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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言寶藏論釋(上)▪P25

  ..續本文上一頁參:“前方是不清淨之地,有女人頭發,而某某比丘卻毫不顧及。”言下之意即是自己是位多麼清淨的比丘。佛家以觀自身他身的汙穢而對治貪心、我慢等,這位比丘卻只在表面作文章,自命不凡。

   真正的智者謙遜溫和、行爲穩重,待人處事坦誠仁厚。比如一位具足許多傳承而且已得證悟的大法師,上對傳承和根本上師保持猛烈的信心,恭敬承侍,下對道友信徒慈言善語,力所能及地爲大衆服務。他毫無大法師的架子,俯首甘當大衆的公仆,人們恭敬、贊美他時,他卻說:“我什麼都不懂,我很笨,業障重,你們不必對我太恭敬。”這樣的智者如大海般博大深廣,大海納百川而不厭足,發出的聲音有節奏,顯得沈穩、寬厚,卻從來不會喧囂呐喊。同時作者又將溪水比喻爲淺薄之人,溪水相比大海之水,顯得太少、太微,但它卻嘩嘩地響個不停,顯得急噪、嘈雜,仿佛在對全世界宣揚它的存在。當人們尋聲而去打水的時候卻大失所望,溪水太淺,打不起來。正如古人所言“讷讷寡言者未必愚,喋喋利口者未必智。”

   劣者輕蔑高尚士,高士不會如是行,

   獅子善護諸狐狸,狐狸之間互爭鬥。

   劣者總是輕蔑高尚人士,而高尚之士卻不會象他們那樣傲慢。猶如獅子對狐狸善加保護,而狐狸之間卻常常爭鬥。

   卑賤之人經常對高僧正士表示輕蔑,從而采用誹謗和诋毀等手段對他們進行人身攻擊。世尊于因地做忍辱仙人時,受歌利王輕蔑,被無端地割截身體,他卻以平等慈悲心面對眼前發生的一切,以無我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的境界來“品味”佛法,以忍辱波羅蜜多平息紛爭幹擾。如果是一般的凡夫一定會暴跳如雷,拼個你死我活,或是發惡願詛咒等。但世尊卻以無僞的菩提心加持、攝受惡王,並發了殊勝大願。世尊成道後歌利王即是初轉*輪時度化的五比丘之一。

   獅子貴爲獸中之王,它威猛無比,卻從不會對可憐的狐狸施以欺淩。而狐狸卻自不量力,還會對獅子作些小小的違害,獅子也不與它們計較,總是一笑置之,視如兒童的遊戲,反以慈悲心來護持所有的狐狸。但在狐狸內部卻是常起爭鬥,互相欺辱。事實也是如此,卑劣者之間雖然臭味相投,但因貪嗔癡煩惱熾盛,極易爲己之私利而相互诳騙、欺詐、爭鬥,即如世人所唾罵的“窩裏鬥”。

   正士發怒敬而息,劣者發怒敬更嗔,

   金銀雖硬可熔化,狗糞熔化生臭氣。

   正士生氣發怒只要對他恭敬就能平息,而劣者發怒時,對他恭敬越起嗔,就如金銀雖然堅硬,但仍可以熔化,而狗糞熔化時卻盡生臭氣。

   正士發怒往往是因一些不如法的現象而起,看到某些人以卑劣勾當、惡劣言行惑導衆生身陷危谷之時,便厲聲怒吼力挽狂瀾。而其內心並非真的生氣,只要你改惡向善,恭敬忏悔,正士的怒氣即會煙消雲散。比如一些高僧,他們攝受弟子時,因某些人的業力和特定因緣以及戒律不清淨時,他們也會顯現憤怒本尊,以威猛之相加以調伏。這種生氣都是以大悲菩提心攝持的,絕不會以分別心執著外相。那些犯戒或做了壞事的弟子,如果真心誠意到上師面前恭敬頂禮、忏悔祈禱,上師一定會反怒爲喜,倍加護持的。

