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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女人传卷下(彭际清)▪P4

  ..续本文上一页南盐城人也。其叔父子权。尝往扬州上方禅智寺。问法于硕揆和尚。有省。归以告其母灵月道人。道人喜。亦往上方请法。女年九岁。请与祖母偕行。不许。啼泣数昼夜。不食。不得已许之。先是两年前。女照镜。忽自疑云。有这个臭皮囊。便有个影子。倘没有这个臭皮囊。毕竟说话的是那一个。至是道人举白和尚。和尚笑摩女顶曰。你是那一个。女应云。你是那一个。和尚云。我是上方和尚。毕竟你说话的是那一个。女直竖一指。已而道人谓曰。脱一把火烧了你。将甚么举。女云。烧了正好举。和尚复问云。毕竟将甚么。举女乃拊和尚胸前三掌。适天寗和尚至。举前话。天寗谓女云。你竖一指。是甚么道理。女叉手向前。走两步。罢去已而和尚复问女云。毕竟你竖一指。是甚么道理。女云。与和尚相见了也。和尚甚异之。一日。和尚拈起篦子云。是甚么。女云。和尚道看。和尚抛下云。会么。女云。和尚今日瞥地。和尚云。道得也三十棒。道不得也三十棒。女便喝。和尚便打。女问如何是西来意。和尚云。脑后眉毛。颔下鼻子。会么。女云。鳌鱼眨眼地翻身。和尚云。甚处得这消息来。女喝。和尚亦喝。女礼拜。一日。其祖母问曰。你恁地会说。为甚得个女身。女自指云。庄严观世音菩萨。祖母云。你道观世音菩萨。是甚么面嘴。女以手作捋须势云。聻络腮胡子。尝随祖母入佛殿。祖母指罗汉云。你是那一尊。女努目咬牙。擎两拳。作鼓翼势云。你道我是那一尊。僧问如何是西来意。女云。道过了也。僧云。我要你道个新鲜句子。女拈一茎草示之。僧无语。女掉臂而去。一俗人问归依道教好。归依释教好。女云。释教好。俗人云。释教有甚么好。女云。脑后看。居顷之随其祖母还家。子权阅。其问答机缘内一则。有云。诸佛机。祖师机。箭锋机。因问曰。毕竟是三个。是一个。女云。一个。子权云。明明三个。如何说一个。女云。仔细脚下眉毛。子权云。眉毛在眼上。因甚道脚下。女云。你鼻孔撩天。也还不知。其季父子愚问。如何是父母未生前本来面目。不答。强之。女云。不是我不道。只怕你不信。子愚曰。安肯不信。因再举前问。女云。戒酒除荤。子愚咤曰。乱谈乱谈。女云。我原说你不信。未几。子权死。一日子愚思其兄。忽大哭。女在旁大笑。子愚嗔之曰。笑甚么。女云。你哭甚么。子愚不顾。又大哭。女云。丈夫有泪不轻弹。子愚云。只因未到伤心处。女双手捶胸云。苍天苍天。其父故儒者。不甚信佛法。尝为子弟讲中庸。女问云。道在何处。何谓率性。父云。道在五伦。此五伦者。禀于生初。非从外得。了此五伦。是谓率性。一有不了。于性有亏。是为外道。女云。如父言。何故又道。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君之与臣。父之与子。果能一刻不离否。一刻有离。如何便说不是道。父不能答。女云。父欲求道。须恁取不可离者。毕竟是甚么。已而和尚遣人至。问近日水牯牛作么生。女云。怎瞒得和尚。逾年。再往问云。向来水牯牛。山僧已知之。此一年内。又作何行业。女云。圣人无两心。未几示微疾。索浴。浴已。剃发。易僧衣冠。登榻危坐。笑谓其父母曰。吾往上方去也。便脱去。年十一(硕揆禅师语录)。

