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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佛明宗答问▪P6

  ..续本文上一页在师之自信,自问其行足以把持者,不必求人之谅不谅耳。公案中文殊仗剑对佛,南泉斩猫,于大众中,抚比丘尼手,某婆子使婢子勘破比丘等法,皆自己确有把持力,完全会入平等不二而忘能所者。然对方不堪承受,为一小事,尚奔走惊奇,呼曰魔子者,安足与言法耶,安足以信我之不说说法耶,可叹可叹。

   十二、听法人能听不说说之法,其人去彻悟不远矣,能微细体察师之所言所行,合计而参之,刻刻不放松,则彼此心心相印,亦不远矣。同学中,大都以师为护身符,或当作临时顾问咨询看,或当作学堂教习看,升班即弃,或作为帮忙出主意人,呜呼,此知己之难也,得我好处者,只口头议论耳,一曝十寒,无怪其大机大用之难启也。

   十三、凡事世人视为不平等者,正出世平等法也,试问于理论外,事上平等法又如何说,如何表示。

   十四、此何物乎,千圣所不识者也,千圣尚不识,则由此而起之微妙大用,彼凡夫俗子,又安得而识其机哉,不识其机,则亦只有惊奇疑怖,奔骇谤骂之一法耳。故真彻悟人,至少亦必经世人几度咒骂为魔,或几度恭维赞叹而自俨然不动摇者,庶许其入不动地也。

   十五、棒喝是古人一时权宜方便,非其人,非其时,与非其资格,概不可乱用,此在合其机耳。

   十六、受谤资格,极不容易,第一论事,第二论人,小人骂,不足重轻,君子鄙,为可忧耳,然君子自必反省焉,自反省其被责之因,果属何在,从而细参之,此又自己说法法也。

   十七、对人说法,千万勿顾我,否则说我耳,非说法也。当空诸所有,勿著半点人我之见,称性而谈,随机而说,当作白话家常,老老实实,勿有胜负心,诚诚恳恳,勿有得失心,讲得通,不必喜,劝不转,不必恼。若以此法训子,子无不贤,以此法待友,友无不见谅者也。此惟合机合时合人为最难,急不得,待到来年再说,缓不得,马上擒住不松。虽若游戏,处处是庄严,虽若无心,处处是实相。心如行云流水,词若特起孤峰,捉之如海上明月,空中鸟迹。何以故,诸法本空相故,不取于相故,故曰如是说。

   十八、说法时,第一要胆大,以无得失心为主;第二要目空一切,自视即等于佛,下视若一班就课学生。意要宁寂,气要从容,徐视一周,然后开口,所谓先以气摄,次以机动,再以词应,终以寂止。气摄者,使上下数十百人,心摄于一也,彼心定于一,则耳聪目明,其机自启,我随其机而引逗之,然后开口,应之以词,其词即毕,则一切都属空论,毕竟空寂,不可再取而生法执,故曰寂止,止于本来空寂地也。

   十九、说法有得失心,则大机不起,大用又安得现前。只要平平常常,根本认清,处处留心,求一个熟字,熟极则用广,广则自大,触处是机,进退迟疾,无可无不可,未有能大用而不启大机者也。以能得大用,即是大机,机与用,二而一也,只是自限与不得自限者,自为习气所限,此我见能所之未忘也。

   二十、说法时不可不有顾忌,如不涉政治而伤时,或有显者在座,不受直说,多所顾忌等等。于事无益,于意反伤,当先有准备,预先撇开,自然无涉。总之说法分对众与对个人两种,机宜各自不同耳。

   问:云何是摄力?

   答:此难言也,在尔日后自知。所言摄者,感化之意也,惟以至诚之德,光明磊落,坦白空净,不在言表,而在气养,不在临时,而在平日,威由德生,摄由定致,此自然之力也。

   问:五力与业力何别?

   答:同一为力,以体同也,以用不同,故名有别。况为力不同科,虽同一门,而又自分高下也,至经云是法平等,无有高下者。言归到本来,自然平等,即属平等,安有高下。论用非无,论体不有,非空非有,是真平等。又平等平等者,言平等尚在相对中,毕竟平等亦不可得,故曰平等平等。于此即是微细微细处,即是力之最大处,勿草草忽过。又力者,不可以量计,越微细,其力越大,故地力不如水力,水力不如火力,火力不如风力,风力不如心力,心力不如空力,此摄力之难以计量也。

   问:修道人于小说等书,可以看否?

   答:修禅宗与修心中心法,不可不看《西游记》小说,其中隐寓修道经过,至精且密。余于民国二十二年(1933),在南方消夏时,以此小说书作课本讲,点明心地法,闻者颇生兴趣。惜注解者不明作者之用意,负其苦心矣。

   问:修道人可饮酒否?

   答:酒为五戒之一,但戒卖酒,或饮过量,或劝人饮。若自己饮不过量者,无大碍也。比丘则与居士不同,以酒非本恶,五戒中,杀盗淫妄为正恶,而酒为缘助。恶根未除者,如内藏*,酒为火引,一触即发,故在戒列。卖酒劝酒与过量,皆助恶缘,故在戒列。比丘为师表,于初学人本应自身作范,故在戒列。若依心地法论,饮酒不为过恶,酒饮乃过恶耳,云何饮酒,以酒为我饮,饮亦可,不饮亦可,不以有而喜,不以无而恼,不被酒缚,是饮在我者也。云何酒饮,世人嗜酒如命,每饮必醉,喜怒随酒而转,多寡不能自制,或见人饮酒而生憎恶,是饮在酒者也,圣凡之别,由斯而判。故酒者可饮而不必饮,亦不必不饮者也,法无定法,拘泥不得,倘涉于沽名一流,自以为高者,又破妄戒矣,是以五戒中妄戒最难持亦最微细也。

   问:布施为修行之门,若拥资百万者,赈灾时一毛不拔,于佛法中应作何观想?

