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惭愧,对应当羞耻之法不羞耻,对不善法不羞耻,也名无愧。
无惭与无愧此二烦恼,遍于一切不善心,一切不善业都是以无惭无愧而造就,其范围比小随大,比大随小,所以名中随烦恼。此二者的差别:无惭是不自羞耻,无愧是不羞于人。
酉三、八种大随烦恼
十三、“云何掉举?令心于境不寂静为性,能障行舍、奢摩他为业。”
什么是掉举?令心于所缘境不得寂静,这就是掉举。由于心不寂静,所以能障碍内心平等、正直、无功用住的行舍与所修的奢摩他。
掉举是浮躁不安的心理,修寂止须要内心寂静,如果心浮气躁,就会障碍奢摩他的成就。
十四、“云何昏沉?令心于境无堪任为性。”
什么是昏沉?令心对所缘境不堪能。比如,饱餐之后,身体沉重,头脑混沌,坐着不愿动,不堪能做任何事情,不久就会“呼噜呼噜”地鼓起风箱,沉沉入睡,这就是严重昏沉的相。
“能障轻安,毘钵舍那为业。”
昏沉作用是能障碍轻安和毗钵舍那。
昏沉是一种昏昧沉重的心理状态。我们修观,必须要令所缘境明明历历地现前,才会有成就。而昏沉时所观境不能明观,所以能障毗钵舍那。
十五、“云何不信?于实、德、能不忍乐欲心秽为性。”
什么是不信呢?对三宝的真实事理、功德以及三宝所具的能力,心里不能忍可、不乐欲,以心秽为体相。为何不信以心秽为性?因为“不信”不但自己的体相是浑浊,而且能染污其余的心心所,如同粪便自体污秽而且能染污其他法,所以“不信”是以心秽为性。
“能障净信,惰依为业,谓不信者,多懈怠故。”
不信的作用是能障碍净信,成为懈怠的所依,即如果对三宝不具信心,必定对善法,多有懈怠而不精进。
为什么不信者必定多懈怠呢?从反面观察,信、欲、精进此三者有因果关系,由信能生欲,由欲就能生起精进,法尔如此,如果数数思惟功德等,心里忍可,自然就会生起欲,具有欲后,就能对善法勇悍欢喜。相反,若对三宝的事实、功德、能力等,心中不具清净的信心,也不可能生起希求心,内心自然产生懈怠的趋势。因此,对治懈怠,应当在因上着手,找到能生起精进的方便——必须重视思惟三宝的功德。比如《广论》在引导学人进入每一道支之前,都是先说功德、过患,让学人先缘功德、过患数数思惟,生起信、欲、精进,道理就在此中。《辨中边论》说:“为断除懈怠,修欲勤信安,即所依能依,及所因能果。”
十六、“云何懈怠?于善恶品修断事中,懒惰为性。”
什么是懈怠?对所应修之善与所应断之恶,懒惰不做为性。
“能障精进,增染为业,谓懈怠者,滋长染故。”
懈怠的作用是能障碍精进,增长一切染污,因为懈怠者整天耽著睡眠、躺卧,如此串习成性,唯滋长懒惰而已,于闻思修行或者利他事业,很难生起勇悍之心。又由于懈怠而不修应修之善法,不断应断之恶法,如此必然会天天增长种种染污法。
不但对断恶修善懒惰是懈怠,而且对杂染之事努力也是懈怠,为什么“努力”也是懈怠呢?因为努力行持杂染之法,必然会退失善法。比如,在看电影、看球赛、唱歌、跳舞、上网、打牌、吃喝等很是投入,此等都是懈怠烦恼,会迅速增上杂染,因此不可认贼作子,玩物丧志,如此极易荒废道业。
十七、“云何放逸?于染净品,不能防修,纵荡为性。”
什么是放逸?即对染品的法不能防止,对净品的法不能修集,是以纵逸放荡为体性。
“障不放逸,增恶损善,所依为业,谓由懈怠,及贪瞋痴,不能防修,染净品法,总名放逸,非别有体。”
放逸能障碍不放逸,放逸是增长恶法、损减善法,即由于懈怠和贪嗔痴导致不能防修染净品法,对此总的安立“放逸”的名称。所以放逸只是依于贪嗔痴和懈怠的一个方面而假立,而非另外有一种体性。
十八、“云何失念?于诸所缘,不能明记为性,能障正念,散乱所依为业,谓失念者,心散乱故。”
什么是失念?对所缘不能明白地记持。以此原因能障碍正念,而且是散乱的所依,因为失念者的心必定散乱之故。
此失念是正念的反面,就是常常忘记善法,不能记持心中,正念一旦忘失,继而就会散乱。比如,居住在城市的修行人,如果不能常常提起正念,让心缘善法而转,不用一个月,就会严重地散乱。所以,每天应用一定时间阅读圣贤书,这非常关键,古人说:“三天不读圣贤书,面目可憎。”凡夫人都有健忘病,如果不对治失念烦恼,就很难克服散乱。如何对治呢?就是要“念法”!日日忆念正法,日久天长就会养成习惯。
十九、“云何散乱?于诸所缘,令心流荡为性。”
什么是散乱?对所缘令心流散放荡为其体性。
“能障正定,恶慧所依为业,谓散乱者,发恶慧故。”
必须系心一缘才能成就正定,以散乱自心无法收摄而专注在所缘上,所以散乱能障碍正定,另外,散乱是恶慧的所依,因为内心散乱之人必然会生起种种不正确的恶慧。
