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参:“前方是不清净之地,有女人头发,而某某比丘却毫不顾及。”言下之意即是自己是位多么清净的比丘。佛家以观自身他身的污秽而对治贪心、我慢等,这位比丘却只在表面作文章,自命不凡。
真正的智者谦逊温和、行为稳重,待人处事坦诚仁厚。比如一位具足许多传承而且已得证悟的大法师,上对传承和根本上师保持猛烈的信心,恭敬承侍,下对道友信徒慈言善语,力所能及地为大众服务。他毫无大法师的架子,俯首甘当大众的公仆,人们恭敬、赞美他时,他却说:“我什么都不懂,我很笨,业障重,你们不必对我太恭敬。”这样的智者如大海般博大深广,大海纳百川而不厌足,发出的声音有节奏,显得沉稳、宽厚,却从来不会喧嚣呐喊。同时作者又将溪水比喻为浅薄之人,溪水相比大海之水,显得太少、太微,但它却哗哗地响个不停,显得急噪、嘈杂,仿佛在对全世界宣扬它的存在。当人们寻声而去打水的时候却大失所望,溪水太浅,打不起来。正如古人所言“讷讷寡言者未必愚,喋喋利口者未必智。”
劣者轻蔑高尚士,高士不会如是行,
狮子善护诸狐狸,狐狸之间互争斗。
劣者总是轻蔑高尚人士,而高尚之士却不会象他们那样傲慢。犹如狮子对狐狸善加保护,而狐狸之间却常常争斗。
卑贱之人经常对高僧正士表示轻蔑,从而采用诽谤和诋毁等手段对他们进行人身攻击。世尊于因地做忍辱仙人时,受歌利王轻蔑,被无端地割截身体,他却以平等慈悲心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以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的境界来“品味”佛法,以忍辱波罗蜜多平息纷争干扰。如果是一般的凡夫一定会暴跳如雷,拼个你死我活,或是发恶愿诅咒等。但世尊却以无伪的菩提心加持、摄受恶王,并发了殊胜大愿。世尊成道后歌利王即是初转*轮时度化的五比丘之一。
狮子贵为兽中之王,它威猛无比,却从不会对可怜的狐狸施以欺凌。而狐狸却自不量力,还会对狮子作些小小的违害,狮子也不与它们计较,总是一笑置之,视如儿童的游戏,反以慈悲心来护持所有的狐狸。但在狐狸内部却是常起争斗,互相欺辱。事实也是如此,卑劣者之间虽然臭味相投,但因贪嗔痴烦恼炽盛,极易为己之私利而相互诳骗、欺诈、争斗,即如世人所唾骂的“窝里斗”。
正士发怒敬而息,劣者发怒敬更嗔,
金银虽硬可熔化,狗粪熔化生臭气。
正士生气发怒只要对他恭敬就能平息,而劣者发怒时,对他恭敬越起嗔,就如金银虽然坚硬,但仍可以熔化,而狗粪熔化时却尽生臭气。
正士发怒往往是因一些不如法的现象而起,看到某些人以卑劣勾当、恶劣言行惑导众生身陷危谷之时,便厉声怒吼力挽狂澜。而其内心并非真的生气,只要你改恶向善,恭敬忏悔,正士的怒气即会烟消云散。比如一些高僧,他们摄受弟子时,因某些人的业力和特定因缘以及戒律不清净时,他们也会显现愤怒本尊,以威猛之相加以调伏。这种生气都是以大悲菩提心摄持的,绝不会以分别心执着外相。那些犯戒或做了坏事的弟子,如果真心诚意到上师面前恭敬顶礼、忏悔祈祷,上师一定会反怒为喜,倍加护持的。
对于卑劣之人,发脾气大多是因自己的烦恼而起,欲仗势欺人却反被制伏,故而心怀不满,大发泼皮之气。如果无人理会,他闹闹自会觉得没趣;若对他表示歉意和友好,反倒是火上浇油,使他更为愤怒。见别人说好话,他越是做作,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认为:“这件事我办得没错,不能饶他,趁此机会收拾一下他,以后肯定没人敢惹我。”这样,他们有意或无意都会表现出气上加气,如同发高烧打摆子的样子。此时的他,一如发狂的醉象,傲慢愤怒再加不满,鼻孔里一声巨响“哼”,甚至反咬一口。
智者正士就如坚硬的金银,用火便能熔化,卑劣之人却象狗粪一样本来很臭,用火去烧时更是臭不可闻。他们没有能力智慧,只是气焰嚣张,动真格的时候只会四处躲藏。
智者具足诸功德,愚者具有诸过失,
宝贝能赐如意财,毒蛇唯能生过患。
智者具足许多功德,愚者拥有的尽是一些过患、缺点。好比如意宝能赐给所欲的财物,而毒蛇只能给人带来灾患。
德行高超的智者拥有各种功德,具足各种优点,诸如持戒清净、智慧圆满、学识渊博、乐善好施,其表里如一,言行一致,无论哪方面都值得世人夸赞、学习。唐朝有一位禅师,是一位开悟的大德,却以初入禅门的凡夫自居。他四处云游,行踪无定,一次,到一丛林挂单,一住便是数月。当家师见他身强力壮就安排他干种田、劈柴等杂活,他也任劳任怨。休息时,他常为人开示佛法,当家师得知后便请他升座讲经。一部《金刚经》讲下来,众人收益颇大,有如茅塞顿开,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都愿意请他当主持,这时他却悄声离去。
