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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讲演录▪P21

  ..续本文上一页本来无碍。

   8.常寂常照。

   行者自问居第几位中。

   (十四)其间忽生骄慢,轻彼后学,或疾视固执不化之人,以及弄文作偈,皆是夙世习气种子,无论何人,亦必经此过程,世人目为狂禅,能再痛切打扫,自臻圆净,虽然得此禅病,已属不易,比诸了无消息者何止天壤。

   (十五)其间自得胜境,即生各种见地,此见地自较往昔为高,乃喜而存之,不肯舍去,在世法为成见,在佛法为所知,执其所知,不求究竟,遂障于道,此必经之阶级,亦功夫半进时之印证,若不打破,转成大病。

   十一、对于读经论时之印证

   在未开眼以前读经,每被经误,佛灭后未百年,经文已有谬误。时阿难已老,见童子误读经文,为彼正误,童子不听,当时尚如是,况今日乎,况死执考据者乎。故重文而不重义,势必无一经可读,即如《心经》二百六十字,无得与得,不了其义者,执为冲突。末世佛法之灭,必始于考据而多诤,使后人无从着手,余可断言也。功德翻为罪人,可哀也矣。

   读经当在超然地位,先明经旨,再达理论,经旨不为理论所掩,理论不为文字所拘,即我心不为经论所缚耳。盖佛说法,有如医病开方,治他人病,非为我说,但可借以参考,不当直取自用,当将死文字,用作活解,故曰如来无所说。

   看经有两种,一未修前,一已修后,意境各自不同,看经当参其不可解处,如金刚经云:一切佛与法,皆从此经出。此为何经乎,若从金刚经出,则金刚经又从何处出乎?又经云:当知是人即是如来。于此等处,能点断承当否,可证知其力量之大小。

   佛所说法,后人改之,即入地狱,不可不知。但佛说者经义而非经文,文或未尽,则伤其义,是不可不明。地狱之入不入,在改其义与否耳,惟后世修证人太少,宁仍其旧,非真有力量者,勿开此端,恐盲从者之效尤,以考据无得,迳将文义一并割裂,不成片段,则大误矣。

   十二、对于习染上之印证

   学佛无他,只是改习气,易性情。以心境染成为习惯,名曰脾气,俗人呼谓本性,谚曰:江山可改,本性难移。极言习气之不易除,而不知其非也。本性本无污染,非染而可坏,亦非不染而可成,有如醉人,与未醉时丝毫不二,只一颠倒,然不因颠倒而失其人性也,及至于醒,完全无缺,觅其醉与颠倒,了不可得,始终无成无坏。从知世间毕竟无一迷人,个个是佛,个个是觉者 。然今日之醉与颠倒则不无,但毕竟无坏无杂故,此暂有之习气,只名之曰幻有而已。于幻有中,假定一深浅,假立一善恶之名,假分为易改与难除而已。一切本幻而觉性不动,姑就幻相中以印证可也。

   习气之易除者,在一“直”字“爽”字,直则不曲,爽则不缠。凡直爽之人,其成佛必较易,以执著心松也,执我为生死之根,执我者必爱我,爱我者必我是,我是者必求全,求全者必比量,比量者必多虑,多虑者必多疑,多疑者必深心,深心者必细曲,细曲者必不明,不明者必胆小,胆小者必缠缚,缠缚者必死执,死执者难转,难转者不解脱,步步深入,习染益厚,于生前无一物一事一见肯布施放松,其死也,入于恶道,亦自爱执而自难出矣。然人何故而有此种种毛病耶?则一见理不明之误也,不明由于不辨真伪,不辨由于不能空诸所有,不空由于无慧,无慧由于无定,无定由于无法,无法由于无福缘,无福缘由于执我为是,不虚心容纳,远离善知识,终至沉沦。

   修行不照顾自己之习气,等于不曾修持,不除根本无明,则习气永无办法,即永不能成佛。若欲自己印证功行之迟速,只问自己性情直爽抑是曲缠,苟一思之,当不寒而栗。经云,女转男身方成佛,言人性情,必由阴而转阳,由曲而转直也,直心道场。直者,不污染之空心也,非关男女,故经云佛法非男非女,非不男女。

   十三、对于奇突事时之印证

   经云不惊不怖不畏,或云信心不逆,或一念生净信者等语,皆可考证行者情见之深浅。众生无始执我,外取粗分之境,由我相妄起分别,遂有我人众生寿者之相。内证细分之意境,由我见妄起遍计,遂有我人众生寿者之见。境不分顺逆,凡超过于我见之所期者,始生疑怖,至其极,乃有颠倒狂乱之果。推其始,则有狐疑不信之因,其实皆我相中之情见,幻化虚妄,辗转养成,《圆觉经》所谓养此无明,不自觉其养成长大也。夫情为我爱,见为我执,病固由此起,病亦由此除,凡对奇怪事而认为可怪者,必其人之少所见而不能转耳,若视为平常,或明为不二,其疑自破,然破此疑者,仍藉我见,前见为识,后见转智,先以智破识,更以智破智,以幻灭幻,得无所灭,乃名无智无得之第一义,更进而义亦不立,第一亦假名,我不着我,怪不见怪,非大定不惑而能如是乎?兹将对事惊怖之缘起心,抉其隐以相告示。