须知心有一种势力,若向外流荡在欲尘中,它会缘着欲尘,生起颠倒见。比如,生活在城市中,如果不能收摄自心,任其流连忘返在五欲六尘中,必定会生起颠倒分别的恶慧。散乱能否引发恶慧,观察现代都市人的语言,就能明白,这些生长在大城市的人所说所想看似有理,非常精明,其实是恶慧深重,为何会造成这种病相呢?因为从小生长在这种环境中,最容易培养助长恶慧。生长在农村的人,所缘境相对单纯,思想比较单纯,所以恶慧也相对少些。
二十、“云何不正知?于所观境,谬解为性。”
什么是不正知?对所观的境界颠倒理解,也就是不能真实通晓事理、因果。
“能障正知,毁犯为业,谓不正知者,多所毁犯故。”
不正知的作用是能障碍正知以及毁犯戒行等,即不能正确了知所观境的人,对道行会多有毁犯。如何理解呢?如果不能正确了解各方面的事理因果,必定会引起取舍的错误,如此导致毁犯道德以及佛所制定的戒律。比如,不能正知某场合该去不该去或者时间是否适宜,不能正知某行为应作不应作,以这些颠倒的认识,就会造成很多戒行上的毁犯。《广论》在座间修法中,强调“正知而行”也是基于此理。
午二、如何生起之次第分二:一、烦恼生起之根本 二、此根本如何生起其余烦恼之理
第二如何生起次第者。
对此,首先宣说烦恼生起的根本,再说以此根本如何生起其余烦恼的道理。烦恼生起之根本又有承许萨迦耶见与无明不同或者相同的两种观点。
未一、烦恼生起之根本分二:一、承许萨迦耶见与无明他体 二、承许萨迦耶见与无明一体
申一、承许萨迦耶见与无明他体
这是无著菩萨与世亲菩萨的观点,出自《瑜伽师地论》与《俱舍论》。
如许萨迦耶见与无明异者,譬如盘绳,略降黑暗,于绳实体不能明了,于彼遂起执蛇之觉。
如果承许萨迦耶见与无明不同,应当这样理解:比如盘绳,在夜幕初降时,不能明了绳的实体,因此对盘绳生起是蛇的错觉。
“盘绳”比喻五蕴体,“略降黑暗,于绳实体不能明了”比喻无明,“于彼遂起执蛇之觉”比喻由无明生起萨迦耶见。
如是障蔽明见蕴体,由无明暗误蕴为我,从此发生诸余烦恼。
同样,障蔽了明见五蕴的实体,由于无明黑暗误认为五蕴是以自性成立(有它的实质)的我,由此生起其余贪嗔等烦恼。
申二、承许萨迦耶见与无明一体
承许萨迦耶见与无明一体,是中观论师以及法称论师的观点。
比如,中观应成派月称菩萨在《入中论》中说:“慧见烦恼诸过患,皆由萨迦耶见生。”此中并未分开萨迦耶见和无明。法称论师在《释量论》也承许二者是一体,后文所引《释量论》的颂词,就是证明。
如许彼二为一,即萨迦耶见为烦恼根本。
如果承许无明和萨迦耶见是一体,即是把萨迦耶见归为烦恼的根本。
总之,对烦恼产生之理,随教典的论师们将无明安立为仅仅不了知实相本性,承许是未证与邪证中的未证,而且将坏聚见承许为我执。依此而言,首先从不明了五蕴自性的无明之中,生起执蕴为我的坏聚见,再从坏聚见产生出其余的烦恼。如同盘绳在稍降黑暗时,不知道是盘绳,依靠盘绳生起执著蛇的错觉。
而随理的论师们承许,坏聚见本来就是无明的一种,所以也承许是未证与邪证中的邪证,而且是一切烦恼的根本。
未二、此根本如何生起其余烦恼之理分二:一、略说 二、进而剖析
申一、略说
此复由其萨迦耶见,执为我已,遂即分判自他差别。如是分已,贪着自党,嗔恚他品,缘我高举,执我常断,于我见等及彼相属所有恶行执为第一,如是便于开示无我之大师,及师所说业果四谛三宝等法,邪见谓无,或复生疑为有为无是耶非耶。
由于萨迦耶见执著五蕴是我之后,随着就分出了自他的差别。在分别自他之后,便贪著自己的一边(此即贪),嗔恚他人的那一边(此即贪嗔);自高自大(此即慢);执著我是常恒或者断灭(此即边执见);对我见等恶见以及与之相关的各种恶行,执为最殊胜(此即见取见与戒禁取见);这样就对开示无我的大师佛陀以及佛陀所说的业果、四谛、三宝等圣法认为是没有(此即邪见);或者心里怀疑此等有还是没有?是还是非?(此即疑)
以上以萨迦耶见生起其余烦恼的次第,只是总的按照大概情况而宣说,并非一定如此。比如,《俱舍论》中说:有首先不了解四谛的无明,以无明而怀疑四谛有没有,然后依止邪师,听闻邪言教,这样串习成邪见而引生各种烦恼,造种种罪。
如《释量》云:“有我知有他,执嗔自他分 ,与此等系属,生一切过失。”
如《释量论》说:执著有自性成立的我,就有和“我”对立的“他”,于是贪执自党,嗔恚他党,以及与这些贪嗔等相连,而生起一切生老等过失。
这说明“我执”是一切烦恼与过失的根源。月称菩萨在《入中论自释》中也说:“从无始…
《《菩提道次第广论讲记》第四册》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