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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疑明炬▪P12

  ..续本文上一页,正是三身的存在,才使得佛陀的说法方式千变万化起来。莲花生大师在《闻解脱续》中就曾说过:佛陀以化身相宣说显宗三藏;以报身方式宣说密法的事部、行部、瑜伽部这三乘,比如释迦牟尼佛现密集金刚、时轮金刚之报身相分别宣说各自续部典籍等;至于无上瑜伽部的玛哈、阿努、阿底三乘大法,则是佛陀以法身方式在自现清净刹土对五方佛宣说的。

  同时我们还要了知,佛经并非一定要释迦牟尼佛亲口宣讲才能得以成立,有些佛经就是一些大菩萨在释迦牟尼佛的加持下宣示的,比如《心经》就是观世音菩萨受到佛的加持而后为众生宣讲的。在很多佛经中都有“如是我闻”的开场白,它就表明此部经典是佛陀的弟子听闻后记录下来的。对这些经典我们又该以什么样的历史资料去考证它们的可信度呢?这个时候,我们是不是还得把最现代化的考古仪器搬来借用?但人类即就是张开想象的全部翅膀,恐怕也无法在时空观上触及佛法的皮毛,更何况实际的实验手段与检测工具。在这种情况下,佛法是应该停步不前、削足适履以等待历史考据学或科学实验的检验,还是应该继续迈进在自己的轨道中,向着引领人类乃至众生同至最自由、最自在境地的目标勇往直前?

  最后再来谈谈大圆满法的“权威性”及“可靠性”问题。

  真正了解大圆满特征的人都知道,大圆满有十二大本师,释迦牟尼佛就是其中的一位,因而我们恐怕不能说大圆满法“舍离了作为佛教之本的历史人物释迦牟尼的传承”吧。此等道理,看过《大圆满传承源流》、《胜乘宝藏论》等论典的人,应该对此颇为熟悉。

  大圆满的传承体系可以如来密意传、持明表示传、补特伽罗耳传等三种方式广泛弘扬。对于它在人间的弘传情况,《藏密佛教史》的说法则颇具典型性:“三十三天天王德华桑忠之子最胜心,曾造最殊胜之四梦,其后所得加被,与梦境相同。十方一切佛五方佛,以加持金刚心菩萨,由是金刚心以所有大圆满之灌顶与一切教诲,悉予传与,因此在天宫中,便将大圆满弘扬起来;如是辗转传至人间。”其后,嘎绕多吉(极喜金刚)降生,此人即“是在色究竟天,弘扬大圆满者,金刚萨埵化身,最胜心王子出世……”以后,“所有内外乘一切经续,与自性大圆满偈颂六百零四万颂,在王子心中,皆是金刚萨埵,现前显现,给予开示灌顶,而得最后究竟道智慧示现者。金刚萨埵并予以授记,饬将所有语续,加以记录。教主乃在马拉雅山宝贵广大山峰上……只费三年时间,将所有语续,加以记录,且造成目录。”从此大圆满法就开始在人间扎下了根。关于大圆满的传承历史,不同藏密史书中都有详细介绍,此处只是略微提及。

  以上所谈仅为对大圆满最基础之介绍,目的在于打开众人思路,使人们多多少少都能对佛法的博大精深、圆融贯通有一点基本印象,并从而摒弃掉以一己之见妄测法海深浅的轻浮学风与习气。佛说八万四千法门只为救度不同根性意乐之众生,众生无尽,法门也当无尽。而且不论小乘、大乘或金刚乘,就其实质而言,都无非为佛陀权宜施教之方便,岂可硬要抑此扬彼、判定优劣?三乘佛法怎可以对错及有无历史考据学依据论之,这多少有些执其为实的嫌疑。太虚大师在这一点上的做法就很值得我们借鉴,他当年曾指出过:“香巴拉国与南天铁塔所流出之密法,绝不能以无史实可稽而斥之!”也正如《白莲经》所云:“虽说调惑之法门,共有八万四千种,然诸佛陀真意趣,乃为无别一本体。我虽开示三乘法,亦随众力意乐说。”《楞伽经》则云:“乃至有众生,乘无有穷尽,一旦心灭尽,无乘无有情。”也即是说,在众生的心识没有灭尽之前,有多少根基不同的众生,就会有多少相应的法门。这种万千多变的情况,想来用统一的考据学、文献学,再加上从自己的立足点、根性意乐,以及自己的分别念出发而做的判断,大抵不可能得出正确结论。一个佛教徒生存于世的目的并不在于你提出了一种多么惊世骇俗的观点,要说最惊世骇俗的观点,释迦牟尼佛早就已经提出过了。在信心、上师的指引下,按照佛陀的教导如法修行才是最重要的。

  很想提一点建议,即这些对密法满怀疑惑的学者可否亲赴藏地,实地考察一下藏地的信仰情况,亲身来一番对藏地民众的深入“考据”工作。我想他们将会发现,就整体情况而言,藏民族对佛教信仰的纯正;藏民族对因果不虚的深刻认同;藏民族对积累福报资粮的重视;藏民族对所有佛教宗派、大小乘、显宗密宗的绝对恭敬、赞叹;藏民族对慈悲与智慧的追求及天然养成,在全世界所有的民族中都可谓首屈一指。而且藏民族对外道,包括对一些以特异功能相标榜的神神怪怪的功门,表现出的冷漠也远远超过了别的民族。他们一旦皈依了佛教,就不大可能再被任何外道吸引。民众的这种实际修持状况,应能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密法的合理性与可信度问题。

