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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中论颂讲记▪P46

  ..续本文上一页不得解决,因此有数论二元论的思想出现。从此以后,“依彼”数论“少分差别”不同的意“义”,在印度思想界中,所有“诸外道类”,便分“成”了很“多”的“派”别。如胜论外道,计我有德,是作者等。虽说彼此思想稍有出入,大体不出二兀论与二元论。而主常住、自在、离蕴我的,可以皆同此破。所以只要击破数论外道的神我,其余一切类似这个我执的,皆可不攻而自破了。

  子二 破执

  丑一 破我不生执

  如石女儿不生故 彼所计我皆非有 此亦非是我执依 不许世俗中有此

  由于彼彼诸论中 外道所计我差别 自许不生因尽破 故彼差别皆非有

  如上所说,神我是永恒而不变易的,现在不妨先来问彼:你所说的神我,是生法还是不生法?假定说是生法,那就不应说它是常;假定承认是常,自然是不生法。好了,“如石女儿不生故”,不生的石女儿,不论在世俗胜义中,都是没有的,你神我亦是不生的,当然如石女儿是没有的了,所以说“彼所计我皆非有”。现据颂文,立因明量如下:

  彼所计我皆非有——宗

  以不生故——因

  如石女儿--喻

  数论听了这话,当然不肯立即承认神我非有,所以即刻转救说:我所立的神我,不能说没有,因为这是众生我执之所依的,假使真的没有神我,众生依于什么而起我执

  现在告诉他说:“此”神我“亦非是”一般众生的“我执”所“依”。众生具有我执二这是事实,但他是依如幻如化的五蕴假相而起的妄执,并非足以你所说的神我为所依的。如幻如化的假我,在胜义谛中虽不许有,在世俗谛中是承认其存在的。可是你所说的神我,不但胜义谛中,没有其存在的痕迹,即在世俗谛中,亦是根本不可得的,所以说“不许世俗中有此”神我。因凡世俗中承认其有的,一定有其如幻如化的德相可得,如大家眼前明白所见的讲桌,假相宛然存在,这才可以认为世俗有。你的神我,不是现实有的东西,怎么可以说为世俗有

  神我之有,尚且是个问题,如何能为众生我执所依?所以你虽挽救,仍然挽救不了神我非有。

  “由于彼彼”外道所著的“诸论”典“中”,各个“外道所计”的“我差别”,如所计的受者我、非受者我、作者我、非作者我,以及其他种种不同的我执,因为大同小异的关系,所以不需逐一破斥,只用“自许不生因”的这个理由,就可“尽破”种种差别我执了。不生因为什么有这样大的功用?因外道所执种种我,都认为是常住的,常住的必然是不生的,不生而说是有,当然就成问题。如我是有的,你所计的我不是我所计的我,我所计的我不是他所计的我,这样方可说有我的差别,我若不生,如龟毛兔角,根本不可得,那还有什么差别可说

  所以颂说“故彼差别皆非有”。这样,从他们所执的中心下手破,使他们无法逃避所犯的过失,问题白易解决,否则,反而愈破头绪愈乱。

  丑二 破离蕴无我

  是故离蕴无异我 离蕴无我可取故 不许为世我执依 不了亦起我见故

  有生傍生经多劫 彼亦未见常不生 然犹见彼有我执 故离五蕴全无我

  从现实世间方面来看,要说明我之所以为我,必须以五蕴来说明我的存在,如离开五蕴,要说明我相,事实是做不到的。中观论讲记观法品说:“不以五阴为我相,那我就不是物质的,也不是精神的,非见闻觉知的,那所说的离蕴我,究竟是什么呢”

  “是故”当知:“离”了五“蕴”之相,是“无”有“异”体之“我”的。为什么

  因“离”五“蕴”之外,“无”有“我”这东西“可取故” 。不但如此,同时我亦“不许”汝所说的神我,“为世”间一切众生的“我执”所“依”。为什么

  因世间的众生,特别是现实的人类,根本就“不了”知有个什么具有种种条件的神我,但他们同样的“亦”生“起我见”,执著有个实有自我,可见你所说的神我,不是现实世间人们的我执所依。

  神我论者又这样救说:现在不知有神我的人们,是现在的事,但他过去曾经习知有神我的,所以现在虽然不知,仍然依于神我而起我执。因而进一步的破道:这是休想像中以为如此,事实并不如此,要知有我执的,不是人类一份众生所独有的,而是六道一切众生所共有的,如“有生”于“傍生”的众生,“经”过“多劫”长时间的沉沦,“彼”等在这长时间中,从来“亦未”曾“见”过像你所说的“常”住的“不生”的神我,“然”而“犹见彼”诸傍生“有我执”。怎么知道?因现见畜类,皆贪生而怕死。如在我人身上吸血的一只蚊虫,当你要去拍死它时,它就警觉的立刻飞去,以避生命的伤亡,证知它是有我执的,其他一切有精神活动的生命,只要危及到它们的生命生存,它们总是尽最大的努力,为生存而挣扎的,证知它们是有我执的。假定如你所说的,现在有我执的,是由过去曾经习知有神我的,则经多劫沉沦的傍生,不说过去未曾习知,就是曾经习知过的,可说早就已经忘失,但为什么皆执有我?当知所有执我众生,都是依于如幻的五蕴而起执的,是“故”若“离五蕴全无”有“我”执的。

