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为其讲《金刚经》大意。因吴抱定以武力统一中国之幻想,大师遂因机施设方便,间阐佛门慈悲和平之旨。虽如此苦心,吴氏武力统一之野心仍没有放弃,以致后来兵败下野,入四川寄食。
4月13日,中华佛教联合会筹备大会在北京召开,推举了理事。后又任命6人为总筹备处干事,全权负责选出参与东亚佛教大会的中华代表,又经反复与各地佛教团体协商,最终确定由持松大师、太虚法师、道阶法师、李荣祥等26名僧俗为代表,组成“中华佛教代表团”赴日参加东亚佛教大会。
入夏以来,鄂省久旱成灾,当局多方祈祷,雨泽仍无。商埠督办汤芗铭素重仰佛法,因与萧督说密宗祈雨之灵验,萧氏当即委托其相请,遂将正于苏州传法之大师请回。大师乃于7月29日(阴历六月初九)起,在宝通寺设孔雀坛作法,原预修七永日,修法三日即霖雨大霈,岁赖以熟。汤氏以佛法有灵,且私下向萧担保三日内必雨之事已遂,乃当夜即致电报告萧氏,电文曰:
“鸡公山萧督办鉴:此次持松法师,设坛祈雨,以密宗一切法器设备需时,改于二十九号即夏历初九开坛,是日蒙台驾亲临拈香,精诚所格,果于本日一时至六时送沛甘霖,未逾三日之私望,尤以洪山一带为浓密,虽尚未普庆沾足,而雨势未艾,继续可期,秋成稍可挽救,佛力无边,不可思议,与我公之精诚福德契应,天人同深感颂,知关廑注,特电奉闻。汤芗铭世叩。”
不久,豫督某煽谋,将不利于萧耀南。萧乃前往宝通寺,诚请大师启建法会以禳之。大师遂再次修仁王法,卒告安谧。萧睹此感应,知祯祥所致,遂皈向深虔,斥资巨万,请大师主之,筑法界宫、瑜祗堂,并购置各类法器,绘诸尊曼荼罗,建立真言密坛,拟就洪山宝通寺为真言宗根本道场,树国内风气之先,使失传千载之唐密在中国得以延续复兴。
法界宫.tif
大师所设计、督造的法界宫(上面照片为遗址)乃佛教密宗坛城,位于宝通寺正院后方,为仿唐朝密宗金刚部“五曼荼罗”形式建造,宫内设木质密宗供养坛城,雕刻镂空,玲珑别致;周匝悬挂金、胎两界曼荼罗绘像,色彩斑斓绚丽,蔚为壮观,摄人魂魄,并以五亭结顶,借以表示东西南北中五佛方位。宫外前廊柱,刻有*轮和十字羯摩杵,殿基四周刻有双层莲瓣,殿前阶下原有三孔拱桥,桥外双亭侍立,殿亭相映,景色别致。法界宫遗构至今尚存。
盖中国佛教历经唐武宗会昌法难(845-846年),佛典图像被毁坏,后各宗虽有中兴,亦仅是相续而已。佛教在汉地广泛流传之法门,乃是持名念佛之净土宗及不立文字之禅宗,此等宗派于修行中并不太注重道场的布置。法界宫横空出世,复唐代以来未有之宏规,四众骤见此绝妙庄严之密宗大坛城,学密之兴趣倍增,得此密法无不激奋,对大师益加崇敬,盛赞其乃唐惠果和尚后第一人也!此后两年中,先后受灌顶者数万人,乃五代以来所未有也。
盖中国佛教历经唐武宗会昌法难(845-846年),佛典图像被毁坏,后各宗虽有中兴,亦仅是相续而已。佛教在汉地广泛流传之法门,乃是持名念佛之净土宗及不立文字之禅宗,此等宗派于修行中并不太注重道场的布置。湖北四众而今骤见此绝妙庄严之密宗坛城,复唐代以来未有之宏规,盛赞大师乃唐惠果和尚后第一人也。众善信学密之兴趣倍增,得此密法无不激奋,皆崇敬与恭迎大师之归来也。此后两年中,先后受灌顶者数万人,乃五代以来所未有也。
9月15日(阴历七月二十八),佛教通讯社全体大会在常熟兴福寺召开,蒞会者有持松大师、慈舟法师等七十余人。上月初,浙江省政府通令各县禁止已未成年之男女出家,及省党部解散僧道尼姑团体之噩耗传来,兴福寺法界学院同仁乃有通讯社之组织,以征求中外佛教同胞之意见,共同商榷挽救之方法。佛教通讯社以联络各地佛化民众、互通声气、磋商改良僧制、应付潮流为宗旨,社址设于法界学院。佛教通讯社甫成立,而各省来函表示赞成加入者纷至,常熟本地笃信佛法之居士亦极热心赞助,故当日蒞会者皆为各地僧俗代表,大家济济一堂,极一时之盛。持松大师被公推为大会临时主席,他在大会上讲道:“此时佛教前途非常危险,又遇浙江此次甚大风波,予由沪回常,适大家组织通讯社,宗旨在团结同志,共同维持佛法。予极端赞成。诸位长老大居士,不惮酷暑,热心来会,对于本社宗旨,早已明了,无烦赘述。至本社工作之报告,各委员之提案,甚望各纾意见,详细讨论。”会上,大家就佛教通讯社的各个问题提交了若干提案,并获得一致通过。其中执行委员陈伯达居士特别提议,发行《特刊》尤为当务之急,并请持松大师每月担任文稿一二篇。缘于此,方有了1927年《晨钟特刊》的创刊。
