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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之道·第四篇 菩萨戒▪P2

  ..续本文上一页故的打我们。此事的发生乃是由於过去所造的因缘,是我们自己所造之因产生的结果。挨此一拳,我们过去所造与之有关的那一苦因就没了,同时此一拳本身也可成为我们精进修行的著力之处。如是则挨此一拳实为有益,而非有害。

   这是一件说起来很容易而做起来则很困难的事。尤其是在西藏,由於文化背景完全忽视应付那种情况的适当方法,任何挨打而不还手的人都被看不起,都自觉羞愧。可是,在锡金我却看到了一件真令我吃惊的事。有一位非常和善有趣的比丘。有一天,他对一位脾气坏的比丘说了一句轻浮的话。那位比丘听了大怒,先用脚踢他,再用一块木头打他的头。被打的此丘还是像棉花一样的柔和,一点也不焦躁或生气,反而说:「谢谢,多谢。如果没人发脾 气,我就永远无法在忍辱方面发展了。谢谢。」他说的是真心话。当此类情况发生时,我们必须准备好以上述的方式去应付。我们必须从最简单的开始:首先,当有人说可厌的、不很重要的话时,我们就说:「是的,是的,一点也不错。」我们说的虽非真心话,但可因而免费唇舌,不致卷入我们极应避免的争论。那种人说的只是空话。藉著在无关紧要之事上发展忍辱,我们终将有能力应付困难之事。

   忍辱的第二个主要方面是不避苦。这并不是说我们应自讨苦吃或以苦为乐,虽然「不避苦」听起来的确好像有这个意思。从无始至今,每一众生都是一直在六道中受苦。在这段极长的时间里,我们一定已在地狱道中受过数十亿世纪之苦,在畜生道中受过数十亿世纪之苦,在其馀四道中,亦复如是。从某一方面看,可说所有这些痛苦都是有益的,因为我们如今在此并未受什麽苦。从另一方面看,这些痛苦也没真给我们带来多大的好处。当我们现在坐在这里修一节禅观时,我们的耐心极小,连保持正确的坐姿,产生适当的心态和念诵必需的经文都很觉吃力。我们若有耐心,对自对他都将极为有益。佛陀在菩提迦耶成觉之前,曾於尼连禅河边苦修六年。佛陀努力的成果至今未断,并且还要继续下去,直到一切终了为止,不仅是为了利益此界众生,而是为了利益所有境界中的众生。因此,我们不应把禅修和修法中所遭遇的小麻烦视为艰巨。

   有时我们的确很苦,如生病等等。生了病,我们就应服药;与人发生纠纷,我们就应尽力解决纠纷。绝对应该如此。但是,我们对痛苦及麻烦的态度不应该是把它当作一无是处而抗拒之。苦就像扫帚一样,能扫除苦因。有此认知,苦即返本还原而减轻;无此认知,苦即大过其实,增加两倍、十倍,甚至百倍。发展出此项认知的方法是想:「我现在所受之苦乃过去的业因所结之果。正如我自己不想受苦,任何其他众生也都不想受苦,所以我愿自身现在所受之苦能切实利益一切众生,为其除苦。」这样,我们就在心理上把一切众生的痛苦承担过来,用我们自身的痛苦解除他们的痛苦。

   如果我们对修此法没有充分的信心,如果我们自己与受苦者之间没有为其除苦的业缘,则修此法将只能对自己的修心有益,而不能对那些受苦者有实际的帮助。如果我们真为一切众生著想,则想成就的将远超过只把他们的痛苦承担过来。修此想之法,藏名施(tong)受(len),承受他人之苦,施予自有之乐。

   第三种忍辱是信任三宝的至善性。这种信任乃因皈依佛、法、僧及修行佛法而产生。我们应永不忘於三宝处寻求觉受,以及致力於理解究竟之真谛与相对之俗谛。在相对的俗世中,业、因、果报俱有,我们应行善止恶。在究竟的真谛中,无善无恶,一切皆被视为虚幻。致力於理解此为大多数人所难以领悟之并立的二谛,尤其是理解究竟的真谛,即名无生法忍。

   我们修此第三种忍辱,应从最基本处著手,如了解人身难得,人生美好,以及我们可随意利用此生之类。我们具有完全适合为善的条件,一切为善所需的品性皆在此宝贵的人身之中。既然我们具有这些品性,若不善加利用,那就成了浪费。一个贫穷之家,若有一百公斤的黄金埋在地板下而不挖出来用以购买食物等等,则此家之人即是浪费黄金的价值,令其毫无用处。我们宝贵的人生亦复如是;人生极其宝贵,但是我们若不善加利用,也只有白白浪费掉。人生短暂,我们应先把对人生的认知发展到足以促使我们充分利利用此生的阶段,然後再逐步加深此一认知,这就是修第三种忍辱的方法。

  精 进

   精进有三种:(一)甲胄般的精进;(二)努力勤修,把我们所知道的应用於生活之中的精进;(三)积善不厌的精进。一般说法,三种精进是:

