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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中论颂讲记▪P61

  ..续本文上一页有因缘和合无有实性;毕竟空三世清净。有如是等差别”。所以说了毕竟空,复说此本性空。由于以上所说的种种因缘,证知诸法的自性,是绝对不可得的,所以说为本性空,如真了解到这本性空,是就再也不会执著诸法有实自性了。

  癸十三 一切法空

  十八界六触 彼所生六受 若有色无色 有为无为法 如是一切法 由彼性离空

  这是解释一切法空。一切足总括之词,即所有诸法,无不包括在这里面。如是所有一切诸法,没有一法是不空的,所以叫做一切法空。假定有一法不空的话,一切法空的这个名词,就不得成立。所谓一切法,不用说,是很多的,当然不能一一予以说明,因而佛特归纳起来,分为几大类告诉我们。佛法的分类法,亦有多种不同的,而最原始的分类法,是蕴处界的三科。现在就从可以包括蕴处的十八界说起。因自阿合以及性空大乘经,都是从十八界开始而说到一切法的。谓由内六处与外六处相接生起六识,根境识三者的“十八界”和合,于是就有“六触”随之生起。如经说:“眼识所生触,耳识所生触,乃至意识所生触”。简言之,根境识三者的和合,引起各种不同的感触,是为六触。所谓“三和生触”,正是指此。触在心理活动中,是占有其重要性的,因为所有认识,都是从识触来的。由触而起内心的反应,就有五受的差别,受是由触来的,所以说“彼所生六受”。触有六触,从触而生的受,也就有六受。依六受而有六想,依六想而有六思,依六思而有六爱等。这都是从六根门头而来的种种分别。如杂阿含经说:“二因缘生识。何等为二?谓眼、色;耳、声;鼻、香;舌、味;身、触;意、法……眼、色因缘生眼识……此三法和合触;触巳受;受已思;思已想”。这在阿含经中,称为六六法门。

  从六根门而来的内在心理活动,以及因此而与外在接触的诸法,不论是“有色”物质性的东西,“无色”精神性的东西,或者是因缘合生的“有为”法,不从缘生的“无为”法,“如是一切法”,无不是空的。为什么说诸法空

  “由彼”诸法的自“性”远“离”不可得,所以说它是“空”。

  有人间道:一切法假定真的皆空,为什么还说一切法的种种名字

  既说一切法的种种名字,就不应说一切法是空。答曰:诸法的名字,都足假施设的,并不代表法的实有,众生不知假名性空,而于空法中,无明颠倒的,妄取诸法的相状,以为是实有的,所以就生种种的烦恼,造种种的罪业,以致在生死中,受种种身,领纳诸苦。因此我们可说:众生所受的痛苦,都是从执著实有名字而来,圣者运用他们的智慧,分别一切法的本末,了知它们无不是空无自性的,但是为了度化众生,乃针对众生的所执著处,不得不方便的假名说有五蕴、十二处、十八界等的一切法,你如认为真实,这不是说者的错误,而是你的无明颠倒妄想分别的过失。所以不能因为见有诸法名字,就以为诸法不空。

  又有说道:诸法应该是有的,不可说为皆空,为什么

  因凡夫与圣者的认识,根本就有所不同,如几夫所认识的是虚妄法,而圣者所认识的则是实法,即以圣者所有的实在圣智,舍弃凡夫所有的虚妄之法,这才是合乎道理的,决不可能说是依虚妄而舍虚妄。不错,这个说法很对,但要知道:说圣智是真实,是为对破凡夫所知虚妄法的,假定没有凡夫法,所谓圣者法亦即不可得了。如因病而始需要用药,设若没有病的话,试问要药做什么

  所以经说:“离凡夫法更无圣法,几夫法实性即是圣法”。同时要知道的:说圣法为真实,是因圣者在诸法上,既不取著其相,亦不执为实有的原故。说凡夫法为虚妄,是因凡夫在诸法上,不但取著其相,亦复执为实有的原故。再者,在凡夫位上,分别执著,这是凡夫法,那是圣者法,终日在虚妄分别中讨生活,因而反不能够见到诸法的真相;到圣者果位,再也没有这种种分别,但为断除众生分别的大病,有时亦说这是虚妄,那是真实。“如说佛语非虚、非实、非缚、非解、不一、不异,是故无所分别清净如虚空”。

  更有难曰:我们认为诸法不是真实皆空的,假定真的一切皆空,则佛在三藏教典中,为什么多说苦空无常无我法

  不错,佛在声闻法中,确实多是这样说的,但佛这样说的原因,是有其用意在的,即诸众生多在常乐我净方面执为真实,而实际这些都是不可得的。如我原是一切烦恼的根本,可是众生不知,先在五蕴生命体上,执著有个实在自我,然后又在外界诸法上,执著有个实在我所,因而为我我所所缚,生起贪嗔等的烦恼,由贪等烦恼的因缘,造业而流转在生死苦海中。“如佛说无作者,则破一切法中我;若说眼无所从来,灭亦无所去,则说眼无常,若无常即是苦,苦即是非我我所,我我所无故,于一切法中心无所著故,则不生结使,不生结使,何用说空?以是故,三藏中多说无常苦空无我,不多说一切法空”。这样,我们岂可因小乘法中多说无常苦空无我,就以为一切法不空吗?不可以的。