  龚氏

  庐州儒家女。正黄旗金光前妻也。光前起身戎伍。不妄淫杀。龚氏少遭兵乱。即归心大法。日诵佛经。光前亦从而化焉。顺治十年。光前从军福建。与龚氏偕行。过杭州。闻具德和尚说法灵隐。俱往参问。受念佛法门。十八年还京。驻钱塘江上。光前忽示疾。龚氏欲延医。光前曰。吾昔与汝亲叩灵隐。今正欲作转身计。求和尚证明耳。何以医为。龚氏笑曰。不意吾夫乃能若此。遂移寓崇圣庵。命匠造二棺。谓光前曰。公先往。吾徐行矣。光前即合掌而逝。龚氏遣使造灵隐。求和尚为两人举火。饭僧修忏者七日。遂屏食饮。昼夜。唱佛名。又七日晡时倦剧。倚棺而寐少顷。瞿然觉曰。时至矣。端坐念佛。而化(净土全书)。

  徐氏

  余姚人。乌山胡振岳妻也。年四十余。丧夫。以家事委诸子。每日晨起盥漱毕。入净室礼佛。唱阿弥陀佛千声。如是二十余年。一日忽谓家人曰。有金童玉女。执持幡盖。下来迎我。越三日行矣。及三日之夕。集家人与诀。无他言。属以念佛而已。端坐而逝(净土全书)。

  张寡妇

  常熟人。居小东门外。安贫守节。专持佛号。不择净秽。未尝少闲。以下痢终。遗一破裙。臭不可近。弃之中流。忽见莲华交发。五色烂然。散布水面。见者惊异。乃取裙还。送一庵。作佛座前案围。事在顺治间(果报闻见录)。

  陆寡妇

  常熟人。年二十。夫亡。持斋念佛。与人无竞。至六十七而终。焚其衫裙。火气既绝。忽见金光迸出。灰中俨然有佛像在焉。其数十。闾巷聚观。皆焚香膜拜。事在康熙三年(果报闻见录)。

  杨氏

  张秩斯之妻也。父次弁。虞山严氏出。严家世学佛。故杨氏自幼即归心大法。既适张。寻礼僧德真。受三归五戒。断除爱欲。年二十七。病剧。发愿求生西方。室中供接引佛像。高唱佛名。五日。室中闻栴檀香。至七日。瞑目。顷之。见观音大士谓曰。莲池种子。已有半功。其半看汝手段。问从何处著力。答云撒手便行。即合掌唱佛。趺坐而逝(续往生集)。

  江氏

  余杭严讱公继室也。讱公故云栖弟子。奉西方之教。江氏自归严。奉教甚笃。鸡鸣起。跪佛前唱佛千声。次及诸经咒。凡爇香炳烛盥饮之事。胥自为之。不以役侍婢。康熙七年三月六日晨课毕。俄而体惫。复就寝移时。忽大声曰。观世音菩萨来矣。趣具汤洗沐毕。就枕而逝。及殓。颜色红润。手足柔软。若委蜕者然。(净土全书)。

  超一子者

  扬州殷氏女也。早寡。掩关学道。三年坐蜕。遗诗偈一卷。其一诗云。静中无个事。反覆弄虚空。地老天荒后。魂飞魄丧中。有师开道统。无法度愚蒙。忽底虚空碎。夕阳依旧红。又有看花诗云。土来浇灌水来栽。颠倒工夫任我来。满院春风花自语。不将颜色向人开(池北偶谈)。

  胡氏

  杭州潘生妻也。生故长斋。既婚。胡氏亦长斋。未几。生疾卒胡氏屏弃华饰。日惟买豆腐一钱啖之。虔奉观音大士。晨夕梵诵。为女红。得钱辄以施僧。礼灵峰寺僧为弟子。年四十一。预置一龛。其年六月既望。移龛至家。具香汤。浴毕。入龛趺坐。手拈香三炷。请灵峰僧为举火。俄顷火及龛。顶出五色光。香气四达。男女送者数百人。莫不叹异。事在康熙三十年(旷园杂志)。

