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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峰宗论》导读讲记 第十卷▪P2

  ..续本文上一页过一劫以后,他突然间感到心情从前面的非常的郁闷突然开朗起来,开朗起来以后他也就慢慢走回船上去。船上去以后,他想,我这个障碍应该冲破了,他自己就有这种感觉。好,就跟船家说,我不回去了,再往南京去,再重新回到南京去赶考。去了以后呢,他又找那个相士。这个相士一看到他,说某某人,你前面那个貌枯神浮那个死相消失掉了,你这个眉间有一道光彩,你一定是积了很大的阴德,否则没有这道光彩。这个相士说你今年去考试一定会有功名的,而且你能够做到翰林,做到一品官。果然,去考就考上了。

  这个《坐花志果》的主人就说,他讲出一个总结说:命由己做,福自己求——说没有错,阿赖耶识摄持了我们过去无量无边的善恶业的种子,这是过去的宿业所感,我们今生身心世界的吉凶祸福跟过去的业力有关。但是,福自己求——我们今生善恶的心念对它也有一个增上的力量。佛法也有这种观念,说“罪从心起将心忏,心若灭时罪亦亡”——我们过去所依止这个烦恼的心在造罪业的时候,这个业力是一个种子在里面,但是这个业力,如果它要得果报也一定要有你那个等流的烦恼的心识的滋润,假设你这个心念突然改变了,经过你的修习止观,那么你的恶念的心识消失了,你过去在造作这个事情的时候你有很大的欢喜心,很大的意乐,而那个对恶法的欢喜心的等流性被消灭了以后,你觉得这件事情是不再欢喜的,甚至于是厌恶的,这个时候你过去这一部分的业力的种子不能得果报了。因为当初是那个念头造业的,它也必须要靠那个念头来滋润它,那个等流性。现在你的心性改变以后,那个业力不能得果报了,“心若灭时罪亦亡”。所以说,我们今天在判定缘起,一切法因缘生,这当中的因就是业力,这当中的缘就是你当时的那一念分别心。就像这个秀才一样,他过去的业力应该五天要死亡,但是他一念的善心起,转祸为福,他使令这个罪业的力量先暂时地不起现行,先调动了其它的善业先得果报。所以我们在判定缘起应该是两个方向,一个是阿赖耶识的业力,一个是第六意识当时的分别心,这两个和合来同时判定。这个是讲到因果丝毫不爽的一个缘起论。

  其次我们再看(二)正释五阴体用。前面是发明缘起的因果,这以下说明我空的真理。

  先解释五阴。五就是色受想行识这五个法,为什么叫阴呢?先看第一个阴字,这个阴是罗什大师翻译的,第一个阴就是阴覆的意思,就是遮盖的意思,为什么呢?色等五阴,能阴覆真如法性故。因为这个五阴的本身是扰动相的,生老病死的,它跟涅槃的寂静是不相随顺的,所以我们五阴的果报体对我们本身是一个修学圣道的障碍,它能够阴覆真理。以这样子来安立这个阴,这个意思。玄奘大师他翻另外一个意思叫“蕴”,这个蕴就是积聚义,就是把同一类的法聚积在一起,同样都是质碍的把它聚在一起叫色法,色等五阴,各积集同类法为一聚故。前面的阴是一种障碍义,这个地方的意思是积聚义。玄奘大师翻这个五蕴比较开阔,因为罗什大师这个五阴只有在有漏位障碍真理,玄奘大师翻这个五蕴通十法界:六凡法界的有漏五蕴,也包括四圣法界的无漏的五蕴,因为这个蕴只是积聚义,它本身不是障碍义。所以后来大部分的就以玄奘大师的五蕴为一个比较好的名词。

  五蕴,我们基本上一个生命体分成两个部分,一个是色法,一个是心法。这个色法就是质碍,它有一定的质、有一定的重量、有一定的障碍、一定的空间。心法的一个特色就是它有明了性,有明了性开展出来有四个功能。第一个、。它有一个领纳的功能,我们内心跟境界一接触,它有受,或者是苦受,或者是乐受,或者不苦不乐的感受,那个领纳的功能叫作受。,前面的受是不带名言,就像这个镜子把这个相貌现出来,到想的时候就安立种种名言,它能够对所感受的境界去做种种的分别——这是一个非常美好的东西,这是一个不好的东西,它有名言来形容这个受。,这个行就是造作,主要是思心所,开始在这个所产生的名言的境界里面造善、造恶。,前面的受想行是一个心所有法,这个识就是一个了别的心王。

