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的如意算盘却总是泡汤。自以为聪明的人就开始为非作歹,张开血盆大口“吞食”种种不义之财,而且来者不拒,一一“笑纳”。虽然他们也有了钱财,但不知满足,继续铤而走险。往往自己还未享用便已大祸临头,拥有的财产付之东流,并且要遭受无量的痛苦。没有福德唯一积财的人,赚得再多的钱财也没有享用的机会,顶多当个“守财奴”。所以说只有上行供养,下行布施才能生生世世具足财富,福德即是财富的源泉。
高士暂时虽受衰,复盛犹如上弦月,
劣者若遇一次衰,则灭犹如熄灯火。
高尚之士虽然暂时受到衰损,但很快就能恢复往日的兴盛,就象月亮处在上弦的阶段一样。劣者如果遇到一次衰损,就象灯火熄灭一样黝暗。
对于那些有崇高品格、深广智慧的正士来说,虽然遇到一些违缘致使事业衰败,但也只是暂时性的,他们绝不会气馁,仍以坚韧不拔之志抵抗狂风暴雨,以迎接那煦暖的阳光。他们能化衰损为动力,懂得“逆境能塑造伟人”这一道理。伏尔泰说过:“不经巨大的困难,不会有伟大的事业。”在衰损的铁拳击中要害的时候,也只有大勇大智的人,才能够处之泰然。他们视一切困难险阻为事业兴盛的逆增上缘。《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书的作者奥斯特洛夫斯基也说:“人的生命似洪水奔流,不遇着岛屿和暗礁,难以激起美丽的浪花。”所以高士能笑对衰损,短短的时间内,即能恢复昔日的风采。重新兴盛的事业就如初一到十五的上弦月那样,日趋圆满。世事都是无常的本性,上至高僧大德,下至贫民乞丐,一切事物都在不停地变化。高僧大德虽然示现无常,但多与众生业力有关,抑或是往昔愿力所致。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坎坷,他们内心都一澜不起,始终坚持“随缘不变,不变随缘”的原则。在经历各种考验后,依自己对佛法坚定的信心、完美的修持、百折不挠的精神和清净的戒律再次向他人证明了佛法以及学修佛法者的伟大。比如班禅大师曾被关押十多年,但他出狱后,更加受到人们的尊敬和爱戴。他的后半生致力于佛法兴盛的伟大事业,并作出了巨大的贡献。正如孙中山先生所言:“吾志所向,一往无前,愈挫愈奋,再接再厉。”
但是,那些劣者如果遭到一次打击,一次衰败,他就一蹶不振,无从恢复。就如同熄灭的灯火,灯油已尽,怎么会复燃呢?凡夫遭衰损,只能被业力牵着鼻子走,毫无自在。他们的本性也是胆小懦弱,遇到一点点困难就会灰心失望,继而动摇,最后失败。比如一个胆小怕事的病人,虽然病不是很严重,他都会在病床上歇斯底里地狂叫,做出种种痛苦不堪的表情,拉着亲人拽住医生绝望地说:“这次我死定了。”大文学家、戏剧家莎士比亚说过:“懦夫未死之前,已死过数次。”这些人于事业生活方面遇到打击,就垂头丧气,好象面临世界末日的灾难一样,自暴自弃,不求上进,最终只能使损失更惨重,导致彻底的灭亡。他们一味地将衰败归罪于命运的捉弄,孰不知摧毁他的敌人正是自己的意志薄弱和愚蠢。
智者宽待敌人故,最后怨敌被制服,
愚者报复敌人故,遭受苦难无间断。
智者懂得宽待一切人乃至敌人,所以最终怨敌会被制服。而愚者只知道对敌人作报复,因此会无间断地遭受种种苦难。
智者有着高尚的人格、甚深的智慧、远大的目光、宽广的胸怀和慈悲利益众生之心,基于此,他们能平等地对待一切众生。高尚人士大多与世无争,根本不可能有怨敌或与之发生冲突。即使遇到刚强难化的怨敌,也能以悲心容忍他们,以善德和慈悯来感化他们,最终摄伏他们。更何况,人都有良善的本性,有意识、有头脑的怨敌迟早能悔悟自己的过错,明白之际,他会觉得惭愧内疚,自然会向智者求忏悔。佛陀时代拘尼弥国有一位婆罗门辅相,脾气暴烈,行为不轨。他的夫人也非常邪恶,与他不相上下。一次,丈夫对妻子说:“佛正在国中,如果他来,关上门不要开。”一天,佛刹那间出现在他们家中,那个妇人见到后沉默不语。佛说:“你这婆罗门女愚蠢而又持邪见,不信佛、法、僧三宝。”妇人听后,大为恼怒,自己拉断首饰,穿着脏衣服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丈夫从外面回来问其原因,妇人哭诉着:“佛辱骂我。”丈夫说:“我要替你报仇。”第二天,他们敞开大门等待佛的到来。当佛再次出现时,婆罗门手持利剑对着佛一阵狂舞,却如砍虚空一般。只见佛飞身空中,显现种种神通变化。夫妻二人愧悔不已,五体投地,对佛说:“请世尊下来,接受我们的忏悔。”佛于是从空中降下,接受了他们的忏悔,并为其说法。夫妇二人皆得须陀洹果,并随佛出家。
卑劣的愚者却不懂得心存善良慈悲心的重要,对待仇敌总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看到敌人时分外眼红,恨不得立即将其杀死。想尽种种办法,采取一些卑劣的手段企图达到消灭敌人的目的。如果运气好,有可能如愿以偿,若运气欠佳,则有可能被敌人消灭。从因果方面来讲,赢与输,都没有什么实质的意义,所谓的“冤冤相报何时了”就是这个道理。为此,你和仇敌将在生生世世纠缠不休。若心怀不满,外在的怨敌会有很多,你不可能一一消灭,何况怨敌各自又有许多眷属,如《入行论》所说:“顽者如虚空,岂能尽制彼?若息此嗔心,则同灭众敌。”如果愚者不考虑这个问题,仅以匹夫之勇盲目地去摧伏敌人,那么,他会遭受更多的苦难。性格乖僻的人,总以为这是敌人,那也是敌人。如此敌人自然是越来越多,从而把自己陷入恐慌的境地,只能在“刀光剑影”中提心掉胆地过日子。
藏族有句俗语:“饮食越多越好,敌人越少越好。”聪明人自然会以熄灭自己的嗔心怒火来平息种种纷争,以慈悲心降伏一切怨敌。
学者避开险恶境,此乃英勇之本志,
狮子弑杀水牛时,躲开牛角岂胆怯?
