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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道次第廣論講記》第四冊▪P22

  ..續本文上一頁慚愧,對應當羞恥之法不羞恥,對不善法不羞恥,也名無愧。

  無慚與無愧此二煩惱,遍于一切不善心,一切不善業都是以無慚無愧而造就,其範圍比小隨大,比大隨小,所以名中隨煩惱。此二者的差別:無慚是不自羞恥,無愧是不羞于人。

  酉叁、八種大隨煩惱

  十叁、“雲何掉舉?令心于境不寂靜爲性,能障行舍、奢摩他爲業。”

  什麼是掉舉?令心于所緣境不得寂靜,這就是掉舉。由于心不寂靜,所以能障礙內心平等、正直、無功用住的行舍與所修的奢摩他。

  掉舉是浮躁不安的心理,修寂止須要內心寂靜,如果心浮氣躁,就會障礙奢摩他的成就。

  十四、“雲何昏沈?令心于境無堪任爲性。”

  什麼是昏沈?令心對所緣境不堪能。比如,飽餐之後,身體沈重,頭腦混沌,坐著不願動,不堪能做任何事情,不久就會“呼噜呼噜”地鼓起風箱,沈沈入睡,這就是嚴重昏沈的相。

  “能障輕安,毘缽舍那爲業。”

  昏沈作用是能障礙輕安和毗缽舍那。

  昏沈是一種昏昧沈重的心理狀態。我們修觀,必須要令所緣境明明曆曆地現前,才會有成就。而昏沈時所觀境不能明觀,所以能障毗缽舍那。

  十五、“雲何不信?于實、德、能不忍樂欲心穢爲性。”

  什麼是不信呢?對叁寶的真實事理、功德以及叁寶所具的能力,心裏不能忍可、不樂欲,以心穢爲體相。爲何不信以心穢爲性?因爲“不信”不但自己的體相是渾濁,而且能染汙其余的心心所,如同糞便自體汙穢而且能染汙其他法,所以“不信”是以心穢爲性。

  “能障淨信,惰依爲業,謂不信者,多懈怠故。”

  不信的作用是能障礙淨信,成爲懈怠的所依,即如果對叁寶不具信心,必定對善法,多有懈怠而不精進。

  爲什麼不信者必定多懈怠呢?從反面觀察,信、欲、精進此叁者有因果關系,由信能生欲,由欲就能生起精進,法爾如此,如果數數思惟功德等,心裏忍可,自然就會生起欲,具有欲後,就能對善法勇悍歡喜。相反,若對叁寶的事實、功德、能力等,心中不具清淨的信心,也不可能生起希求心,內心自然産生懈怠的趨勢。因此,對治懈怠,應當在因上著手,找到能生起精進的方便——必須重視思惟叁寶的功德。比如《廣論》在引導學人進入每一道支之前,都是先說功德、過患,讓學人先緣功德、過患數數思惟,生起信、欲、精進,道理就在此中。《辨中邊論》說:“爲斷除懈怠,修欲勤信安,即所依能依,及所因能果。”

  十六、“雲何懈怠?于善惡品修斷事中,懶惰爲性。”

  什麼是懈怠?對所應修之善與所應斷之惡,懶惰不做爲性。

  “能障精進,增染爲業,謂懈怠者,滋長染故。”

  懈怠的作用是能障礙精進,增長一切染汙,因爲懈怠者整天耽著睡眠、躺臥,如此串習成性,唯滋長懶惰而已,于聞思修行或者利他事業,很難生起勇悍之心。又由于懈怠而不修應修之善法,不斷應斷之惡法,如此必然會天天增長種種染汙法。

  不但對斷惡修善懶惰是懈怠,而且對雜染之事努力也是懈怠,爲什麼“努力”也是懈怠呢?因爲努力行持雜染之法,必然會退失善法。比如,在看電影、看球賽、唱歌、跳舞、上網、打牌、吃喝等很是投入,此等都是懈怠煩惱,會迅速增上雜染,因此不可認賊作子,玩物喪志,如此極易荒廢道業。