  我们对于五蕴的执着有两个方向,第一个、即蕴即我,就是五蕴的本身就是我。我们如果说今生当中就是很平凡地这样过一辈子,什么佛法都没有学习,我们很可能会认为色蕴就是我,就是这个老病死的臭皮囊就是我,我从小到大、我老了、我病了、我死掉了,就是我一切生命的功能是由这个色法所发动的。我的了别性,为什么你这个人很聪明呢?因为你脑细胞,你这个脑细胞的因缘创造了明了识。所以这个色法一死掉,这整个心识就断灭掉了。所以执着色法是我,很容易生断灭见,人死如灯灭,当然这个心是很粗糙的。有一点哲学观念的人,有一点能够回光返照的人,他就会认为这个色身是老病死,“受”是我。为什么会是我呢?我的心跟境界接触的时候,有各式各样的感受,有快乐的感受,有痛苦的感受,那个能够感受的就是“我”,我受用果报;或者说是“想”是“我”,我在受用果报的时候能够起种种的想法,起种种的名言;或者说是“行”是“我”,我能够造种种的业,造善造恶;或者说“识”是“我”。这个执着识蕴是“我”的这个不是普通人,多少有点禅定,因为这个识的本身啊,这个识是心王,很微细很微细的了别心。总之就是“即蕴即我”,就着五蕴的本身执着,它是常一主宰的“我”——或者色是“我”,或者受想行识是“我”。这样子的“我”,我们容易理解,因为这个是变化的。因为你小时候的色受想行识跟长大不一样,你没有学佛之前,你想想看,你没有学佛之前你的感受,痛苦的多,躁动的心痛苦的受多;你现在学佛以后,你那一念明了的心,那个受,快乐的受多,这个可就变化了。所以说,我们很快地能够理解五蕴是变化的,那跟这个“我”的定义是违背的。

  或者是第二个、离蕴即我,离开了五蕴有一个恒常住、不变异的我。就好像说我们今天住了一个房子,这个房子破坏了,我不要了,换一个房子,房子是有变化,那个能住的那个人,那个“我”是不变化的。所以这个生命是变化的,那个不生不灭的神我是不能变化的。小时候的我跟长大的我是一样的,前生的我跟今生的我也一样,今生的我跟来生的我完全一样。佛弟子就问,请你说出“我”的相貌是什么?外道讲不出来,因为你讲出一个法,就不离开色受想行识,因为佛陀说生命的本质只有五蕴——色受想行识,佛陀没有说色受想行识我,没有说“我”。所以说,外道讲不出离蕴即我那个“我”的相貌出来,是他自己捏造出来的。这样子就是修我空观,修无我观。

  唯识学是从两个方向来,第一破即蕴即我,第二个破离蕴即我。这意思就是说,我们把“我”的相貌先作一个定义:什么是“我”?“我”是一个常一主宰,它要恒常住,它经常要存在;第二个不变异,它的每一个刹那的存在不能有变化,前一刹那的我要跟下一刹那的我要一样;第三个它有主宰性,它对你的生命体有主宰性,我现在要到天上去,我现在来到人间,我的生命不随业力而变化,我自己决定的,我自己能够决定我生命的性质,有主宰性。那么这样子才是一个“我”,但是我们在我们的生命当中找不出一个这样相貌的东西出来。所以说,有一个“我”的思想是颠倒的,这是不合乎生命真相的。生命就是恒转如瀑流,是一个不断的、相续的、变化的水流,随顺我们差别的业力来显现不同的果报。所以这个地方是发明我空的真理。

  我们再回过来。从这个地方的学习,我们就能离开断、离开常。我们从缘起上了解到因果丝毫不爽,从本性上观察是法性本来空寂,离开了断、常两个邪见。

  第二段,蕅益大师引用经典,引用《楞严经》把这个观念加以发挥出来,开显真义。经云:“见与见缘,并所想相,如虚空华,本无所有。”《楞严经》上说,“见”是一个根,六根——眼耳鼻舌身意;这个“见缘”是尘,六尘的境界,色声香味触法;识,“并所想相”是了别识。我们生命的十八界,根尘识,就像虚空的花,本无所有,就是说,它只是我们一个真如本性当中随顺一时的业力的因缘所显现的如梦如幻的一个果报体。根尘识,开出来十八界,合起来就是五蕴。“本无所有”,这个是从本性上的一个彻底的否定,观一切法空。但是反过来,此见其缘,元是菩提妙净明体。如果我们再肯定来说,这个明了性它也是不可思议的,“妙净明体”。这个“妙净明体”,蕅益大师解释这一段,他说“妙”就是不可思议。这个妙净明体分两部分,一个是妙净之体,一个是妙明之体。妙净之体讲“何其自性,本自清净”,讲这件事;妙明之体是讲“何其自性,本自具足”,清净的本性具足无量无边的功能德用。

  洞山禅师有一天去参访一个老和尚,那老和尚戒腊很高,当然佛陀讲戒律,讲戒腊,洞山禅师就跟这个老和尚顶礼,这个老和尚不敢当,因为洞山禅师是大善知识,就说:莫礼老朽!不要顶礼我这个生老病死这个臭皮囊。洞山禅师就说,礼非老朽者!我不是顶礼你这个臭皮囊,我是顶礼你这个臭皮囊当中有一个不老病死的东西,礼非老朽者。就是说,我们在观察我们生命真相的时候,我们一开始先观一切法空——“见与见缘,并所想相,如虚空花,本无所有。”就是我们的身心世界是如梦如幻的,是刹那刹那变化的,它的真实不变的本性是不可得的,但这个时候从不可得当中,不可思议的妙净明体、那个真如本性却了了分明地现前。

  这个地方值得我们注意,有一个地方要注意,外道也说我们的心是不生不灭,佛法也说我们的心有妙净明体,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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