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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道次第广论讲记》第三册▪P40

  ..续本文上一页未一、妄语分三:一、何为妄语 二、引公案说明妄语及其果报 三、剖析现代社会造妄语业之现象

  申一、何为妄语

  妄语。事者,谓见闻觉知 四,及此相违四。能解之境,谓他领义。

  妄语之事有八种,就是见、闻、觉、知,未见、未闻、未觉、未知。能解之境,是指他人领会语言的意义。

  意乐分三,想者谓于所见变想不见,及于未见变想见等。烦恼者谓三毒。等起者,谓覆藏想乐说之欲。

  意乐之中,想是见想变为未见想,未见想变为见想等。“等”字包括闻、觉、知这三种情况,即未闻却说已闻,未觉受变想为觉受,未分别了知变想为分别了知。所谓“变想”,只是在他人面前变而已,对自己来说,未见只是未见之想,不会是见想。烦恼指贪嗔痴。等起,是覆藏想、乐于言说的欲,覆藏想是指变想。

  加行者,谓或言说,或默忍受,或现身相,此复所求或为自利,或为利他,随为何故说悉同犯,此中说于妄语离间及粗恶语,虽教他说其三亦成。《俱舍本释》于语四业,皆说教他亦成业道,《毗奈耶》中,说起此等究竟犯时,要须自说。

  妄语的加行有很多种方式,从表达方式上讲,有言说、书面陈述,有以默然忍可所说的意义,有以手式等肢体语言作表示。从动机上讲,不论是为自利,或为他利,不论是由怖畏,还是为获取财物,都属于犯妄语罪。从能加行来讲,《瑜伽师地论》中说,对妄语、离间语、粗恶语,不仅是自说,即使教他说,也成为业道。《俱舍论自释》也对四种语业,都说教他作也成就业道。《毗奈耶经》中则对四种语业究竟违犯的界限,界定为须要自己说。

  究竟者,谓他领解,《俱舍释》说若他未解,仅成绮语,离间粗语,亦皆同此。

  妄语究竟,是对方已经领会语意。《俱舍论自释》说:如果他人没有理解,仅仅成为绮语。离间语和粗语也是这样判定。

  申二、引公案说明妄语及其果报

  宋代名相司马光曾经讲他幼年的一件事,他说:“小时候我剥核桃吃,姐姐来帮我剥皮,没剥下来就走了。一个丫头用开水烫,皮便撕下。姐姐转回来问,是谁剥下核桃皮的,我说是自己剥的,父亲恰好路过听见,呵斥我说:“小子!怎么可以撒谎,况且是在骨肉之间,能这样做吗!”我从此终生都不敢说不合实际的谎话。”

  这则公案当中,未剥核桃皮变想为剥核桃皮,是妄语之想。贪求名声是妄语的烦恼。覆藏未剥皮想而乐于显示自己剥皮的欲,是妄语的等起。为了自利——以显示有能力求得赞叹而言说,是妄语的加行。听者也领会语意,是妄语的究竟。司马光知惭有愧,认识妄语不好之后,勇猛改过,从此一生也不敢说谎,这是具有防护相续的不妄语。

  这是以贪名而造妄语业,生活当中,为了谋取名声、地位、财富、恭敬,人会隐藏真实一面,说虚假的语言,这样心口不一,都是妄语,只会染污自相续成为修法的障碍。人要脸面,往往不肯承认自己的过错缺陷,在交谈当中不自觉地就会说妄语掩饰,或者为了显示自我,容易夸大自己的功德,这些地方都要仔细反省,才能修好口业。

  《感应篇汇篇》中说:

  唐朝有位姜抚,他穿戴道士的衣冠进入京城,无人认识他,他就说自己有几百岁,有长生不死救度世人的方术。在他侍奉唐玄宗时,得到皇上的恩宠而名闻一时。后来,有一位太学生荆岩去见他,问他说:“先生是哪个朝代的人?”他说是梁朝人。荆岩又问他:“当时你作官了没有?”他说:“曾经作了西凉州节度使。”荆岩呵斥说:“岂能这样诳妄,上欺于天子,下诳惑世人,梁朝是在江南,哪里去找西凉州,只有四平四安四征四镇将军,哪里来的节度使。”姜抚无以应答,惭愧得无地自容,几天之后就死去。

  这则公案当中,姜抚造了严重的妄语罪。妄语的事,是姜抚的生平等事。能解的境很大,上至于天子,下至于听到他事迹的无数人民。妄语的想,是非几百岁变想为几百岁,非梁朝人变想为梁朝人,非西凉州节度使变想为西凉州节度使等等;烦恼是对名利的贪心;等起是覆藏真实情况而乐意如是言说的欲。妄语的加行是为了自利而言说;究竟是听者领会话语的意义。我们欺骗一个人,就会愧对一个人。我们欺骗一百人,就会愧对一百人。姜抚是欺骗了全天下,所以当谎言揭穿时,他无地自容,无法面对天子、百姓,妄语对他的内心造成了巨大压力,使得他在惶恐忧愁之中几天便死去,是妄语黑业把他摧毁的。

  有一位姓张的占卜士,善长星象学,但他一般都是揣测人的意向,推算多不如法,或者往往受别人暗中嘱托,颠倒而说,误人大事。后来他嚼舌而死。张某既然以舌根造作妄语,蒙骗世人,现世须要以嚼舌惨死来受报,除了现报之外,还有后世更深重的苦报。

  《楞严经》说:“炫惑无识,疑误众生,死后当堕入无间地狱。”