   對于卑劣之人,發脾氣大多是因自己的煩惱而起,欲仗勢欺人卻反被製伏,故而心懷不滿,大發潑皮之氣。如果無人理會,他鬧鬧自會覺得沒趣;若對他表示歉意和友好,反倒是火上澆油,使他更爲憤怒。見別人說好話,他越是做作,覺得自己很了不起,認爲:“這件事我辦得沒錯,不能饒他,趁此機會收拾一下他,以後肯定沒人敢惹我。”這樣,他們有意或無意都會表現出氣上加氣,如同發高燒打擺子的樣子。此時的他,一如發狂的醉象,傲慢憤怒再加不滿,鼻孔裏一聲巨響“哼”,甚至反咬一口。

   智者正士就如堅硬的金銀,用火便能熔化,卑劣之人卻象狗糞一樣本來很臭,用火去燒時更是臭不可聞。他們沒有能力智慧,只是氣焰囂張,動真格的時候只會四處躲藏。

   智者具足諸功德,愚者具有諸過失,

   寶貝能賜如意財,毒蛇唯能生過患。

   智者具足許多功德,愚者擁有的盡是一些過患、缺點。好比如意寶能賜給所欲的財物,而毒蛇只能給人帶來災患。

   德行高超的智者擁有各種功德,具足各種優點,諸如持戒清淨、智慧圓滿、學識淵博、樂善好施,其表裏如一,言行一致,無論哪方面都值得世人誇贊、學習。唐朝有一位禅師,是一位開悟的大德,卻以初入禅門的凡夫自居。他四處雲遊,行蹤無定,一次,到一叢林挂單,一住便是數月。當家師見他身強力壯就安排他幹種田、劈柴等雜活,他也任勞任怨。休息時,他常爲人開示佛法,當家師得知後便請他升座講經。一部《金剛經》講下來,衆人收益頗大,有如茅塞頓開,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都願意請他當主持,這時他卻悄聲離去。

   愚者渾身上下卻被諸多過患充滿,做任何事都受人指責,嗤笑。曾經有一個師父患了腳病,就讓他的兩個徒弟每人負責一只腳,隨時按摩。兩個徒弟經常互相憎惡、嫉妒。大徒弟出去了,二徒弟就把大徒弟負責按摩的腳用石頭打斷。老大回來後,對老二做的事情非常憤怒,于是把二徒弟負責的腳也用石頭打斷了。愚人就是這樣做事針鋒相對,損人又不利已。

   在此如意寶比喻爲智者,要什麼有什麼,能隨人們的欲願賜予世間的悉地。愚者喻爲毒蛇,誰接觸它都會引來各種禍患,因此人見人躲。

   惡人住林亦粗暴,正士住城亦溫柔,

   林中猛獸常發怒,市裏良馬亦馴順。

   惡人住在寂靜的山林也會顯得異常粗暴,正士住在宣囂的大城市仍然是溫雅又善良。正如森林中的猛獸會常常發怒,而鬧市裏的良馬卻非常溫順。

   即使遠離鬧市、趨入寂靜的山林,惡人因爲沒有對治煩惱的智慧,常被痛苦煎熬,性格脾氣也只能是越來越粗暴惡劣。比如一些煩惱粗重又沒有聞思的修行人,他們去到寂靜的山林而且信誓旦旦,不得成就決不離山。沒過十天半月,他卻坐臥不安,脾氣更火暴,苦于沒有發泄的對境。當親人或信徒爲他送去日用品時,終于“稱心如意”了,人一進門便問:“怎麼今天才送東西?”一把奪過行李查看一遍後:“全是破爛,怎麼能用?”隨手一扔沒有好氣地說:“你們倒好在城市裏享清福,我在深山裏苦修行,還受這份窩囊氣,通通給我滾出去。”逐客令一下,隨之“啪”的一聲關了門。