愚者浑身上下却被诸多过患充满,做任何事都受人指责,嗤笑。曾经有一个师父患了脚病,就让他的两个徒弟每人负责一只脚,随时按摩。两个徒弟经常互相憎恶、嫉妒。大徒弟出去了,二徒弟就把大徒弟负责按摩的脚用石头打断。老大回来后,对老二做的事情非常愤怒,于是把二徒弟负责的脚也用石头打断了。愚人就是这样做事针锋相对,损人又不利已。
在此如意宝比喻为智者,要什么有什么,能随人们的欲愿赐予世间的悉地。愚者喻为毒蛇,谁接触它都会引来各种祸患,因此人见人躲。
恶人住林亦粗暴,正士住城亦温柔,
林中猛兽常发怒,市里良马亦驯顺。
恶人住在寂静的山林也会显得异常粗暴,正士住在宣嚣的大城市仍然是温雅又善良。正如森林中的猛兽会常常发怒,而闹市里的良马却非常温顺。
即使远离闹市、趋入寂静的山林,恶人因为没有对治烦恼的智慧,常被痛苦煎熬,性格脾气也只能是越来越粗暴恶劣。比如一些烦恼粗重又没有闻思的修行人,他们去到寂静的山林而且信誓旦旦,不得成就决不离山。没过十天半月,他却坐卧不安,脾气更火暴,苦于没有发泄的对境。当亲人或信徒为他送去日用品时,终于“称心如意”了,人一进门便问:“怎么今天才送东西?”一把夺过行李查看一遍后:“全是破烂,怎么能用?”随手一扔没有好气地说:“你们倒好在城市里享清福,我在深山里苦修行,还受这份窝囊气,通通给我滚出去。”逐客令一下,随之“啪”的一声关了门。
而正士大德则不一定要远避人烟入山林,他们常处繁华喧闹的大城市,随缘度化众生。面对世间形形色色复杂恶劣的人,他广为接触也丝毫不起烦恼,反而以此做为修道的助缘,时时反观自心,以佛经教理调伏自心,其性格会愈来愈和顺,待人会更加和蔼可亲。
在此所对比的猛兽,如狮、虎、狼等,虽然深居寂静森林之中,没有其它野兽来打扰,但它们暴戾凶狠的本性不会因森林的静谧气氛而有丝毫的改变,仍然凶残无比,以饮血食肉为乐事,一旦其它动物撞上就立即会成为它们的美餐。与此相反,顺服的良驹却常常处闹市,与人为友,但它自始至终都会保持驯顺听话,甘当人类跨下之骑的良好性情。前者即如恶人一般,人们不敢接近;后者指三门调服的正士,常常受人恭敬和赞扬。
圣士观察自过失,劣者观察他过失,
孔雀观察自身体,鸱鸮给人起恶兆。
高尚的圣士经常观察自己的过失,邪恶的劣者老是挑剔别人的过失,就象孔雀观察剔洗自己的身体,猫头鹰却总给人起恶兆。
圣者大德以及人品贤良的高尚人士,他们从不去观察、指责别人的过失,而是从各方面来反观自己,身行如何、言语如何、意念分别如何等,并以善的三业对治恶的三业。比如嘎当派的一位传承上师,他每天都要观察自己的心念是善是恶,并以黑白两种石子作为善恶业对比的方便。当心里生起一个恶念或做一件不如法的事时就放一枚黑石子,当心里生起一个善念或做一件好事时就放一枚白石子。起初黑石多于白石,逐渐黑白各半,后来白多黑少,最后全是白石。他的修行终至究竟圆满。高尚人士就是如此,不仅注意言行向善,且连细微的分别念也严于防范,不出差错。
与此相反,愚人劣者却是不察自己过,乐观他人非,他们的眼睛始终向外看犹如望远镜,只望到别人却看不到自己的污点。查找别人的缺点习以成癖,在观察他人的时候细致入微,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甚至戴上放大镜,企图在鸡蛋里挑出几根骨头。藏族谚语说:“不知自己脸上跑牦牛,却看到他人脸上有虱蚤。”此等诸人品格低劣,性情卑下,却毫无自知之明,他们对于别人的过失,稍有所得,就立刻充当“传话筒”,广为宣扬。对于别人的功德,他们往往视而不见,更不会随喜赞叹,一看到过失便如获至宝,兴奋至极。宣讲他过更是肆无忌惮,成为说是道非的“专业人才”。
鸟中极品除凤凰之外即孔雀,其尾屏色彩斑斓,仪态万千,总给人以美的享受。如此美丽的孔雀常常漫步溪边,借水中倒影观察自己的身体,一有污点立即剔除,使身体保持艳美无暇的状态。而猫头鹰(即鸱鸮)却是一种不吉祥的鸟,它的声音常常会给人带来不祥的征兆。佛教和民俗都有这种说法:若闻鸱鸮之鸣叫,即是不祥之预兆,办事不能得成功,应念咒作祈祷。
温柔正士护自他,固执愚者害自他,
犹如果树利自他,枯树烧人又焚自。
温柔的正士会保护自己和他人,而固执蛮横的愚者却常常毁害自己和他人。犹如果树能为自他作利益,而枯树燃烧时却毁灭自己和他人。
谦逊温和、平易近人的高尚正士,能以智慧和善巧方便护持利益自己和他人。比如一些高僧,他们摄受徒众,孜孜不倦地引导,救渡落于烦恼火坑的罪苦众生,使其趋入涅槃大乐圣城。众生所得之利自是不可言说,大德们也会因此而圆满资粮,增上断证功德,获得众人的信任和恭敬。与此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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