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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善先资集 (清朝·怀西居士周安士)▪P18

  ..续本文上一页烧,罪人卧其上,心肝肉焦烂,一万二千岁。

  汝听切肉人,死堕斫剉狱;五百大力士,利刀斩罪人;万段至微尘,业风吹更活;如是终复始,一万二千岁。

  汝听养群鸡,为贪肥肉者;一鸡于一日,计食五百虫;主人当半罪,同鸡堕地狱;其狱盛热粪,八万由旬量;人鸡俱入中,满五千万岁。

  汝听捕猎人,安锵及设□;罥索安陷阱,利刃放鹰犬;四边竞围合,逼逐杀众生。死堕铁轴狱,方丈一万钉;驱上轮一匝,遍体万钉刺,举身悉交彻,苦痛不可忍;百千万岁中,受斯对报苦。

  杀生食肉者,从诸地狱出,受饿罗刹身;狮子豺虎狼,猫狸鸱枭鹫,唯捕新血肉;众生各藏镬,不令其得便。饥火常烧心,念念思他肉;由是恶熏习,大慈种永断。设得生人中,残疾命短促;愚痴谤因果,死还堕地狱。佛说此语时,无量诸罗刹,悲号誓断肉,及护断肉人。汝今闻此经,云何不改过,徒劳生为人,不及食人鬼。慎莫烧山野,慎莫破堤塘;莫伐有巢树,莫烧含蠹薪;若见杀众生,方便常救护。

  南无十方佛,大智德世尊;我欲劝众生,舍酒求明慧。如佛之所说,饮酒多过患,八万尘劳门,三十五种失,悉以酒为本,汝等应谛观,酒酣心眩乱,六识尽昏迷;君臣乖仪节,父子绝尊卑,母女乱其风,礼检不能制。如舍婆提国,有鸯掘摩罗,酒罪淫泆母,因兹杀其父,母复通外情,将刀复害之。亦如莎伽陀,神通大罗汉,因游支提国,渐到跋陀村;彼有大毒龙,字庵婆罗提,其龙甚暴恶,侵害彼村人;罗汉神通力,降伏毒龙已,村人思报恩,多设酥乳糜;有女设糜已,忧其发冷病,遂取水色酒,奉上大罗汉;罗汉谓是水,饮已酒力发,迷乱倒寺门,衣钵弃余处;醒时用神力,能伏大毒龙,醉后如死人,不能伏虾蟆;世尊命罗汉,及诸比丘众,至彼罗汉所,因兹制酒戒,正法念经说。

  阎罗责罪人,将驱入地狱,先说如是偈,酒能乱人心,令人如羊等,不知作不作,如是应舍酒,若酒醉之人,如死人无异。若欲常不死,彼人应舍酒,酒是诸过处,常能不饶益。一切恶道阶,黑暗所在处,饮酒到地狱,亦到饿鬼处,行于畜生业,是酒过所诳。酒为毒中毒,地狱中地狱,病中之大病,是佛之所说。

  若人饮酒者,无因缘欢喜,无因缘而嗔,无因缘作恶。于佛所生疑,坏世出世事,烧解脱如火。

  所谓酒一法,若人能舍酒,正行于法戒,彼到第一处,无死无生处。

  莫饮无明酒,能为众苦因,声闻住明脱,犹是醉归人。

  若是病苦时,应当观病本;从痴有爱生,习业招病果;耆婆尽道术,尚不能救疗,岂有世药酒,而能瘥我病。

  酒为放逸根,不饮闭恶道;宁舍百千身,不毁犯酒戒;宁使身干枯,终不饮此酒。假使毁犯戒,寿命满百年,不如护禁戒,即时身磨灭。决定能使瘥,我犹故不饮,况今不定知,为瘥为不瘥。作是决定心,心生大欢喜,即获见真谛,所患即消除。