  癸十四 自相空

  子一 总标自相

  变碍等无性 是为自相空

  这是解释自相空。此空,可说紧接一切法空来的,因为有人听了了切法空后,不以一切法空为然,他们的理由是:诸法各有它的自相,如地是坚相,水是湿相,火是热相,风是动相,心为识相,慧为知相,如是一切法,各自住其相,怎么可以说它是空子现在同答这个说:一切法所以是空,就因为其相不可得,所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没有一法之相,是固定而不变的。如水本是湿相,亦即所谓液体的,但因冷度的增加,液体可以变为固体,假使热度再增加,固体又可变为气体。智度论说:“相不定故,不应是相。如酥、蜜、胶、蜡等,皆是地相,与火合故,自舍其相,转成湿相。金、银、铜、铁与火合故,亦自舍其相,变为水相。如水得寒成冰,转为地相。如人醉睡,得无心定,冻水中鱼,皆无心识,舍其心相无所觉知。如慧为知相,入诸法实相,则无所觉知,自舍知相。是故诸法无有定相。复次,若谓诸法定相,是亦不然。所以者何?如未来法相不应来至现在,若至现在则舍未来相,若不舍未来相入现在者,未来则是现在,为无未来果报。若现在入过去则舍现在相,若不舍现在相入过去,过去则是现在。如是等过,则知诸法无有定相”。正因为诸法是没有决定相的,所以说为自相空。

  诸法各有自相,因而所有自相,从凡夫法的自相,乃至佛果位上的诸功德法的自相,无不是空的,所以此中所说的自相,也就很多。现在先总标诸法自相:“变碍等无性”。变碍是色蕴的自相,等是等于下面说的受、想、行、识的自相,乃至佛果位十八不共法,一切智的自相,如是一切自相,都无其实在自性,所以说:“是为自相空”。

  子二 五蕴及处界等

  色相谓变碍 受是领纳性 想谓能取像 行即能造作 各别了知境

  是为识自相 蕴自性谓苦 界性如毒蛇 佛说十二处 是众苦生门

  所有缘起法 以和合为相

  从此以下别释自相空,于中先明蕴处界等自相空。“色相谓变碍”,是说的色蕴自相。大小乘法相都说:“色以变碍为义”,所以变碍就显示了色法的特性、状态、定义。佛法说的色,就是现代说的物质。变是在时间方面说的,即所有物质性的东西,受时间的限制,随时间的迁流,作著不断变化,终有毁坏的一天,所以说名为变。碍是在空间方面说的,即所有物质性的东西,不论粗如眼所见的,细如眼所不见的,都各有其体积,有体积即占有空间,比方讲台是有体积的,把它放在这儿,这儿的空间就为其占领,其他有体积的东西,要想放在同一空间,就为其所障碍,而不能够容受,设若硬要放在一处,彼此就将发生冲击。一切色法都不出时空的毁坏与障碍,所以说为变碍。

  “受是领纳性”,是说的受蕴自相。如人送东西给我们,我们把它接受下来,或者将之领纳过来,是即为受,有情的触对外境,对外境生起反应,而有一种情绪的生起,不论颐不愿意,都得有所领受。而所领受的是苦是乐,那也很难子以决定的界说。因为这种反应,纯是从主观心识所泛起的,随各主观的认识不同,则其所感受的自然有别。如所领受的同是月光,有的因此生起“对月当歌”的情绪,有的因此撩起“低头思故乡”的情绪。又如吃烟暍酒,本是消耗精神及金钱,甚至闹出不愉快的事,可说是最不好的习惯,有人却以为是一乐事,而且乐此不疲。所以情绪的好坏,完全是主观的。

  “想谓能取像”,是说的想蕴自相。如照相机摄取外境,外境是怎样的,能如它怎样摄取下来。吾人的心识,认识客观外境时,“心即摄取境相而现为心象;由此表象作用,构成概念,进而安立种种名言”。万有诸法,我们各各说出它是什么名字,这完全是想心所的作用,因为由于想心所的构想,然后才能木其所构想的,安立某法的特有名字。如没有取像的想心所,诸法即将无有名言安立,而我们亦即无法开口了。所以这在心理活动中,亦是一个重要的心理。

  “行即能造作”,是说的行蕴自相。造作,是行的自相,亦行的定义。大乘以思心所为行蕴的自体,实即吾人的意志作用。“对境而引生内心,经心思的审虑,决断,出以动身、发语的行为”。吾人内心不与外界发生接触便罢,一接触了,对于境界,自然有所取舍,接著就是采取行动,自己认为需要的,就想方设法的取来,自己认为不需要的,就又设法子以排拒,于是在这之间,就造成了种种业。这是行蕴亦即思心所的主要特能。

  “各别了知境,足为识自相”,是说的识蕴。通常说:“识以了别为义”,亦即是此。识有六识,它们各各以了别自己的境界为主。如眼识能了别色尘境界,耳识能了别声尘境界,乃至意识能了别法尘境界。由于前五识所了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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