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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光大师的生平与思想▪P3

  ..续本文上一页靠日夜一心念佛,蒙佛加被,支持至戒期圆满,而眼疾又愈。由此益信念佛功德不可思议。其后甚至主张念佛可治众病(注一五)。从此以后,印光大师自行化他都以净土为依归。

  受戒后,师一度遁迹终南太乙峰,晓夕念佛,喜读契经,深入法海,生平工诗,出家后,不复作,专心净土,久而弥笃。经过潜修一段时间,愈发觉净土法门的契合人心。听闻北京红螺山的资福寺为净土十二祖梦东老人宏阐的道场,遂于光绪十二年(一八八六)十月十四日,师年廿六岁,前往红螺山,入堂念佛,沐彻祖遗泽,故净业大进(注一六)。

  在资福寺,除随众念佛外,历任云水堂、香灯、寮元等职事。在藏主遂得阅读大藏,因此深入经藏,妙契佛心,径路修行,理事无碍(注一七)。

  住红螺山四年(一八八六——一八九0),在其中间朝礼五台山一次。四年当中,于彻悟大师的遗教,所得非常大,故持诵《彻祖语录》,老而不停止。甚至增修《净土十要》的时候,将《彻祖语录》附录之。因彻祖以禅宗大德废参而主念佛,也曾把开示禅宗者的话语,尽付一炬,这种大作为,迥别常情的典范,成了印光大师终身仿效服膺的准则(注一八)。红螺山所以被陈荣捷博士,认为是中国近代佛教复兴的最初曙光(注一九),指的就是这种思想上的继承与发扬。太虚大师也有同样的看法,他追溯中国近代净土诸祖的系统说:

  极乐往生一法,虽佛说多经,马鸣、龙树、无着、世亲诸师亦着于论,然至中国,弘扬始盛,蔚为大宗。(中略)波澜转壮,则滥觞庐山莲社,博约其化于昙鸾、道绰;善导、永明又深其旨;至云栖爰集大成;灵峰、梵天、红螺益精卓,沿至清季民初,尽一生精力,荷担斯法,解行双绝者,则印光大师也(注二0)。

  即把印光大师看做继“红螺”彻祖的集大成者。可见两者关系的密切。

  四、普陀山法雨寺时期的阅藏与成名

  光绪十九年(一八九三)普陀山法雨寺化闻和尚,入北京圆广寺请藏经,检阅料理的当中,发觉缺乏助理的人手。大众推荐印光大师做事精简谨慎。化老见其道行超卓,南归的时候,就请印光大师一同到普陀山,安单于该寺之藏经楼。寺众见师励志精修,都深感敬佩,但师却欿然不以为满足(注二一)。

  光绪廿三年(一八九七)夏天,大众一再坚请讲经,无法推辞(注二二),于是宣讲《弥陀便蒙钞》(注二三),结束后,即在珠宝殿的侧面闭关,两期共六年。

  印光大师出家三十余年,从光绪七年到宣统三年(一八八一——一九一一),直至清朝皇世的结束,始终韬光养晦,不喜欢与人有所往来,也不愿意让人家知道他的名字,昼夜专志修持,唯以念佛为主,期早证念佛三昧(注二四)。可见修行欲有所成就,都得经历这一阶段。

  普陀山,为观世音菩萨示现的道场,印光大师潜居在此最久,由于民国元年,高鹤年居士朝礼普陀山,得到大师的文稿,以“常惭”之名,登于上海《佛学丛报》,法缘因而开展(注二五)。

  一九一七、一九一八、一九二0各年,徐蔚如等,更多方收集大师书信和文章,刊行《印光法师文钞》,使中国社会万千信众,都沾濡大师法雨。印光大师之名,因而传遍中外。

  梁启超先生尝说:“印光大师,文字三昧,真今日群盲之眼也”(注二六)。陈荣捷教授则提到:

  一九二0年代,他(印光大师)散发了许多小册子,倡导一种善良的、宗教的生活。他自由的由儒家与道家的宝藏中汲取智慧。儒家与道家的学说是他本人所精通的,他认为这两家基本上与佛教是调和的(注二七)。

  按照卡尔.莱克尔特的说法“在整个中国,尤其是在江苏省与浙江省,他已经有了无数的信徒。”莱克尔特本人与印光大师相识,他说“虔诚的老印光”(注二八),是信徒们的“年老而备受敬爱的大师”。他们之间有一种“圣洁而感情深厚的关系”(注二九)。而莱克尔特本人则坦言:

  读印光法师那些倡导阿弥陀佛信仰的小册子,乃至听他宣讲这种生命信仰的深义,实在是一件永难忘怀的经验(注三0)。 

  可见当时《文钞》如何风行和感动了社会的大众。

  五、最后弘化的十年

  民国十九年(一九三0)二月,师年七十岁,至苏州报国寺闭关,该寺离木渎镇灵严寺很近,师为灵岩订定各项规约,为十方净众开辟此一全国第一的净土专修道场。

  印光大师到报国寺本欲谢绝一切人事,闭关自修,但众弟子们追随不舍,于是在关中方便说法。结果,弘化事业反较从前更盛。故为弘一大师称谓:“弘化极盛的最后十年。”(注三一)。

