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现相肯定是有的,中观论师也承认,真正遮破显现的中观派是没有的,但显现并不离空性,空性也不离显现,显空二者实际上是一体的。
觉囊派高僧大德达 那塔尊者的《心经》注释中有个比喻恰当地说明了这个问题:在黄疸病患者眼前,白色的海螺显现为是黄色,黄色才是他当下所见到的颜色,但实际上白色的海螺并非黄色,黄色完全是不存在的,但它却会显现在黄疸病人眼前。对一个黄疸病眼翳者来说,他怎么样也看不出白色海螺,而只能看到一个黄色的海螺,但实际上白色才是海螺的真相,在没有眼翳的人面前,海螺就是白色。所以,我们可以这样说:在眼翳者的眼前,黄色的海螺不异于白色的海螺,白色的海螺也不异于黄色的海螺,白色的海螺就是黄色,黄色的海螺就是白色。
同样,空性好比是白色的海螺,黄色好比是我们所见的色法,就像白色是黄色海螺的本性一样,空性才是一切色法的本性。我们现在所看见的这些色法,不管茶杯、瓶子、柱子等等,虽然有颜色、形状、有阻碍性,存在着不同的实体显现,但实质上,在如此显现的同时,它们就是空性。在诸佛菩萨的境界中,则是一种无阻碍的大光明空性,而且这种大光明的空性并不离显现。
在荣顿大师的《心经》注释,以及《大圆满心性休息大车疏》中,是用“水月”来比喻空性的:水中的月亮就是空性,空性即是水月,空性不离水月,水月不离空性。
虽然凡夫人面前有诸法的显现,但这种显现并不是真相。古印度扎夏萨生论师在《心经》的广释中说到:色法分三种,一种是遍计色,一种是分别色,还有一种是法性色。凡夫眼前的所见是遍计色法,如眼前所现的瓶子、柱子等,因为这也是凡夫分别念的所见,所以同时也是分别色,这两种色法都是不真实的。
真正的色法,是法性色法,而法性色法是我们现在看不见的,属于诸佛菩萨的境界。如同白色的海螺只有没有患黄疸眼翳的人才能看见,眼翳者无论如何也看不出白色海螺,而只能看见黄色海螺一样。
如果只是从空性的角度来解释“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一段,可能有些困难,但如果结合释迦牟尼佛第三转*轮的内容,尤其《大幻化网》及密宗的一些论典来解释,可能更方便易懂。因为这里所指的空性,并不仅指单空,而是指光明离戏的法界本体。前面所讲的海螺,也可比喻成不可思议的法界。在没有眼翳者前,所见的是白色海螺,而有眼翳者前所见的是黄色海螺,但不管有无眼病,所见都是海螺。同样,无论显现如何,万法之本体都是光明离戏之法界。
按照他空派的观点,一切光明离戏的法界本体是存在的,但这种存在的方式,并不是以我们凡夫的分别念,如颜色、形状等寻思或可用言语诠表的方式来建立的,而是以超离言思的、不可思议的方式存在着。如果能这样结合起来解释,可能会容易理解一些。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个问题非常关键,如果通达了这个问题,则《心经》的其他内容,如抉择其他四蕴、十二处、十八界、十二缘起、四谛等等的道理都可以此类推。
佛陀在此强调,我们所见的显现实际上不离空性。对此,我们还可以用破四边的方式来抉择,也即破除凡夫、外道的执著,破除声闻缘觉的执著,最后获得诸佛菩萨的境界:
之所以讲“色不异空”,是因为凡夫都执著有,对色法有很强的执著,认为一切境相都是实有的。佛陀在此告知我们:凡夫认为实有的瓶子、柱子等实际上不离空性,不要执著于外境色相。要明白,我们纵然费尽毕生精力,绞尽脑汁去追逐求取,到头来只是一场空,来世反而会随业受报,枉受轮回之苦。这句话是破“有”的边;
之所以讲“空不异色”,是因为声闻缘觉认为寂灭的人无我空性是实有的,从而对这种空性有一种实有的执著,针对他们,可以用“空不异色”来破:你们所认为的这种人无我空性,实际上不离色法,色法也可以是指清净光明,这种清净光明并不是不存在的,从而破除声闻缘觉所耽执的“无”边;
总而言之,当我们看见一个杯子的时候,这个杯子同时也是空性的,并没有实在的物质本体,这就是“色即是空”;虽然没有实在的物质本体,但杯子却能够盛装茶水,而不是绝对的顽空,这就是“空不异色”;另外,我们不要理解错了,因为这个杯子先是存在的,过了一会儿,在经过分析以后,它就变成了空性,而是在盛水的同时,它就是空性;在空性的同时,它就可以盛水。
说得明确一点,“色不异空”主要是对凡夫讲的,而“空不异色”则主要是对声缘行人讲的。
第三、四两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则是针对有些菩萨而言的,因为某些菩萨还存有一些细微的,对“有无二俱”和“有无非二俱”两种边的执著。他们把色与空看成对立的两个东西,是色便不能是空,是空就不能是色,其实,这一切本来是圆融无碍、色空不二的。
“不异”是没有差异、别无二致的意思。虽说别无二致,但人们总觉得还是针对两种东西比较而言的,所以还是有两样东西存在,不是混同一体的,所以,佛为破菩萨执二见之过,便紧接着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空不是两个本体,而是完全一致的,无有二般的。
麦彭仁波切也曾引用一个教证说,此段就是对应中观的四步境界——首先是抉择空性,然后是二谛双运、离戏、等性。
有人认为:既然一切都是空,一切都不要执著,一切都要放下,那就什么也不要做了。其实非然,佛法所说的空,是性空而非相空,这叫做“缘起性空”。
色法就是空性,空性就是色法。中观宗以金刚屑因、破有无生因等进行剖析时,色法全部都不存在,但在不存在中,却可以显现万法。
有人会产生疑惑:不存在中为什么可以显现万法呢?实际上,这都是心的一种妙用,以心的妙力,什么法都可以显现。
在麦彭仁波切的《如来藏狮吼论》,以及其他一些高僧大德的论典中都探讨过一个问题:外面的无情法是否有如来藏?