  概而言之,体证佛法是要以全身心为代价的,而研究学问则往往出于个人的喜好。

  其实济群法师想问的主要是密法与外道的关系问题,学术界对密法的态度只是顺便提及。但我自己对这一问题却不能等闲视之,故才“偏离主题”,不惮啰唆地说了这一大堆,目的只为澄清事实真相。下面就言归正传,对法师的提问略作答复。

  佛教中确实有些词句与外道的用词很接近,或相同,藏密中也有一些苯教等外道的词语名相,但若论它们的思想实质则不可等价而观。比如很多外道都谈到了布施等法门,但布施的目的、方法、对象、指导思想等却有天壤之别,特别是佛教中“三轮体空”的布施更不见于外道的思想中。再比如很多宗教都提倡并有具体方法指导信徒离苦得乐,但对苦乐一如的本性分析也只能在佛法的究竟教义中寻觅。区分佛教与外道的最重要之标志不在词句而在见、修、行、果这几个方面,在般若正见、菩提心行、本具佛性、终得佛果这几点上,佛教中根本找不到外道的影子。藏传佛教也同样,我并不敢说修学密法的人各个都清净纯洁,但我却可以保证说,据我所知,密宗思想未被任何外道不清净的思想所染污。于此生怀疑者,可自己翻查密宗有关经论。

  敦珠法王曾汇集而成有五十七函之多的《前译密宗汇集》,最近,印度的诸多高僧大德在此基础上又增加了一百余函,有志、有智之士不妨认真深研一下。不光是在前译密宗典籍中,在密宗所有教派的典籍中都找不到与外道相同的思想。前人如此,我想现代人同样不可能在其中发现密法与外道的雷同之处。

  由于汉藏之间的地理隔阂及文化差异,加之近现代双方互译的经论并不多,各方面的交流都不充分,以致汉藏佛教界相互之间的了解远远不够充分,因而出现一些误解也在情理之中。如今,国外有很多高僧大德及热心于藏文化的人士正在把一批批藏传佛教的典籍译介成多种语言,汉族人当中也有一些人加快了翻译藏文佛典的步伐,而藏族人中也有很多投入到了旨在加强互相了解的文化交流工作之中。我相信,随着交流的深入、语言障碍的被打破,思想的壁垒也一定可以清除。

  如果想要全面评价藏汉佛法的本质特征,纵论它们之间既有联系又有区别的特点,那就必须精通汉传、藏传佛教的内涵,否则所有的评论都有可能走向片面、武断的地步。在这一过程中,我们应力争不被井底之蛙似的角度所局限。

  昔日,众多小乘修行人都诬蔑过龙树菩萨是魔的化身;如今在很多知识界的学者及教界僧人、修行者都在纷纷议论密法时,前车之鉴当足以使我们保持清醒的头脑。其实解决这个问题并不困难,我们一方面需要深入历史,但另一方面,更需要亲身实践、实际修证。只要对佛法抱有真诚信仰之心,融通显密就不会是遥遥无期的一种梦想。因显密圆融本来就是佛法的真意,放下敌视的目光,抛开唯考据是从的束缚,拿出真正的理性与实修功夫,我们就一定能找到显密的结合点。

  在当今这样一个邪知邪见遍满天下的时刻,佛教徒若还出于个人意气而兄弟相残,那只能令佛法更快地走向灭亡。表面上的纷争绝不是百花齐放的繁荣表现,倒很有可能是将佛法引入以个人分别念剿灭佛法正见的前奏。每一个有责任感的佛教徒都应该深思再三!

  问(11):在早期婆罗门教经典《奥义书》中,建立了一个恒常不变的“我”,以此作为恒常的本源和解脱的依据,并提出“梵我一如”的思想。而佛教则提倡“无我”,并以“无我”作为佛教的重要特色。, 可是在一些大乘经典中,又提出“如来藏”和“佛性”的思想,并以此为“我”,于是学术界便认为“如来藏”和“佛性”的思想是受到《奥义书》的影响。而藏传佛教的“即身成佛”之说,也是建立在“如来藏”和“佛性”的思想基础上。我想知道的是,关于这个问题,堪布是怎样看待学界的意见?

  答:无等大师释迦牟尼佛在不同根基的所化众生前,示现了三转*轮的弘法历程:第一转*轮的受众主要是小乘根基的众生,佛陀为他们重点宣说了四谛法门;第二转及第三转*轮的对象主要是大乘种性的利根者。佛陀在二转*轮的过程中,重点宣说了般若空性。龙树菩萨依据佛的密意做了《中观六论》,显发阐扬了佛陀万法为空的理念;月称菩萨等后继者又以《入中论》等论典对之做了进一步的发挥。至于如来藏的观点则是佛陀在第三次转*轮时所着重宣讲的内容,释迦牟尼佛面对最利根的众生,向其广讲了有关清净显现方面的法门,而龙树菩萨的《赞法界论》以及弥勒菩萨的《宝性论》则是对如来藏观点的最全面及权威的解释。

  关于后两次转*轮所要着重抉择的问题,大家一致公认为抉择的是空性与显现的问题。但在如何解释这二者的关系时,很多人的看法却不是那么清晰、一致了。其中有一种错误观点影响力非常深远,那就是把空性和显现当成黑白两色的绳子一般,如果要论它们的关系,这些人想当然地就认为把黑白二绳扭和在一起就是显空关系的最好说明。这恐怕并不符合释迦牟尼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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