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去,就跟我们现在想吃苹果,拿过来吃一样的,没有任何区别,你没有见到自己的真心。
真心,心性,它是没有样子的,它可以表现出来,但是没有样子。自行车的技术在车上骑的时候可以表现出来,但是它没有样子。那我们大家就看到,我有分别的技术——第六意识妄想,这是什么?看到没有?这就是自行车,你看到的那个就是你,你能够看到了,这技术在哪里你就看到了。你有看这个的本事,有没有?有吧,这个技术在哪里啊?既不是手指,也不是你的眼睛,明白没有?骑车的技术,既不是人,也不是车,只有在车上你才看到了技术。如何是佛?祖师说,你看看,我们的六根对六尘,你所对的,全部是自行车,能对的,全部是自行车上的这个人,对在一起的时候,你的心性不在这里还在哪里呢?!
识精元明,为什么叫识精元明?识,特别强调我们的意识分别,因为意识是六识(眼、耳、鼻、舌、身、意)当中最活跃的一个。前五识都伴随着第六意识生起的,叫做五俱意识。而前五识不能单独生起,眼识不能单独生起,只有跟意识在一起的时候。你眼睛看到了这个佛像,我的意识才开始分别:“这是佛像,好”。“我的眼识”,说明你的眼睛看到佛像了,你眼睛看到了,你的意识在分别它是佛像的时候,眼睛的分别才是正确的;你眼睛不分别,眼睛看到前面,意识不起来,你看到谁都是一样。看到爷爷可能叫儿子(他也不会叫儿子,叫儿子也已经有分别心了),你就看到,你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有没有?我们有时不分别的时候,看到什么你不知道叫什么。
这前五识对五尘的时候,它只是看,没有分别的第六意识加进去。只有意识加进去了,它的分别才生起作用。眼睛看到了,意识加进去,它在那里怎么样,才动了。那我们意识跟耳识加在一起,你听到这是电风扇的声音,这是讲话的声音,马上就分别出来。但是你意识不加进去的时候,你听到什么了?什么都没听到,你不知道是什么。有些人在那里发愣,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从旁边走过去了他也没看到,他的意识不在那里,不跟这个眼识合作,虽然在他眼前过去,也看不到,只要他意识跟它合作了,就能看到。我们这个意识跟前五识合作。六识,就是六根对六尘,产生了这六识的过程当中,都是伴随着我们能分别的技术。每次骑自行车的时候,都是伴随着你的骑车技术,离不开的,你想离开也是不可能的,百分之一百不可能。
我们现在能够看见山河大地,能够听到,能够闻到,能够感触到冷热,能够想到一切善恶之法,都是伴随着我们有这种想法,有这种看法的这个性能而生起来的,这个性能就是我们识精元明。本来再清楚不过了,我们骑车一上去,马上很清楚地就看到技术了,我的手一举,你看我都有举手的本事,跟骑车的本事一样,你们都能看到的。我手举得多高,都能看到,我放下来,就有放下来的本事;我坐在这里,有坐在这里的本事,是不是?所以,人不但看到他自己的自性,还能看到众生的自性。我有多少本事,我像个机器一样,像一个骑车的人一样,我在这里展现出来给大家看,其实你们也在展现给我看,山河大地都在展现给我们,它有这个本事。这个性能随时都存在,但是我们往往忘记了这个性能!
我们会在意这个人骑车骑得很好,这个车很贵,很不错,你只想到了车,想到了人,结果呢,把他的技术忘记掉了,你这样的人做评委是没用的。你做评委让你打分的时候,人家打六分,打五分,你却打他车很好,你不是颠倒了吗?“识精元明,能生诸缘”,这是我们这个“识”;“精”,就是我们的这个自性。本性清净能够生起一切万法的作用,能够分别一切万法,任何作用都是我们心性在生起的作用,但是呢,当生起了这个作用以后,我们往往是抓住了作用,抓住了这种缘,却把“能生”的这个性给忘记掉了,所以叫“缘所遗者”。抓住了这个缘以后,就随着这个缘去抓,而把能生缘的这个“能”,这是性能的“能”,这个性能忘记掉了,遗失了,叫“遗此本明”。本来眼睛很清楚,能看见万物的,结果呢,你心这么不定,东抓西抓,这里抓一下,那里抓一下,把这些一下一下抓住了以后,却把自己能够讲话,能够听话,能够说,能够想,能够看,能够闻,能够触,能够动的全部给忘失掉了,把性能忘记掉了。
这里面虽然讲“能”,大家要注意,“能”有两个概念:一个是“能所”的“能”,就是意根(我是能,能看的),你是所看的(就是骑自行车这个人,是能骑的人),车是所骑的车,这个“能”是生灭的根本,就是这个人是“能”;而另一个“能”——骑车的技术,它一定是跟车结合在一起的时候,才表现出来,这是性能,性能的“能”,是没有生灭的。“缘所遗者,能生诸缘”。“缘所遗者”,这个“能”是指性能,是我们的自性。认识到我们具足举手投足,吃喝玩乐的这种性能,追逐到这个性能的时候,那么祖师大德告诉我们,在眼曰见,在耳曰听,手曰动作,脚曰运奔,脚能走,手能动,身体能感触,思想能想,这就是我们的菩提涅槃,这是第二种根本。
《《楞严大义》见道之九》全文阅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