   答:无足奇也,以各有因缘也,凡富有资产者,此名世福,非因缘不成。因者,夙世慷慨成性,多予人方便布施,结缘自多,如农夫种田之先下种也。缘者,再世每生于富有之家,多缘来会,事业易于成就,加以能保持而善经营,是今世之拥资百万者,另有其致富之因缘,与他事无关也。赈灾乃另一问题,其肯否结缘,属其自由,虽一毛不拔,不当惊异而非之,尤不应以为非赈不可,类似因富而惩罚之,性质何异强盗勒索,此大不平等之事也。故募劝者,当发平等心,贫富同一尊敬,在富者当明今世致富,即由于夙世下种,则欲长保富贵者,今之赈灾,即我下种之机缘,难得有此福田,不待募者之苦口劝请,即自动布施矣。虽然,习性各有不同,贫者有时慷慨,富者反极啬吝,其甘愿一世之富,及身而尽,眼光之短,亦殊可怜。更有一班人,自诩通达佛理,谓财布施与法布施比较,百分千万分不及一,我当劝人念佛,一文亦不必布施,藉以满其一毛不拔之愿,此招来世下贱,颠倒之报。西方为大善根福德因缘,三德具足之地,此等人必不配往生也。况法布施者,亦不离财,以财即法也,布施之义,在一舍字,能舍去我见,为世上第一等福人。若遇此等人,切不可生憎,并也不必怜悯,徒自生恼。

   问:师自己一生用功,如何致力?

   答:此各有因缘,我初亦不自知也,我自幼得庭训,致力于“平等”二字。先大夫上欣下甫公,因守正而去官,先母蒋太夫人慈和接物,故自幼稍明贫富贵贱不二之义,不知其与佛法暗合也。后虽身历各界,终觉概不究竟。及遇皈依师上霞下光和尚,始痛切学佛,皇皇若恐不及,虽未能发明心地,然已知不可限于一宗矣。及随侍上大下愚阿阇黎,受心中心密,始明本来心地法要。于民国十九年(1930)冬,弃打坐法而致力于人事上之磨炼,近数年来,随缘应付,不求功利,空力日有所进而已。常劝学人,明根本,在参究心要;除习气,在人事磨炼。余一生得力处,在愚师一语,曰:空则自定,嗣悟空之功夫,要在《论语》四“毋”字上着力,勿怕习气,只怕不明本来;勿怕有魔,只怕自己不觉;勿怕功行不圆,只怕不肯等候;勿怕难入不二,只怕心不平等。心常空空地,气常平平地,意常淡淡地。五根五力,全在不着力处承当,不疑处成就。肯虚空寂照者,去佛不远,若虚空寂照之法而亦空之,即是佛矣。此等功夫,全在自己埋头苦干,非人可见,故勿求人谅,亦勿妄测他人,曰某也开悟,某也入魔,不啻自表已开悟而不入魔者,每为识者所笑尔。

   问:学人之所以中途退转,或久修无益者,其故安在?

   答:此下手时错误之过也,然非错误也,着力处先后颠倒也。盖诵经念佛打坐等事,是借用之法,如种田之播种灌溉去莠等事,先未明地在何处,徒托空言,自无兴趣,根本不曾开步前进,更谈不到退转矣。故指示学人,当发明心地为主,先令定宗旨,后对付法以为缘助。

   问:禅宗与心中心密同此归元,所谓一路涅槃门是否,但所谓本来面目,如何证得,可得闻否?

   答:不由观心入手者,难以悟见本来面目也,先观一念未起前,是何景象;次观我即今能观时,是何景象;再观我并此观亦不起时,是何景象,有丝毫之念存否。

   今即丝毫无念时,心即空空地,气亦平平地,此时了无善恶分别诸念。稍稍著意,即落无记,无记即为有,与有念等,因无记即入偏空,偏空之反动,不落昏沉,即转掉举,又将乱也。

   于一念不起时,眼前形形种种,均是现量,见闻了了,寂寂然非善非恶,亦非无记,不昏沉,不睡着,廓然无念,此光景究是什么,最要最要。

   有时境来心动,照常应对,随事分别而不流,有如挂线风筝,进退左右,另有根本把持。又如上市游玩,虽东西不定,终不忘回家旧路,亦不著意思家,远行近道,来去无碍,此比量而现量之境也。

   识透本来,不因环境顺逆动静而惑我见,亦不以我能不惑而故事放纵,无一刻不用心,无一刻有用心,憨然无知,而了了觉知,非起非不起,荡荡无着,寂而不断,觉而不见,一若主意老强坚定,问其是何主意,则又不知所云,如武功人忘其有千斤焉者。此由观照而入常照,由常照而入寂照者也,此力在脚跟下圆转自如,力不知从何来者也。

   每日起用观照,初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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