实际上,无情法也是如来藏的一种妙相,因为无情法也是一种心的显现。而心的本体也是空性,空性中可以显现这些色法。无始以来,我们都认为显现就是能看见的东西,既看不见,也感受不到的才是空性,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任何一个东西,只要它的本体不存在,就是空性。
不要说是佛教界,包括现代物理学的研究成果,都在空性的问题上往前迈了一大步,已经比经典物理学的观念更接近于空性。
爱因斯坦就首先提出了质能转换原理:所有的物质,如瓶子、柱子等等,都可以转换成没有任何阻碍的能量。也就是说,包括我们生存所依赖的地球、我们的这个肉体等等,全都可以转换成通彻无碍的能量。
学过物理学,或者有一点量子力学常识的人都知道:所有眼睛能看到的物质,都是由分子所组成的;分子再往下分,就是原子;原子再往下分,就是电子和原子核;原子核又可以分出质子和中子;然后,又可以分成更小的夸克;在夸克的后面,还有亚夸克;目前物理学所研究出来的最新成果表明,在亚夸克的下面,是一种场。
所谓的“场”是什么东西呢?就是根本看不见、摸不着,没有任何物质性质的,像虚空一样的能量。也就是说,在一切物质的表象背后,只是一种场而已,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实在的东西。比如说,当我们看见这个杯子的时候,这个杯子却是由能量所组成的,并不存在什么有质碍的、实实在在的物质本体。这种能量不是通过转换而得到的,而是在物质存在的当下就是能量。
当然,从佛教的角度而言,这种观点并不究竟,因为量子物理学家还执著一个“场”的实有,所以离佛陀的境界还差得很远。不要说远离一切戏论的大中观境界,就是小乘阿罗汉的无我境界,他们都没有通达。
而释迦牟尼却在很早以前,就证悟、通达了比这更深入、更究竟得多的终极境界,并把这些证悟境界告知了后人,稍微学过一点佛教唯识宗或者中观宗的人,对量子力学的观点不但不会感到惊奇,而且还会觉得这只是很粗大的分解物质的层面,远远没有将物质分透、分彻底。
佛教超胜于科学的地方还在于,量子力学告诉我们的,都是常人既无法亲身体会,也不能亲自推导的科研成果,而佛陀却不是让世人盲目地接受他的证悟“成果”,还进一步用通俗易懂的逻辑推理方式,让每一个凡人都能亲自推断出空性的结论。如果愿意进一步往前走,还可以亲身体会到佛陀所证的空性境界。
大家可以试着依照量子力学的观点来想象一下,我们所在的这个房子,只是一大堆的能量,并没有什么实在的物质。当意识到这些以后,你们有没有一种悬在空中、无所依托的感觉?要知道,这些墙壁、地板、桌子、凳子等等,都是不存在的啊!你们会感到恐慌吗?反正很多量子物理学家都感到恐慌过。正因为如此,量子力学的创始人玻尔才会深有感触地说道:“谁不为量子力学感到震惊,那他就是没有理解量子力学!”
爱因斯坦也曾说过:“物质是由于人类的错觉。”又说,“宇宙中的存在只有场。”
当科学家发现这种现象时,他们也很惊讶,但可惜这些科学家们不懂佛教中观的道理,否则他们也就不会如此惊讶了。
西方的哲学家也有过这方面的探索。比如,作为法国著名的哲学家、数学家兼物理学家,解析几何学奠基人之一的笛卡儿就认为:“我怎么知道我不是在做梦,而我又凭什么将梦境和现实区分开呢?完全可能有一个魔鬼,一直在欺骗我,让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真的,什么时候是假的。那什么是真的呢?”
英国唯心主义经验论的主要代表贝克莱,也从物理学中驱走了实体概念,他认为,事实上并不存在“自我”这种印象,因此也没有“自我”这种观念(第一卷,第四编,第六节)——“当我极密切地体察我称之为我自己的时候,总要碰上一种什么特别的知觉——冷或热、明或暗、爱或憎、苦或乐的知觉。在任何时候我从不曾离了知觉而把握住我自己,除知觉而外…
《智慧宝灯》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