  汝听酿酒家,死堕碱糟狱,亦堕沸灰中,一万八千岁。

  汝听沽清酒,死堕酒池狱,满中如洋铜,入其中受苦。

  汝听饮酒人,死堕灌口狱,手自酌铜汁,昼夜灌其口。

  汝听人将酒,逼劝持戒人,死入冰池狱,八千万岁苦;皮肉皆破裂,日夜百死生;然后五百生,生辄无两臂。

  汝听或强力,或时因戏笑,持酒与僧尼,强伏令其饮,死堕截膝狱。六百万岁中,五百大力士,常截其两膝。乃至过酒器,五百世无手;常作蚁虱形,曲蛆及蝇蚋,痴执无知虫,一一五百世。

  汝听吉陀婆,沽酒倏堕井,罗汉饮其水,八万圣皆醉。由是恼圣人,死堕锯床狱,八万大劫中,常受锯解苦。后出得为人,其身长三尺,颜貌青黑色,耳鼻孔闭塞,无眼唇褰缩,手足无十指。

  何况破戒心,持酒逼他饮。多见世愚人,逼他食酒肉;自不能清净,都无羞耻心,复将不净食,淩逼破他戒。宁可断人命,莫破他善心;杀命一死生,未必至三趣;破戒失人天,及失解脱法。

  汝听断酒肉,所得福德利;有人持七宝,国城妻子施,不如断酒肉,千万分之一;乃至满大千,七宝持布施,不如断酒肉,千万分之一。假使为求福,锻金以为人,其数百千万,持用广布施,不如断酒肉,千万分之一。假使有佛子,造幡华宝盖,满三千大千,持用供养佛,不如断酒肉,千万分之一。

  犯之罪即重,持之福亦深;善恶长形对,苦乐镇相寻;及健速回首,早计各悛心;莫待无常到,如瓶满自沈;勉哉须努力,同侍七宝林。

  此偈并出诸经,凡读诵者常须保护,若有轻慢,即是轻慢诸大乘等经,得罪非少。

  明曾大奇端甫居士护生篇

  [客问]经言:人食羊,羊食人,生生世世,互来相啖;以是因缘,历千百劫,长在生死;推之他物,亦莫不然。如是则人之涉世,触手成罪,亦可惧矣,将诚然乎?[通曰]夫圣言如实,经旨不虚,轮回之说,报应之谈,据事似诞,寻理必然。夫人之力,莫大于心;心力所牵,形勿能抗。故心悲则貌皱,心喜则貌舒。暂情犹且役貌,全力固宜易形。孟子:“人之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几希既去,同体禽兽。与禽兽同体,则形逐神迁,力猛则迁于生前,力缓则迁于死后。淹速少异,究竟理齐。若画师之为马,靳尚之为蟒,死后之变也;封邵之为虎,明琛之为蛇,生前之变也。明琛化理,与画师同,一以艺故,纡神情于騄(*良马)耳;一以论故,寄观想于率然。神往则形随,想成则我易,蛇马嬗矣。然或速化而或徐受,则猛缓异也。封邵化理,与靳尚同,一以暴故,情同於菟(*虎之别称);一以忮(*恨)故,理均于毒蟒。情同则形符,理均则事等,蟒虎肖矣。然或速化而或徐受,亦猛缓异也。

  资此而言,则轮回之说,事在不疑。轮回无疑,则我之为我,亦将不免,何则?善境难攀,恶途易涉,即今贪心、嗔心、毒心、胜心、憎人心、忌人心、爱恋心、骄慢心、妄想心、贡高心、名心、利心、杀心、淫心,触事现行,流注不断。谁非蛇蟒之相,并是马虎之因。然则四肢九窍,暂时人体;爱子艳妻,刹那眷属。一息不还,人物谁辨?如此而犹恬心伊公之鼎,快意朱亥之门;殚四海于宾筵,耗万钱于食品;效秦宫之连骑,美晋国之如坻。吾恐伤心之惨,行将自及。周颙所云,不亦悲乎?