   总之破此比量法,亦不外乎见,一曰不理,以觉在前,知其本幻,出于自然不理而现量之有力者也。二曰以见破见,如以剑斩物,更以剑斩剑,此藉功用为方便而善巧处之也,姑举二事以为参究:

   一、风俗此谓俗见,最不易破之事,以寡不敌众也。彼改革风俗者,必强欲破之,此不名破,但名易俗,以同一俗也。惟先以智慧破彼迷闷,勿与之逆,于无可究竟中,假立多数为安者方便以存之,即是究竟,在自己则未尝不了了觉知,不随俗以浮沉,见一切境认为法尔如是,原无奇特之可言,则入于清净觉地矣。

   二、意外事凡遇意外之事,非关事之大小如何,乃我不识无常,执为实有,不辨虚伪,遂被动摇,又事非预料者,骤聆之,每生惊怖,有智慧者,不待其事之成果,先于因地彻了,决为毕竟无常,皆属生灭。如生子女,明知为可爱,为父母者,自望其成人长寿,但各有因缘,各有寿数,于汤饼会亲友道贺时,此未来一幕之病死丧葬,早于此时定局,抑又何伤,人既如是,物亦如是,时时存此慧观,入不二门,则未来诸苦,悉皆布施舍弃,佛法之妙,譬如打防疫针,先除未来恐怖,使早有准备,故骤聆之,即无怖畏,此救于因地,自较世法之救果者为圆。

   众生习气无量,多则为八万四千相,《大日经》简之为六十,谓有六十心,具有六十相。兹更简明,释之如此。行者由此参问自己,我于何种心为最坚固,即我病相之最深者,以何对治,则习气自除而根本智日益坚强矣。兹简明释之如下:

   一、贪心谓见境即取,染污净心,然必有相彰于外者,如观烟即知有火性,贪根在内,为一切入道之障,于财宝名利,乃至贪法味,皆病也。以空一切为对治。

   二、无贪心谓与前心相违,此无慧不贪之行也,如正用功修持时,乃亦消极偏空而不贪,不发大心,但求少足,或不精进,或入断灭,前为过取,此为过舍,皆病也。以不取不舍,发大心承当为对治。

   三、瞋心由贪求不得而瞋恨也。以慈心为对治。

   四、慈心此与瞋相违,但属妇人之仁,妨入大道。当以明因果,求究竟,大处落墨为对治。

   五、痴心凡遇所为事,不能以慧心甄别,诸多迷惑。此以开般若为对治。

   六、智心此世间小智,曲意分别,此胜此劣,自以为是,不知个人所知所见,极为有限,萤火之光,不能燃须弥山也。当以虚心勿自大为对治。

   七、疑心此由自身之利害得失太分明,丝毫不肯吃亏,处事犹豫不决,进退失据。当以牺牲、勇猛心为对治。

   八、决定心此言决定太速,不辨邪正,因而误事。当以慧观考察,勿重人情为对治。

   九、暗心言此事可以不疑,乃亦疑虑不决,此与第七心略同,前为细,此为粗,前为过分,此为不及。亦以慧照为对治。

   十、明心言一切明了,然察察则过矣。不知世事本属无常,难期圆满。当以不可求全为对治。

   十一、积聚心谓得一胜法,积聚于此,余法皆不取,如喜密法者,自谓离此更无余法,修净土者亦然,遂开门户纷诤之渐。当以平等广大心为对治。

   十二、斗心谓好辩论是非,曲亦辩之使直,不知论即非义。当以无诤为对治。

   十三、诤心此内自讼也,如自思惟,已得一义,则亦可矣,辄复自设异议,辗转生心。当味季文子三思而后行之为对治。

   十四、无诤心谓是非俱舍,反至了无主张,善恶不分。此以明断速决为对治。

   十五、天心谓有自然习气,一切随愿需求,如天道中之果报乐事,不加功力,自然而致,今则修行亦随之自然,不下苦功,能障菩提,若明一切非可自然,亦必种因而果。勿贪省力以为对治。

   十六、阿修罗心谓其人虽知解脱之利,乃习于生死果报,沉沦而不进趋。当以观世无常苦空为对治。

   十七、龙心贪财贪货贪色如龙也。以知足为对治。

   十八、人心恩怨极分明,报施极不苟,处处立人我。当趋大道为对治。

   十九、女心多欲心也。当以不净观为对治。

   二十、自在心自求一切如意满愿。当观法无自性,因缘而会,岂能尽如我意以对治。

   二十一、商人心谓分析过细,筹虑太周,势必拖泥带水,即成大病。当修疾智以为对治。

   二十二、农夫心如农夫耕耘,一一求知,方下功力,学法者,亦先欲广闻而后求法,今之研究法相宗者,但闻理解,疏于事修,劳而无功。当思毒箭入体,急宜速治,不应广问而后拔箭,故修利智,为所对治。

   二十三、河心谓如河水依靠两边,或漂流不定,心不专一。当专心一境以为对治。

   二十四、陂池心谓人贪得名利无厌足,如水之聚集,无所不收,学法亦尔,贪多则不精一。以少欲为对治。

   二十五、井心谓如是思惟,深复甚深,皆欲令人不测。当以平直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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