学者知道避开险恶的境地,那才是英勇本色,正如狮子在弑杀水牛的时候会躲开牛角的攻击,那怎么会是胆怯呢?
有学的智者,对于外在环境有所思量,他一定会设法避开险恶和邪恶的环境。比如严持戒律的比丘,去任何地方首先都要观察这个新环境是否会有持戒和修行的违缘发生,如果觉得有障碍,就刻不容缓地离开,去寻找“安全”地带。对于每个人来说,肯定都会面临违缘的挑战。违缘的出现是不定的,如果事先预知有危险事情的发生,时刻谨慎小心并以善巧方便使之化险为夷,这样的人却可称得上是英雄。因为英勇不是蛮横逞狂,而是要斗智斗勇,只有战胜烦恼的人才是最伟大的英雄。世间论英雄,一般指两个人打架,一个把另一个打败打伤乃至打死,就讲这个人是英雄。实则不然,以嗔恚心引起的争斗,就算打得血肉模糊,同归于尽又有谁赞叹他们是英雄?
对于学佛修行的人来说,最大的险恶环境在内而不在外,即是五毒烦恼。比如嗔恨心:只要稍稍生起一念嗔心,它便把你推到了地狱的边缘。若嗔心不断则如毒蛇盘聚在心头,不但伤人而且伤己,故应断除嗔心,以宽容心待人。即所谓“战胜自我”或“超越自我”。这个道理正如狮子杀水牛一样。狮子聪明又勇敢,它与水牛争斗时会巧妙地避开牛角。它深知水牛的角既尖锐又坚硬,如果碰到就会有危险。所以狮子不会正面应战,而是从侧后展开攻击,最终大获全胜。对于狮子避开牛角一事,有谁会说是狮子怕水牛而胆怯呢?
毕竟一切不观察,盲冲敌众即愚蠢,
飞蛾扑打油灯光,彼者岂能成英雄?
任何情况不作观察,对待敌人只知盲目地冲杀,这是一种愚蠢的行为,犹如飞蛾扑打油灯的火光,难道会有人把它们当成英雄吗?
有智慧的人做事常常会仔细观察,周详考虑,而愚者做事总是轻举妄动,不顾后果。诚然,战争是残酷的,会使作战双方都遭受巨大的损失,给百姓带来莫大的痛苦。此生虽然我们不曾亲临战场,但也可以想象战争的场面。一些战斗的影片中,在战场上总有一个指导员挥手高喊:“冲啊!……”然后百万大军随着冲锋号猛扑向敌人,浴血奋战,最后取得了胜利。获胜的关键在于指挥员,他需要对战况作细致周密的观察、分析,兵马未动,策略先行,时机成熟才谈得上冲锋陷阵,否则定会被敌方杀得片甲不留。所以说将不在勇而在谋,对于士兵来说必须听从调遣,如果不听指挥,见到敌人便热血沸腾,凭着自己强健的体魄任意冲杀,逞一时之勇,却成为暴露无遗的活靶子,那能算是英雄吗?实是位悲壮的蠢才!又如只有巴掌大、人口了了无几的日本帝国,以膨胀的贪欲为后备力量,妄图一股作气吞并幅员辽阔、泱泱数亿人的中国,不知分析自己的实际情况,在无后备军队补充力量的情况下深入中国腹地,终被中国人民赶了出去,最终落得人心涣散,经济萧条的惨景。所以对待敌人必须小心谨慎,若不观察而盲目行动定会招致损失惨重的后果。所以,做事情也不能盲目瞎干,计划好了以后才能实施。
同样,愚笨的飞蛾总是横冲直撞,不顾一切勇猛顽强地扑打油灯,妄图将灯火扑灭,最后却落得自焚的下场。这些飞蛾又怎能算是英雄呢?
劣者摧毁自所依,正士保护自所依,
如虫吃尽自所处,狮子保护自居地。
劣者往往会摧毁自己的依靠,而正士却懂得保护自己的所依处。正如虫子只知道吃尽自己赖以生存的环境,而狮子却时刻保护自己居住的地方。
对待自己的生存环境,正士和劣者有很大的差别。劣者对自己的靠山或眷属等所依毫不顾惜地摧毁,只顾眼前的薄利,而不在乎愚蠢行为带来的过患。《百喻经》里就有一个类似的例子。从前有一伙商人,想去大海取宝,但入海必须找一位有经验的向导。他们四处寻觅,终于如愿以偿,于是跟随向导出发了。经过一座必须用活人祭祀的天神庙时,商人们撇开向导聚在一起商量:“我们都是亲友,怎么忍心相互残杀呢?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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