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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汉、藏佛教的沟通 同源异流(桑周扎喜)▪P2

  ..续本文上一页,可以编成一部大型的《藏传佛教五明学辞典》。

   藏传佛教在历史上曾经出现过2O多个大小宗派或学派,现在基本上只剩下五个教派,这就是宁玛、萨迦、噶举、格鲁,再加上影响较小的觉囊派。这些藏传佛教宗派里出现了很多高僧大德,在学修两个方面取得了惊人的成就,他们的著述也是非常丰富和博大精深的,所以我觉得应该从中选译一些能够真正代表整体藏传佛教的教典。在这方面,藏传佛教史上成就最大的,我认为有五位著名的佛教大师:萨班贡噶坚赞的五明之学,米拉日巴的即身成就,隆钦绕降的绝高境界,宗喀巴大师的显密善说,贡珠·元丹嘉措的佛法总汇。可以先翻译他们的主要著作,比如萨班的《三律仪论说》、《教派理论正解》、因明学著作《量理宝藏论》;米拉日巴的道歌虽已有张澄基的翻译,但这个译本有些地方是节译,有些方面对于原文原意可能理解上也有些可以纠正的地方,所以应该重新作一个全面的高质量的而且带有简单解释的翻译;隆钦绕降《七宝藏论》、《三苏息论》、《三自解脱论》;宗喀巴大师的《菩提道次第广论》、《密宗道次第广论》和其它一些重要著作,法尊法师已经有翻译,我们今天进行重译的话,我觉得可以采用“今译”的形式,即用现代语言翻译成带注解的白话文。宗喀巴大师还有一些篇幅比较短小、但又非常重要的著作,比如说《末那识及阿赖耶识难释善说之海》、《止观难释》、《二十僧伽难释》等,另外篇幅比较大一点的就是《中论广释》、《入中论明显意趣释》等等,这些也是阐发如来教法第二时、第三时*轮重要意趣的要典,非常有必要翻译出来;贡珠活佛平生编辑了五大藏,这五大藏是藏传佛教所有宗派、所有教法一个大的汇总,总共有9O多函,包括“宝库藏”、“教诫和经传密咒藏”、“所知藏”、“不共秘密藏”和“秘籍藏”。我们可以首先把它的总目录译成汉文,这样佛教界和学术界对于藏传佛教各宗各派教法就可以有一个总体的、轮廓性的认识,同时我们也可以象古代的《阅藏知津》一样,写一些经解、要义来补充解说,然后先从一些篇幅小一点的、具有代表性的著述入手,逐步地把五大藏译成汉文。

   关于如何向广大藏地僧俗介绍汉传佛教方面,希望汉地的僧俗大众和学术界多发表意见。我的想法也是先要把汉文大藏经的总目录、索引,以及传译年代、译者等译成藏文,这方面可以先翻译吕贗先生编辑的《新编汉文大藏经目录》,就可以使藏地的僧俗大概地了知汉文、藏文大藏经之间的短长,汉文大藏经中经籍的概况、流传的情况等等。

   在藏地一般是通过工布查布的《汉地佛教史》和《土观教法源流》这两部书来了解汉传佛教,现在看来这两部书里头都有一些错误,还不能算是比较完整的信史。比如以往藏传佛教修史的方法,往往偏于以作者一方的观点来组织材料,但修史应该是平等客观地叙述各个宗派。我们可以在这两本书的基础上,收集一些其它的资料,把汉传佛教的教法史重编一下,用藏文重写一部简明扼要的《汉地佛教源流史》。也可以先翻译现成的本子,比如说黄忏华的《中国佛教史》等。

   随着以上工作的开展,就可以逐步地把汉传佛教一些具有代表性的重要教典翻译成藏文,比如说“俱舍三大部”、三论宗的《三论玄义》、天台宗的《摩诃止观》、律宗的《四分律删繁补阙行事钞》、净土宗的《观念法门》、法相宗的《成唯识论》、华严宗的《华严五教章》、禅宗的《六祖坛经》等等,由选译乃至于全译,逐步地介绍给藏地僧俗和藏学界广大朋友们。