  众生所共有的我执,是俱生我执,外道所建立的神我,是分别我执;分别我执虽说亦是由俱生我执而来的,但这要在知识程度高的人中,才会有这思想产生。我们所谓印度外道,都是具有高度知识和丰富思想的学者,所以他们从分别推论中,巧立种种不同我说。本于缘起正观,破了外道神我,只是破除他们邪思惟所有的分别我执,而深藏在他们内心与生俱来的俱生我执,并还没有破掉。分别我执破了,生死并未解决,因这不是生死根本,只不过是思想上的错乱。为一切众生所普遍具有的我执,是生死根本,唯有破除这个我执,生死才得解脱。从料正思想错误方面来说,古今中外所有一切邪恶思想,我们都应本于缘起正观以破除,从生死解脱方面来说,我们更要破除众生无始来的俱生我执。

  癸二 遮即蕴我

  子一 叙计

  由离诸蕴无我故 我见所缘唯是蕴 有计我见依五蕴 有者唯计依一心

  上面遮离蕴我,主要是针对外道思想而破的;现在遮即蕴我,则以佛教内部学派思想,为所破的对象。佛教是无我的宗教,大圣佛陀出现于印度,在印度思想流中,特别在反吠陀的学流中,所以如月胡秋空,而使繁星失照,即在其宣示“缘起无我”,而以“缘起无我”利剑,横扫一切。因此,为佛弟子,不论修学大乘小乘,都应本于无我宣说一切。事实,凡佛弟子,都接受如来无我教说的,因为这是佛法的特色而有异于外道的。唯识学采源说:“小乘学者,虽或有有我论的倾向,但敢明白提出有我论的,占有部派佛教重要一席的,那要推上座部的犊子系”。所以佛法虽是无我论的,但在佛弟子的弘传中,从他们的思想所流露出来的,有意无意间的,走上有我论的学派也不少。殊不知一有了我的思想存在,就与佛法的根本精神不相契合。圣龙树为了显扬佛法无我的真面日,特本性空缘起的无我正见,勘破一切有我的执见。但要破斥他人的执见,先要了解他人的思想所在,所谓知己知彼,才能得到胜利。是以在这颂中,先来叙述三派不同的妄计,然后再针对他的所执,而子以痛切的一击。

  佛教学派所以执著有我,也不是无因的,因为佛在经中,曾说五蕴即我,或说一心是我。如杂含第四五经说:“若诸婆罗门、沙门见有我者,皆于此五受阴见有我”。成唯识论引与此类似的契经说:“苾必刍当知:世间沙门、婆罗门等,所有我见,一切皆缘五取蕴起”。这是以心识为我的教说,亦即是说,唯有精神心识,才是轮回的主体。小乘学派本此教说,纷纷提出不同的有我主张。“由离诸蕴无我”可取“故”,所以就在蕴上执著有我,是为即蕴我。这是总说,以下三句,是叙三派不同的主张:

  “我见所缘唯是蕴”,这是犊子系的本末五派所主张。犊子系是公开提出有我说的学派,他所说的我,究竟是怎样,到下遮不可说我时,有详细的说明,现在暂且不谈。于此我们所要知道的,就是犊子所计的不可说我,是在五蕴不息的演变中,发现到它内在的统一,而就在这统一性,建立非即蕴非离蕴的真我。而这双非的不可说我,在见色闻声等的个别蕴上,都可体验觉察到它是有的。

  “有计我见依五蕴”,这是说一切有系的学者所主张的。颂文的大意是:众生的我见,是依五蕴而生起的,五蕴为众生的我见所依,假定没有五蕴,我见失其所依,亦即无从执我。关于有部所有的我执,现引婆沙的一段话来说明。婆沙卷九说:“我有二种:一者法我,二者补特伽罗我。善说法者,唯说实有法我,有性实有,如实见故,不名恶见”。有部的意思:每一个众生的生命自体,都是由五蕴和合组织成的,而组织生命的五蕴,是实有法,这是大家所如实见到的,谁也不能否认它的非有。一个真正善说法要的人,应当毫无顾虑的,宣说有个实有法我,不要以为说有我,就是恶见,说这样的实有法我,是不名为恶见的。因为五蕴是实有法,而这实有法的当体,就是真实有的实法我。如有不了解前前后后的刹那生灭,而在身心相续中妄执有个恒常存在的自我,有部认为这是认识的错误,是颠倒的执见,是生死的根本,是所谓补特伽罗我,亦即诸法无我所无的我。性空学采源说:“依法自体,说有“法我”,是不错的;执有补特伽罗我,才是愚痴错误,是萨迦耶见。有部所说的这种“法我”,不是平常说的“我”,而是诸法的体性”。

  有部所以依法自体说有法我,原来他是三世实有论者,法体恒有论者。从法体恒有说,他们有句名言,叫做“法法各住自性”,过去过去如是安住,现在现在如是安住,未来未来亦复如是安住。所以有三世差别的安立,这完全是从用上安立的。如作用的已生已灭是过去,作用的已生未灭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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