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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頂首楞嚴經義貫 卷九▪P14

  ..續本文上一頁中歡喜過量,覺離于憂惱,便自以爲已得大自在。

  “衢路”:大馬路。

  “自謂已得無礙解脫”:此謂,若習禅者以魔力所持,恣肆歡笑歌舞,覺得自己十分灑脫,無拘無礙,要笑便笑,要歌便歌,傲嘯自在。習禅之人若如是,其實是以“放逸”爲“自在”。曾聽有人說:近代禅德某老和尚,有一次他要去上海,從海路去。到了上海,有許多缁素大衆在港口接他。傳述此事之人說:當老法師一下船,以小便內急,顧不得許多人在場,當衆即拉起長衫,當著來接他的僧俗男女四衆面前,對著江邊便放。而傳述之人對此卻津津樂道,並且對傳聞中老法師的這個舉動,贊歎不疊,認爲是“已得大自在”的大禅師,方能有此“灑脫”之舉。這實是愚妄之言,且有以傳聞之言而謗他大德之虞(戒經中稱爲“無根謗”)。蓋如來正法眼藏中之習禅者何等清淨神聖!他們即連舉心動念,一舉手、一投足,都須“惺惺曆曆”,明明白白以自誡,怎麼可能有如是放蕩無禮之舉?何況佛門高僧又不是外道的竹林七賢之流(豈會作如是令人側目、不雅之舉?當知應是傳言附會之說)。且如禅宗六祖惠能大師尚且呵永嘉禅師曰:“夫沙門者,叁千威儀,八萬細行,大德自何方而來,生大我慢?”祖師如是教誨,須知即合本經佛所說義:禅者不得無戒!無戒即如來教法大亂;若行者無戒,則其一切所修皆非佛法;若無戒而習禅,即速成魔道(詳如本經佛所開示)。舉要言之,在佛法中,不論你習何宗,修何法門,沒有一法能因爲它是“無上法”,或“第一義谛”,或“威力廣大”,便可令你不須遵守戒法、舍棄戒行、或超越(bypass)律儀。相反地,正因爲你所修的是“無上法”、是“第一義谛”、是威力廣大之妙法,因此你的標准更高,你所受持的如來戒律應比一般人更加清淨無染才對。末法時期,有人自以爲修無上法(如習禅)而狂言:“大德不護細行”,因此他便可以忽視律儀,以破犯爲“方便”。又有人自以爲習第一義谛(如習中觀或般若者)讬言“一切法空”,便自以爲位在戒律之上,而恣肆妄言妄行。或有人以所修法門威力廣大(如修密者),便以爲他可不遵守律儀,甚至以破犯爲高;如是等種種顛倒,皆是末法時期的微細魔相,倘因緣具足,便以此本因(不正知見、邪心取著)而促使魔事大發,令自他受苦無量。

  【義貫】

  “又彼”進修禅“定中”之“諸善男子,見色陰”已“消”泯,無複質礙覆蓋心光,得大光耀,從而“受陰”得以“明白”顯露,心地虛明,因此睹見清淨本心,當“處”此一塵不染,恒常“清淨”境界“中,心安隱後,忽然自有無限” 歡“喜”之心“生”起,“心中歡悅,不能自止”。

  “此名”定心成就後,遠離粗重所發之“輕安”善心所法,故身心快樂莫可言喻。然行者“無慧”自察而“自禁”過量之喜;若能覺“悟”返悔“則無”過“咎,非爲聖”人實“證”之真得大自在境界。

  此人倘“若作”已得“聖”證之“解,則有一分好喜樂魔”趁虛而“入其心腑”,攝其心識,“見人則” 恣情放任而“笑,于衢路旁,自歌自舞,自謂已”證“得無礙解脫”,才得身心如是灑脫,無拘無礙,于一切處得大自在;彼人以此放逸、邪見、大妄語故,便“失于”叁昧“正受”,而成邪受,來世“當從”如是妄業而“淪墜”惡道。