  《禅秘要经》云:“若有四众,于佛法中为利养故,贪求无厌,为好名闻而假伪作恶,实不坐禅,身口放逸,行放逸行,贪利养故,自言坐禅,如此比丘犯偷兰遮,过时不说,自不改悔,经须臾间即犯十三僧残。若经一日至于二日,当知此比丘是天人中贼、罗刹魁脍,必堕恶道,犯大重罪。若比丘、比丘尼实不见白骨,自言见白骨乃至阿那般那,是比丘、比丘尼诳惑诸天龙鬼神等,此恶人辈是波旬种,为妄语故自说言我得不净观乃至顶法。此妄语人命终之后,疾于电雨,必定当堕阿鼻地狱,寿命一劫。从地狱出,堕饿鬼中,八千岁时,啖热铁丸。从饿鬼出,堕畜生中,生常负重,死复剥皮。经五百身,还生人中,聋盲喑哑,癃残百病,以为衣服。如是经苦不可具说。”(《禅秘要经》上说,四众弟子,在佛法之中为了求得利养,贪求无厌,或者为了名声,身口放逸,却自己说坐禅精进,这样不改悔的话,必将堕入恶道。如果比丘、比丘尼修法没有成就,却自己说我见白骨,我数息观成就,这是欺骗天龙鬼神等,其人是魔王波旬的种姓,命终之后,比闪电骤雨还快,必定会堕入阿鼻地狱,受苦一劫。从地狱出来,还要堕在饿鬼界,八千年吞食热铁丸。从饿鬼界脱出,又堕畜生道,生时常常驼负重物,死后还要被剥皮,经过五百身再转生在人道,也是聋盲喑哑、癃残百病,其中所经历的痛苦,难以用语言描述。)

  往昔,罽宾国有一位离越阿罗汉,在山中坐禅的时候,有人丢失了一头牛,他循牛脚印找到了离越的住房。当时离越正在煮草染衣服,奇怪的是,法衣自然变为牛皮,染汁自然变成牛血,所煮的染草自然变成牛肉,所持的钵盂自然变成牛头。见到这副情景,失主就把离越阿罗汉反绑起来,交给国王,国王把他关进监狱。

  一晃十二年过去了,在这期间,离越阿罗汉常常做为狱监养马、除粪这一类的活。离越有五百位证了阿罗汉果的弟子,他们寻找师父,一直不知师父下落。在业缘将尽的时候,一位弟子终于观察到师父是囚禁在罽宾国的监狱里面,他就告诉国王说:“我的师父在监狱里面,希望国王能裁决处理。”国王派人到监狱里去核实,使者进入监狱,只见到有一个人相貌很憔悴,须发很长,正在为狱监养马除粪。使者回来禀报国王,没有看见有沙门离越。

  离越的弟子很有智慧,当时就对国王讲:“希望国王下一道命令:凡是比丘都允许出狱。”国王照他这样宣布,离越阿罗汉听到这话,顿时须发自落,袈裟披在身上,腾向虚空显示种种神变。国王见到这般情景,连忙五体投地,对离越说:“尊者,请您接受我的忏悔。”而且询问尊者是因为何种业缘而感召十二年的牢狱之苦。

  离越说:“往昔某一世我也曾经丢失过牛,我一直跟踪寻找,当时曾诬陷一位辟支佛偷牛,经过一昼夜。我因此堕落三恶道,受了无量痛苦。以余业未尽的缘故,今天证得到阿罗汉果,仍要受报,受别人诬谤。”

  这则公案突出显示两点,第一是妄语业的增长广大,第二是妄语业的领受等流果。离越阿罗汉前世在一昼夜中,诬谤过辟支佛偷牛,结果这个业力,不是一次就能报尽,而是会一连串地成熟果报,就象一颗种子成熟起来,以那股势力,会不断地往上生长一样。一天的诬谤,使他在三恶趣中感受无量痛苦,转为人身证了阿罗汉果,还要被人诬谤入狱,以十二年喂马除粪才得以消尽。所以我们决不能轻视语业。

  第二显示领受等流果的相,前世谤人偷牛,今世领受的也是被人诬谤偷牛。当业力成熟时,法衣、染汁、染草、钵盂自然变为牛皮、牛血、牛肉、牛头的形相,是谁在制造这一幕闹剧而让离越受谤呢?不是梵天、帝释,不是非因、无因,唯一是以自己对他人所造的黑业,反过来戏弄自己。按这样来思惟,越想越会觉得业力甚深不可思议,果随业转,就象谷响回应声音一样,传出去什么,就会回应什么,丝毫不会错。我们如何待人处事,反过来会得到同类的回报,这叫领受等流。认识这个道理之后,就会知道对待宇宙万物的方式与人生成败关系密切。面对每个人、每个生物、每件事,我们都要晓得发出去什么,就会回收什么,所以哪怕是对待一个地位低下的人、一只蚂蚁或者一朵花,如果是一种不善的方式,反过来就是障碍自己,而给人一个友善的态度和语言,并不浪费什么,反而会积集福德。只要在语言方式上转变一下,效果就会不同。能抉择业和果的关系,就可以决定,做人的道就是一个“善”字,只有这个善的方式是合理的,此外再没有其他方式。如果对宇宙万物都是一种善的方式,得到的就全是善的回报。这就是领受等流给我们的启发。

  佛世时候,一位能喜比丘以神通力来到大海边,见到一位裸体饿鬼,披头散发,头发盖住了全身,饿鬼双目失明,鼻孔和口中不断地有许多小虫爬出来,咬食他的身肉。他的身体如焦木一样,浑身散发着臭气,远到一由旬之外都能闻到。饿鬼被花斑狗追咬,浑身痛苦不堪,它在痛苦的逼迫之下狂奔乱叫。

  能喜比丘返回舍卫城,把这次见闻禀告佛陀。佛陀谈起他的前世因缘:“往昔迦叶佛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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