   而正士大德則不一定要遠避人煙入山林,他們常處繁華喧鬧的大城市,隨緣度化衆生。面對世間形形色色複雜惡劣的人,他廣爲接觸也絲毫不起煩惱,反而以此做爲修道的助緣,時時反觀自心,以佛經教理調伏自心,其性格會愈來愈和順,待人會更加和藹可親。

   在此所對比的猛獸,如獅、虎、狼等,雖然深居寂靜森林之中,沒有其它野獸來打擾,但它們暴戾凶狠的本性不會因森林的靜谧氣氛而有絲毫的改變,仍然凶殘無比,以飲血食肉爲樂事,一旦其它動物撞上就立即會成爲它們的美餐。與此相反,順服的良駒卻常常處鬧市,與人爲友,但它自始至終都會保持馴順聽話,甘當人類跨下之騎的良好性情。前者即如惡人一般,人們不敢接近;後者指叁門調服的正士,常常受人恭敬和贊揚。

   聖士觀察自過失,劣者觀察他過失,

   孔雀觀察自身體,鸱鸮給人起惡兆。

   高尚的聖士經常觀察自己的過失,邪惡的劣者老是挑剔別人的過失,就象孔雀觀察剔洗自己的身體,貓頭鷹卻總給人起惡兆。

   聖者大德以及人品賢良的高尚人士,他們從不去觀察、指責別人的過失,而是從各方面來反觀自己,身行如何、言語如何、意念分別如何等,並以善的叁業對治惡的叁業。比如嘎當派的一位傳承上師,他每天都要觀察自己的心念是善是惡,並以黑白兩種石子作爲善惡業對比的方便。當心裏生起一個惡念或做一件不如法的事時就放一枚黑石子,當心裏生起一個善念或做一件好事時就放一枚白石子。起初黑石多于白石,逐漸黑白各半,後來白多黑少,最後全是白石。他的修行終至究竟圓滿。高尚人士就是如此,不僅注意言行向善,且連細微的分別念也嚴于防範,不出差錯。

   與此相反,愚人劣者卻是不察自己過,樂觀他人非,他們的眼睛始終向外看猶如望遠鏡,只望到別人卻看不到自己的汙點。查找別人的缺點習以成癖,在觀察他人的時候細致入微,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迹,甚至戴上放大鏡,企圖在雞蛋裏挑出幾根骨頭。藏族諺語說:“不知自己臉上跑牦牛,卻看到他人臉上有虱蚤。”此等諸人品格低劣,性情卑下,卻毫無自知之明,他們對于別人的過失,稍有所得,就立刻充當“傳話筒”,廣爲宣揚。對于別人的功德,他們往往視而不見,更不會隨喜贊歎,一看到過失便如獲至寶,興奮至極。宣講他過更是肆無忌憚,成爲說是道非的“專業人才”。

   鳥中極品除鳳凰之外即孔雀,其尾屏色彩斑斓,儀態萬千,總給人以美的享受。如此美麗的孔雀常常漫步溪邊,借水中倒影觀察自己的身體,一有汙點立即剔除,使身體保持豔美無暇的狀態。而貓頭鷹(即鸱鸮)卻是一種不吉祥的鳥,它的聲音常常會給人帶來不祥的征兆。佛教和民俗都有這種說法:若聞鸱鸮之鳴叫,即是不祥之預兆,辦事不能得成功,應念咒作祈禱。

   溫柔正士護自他,固執愚者害自他,

   猶如果樹利自他,枯樹燒人又焚自。

   溫柔的正士會保護自己和他人,而固執蠻橫的愚者卻常常毀害自己和他人。猶如果樹能爲自他作利益,而枯樹燃燒時卻毀滅自己和他人。

   謙遜溫和、平易近人的高尚正士,能以智慧和善巧方便護持利益自己和他人。比如一些高僧,他們攝受徒衆,孜孜不倦地引導,救渡落于煩惱火坑的罪苦衆生,使其趨入涅槃大樂聖城。衆生所得之利自是不可言說,大德們也會因此而圓滿資糧,增上斷證功德,獲得衆人的信任和恭敬。與此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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