  ⑺見勝成慢——慢魔入心

  【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銷,受陰明白,自謂已足,忽有無端大我慢起,如是乃至慢與過慢,及慢過慢,或增上慢,或卑劣慢,一時俱發,心中尚輕十方如來,何況下位聲聞緣覺。

  此名見勝,無慧自救,悟則無咎,非爲聖證。

  若作聖解,則有一分大我慢魔入其心腑,不禮塔廟摧毀經像,謂檀越言:“此是金銅、或是土木;經是樹葉,或是氎華;肉身真常,不自恭敬,卻崇土木,實爲顛倒。”其深信者,從其毀碎,埋棄地中;疑誤衆生,入無間獄,失于正受,當從淪墜。】

  【注釋】

  “大我慢”:“我慢”,爲七慢之根本,以計有我、我所(尤其是計五蘊假合之身爲我、我所),複以此“我”爲高于一切,而淩慢他人。亦即,于內執有“我”,而計一切人皆不如我。于外執有“我所”,而計凡我所有皆比他人所有高上。這便是我慢之相。我慢而言大者,以其言“我即是佛”、“我得無上菩提,無上涅槃,一切智智”等大妄語;從而其慢如山,故稱大我慢。慢有七種,稱爲七慢:慢、過慢、慢過慢、我慢、增上慢、卑慢、邪慢。

  “慢與過慢”:“慢”,又稱單慢,爲于他劣計己勝(看待劣于自己之人,認爲我很了不起,比他行。)或于等計己等(自己與人一般,而說:他有什麼了不起?也只不過與我差不多)。“過慢”,于他勝計己與之等(別人實在比他行,他卻說他跟別人一樣行),或于等計已勝(與別人一樣,卻說他比別人好。)

  “慢過慢”:于勝計已勝(別人勝過他,他反而說是他勝過別人)。

  “增上慢”:雖有所修,然而未得言得,未證謂證(實在未證聖道,而言己證),因此生慢,名爲增上慢。

  “卑劣慢”:或稱卑慢、或劣慢。自知無德,然卻自甘卑劣,不求上進,且不敬、不求善知識。(而言:我就是這麼差,怎麼樣?我爲什麼要對你畢恭畢敬?你行?你有什麼了不起!)

  “此名見勝”:“見勝”,唯見己勝(以無慧,處處只謬見自己比別人好)。

  “不禮塔廟”:近來有些學唯識、或般若、或中觀等者,入于佛堂,見佛不拜,而謂人言:“我心中有佛就好”;或言:“我不著外相”;或言:“我拜我自心中的佛”等等讬辭;如是之人,蓋亦類此。

  “檀越”:“檀”,梵語檀那,布施義。“越”,超越,謂布施之德能令人超越貧窮之苦。此詞是華梵合一(“檀”爲梵語,“越”爲華語)。檀越即俗稱之施主。

  “氎華“:“氎”(dié),一、細毛布。二、草名;産于高昌國,果實如繭,可抽絲以織爲布。

  “疑誤衆生”:“疑”,疑惑;謂令衆生于正法起疑惑。“誤”,誤導;謂誤導衆生。蓋彼著我慢魔的禅者,由魔力驅使而不禮塔廟佛像、摧毀經像,卻以似是而非之狂言,教人信受尊崇其所行爲究竟之舉,因此而令一般衆生對正法産生疑慮迷惑,失正知見,從而誤導衆生入于邪妄。

  【義貫】

  “又彼”進修禅“定中”之“諸善男子,見色陰”已“消”泯,“受陰”已 “明白”顯露,便自以爲諸妄已盡,一真已圓,乃“自謂已”具“足”一切最勝法,于焉不思議“忽有無端”之“大我慢”生“起,如是乃至慢與過慢,及慢過慢,或增上慢,或卑劣慢,一時俱發”,其“心中尚”且“輕”視“十方如來,何況” 居于“下位”之“聲聞、緣覺”(則更看不在眼裏)。