   我觉得做了这些工作之后,汉藏佛教沟通的初步工作就算有了一个头绪。在此基础上,就可以进一步相互翻译更加全面、深刻的教法理论经典,比如可以先翻译藏汉佛教各派所宗的经籍,使人能够得其枢纽。翻译要打破古典方式的束缚,要浅显易懂,形式上要现代化,比如使用现代语言和标点符号等。所译经籍要多所参考,在所有注疏中选择最精当者随文附注来帮助理解。进一步可以相互翻译汉地佛教主要宗派的大论、藏地佛教各宗派共同尊奉的五大论、四续部的一些教典,还有各宗各派所尊奉的重要经典,比如说格鲁巴的《菩提道次第论》,噶举巴的《恒河大手印》(此书法尊法师也有翻译),塔波拉杰的《庄严解脱道论》,以及八世不动金刚的教典、白莲祖师的教法、布顿大师的一些教典等等。另外还有萨迦派的萨班·贡噶坚赞和郭然巴·索南僧格的论典,以萨迦派为主的一些比较主要的讲述;觉囊派笃卜巴·喜饶坚赞的《了义海》、《第四次结集》、《佛教总释》等;宁玛派隆钦绕降以《七藏》为主的著作;米旁南江嘉措的《如来藏释》、《承许他空师子吼论》,还有吉美岭巴的《功德藏》等。通过这些,就可以比较深入地了解到汉、藏佛教的教法理论。

   另外,藏传佛教在前弘期的赤松德赞时期已经特别注重宗轮的研究。什么是宗轮呢?就是各宗派的观点、佛教义理隐显的比较,分析它们之间的最终差异在什么地方。这就需要把藏传佛教各教派高僧有代表性的宗轮著述系统地翻译,较著名的如《章嘉教派论》和隆钦《宗轮藏》等。同样,汉传佛教各宗派大德的著述,也需要系统地组织翻译,从中我们就可以详细地了解到整个汉传佛教的流传情况及其教法、理论等。

   还可以利用藏汉佛教沟通而形成的优势整理、编辑一些更全面、更准确的新书,比如可以重新用通俗文字编写一本《佛本生大集》。因为现在藏汉两地所有的佛本生传,虽然对佛的多数本生内容有所叙述,比如两地都有的《佛所行赞》里有34个本生故事,噶mb·自然金刚依此增为《佛百生传》,汉地也有几种各有所长的佛本生集,然而细看两地的大藏经,觉得还有必要再从藏汉文的经律论中搜集、增加一些新的本生故事,总汇成一册,使人能够一览无余。

   我们佛门弟子的修行,首先就是要知道佛陀教诲的内容是什么,所以佛教内部主要派别之间的沟通和相互学习意义重大。所谓“闻、思、修”的修行次第,就是在闻的基础上进而思、修,就可以逐步成就佛道。将存世的所有佛教经典相互交流和总汇起来,这是我们对于弘法利生事业应尽的责任,我们作为佛门弟子,无论是出家人也好,还是在家信奉佛教的居士也好,这样也就是做到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一件事情,所以我觉得这项事业非常重要。

   藏汉佛教的互相了解和沟通,对于整体佛教弘法利生事业的继承和发展,对于广大僧俗弟子自身的学习修行、消除业障、增长福慧以至成就佛道都有无边的功德和利益。所以这项工作既责无旁贷,又刻不容缓,是我们这一代人必须做的工作。我觉得中国佛教协会应该负责组织,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也有责任和义务把这些工作逐步开展起来。当然具体怎样组织,怎样有效开展工作,还需要广大藏汉僧俗朋友们进一步探讨和深入研究。这是我个人对于沟通藏汉佛教的一个初步建议,希望能够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引起大家的思考和讨论,共同筹划和完成这项既很重要又非常艰巨的工程。

  

《谈谈汉、藏佛教的沟通 同源异流(桑周扎喜)》全文阅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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