   第一种,甲胄般的精进,是基於此念或此誓:「从此刻起,我要利用此宝贵人身,为利一切众生而求证究竟成佛之道,以便能引导众生离苦及所有苦因。」此一发自内心之念,即是甲胄般的精进之始。正如甲胄可以保护我们不为锐利的兵刀所伤,精进亦可保护我们不为各种懈怠之力所害。若无精进为护,懈怠就会把我们往後拖,减弱我们的努力。我们首先要知道自己该做什麽,然後全心全意、满怀信心的致力於修行已了知之法。以此为基础,我们就能扩展和加深我们对尚不熟悉之修法的了解,然後才会有系统的澄清我们对这些修法的疑惑。

   第二种,应用所知的精进,分几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将我们所知应用於日常生活,此时我们必须远离一切不良的影响。第二阶段是积聚诸善,令其为我们生活的一部分 。第三阶段是力行一切利他之事,无论是暂时性的还是永久性的。在所有这些修法之中,我们首先修行最容易的善事。例如,先从决不伤害他人入手是很容易的,然後再从此发展到真能帮助他人。

  第三种,是永不满足的精进,意即老是想要增进利他之正知与正行。法教中说:

  即或明日死,今日亦应学,

  虽已助人人,仍应再助之。

   想想敌友,有十亿个朋友也不够,只有一个敌人就太多。我们决不应以自己所积之善为满足,永远要从头、从最微小、最简单的,重新开始修行。一看到有利他之事可做,不管多麽小,我们就应把握机会,立即去做。凡对他人有害之事,我们必须利用一切机会予以阻止。只是躲避问题,认为不要紧,并不够好。比如说,我们看见地上有块碎玻璃。把它捡起来丢在垃圾箱里是一件极简单容易的事。我们不能这麽想:「成千上万的人从这里经过,他们都不捡,我干嘛要捡?」我们每一个人都同样有责。如果我们认为一滴水不算什麽,那麽大海也不算什麽了,因为大海乃是一滴一滴的水所组成的。然而,如果我们把一滴一滴的水积聚起来,则终有一天会成大海。

  禅 定

   禅定的第一方面是发展内觉,使我们知道心的本来面目(心的本来面目是隐於表层之下)。不修禅定,就不可能圆修布施、持戒、忍辱和精进:内觉是此四度的精髓,缺少这种精髓,修也修不圆满。若要如实知心,必须先修「止」,修「止」可以定心,令心安住於其本性,而不为最近所积之业所扰。发展「止」的方法是修「觉」,注意一切发生之事。修时,我们应放松身、口、意,自然单纯的安住於现况,那是本无贪、嗔、痴、妒、慢等诸障惑的境界。

   禅定的第二方面分两个阶段:一般与特殊。一般阶段与我们坐禅时所修之心有关。初修「止」者所要修的境界并不是一片空白,一片一无所见的寂静;它乃是一种能对心之明与性生起觉知的境界,而识此心性者即是心。这是禅定第二方面的一般阶段。第二方面的特殊阶段,不仅含有此安住於其本身之中及安住於对其本身之明的了解之中的自明之心,而且现出菩提心,那是没有因视「能」、「所」、「行」为三者而构成之三重障碍的菩提心。「能观是谁?」「所观为何?」「如何修观?」等这一类的观念和偏见都被超越了。

   禅定的第三方面是发纯正之心修上述之法,以使一般与特殊这两个禅修阶段能为利益一切众生之心所支持和引导,并能有慈悲的伟大开阔之性为伴。这种禅定之果就是大乘之果。小乘的禅定与大乘的禅定不同之处端在发心,除发心外,二者极其相似,平心静气的禅定,了知其本身,超越「能」、「所」、「行」,并以利他之心为基础的禅定,即是圆满的证悟。得此证悟时,自然会行利益众生之事,并且毫不费力,一切成就。

   小乘修行所生之证悟与佛陀所得之证悟非常相似,但因无利他之性与行,所以并不是对究竟道的圆满证悟,而是一种非常枯燥无味的证悟,没有悲心,没有至善之佛的圆满行。小乘所证悟者虽也是究竟道,但非如实证悟究竟道。因此,每当我们修「止」、修「观」或修施受法时,都应依下列次第为之:

   (一)首先要准备好修禅之心,要把心定下来。(小乘行者也大都想要如此。)调心之时,通常作数息观、专心於行走(*注:这一句的原文是「 Cultivating mindful- ness of Walking」)、注意身体的感受等等。有籍助於外物的方法,也有不藉助於外物的方法。

   (二)由於修以上之法,心得平静,这是一种「空虚的平静J,还要加上「明」才成。(在此阶段之「明」只是清醒而已,不是那种有了证悟才能出现的自心本具之明。)

   (三)接下来,要为此静与明加上纯正动机之框,所谓纯正动机即是助人之心。完成此点,禅定即形圆满。空虚的禅定,只能令我们觉得松快,只能暂时解除我们的紧张,此外就什麽都没有了。

   我们若修金刚乘法、金刚乘之观想等等,而无菩提心的开明动机,则我们所走的仍是老路。观想本尊当然比观想一块结构复杂的石头为有益,但若无菩提心,决不会有圆满的成果,尽管本尊所代表的是究竟道。

  般 若(智慧)

   般若有三种:一般轮迥慧、次胜慧和最胜慧。第一种包括各类世俗慧,在西藏过去常称之为「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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