  十七、“雲何放逸?于染淨品,不能防修,縱蕩爲性。”

  什麼是放逸?即對染品的法不能防止,對淨品的法不能修集,是以縱逸放蕩爲體性。

  “障不放逸,增惡損善,所依爲業,謂由懈怠,及貪瞋癡,不能防修,染淨品法,總名放逸,非別有體。”

  放逸能障礙不放逸,放逸是增長惡法、損減善法,即由于懈怠和貪嗔癡導致不能防修染淨品法,對此總的安立“放逸”的名稱。所以放逸只是依于貪嗔癡和懈怠的一個方面而假立,而非另外有一種體性。

  十八、“雲何失念?于諸所緣,不能明記爲性,能障正念,散亂所依爲業,謂失念者,心散亂故。”

  什麼是失念?對所緣不能明白地記持。以此原因能障礙正念,而且是散亂的所依,因爲失念者的心必定散亂之故。

  此失念是正念的反面,就是常常忘記善法,不能記持心中,正念一旦忘失,繼而就會散亂。比如,居住在城市的修行人,如果不能常常提起正念,讓心緣善法而轉,不用一個月,就會嚴重地散亂。所以,每天應用一定時間閱讀聖賢書,這非常關鍵,古人說:“叁天不讀聖賢書,面目可憎。”凡夫人都有健忘病,如果不對治失念煩惱,就很難克服散亂。如何對治呢?就是要“念法”!日日憶念正法,日久天長就會養成習慣。

  十九、“雲何散亂?于諸所緣,令心流蕩爲性。”

  什麼是散亂?對所緣令心流散放蕩爲其體性。

  “能障正定,惡慧所依爲業,謂散亂者,發惡慧故。”

  必須系心一緣才能成就正定,以散亂自心無法收攝而專注在所緣上,所以散亂能障礙正定,另外,散亂是惡慧的所依,因爲內心散亂之人必然會生起種種不正確的惡慧。

  須知心有一種勢力,若向外流蕩在欲塵中,它會緣著欲塵,生起顛倒見。比如,生活在城市中,如果不能收攝自心,任其流連忘返在五欲六塵中,必定會生起顛倒分別的惡慧。散亂能否引發惡慧,觀察現代都市人的語言,就能明白,這些生長在大城市的人所說所想看似有理,非常精明,其實是惡慧深重,爲何會造成這種病相呢?因爲從小生長在這種環境中,最容易培養助長惡慧。生長在農村的人,所緣境相對單純,思想比較單純,所以惡慧也相對少些。

  二十、“雲何不正知?于所觀境,謬解爲性。”

  什麼是不正知?對所觀的境界顛倒理解,也就是不能真實通曉事理、因果。

  “能障正知,毀犯爲業,謂不正知者,多所毀犯故。”

  不正知的作用是能障礙正知以及毀犯戒行等,即不能正確了知所觀境的人,對道行會多有毀犯。如何理解呢?如果不能正確了解各方面的事理因果,必定會引起取舍的錯誤,如此導致毀犯道德以及佛所製定的戒律。比如,不能正知某場合該去不該去或者時間是否適宜,不能正知某行爲應作不應作,以這些顛倒的認識,就會造成很多戒行上的毀犯。《廣論》在座間修法中,強調“正知而行”也是基于此理。