  夫人与物无异,而人之所以不杀人者,其途有三:一曰不敢,二曰不忍,三曰积习。横目之民,游侠之家,莫不欲推锋异己,剚(*刺)刃仇胸;然而敛手莫施,怀恶不展者,徒以竹书可畏,刑鼎是虞,此之谓不敢。司命之君,专杀之长,势堪逞暴,力可快心。然而一夫之狱,迟回不上;一人之死,惨戚不宁。徒以圆颅方趾,同体触怀;寡妻孤儿,伶俜可念;此之谓不忍。既以不敢而又不忍,则杀人之事,世间全稀。渭水之血,或终身而未睹;河南之屠,或卒岁而不闻。家习为俗,世酿为风。虽或药崧之徒,横触躁君;吉顼之党,误抵鸷后。而犹执杖莫下,持匕不前;意怯于临杀,手柔于濒死;此之谓积习。三事交持,而苍苍之民,得寄命于其中矣。

  若夫物则不然,屠侩之业,不施禁于皋苏之年;鲜食之民,不抵偿于尧舜之日。杀心炽于异体,爱念伏于分形,声缘业而殊裸,故似惨似舒而闻之者不怜。肉偿负而非参,故不臊不腥而食之者甚旨。彼命乍酬,则因已往而难见;我仇方结,则果未来而谁知?因果双泯,砧刃交施,而又见杀闻杀,不绝于耳目;自杀教杀,无间于岁时。漉虫护草之慈,僧既寡二;高柴幸灵之善,俗亦无双。而近儒节用时取之说,吾道中正之语,又薰蒸于其耳,浸灌于其心。于是千生入箸,曾无动容;百品充庖,略不关念。万方逞暴,四虫亡诉。强者则搏人以争一旦之命,弱者则吞声以填万民之腹。不依人而食者,则匿于山林,宁受大兽之噬,犹十二之可逃;必依人而食者,则豢于牢筴,以待不时之需,无万一之能免。呜呼!唐人有云:生也何恩,杀之何咎,奈何令至此极乎?

  然如前所称,则幽冥报对,何异王法!为日差缓,酷逾万倍,岂以口故而甘斯苦?纵谓不然,犹当宝慈止杀,抑嗜全仁,观同形于异形之中,想共体于殊体之外。观念既久,慈力自成。正不作子肉之想,亦何有人物之分?

  若夫习心所使,尤须推破。夫薄恶之俗,生女不举,羌胡之民,男亦如之,积习使然,无分骨肉。然则以不杀习心,虽物可不杀,何况于子?以心习杀,虽子可杀,何有于物?此之习心,缔业之本。将欲去杀,先须照习、照心,一起积习自蠲。

  至于近儒之谬,则隐心而求,良亦易知。夫孟子言“仁民而爱物”,谓其爱有缓急耳。若杀之食之而犹为爱,则与佛经所说罗刹女事何异?罗刹女食人,曰:“我念汝,食汝。”夫食人而曰念人,与食物而曰爱物者,同乎不同乎?中正之义,缘督为经,逐事而求,失之已远,而况少杀为中,征何典文?有识闻之,只足莞尔。子路鼓瑟,杀心在弦,孔子斥之,门人辍敬。开辟以来,宁有杀心未尽之圣?而邪说横兴,锢我华夏,大雄尝言:末法之中,魔道炽盛。以魔力故,令人不觉今之邪说,亦自易晓。而地横万里,时历千年,聪明智达,雷同莫悟。吾佛之言,信不我欺。昔陶隐居修习求仙,多历年所,而鸾鹤杳然,心甚疑之,他日其徒先得飞升者来告曰:“上帝以子注《本草》,用水蛭为药,杀命良多,故他行虽满,以是为谪。”隐居乃悟,改用他药方。

  近儒笺书,不幸无天人之告,遂使世安其说,万物并命,号天不闻,入地无隙。世鲜孟孙之传,谁动孤兽之悲?旁无介氏之君,孰解三牲之恨?母视子死,子视母亡,或鞭皮而即下,或洒乳而方终,或临危而护孕,或貌死以随儿,见之惨目,言则伤心。又公子打围之后,将军射猎之余,万肉登俎,百族失群。孤雌夜啭,如抱黄鹄之哀;独雉朝鸣,似写商陵之恨;啁啁哳哳,踽踽茕茕,固知七情非独人钟,蠢蠢之物亦尔。五常宁惟我有,林林之生皆然。念至于此,则万劫习心,一念可灰,习心既灰,忍敢俱消,三途并宏,物如人矣。而又大乘为心,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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