  民国廿五年(一九三六)九月初,中国佛教会理事长圆瑛法师等恭请印光大师到上海护国息灾法会说法,前后共八天。

  民国廿六年(一九三七),中日战起,京沪沦陷,师移锡云岩寺。方便掩关,不参与外事,安居三年,法体康健,精神矍铄。民国廿九年(一九四O),师年八十,在关中精修,农历十月廿七日,略示小病,隔天午后,召集在山全体职事及居士等到关房谈话。以严岩寺住持虚悬十余年来(注三二),皆由妙真监院代理,今决定由妙真任之。大众全部赞同,首先选定十一月九日,为妙真师举行升座仪式,但师云太迟,又改定为十一月初四,也说太迟。再改定初一,师才表示可以。到了十一月初三,见师萎顿衰弱,但晚间仍食粥一碗,食毕,对真达和尚及侍疾者说:“净土法门,别无奇特,但恳切至诚,无不蒙佛接引,带业住生。”

  是夜一时半,由床上起坐,说:“念佛见佛,决定生西。”说完就大声念佛。二时十五分,向左右索水洗手,又起立说:“蒙阿弥陀佛接引,我要去了。大家要念佛,要发愿,要生西方。”说完,即坐在椅子上,面向西方,端身正坐。三时,妙真和尚来,师嘱:“维持道场,弘扬净土,勿学大派头。”此后即嘴唇微动念佛。初四凌晨五时,就在大众念佛当中,安详生西。

  从以上的叙述,可发现印光大师是自知时至的往生者,是修持净业的实证者,同时带给众生莫大的信心,只要遵循印光大师的开示,努力实践,即能往生净土。

  弘一大师尝说:“大德如印光法师者,三百年来一人而已。”(注三三)可见其悲愿之广,度化之众,因此而被其弟子们尊为莲宗第十三祖(注三四)。以其最后摄化的道场是在灵岩山,故被敬称为灵严大师(注三五)。

  [注释] 

  注一:印光《印光大师全集》册五、页二二六五,〈光大师言行录——大师史传〉。

  注二:印光《印光大师全集》册五、页二三九八,〈复邵慧圆居士书〉。

  注三:阎振兴、高明总监修《当代国语大辞典》页一二九七,百科文化事业,一九八四年。

  注四:《文史辞源》册四,郃阳条,页三一0 三,天成出版社,一九八四年。

  注五:薛化元,晚清〈中体西用〉思想论(一八六一——一九O O),页一一,弘文馆出版社,一九八七年。

  注六:印光《印光大师全集》册五、页二三九八,〈复邵慧圆居士书〉。

  注七:印光《印光大师全集》册五、页二四0 0,〈复邵慧圆居士书〉。

  注八:在《全集》里只说:“惟师生甫六月即病日”,不知所谓“病目”指的是什么症状?而陈慧剑于《当代佛门人物》——印光大师年谱简编,页三一六,说是患急性结膜炎,几乎丧明。所以笔者采用之。

  注九:印光《印光大师全集》册五,页二三九八,〈复邵慧圆居士书〉。

  注一0 : 同右。

  注一一:印光《印光大师全集》册五,页二三九九,〈复邵慧圆居士书〉。

  注一二:印光《印光大师全集》册五、页二四O O,〈复邵慧圆居士书〉。

  注一三:同右。

  注一四:印光《印光大师全集》册五、页二二六八,〈印光大师言行录——大师史传〉。

  注一五:念佛可治众病,参看《印光大师全集》册一、页三二七,〈复其居士书〉;页三三八,〈复周孟由居士书〉;册三、卷上、书,页一九一,〈与章道生居士书〉。

  注一六:印光《印光大师全集》册五、页二三五六,真达、妙真等着〈中兴净宗印光大师行业记〉。

  注一七:同右。

  注一八:印光《印光大师全集》册五、页二二七0,〈印光大师言行录——大师史传〉。

  注一九:陈荣捷《现代中国的宗教趋势》,页八四。

  注二O :印光《印光大师全集》册七、页四,太虚〈莲宗十三祖印光大师塔铭〉。

  注二一:印光《印光大师全集》册五、页二三五六,真达、妙真等着〈中兴净宗印光大师行业记〉。

  注二二:同右。

  注二三:清、达默钞《佛说阿弥陀经要解便蒙钞》三卷,收入〈净土业书〉第二册。

  注二四:同注二一。

  注二五:《佛学业报》于民国元年十月出版,其中颇多佳作,惜至民国三年,即以费绌而止。参见蒋维乔《中国佛教史》卷四、页四六三。

  现代大系二八册。

  注二六:印光《印光大师全集》册七、页五八0 ,广定〈印光大师全集编后记〉。

  注二七:陈荣捷《现代中国的宗教趋势》页八五。

  注二八:陈荣捷《现代中国的宗教趋势》页八四。

  注二九:同右。

  注三O :陈荣捷《现代中国的宗教趋势》页八五。

  注三一:印光《印光大师全集》册五、页二二七九,〈印光大师言行录——大师史传〉。

  注三二:印光《印光大师全集》册二、页一二八四——一二八五,民国二一年印光大师写的〈灵岩寺永作十方专修净土道场及此次建筑功德碑记〉。

  注三三:印光《印光大师全集》册五,页二三七一,陈海量〈印光大师小史〉。

  注三四:净土教祖师的传承都是后人所追述的,如南宋宗晓《乐邦文类》、志磐《佛祖统纪》,清代悟开《莲宗九祖传》等,直到近代说净土十三祖的顺位为慧远、善导、承远、法照、少康、延寿、省常、宗赜、祩宏、智旭、省庵、际醒、印光。参见圣严《明末中国佛教()研究》页一四二。

  注三五:印光《印光大师全集》册五、页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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