  “此名”于一切處唯“見”己“勝”,且由于“無慧”以“自救”,若能覺“悟”返悔,則“無”過“咎,非爲” 已得“聖證”的現象。

  彼人“若作”已得“聖”證之“解,則有一分大我慢魔” 趁虛而“入其心腑”,攝持其神識,令之驕慢而“不禮”佛“塔廟”,乃至“摧毀經像”,而“謂檀越言:此”佛像只“是金銅,或是土木”所造;而“經”書只不過“是樹葉或是氎華”所成;既然我之“肉身”已達“真常”之境,非如金銅土木、樹葉草花之無常,“不自”來“恭敬”我此身,“卻崇”奉彼“土木”等無常之物,“實爲顛倒。其深信” 彼言“者”,即“從”(聽、任)“其毀碎”經像,“埋棄地中”,以此妄行妄言而“疑誤衆生”而導衆生“入無間”地“獄”;彼人即由此邪見邪行,而“失于”叁昧“正受”,反起邪受,“當從”彼邪行而長劫“淪墜”惡趣。

  【诠論】

  于七慢中,本節經文省略了“邪慢”。茲解釋此名相如下:

  “邪慢”:自實無德而自認爲有德;或修習邪法而生慢;或成就惡法,恃惡爲舉,此等皆是邪慢之相。

  其次,《楞嚴經正脈》雲:“問:“祖師門下,(有好些)呵佛罵祖(的例子),何以異此(那些公案之例,究竟跟這“著大我慢魔”有何不同)”? 答:“祖師極欲(很急切地想令)人悟(唯)一(真)性(諸法)平等,心外無佛(之理),剿絕佛見(心外見佛)而已,豈真(是)增長高慢,反(而自)失平等(之義)哉”?”

  《楞嚴經合轍》:“問:“臨濟不禮祖塔,丹霞之燒木佛,德山說一大藏教,如拭涕帛。岩頭說祖師言句,是破草鞋,(這些)非大我慢乎?”答:“此(是)爲(了)執外求,不達自心(之人),(及)執言教(而)不肯進(而實)修者,故作峻厲之語,而激之,實一片真慈,誰曰慢心?若使祖師真有慢心,則亦不免(受)泥犁(地獄之報),況其他(人)乎?””

  鄙意以爲,雖然古代禅德有如是“過人之舉措”,但那到底不是正常之舉。一般修行人實不宜效學,免畫虎不成反類犬。佛于經中言:“獅子老虎跳得過的谷澗,兔子不要跳,否則即粉身碎骨。”末法時期,邪僞繁多,魔力強大,無所不入,我們既冀求真乘,還是依于“常軌”,如法、如實、如理修行才好,莫效某些險峻的特例,以免徒遭無謂之障難及困擾,甚至種種嫉謗。

  ⑻慧安自足——輕清魔入心

  【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銷,受陰明白,于精明中,圓悟精理,得大隨順。其心忽生無量輕安,已言成聖,得大自在。

  此名因慧獲諸輕清,悟則無咎,非爲聖證。

  若作聖解,則有一分好輕清魔入其心腑,自謂滿足,更不求進,此等多作無聞比丘,疑誤衆生,墮阿鼻獄,失于正受,當從淪墜。】

  【注釋】

  “圓悟精理”:圓悟至精之理體,指睹見本具淨心。

  “得大隨順”:即一切隨心順意自在。以色陰已消,離諸粗重垢染故。

  “已言成聖”:“己言”,自說。因見受陰顯現,如像現鏡,光耀朗徹,便自以爲己得法身而成聖道。達摩祖師雲:“若見相,即處處見鬼。”

  “此名因慧”:這是由于精明之中悟理,以此爲因,所成之慧。

  “獲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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