  徐太宜人

  钱塘徐浩轩之母也。平生奉佛甚谨。诵西方佛名。绘像为图。旁累数千圈。记所诵数。每一图毕。即纳黄布囊中。如是数岁。康熙三十四年卒。卒之日。家人焚囊于盆。忽闻盆内爆然。视之见五色光起。布成缁色。其上现楼阁栏楯。重叠周匝。中涌莲华数十。华上各有一佛。合掌趺坐。复现诸天女。恭敬围绕。一一皆如粉色画本。见者莫不惊叹。明日。掇灰。视囊背所现诸形象。与囊面无异。惟佛后又有一老母。执拂随行。浩轩为之记如此(信征录)。

  王氏

  吴江。费元亮之母也。中年丧夫。信奉佛法。喜布施。子元亮。中岁无子。王氏诣杭州天竺。祷于观世音。遂有子。晚以家事委子妇。屏居一室。自爨为食。留田四。百亩。收其所入。以供施予。常苦不足。有来乞者。虽乏少。必有以济之。或探其囊以去。亦弗问也。时携杖至门首。乡邻老妇辄近前诉所苦。王氏时脱簪珥为助。年九十二。岁除得疾。语人曰。明朝是元日。不可令儿孙辈有哭泣声。过是日可矣。及元日。既夕。沐浴更衣。方二鼓。诸眷属围绕。王氏命启窗云。空中幡盖降临。吾其行矣。遂取念佛珠系颈。称阿弥陀佛数声而逝。事在乾隆十二年(此传至末皆闻见所及可征信者)。

  凌氏

  法名善益。吴人张廷表之妻也。母叶氏。长斋四十年。礼古潭和尚为师。日拜大方广佛华严经周而复始者三。年八十一。梦罗汉现金色身。遂逝。凌氏年四十余。亦长斋。礼古潭为师。日夜六时行大悲忏法。拜华严经凡再周。常以五更起。入佛堂。廷表为煮汤果饷之。晚而专诵大悲咒阿弥陀佛号。求生西方。一日见观音大士现像。遂示疾。谓其女曰。佛光满室。吾其行矣。遂逝。年六十九。事在乾隆三十四年。女适朱氏。奉法亦虔。课法华经。持西方佛号。其家人多从而化焉。

  余媪

  徐州宗氏女。昭月和尚之母也。和尚既主扬州高旻寺。迎媪至寺。辟一室居之。媪初入室。思家颇切。与和尚言。辄道家事。和尚为说苦空无常无我之法。劝母一心念佛。求生西方。弗省。和尚遂匿弗见。媪召之亦弗往。媪无可奈何。遂勉强持佛名。苦不能继。居三年。稍益熟。遂发深信心。受菩萨戒。晨夕礼拜甚虔。和尚往见媪。问颇思家否。媪曰。念佛好。不思家也。一日。坐庭前。面塔唱佛名。忽心开。见金色世界。光耀无际。墙璧树林。廓然摧灭。媪大喜。踊身即之。倏无所睹。自此六根悄然。动静起居。不生二念。久之。梦至一人家。有妇坐草。媪惊曰。何为至此。吾方求生西方。八胎出胎。大可畏也。急走出。瞿然而觉。晨起以告和尚曰。吾生缘殆尽矣。其为我集僧唱佛名。送我西行。从之。遂西向坐逝。事在乾隆二十七年。

  谢贞女者

  长洲诸生谢有辉之女也。字同县顾长源。贞女年十八。而长源夭。泣涕请于父母。愿归婿家。父母从其请。遂往。八门拜继姑。行庙见礼。既殓成服。自是长斋奉。佛日有程课。布衣操作以度朝夕。继姑授之田二十四亩。辞曰。吾家两世丧未葬。叔年幼。请以为公田。从之。已而会田所入。佐以私财。葬舅姑与其夫而抚叔之子为己子。乾隆十一年 诏旌其门至年七十生日。其子欲延宾为寿。不许寻得疾。卧床月余。忽语其子曰。治后事。后三日逝矣。及期。盥沐令侍者焚香佛前。合掌称西方佛号而终。事在乾隆二十九年。

  顾天瑞妻陆氏

  苏州城西大村人也。天瑞中年长斋。偕里中翁媪为念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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