  午二、如何生起之次第分二:一、煩惱生起之根本 二、此根本如何生起其余煩惱之理

  第二如何生起次第者。

  對此,首先宣說煩惱生起的根本,再說以此根本如何生起其余煩惱的道理。煩惱生起之根本又有承許薩迦耶見與無明不同或者相同的兩種觀點。

  未一、煩惱生起之根本分二:一、承許薩迦耶見與無明他體 二、承許薩迦耶見與無明一體

  申一、承許薩迦耶見與無明他體

  這是無著菩薩與世親菩薩的觀點,出自《瑜伽師地論》與《俱舍論》。

  如許薩迦耶見與無明異者,譬如盤繩,略降黑暗,于繩實體不能明了,于彼遂起執蛇之覺。

  如果承許薩迦耶見與無明不同,應當這樣理解:比如盤繩,在夜幕初降時,不能明了繩的實體,因此對盤繩生起是蛇的錯覺。

  “盤繩”比喻五蘊體,“略降黑暗,于繩實體不能明了”比喻無明,“于彼遂起執蛇之覺”比喻由無明生起薩迦耶見。

  如是障蔽明見蘊體,由無明暗誤蘊爲我,從此發生諸余煩惱。

  同樣,障蔽了明見五蘊的實體,由于無明黑暗誤認爲五蘊是以自性成立(有它的實質)的我,由此生起其余貪嗔等煩惱。

  申二、承許薩迦耶見與無明一體

  承許薩迦耶見與無明一體,是中觀論師以及法稱論師的觀點。

  比如,中觀應成派月稱菩薩在《入中論》中說:“慧見煩惱諸過患,皆由薩迦耶見生。”此中並未分開薩迦耶見和無明。法稱論師在《釋量論》也承許二者是一體,後文所引《釋量論》的頌詞,就是證明。

  如許彼二爲一,即薩迦耶見爲煩惱根本。

  如果承許無明和薩迦耶見是一體,即是把薩迦耶見歸爲煩惱的根本。

  總之,對煩惱産生之理,隨教典的論師們將無明安立爲僅僅不了知實相本性,承許是未證與邪證中的未證,而且將壞聚見承許爲我執。依此而言,首先從不明了五蘊自性的無明之中,生起執蘊爲我的壞聚見,再從壞聚見産生出其余的煩惱。如同盤繩在稍降黑暗時,不知道是盤繩,依靠盤繩生起執著蛇的錯覺。

  而隨理的論師們承許,壞聚見本來就是無明的一種,所以也承許是未證與邪證中的邪證,而且是一切煩惱的根本。

  未二、此根本如何生起其余煩惱之理分二:一、略說 二、進而剖析

  申一、略說

  此複由其薩迦耶見,執爲我已,遂即分判自他差別。如是分已,貪著自黨,嗔恚他品,緣我高舉,執我常斷,于我見等及彼相屬所有惡行執爲第一,如是便于開示無我之大師,及師所說業果四谛叁寶等法,邪見謂無,或複生疑爲有爲無是耶非耶。

  由于薩迦耶見執著五蘊是我之後,隨著就分出了自他的差別。在分別自他之後,便貪著自己的一邊(此即貪),嗔恚他人的那一邊(此即貪嗔);自高自大(此即慢);執著我是常恒或者斷滅(此即邊執見);對我見等惡見以及與之相關的各種惡行,執爲最殊勝(此即見取見與戒禁取見);這樣就對開示無我的大師佛陀以及佛陀所說的業果、四谛、叁寶等聖法認爲是沒有(此即邪見);或者心裏懷疑此等有還是沒有?是還是非?(此即疑)

  以上以薩迦耶見生起其余煩惱的次第,只是總的按照大概情況而宣說,並非一定如此。比如,《俱舍論》中說:有首先不了解四谛的無明,以無明而懷疑四谛有沒有,然後依止邪師,聽聞邪言教,這樣串習成邪見而引生各種煩惱,造種種罪。

  如《釋量》雲:“有我知有他,執嗔自他分 ,與此等系屬,生一切過失。”

  如《釋量論》說:執著有自性成立的我,就有和“我”對立的“他”,于是貪執自黨,嗔恚他黨,以及與這些貪嗔等相連,而生起一切生老等過失。

  這說明“我執”是一切煩惱與過失的根源。月稱菩薩在《入中論自釋》中也說:“從無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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