10月26日,出席东亚佛教大会的代表大部聚集于上海世界佛教居士林,另有倓虚法师、胡瑞霖等六代表由北京经朝鲜赴日。28日,聚集上海的代表乘长崎丸号出发,于船上正式组成“中华佛教代表团”,推选太虚法师、道阶法师、王一亭、胡瑞霖为团长,大师负责代表团的文牍,并撰写《东亚佛教大会祝辞》。30日,抵达神户,与倓虚等会合。日本政教各界对此次会议非常重视,进行了细致安排。31日,中华佛教代表团一抵达东京,即受到热烈欢迎。
11月1日,东亚佛教大会隆重开幕,在各项致词祝贺后,先推选大会的会长、副会长,决定由日本法相宗管长佐伯定胤僧正任会长,中国道阶法师任副会长。接着,再推选教义研究部、教育事业部、教育宣传部、社会事业部的理事各二人,并在三天的时间里,由各部分别开展研讨交流。大师被推选为教义研究部理事,他在报告中就佛教研究谈了自己的见解,曰:
“研究佛教,当用佛之方法研究之。佛之方法为何?曰:摧邪显正而已。今之世不虑印度邪说之流行中日两国,而中日两国近时,所醉心狂嗜之欧西哲学,实为光扬佛化之障,吾人欲截断此等邪流,固不能不先事探索。夫既探得之后,即当用佛法之正理,一一摧夺之,然后方能主纯粹佛法于不败之地。每见今世学者,有以佛法附会西学者,是匪惟不能自立,抑足自残而已。”
会议期间,大师与日方代表进行了广泛交流,与著名学者南条文雄、木村泰贤、高楠顺次郎、渡边海旭、常盘大定、河口慧海等相交最深。经过深入交流研讨,大会四部分别通过了各项决议,并以大会决议的形式,商定次年或后年筹备召开世界佛教大会,并确定中日各派联络员两名,以利会后接洽。11月3日,大会闭幕。
自11月4日始,大师随代表团至东京、名古屋、京都、奈良、大阪、神户等地考察:于东京帝国大学作《东亚人士对于欧美应尽之义务》演讲;至京都南禅寺祭元代东渡传法的一山禅师,作《京都南禅寺祭一山国师文》,并立碑纪念;在高野山,特地将金山穆韶阿阇黎介绍给太虚法师,穆韶阿阇黎作《弘法大师之佛教观》演讲,太虚法师以《金山教授之说与感想》回应;还参访参观了日光山*轮寺,德川幕府之东照宫,浅草寺观音堂,日莲宗立正大学,丰山宗教大学,觉王山日暹寺,福井永平寺,南禅寺,东大寺,法隆寺,帝宝博物馆,大谷大学,熊野观音寺,石山寺,比叡山延历寺,三井寺,黄蘖山万福寺,信贵山毗沙门天密宗道场,兴福寺,奈良博物馆,净土宗知恩院,建仁寺,高野山奥之院及灵宝馆,四天王寺,祥福寺等。
代表团回返前夕,大师等又撰《赴东亚佛教大会中华代表团释太虚释持松释道阶释倓虚徐森玉王一亭韩清净胡瑞霖等二十六人留别日本诸佛教同袍文》、《中华佛教代表团谢日本佛教同胞公函》以示感谢。太虚法师、刘仁宣等于11月21日从神户回国;道阶法师及宁达蕴、张宗载转道访问台湾;大师则仍留在日本,继续学密。在送别吾国代表诸人后,大师方欲复返东京,从事所学,适有粤商关海筹居士新丧内助,遂应邀至其家为之回向。次日,其兄省之居士嘱其同事数辈,陪伴大师参访须磨寺。
23日,大师回到东京,暂寄居于一食品店。店主老夫妇及儿女均信奉佛教,与大师在一次讲经法会时结识,因敬重大师之气质与勤奋好学,且欣赏其汉文与书法,得知大师欲留日学法,故热情相邀,结下深厚友谊。老人对大师生活上关怀备至,修学上鼓励支持,遂成忘年交。空闲时宾主常交流佛法,大师在此留下不少珍贵墨宝。后来大师归国前来此告别时,老夫妇专门赠送一册精致的纪念册,粉红色缎制封面上印有“六十寿诞”字样,内有大师与他们全家的合影,并述及大师赴日求法与他们交往情况,由此可见他们感情之深。
稍后,师离开东京,往新泻县,从真言宗丰山派管长权田雷斧大僧正(见下图)受学新义真言宗。雷斧大僧正深通显密,尤精佛像绘画艺术,著有《密教纲要》、《佛像图鉴》、《真言密教法具便览》等著作。师于此深受其益,对密宗及佛教艺术、坛场及法器布供等有了更深广之认识。权田祖师见师颖悟精勤,努力异常,故倾囊以教,并以自己著述等相赠。
权田雷斧(1846-1934),日本真言宗丰山派高僧,日本新泻县权田市人,早年出家,十一岁登丰山就学,二十六岁转入曹洞宗,改名“雷斧”,号“天纵”,受“正法眼藏”;后学净土宗。三十二岁再上丰山,复籍真言宗,得传法印信,受传法灌顶;又于东叡山受台密法曼院流传法灌顶,于比叡山受三昧院流传法灌顶。其后,历任丰山派管长、丰山大学校长、大正大学校长等职。曾于1924年至中国弘传密教。著作有《密教纲要》、《佛像图鉴》、《性相义学必须》、《说教能作因》、《曼荼罗通解》、《真言密教法具便览》等书。
权田雷斧大僧正.tif
1926年,民国15年,丙寅,33岁
师修习至春末,悉地相应,得权田雷斧大僧正印可,遂于多闻院道场,入坛受金、胎两部大灌顶,得“新义真言宗传法院流相承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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