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感化者众矣。世多视学佛为消极盲目之人,甚且斥佛法为无益于世,不知医世之药,无过佛法,盖能医人心也,惜服之少耳。师今已缘尽入灭矣,毕生事迹,自有当代硕德雄文,特著不朽之作,实异日治僧史之选,者不腆之文,虽无谀词,不假饰然,仅足表赞叹之忱,未敢云为师传也!
时在释尊示灭二千九百六十七年岁次庚辰一阳月十一,距大师生西七日,皈依弟子鄞县张有瓒法名慧容拜撰。
至,跏趺端坐,佛来接引。迨至卯时,遂尔迁化。清凉月隐,大地昏蒙,茫茫苦海,横渡何从
大师生于咸丰十一年十二月十二日辰时,世寿八十,僧腊六十,越百日荼毗,异色舍利无数。
海量曰:净土一宗,至清季而式微;自印光大师出,莲风溥被,有如日丽中天,膺大师教,而生净土者,其数无量。忆弱冠时,一肩行李,漫游闽中,于梅山邂逅弘一上人,授我《印光法师文钞》,郑重叮咛,嘱我详览。余于佛法,初无所知,读文钞后,始起正信,岁月不居,忽忽十余年矣。无常迅速,生死路险,尘缘萦我,能勿恫心
六道轮转,九品逍遥,斯二途者,苦乐天渊,何去何从
是在小子之自爱否耳!导师云亡,圆音不作,西瞻安养,忉怛靡穷。
净业弟子天台陈海量敬撰
印光大师苦行略记
高鹤年
印光大师,关中人也。宿具善根,幼志圣贤。光绪七年,时年二十一岁,发心剃发于终南莲花洞,住太乙峰大寺,广阅诸家教典,达入古今智海。
十二年,朝北五台,至北平红螺山习静,一尘不染,万虑皆空。
十七年,移住阜城圆广寺,精修净业,颇有心得。
十九年,南海普陀、法雨寺方丈化闻和尚,赴京颁请藏经,请师往南方,为法雨常住
首座,主理藏经。
二十四年,余二次访道普陀,道经三圣堂,访真达上人于关房,宏筏房拜润涛和尚,及茅蓬高僧。法雨寺吊化闻长老,与师会晤于化鼎丈室。次早,师略示净宗信愿行修持法,寮房之中,淡薄衣单,外无长物,真是一个清净僧宝。
二十七年春,师函金山询余禅学如何
嘱往一谈。随至普陀,师已深入经藏,智慧如海,开示净宗诸家法要。余好禅学,留谈经五昼夜,示以方便多门,归原无二。是时门风高峻,学者望崖而退。
二十九年春,余函告再朝五台,往终南结茅。师约往一谈,留意秦中佛法,嘱提倡实行其道,不可虚度光阴。并言及南方饭吃不来,欲回陕西云云。三十二年,余视察徐、淮、海水灾,小住江天念佛楼,师约往普陀休息,常言《袁了凡四训》、周安士之《因果书》,并谈末法众生,障深业重,纵发大心,群魔扰乱,如无善根定力,即被所转,真可惜也。
宣统元、一、二、三年,师常函询外方佛法如何
嘱提倡净宗及因果报应。
民国元、二年,狄楚青居士发心办〈佛学丛报〉,余至海上,索师文稿编入〈丛报〉,师用常惭之名,印光二字,无人知也。师约同至通慧庵、昱山法师关房,畅谈诸家净土文,沿途皆谈因果报应,并言欲皈依我者,决不承认云云。
民国三年春,余仍由五台返终南经冬。民四,修僧尼二座普同塔,二处念佛堂,茅蓬数处。复在摄身台南、天桥沟购文殊台山场上下约二里许,欲造大觉精舍茅蓬,预备请师返秦。
民国六年秋,津、京大水为灾,沪上狄楚青、王一亭、程雪楼诸居士,电嘱下山救济。又接师及谛老函,谓救灾即是普渡众生,亦是保护佛法。故此出山,将自了之念抛弃。时天寒地冻,大雪封山,冒险便道京、津,勘灾事毕,南下,随到沪上,狄楚青、虞洽卿、王一亭、程雪楼、应季中、朱葆三,及盛府诸善士,合组佛教慈悲义赈会,推余往各处劝办分会,负担总务及查放事。余先到宁波,观宗谛公发心允设分会,随至普陀,师与了清方丈,招集锡麟堂了余上人,长生庵老当家,佛顶文质和尚,及诸山长老,说明北方赈灾救济事,设分会于普陀,随缘乐助。次朝,师办陕西小米粥油饼赐食,早餐并谈“某某老先生等
来山请皈依我,我决不准!并送香金,分文不收”云云。余再三顶礼劝师,如有真正发心请求者,务说方便皈依,普度众生,适合佛祖遗风;如违常住之规模,余向法雨老当家及方丈请求通过,师始含笑点头允之。师云:“我仅存洋拾圆,取出交汝带沪。”余再四不收,纵然有款,理应送交分会。告别,师嘱赈事毕,来山休养。
民国七年夏,余赈毕返申,师以初次出山,人地生疏,函约往扬州刻经,以经赀不敷,意在随缘,而不募缘,邀余相助。余随至普陀,同师到沪,余拟到海潮寺,或玉佛寺挂单。师坚不充,云“你的熟人太多,人家要客气办斋!你我是苦人,何必苦中求乐,又要化费钱文,消耗光阴
”于是再四思维,觅得最冷落之小庙,天台中方广下院,二人住四日,共费伙食二圆(中方广下院是照禅上人所开,乃兴慈法师之师。余朝天台相识也)。由余介绍会晤狄楚青、程雪楼、王一亭、陈子修、邓心安诸居士,广谈孔孟诸家历史,及净土因果等事。另有善信多人,欲送香仪礼物,师却之。到扬寓万寿寺,开示于人,皆言信因果报应,老实念佛而已。余返里扫墓,复回扬城,送师返申,师仍回普陀,余往终南。是时关中大乱,余由秦岭,羊肠鸟道,经汉中,复返泰山度岁。
民国八年,余湘赈毕,到沪,师复邀往普陀商谈印经之事,须同到申。余介绍往南园,与简氏弟兄诸居士相见。师说净土法门,及因果报应事,简氏兄弟及诸居士,遂发意供养千余圆,正好填还刻经之赀。
民国九年,余由云南鸡足山归,到沪,王一老云及法雨寺与羼提庵因修路争讼不休,嘱余往普陀解释误会,与法雨主人及师谈数昼夜,瓦解冰释矣。师常欲回秦,因关中大乱,道途不便,故不果行。而摄化缘熟,龙天推出,皈依者如山阴道上,应接不暇矣。供养之款,概作刻书之用;来求佛法者,皆劝老实念佛,广谈因果报应。
民国十年春,余自粤罗浮、杯渡山经冬,送香港青山、陈香廷老居士赴宁波观宗寺出家受戒,师约余同到沪上,是时三圣堂老当家真达上人,一再嘱余介绍请师到伊下院供养庵住(即太平寺),余遂送往。承真老赐来密枣圆眼各两盒,决不敢受,顶礼致谢,辞往天台
山中度夏。自此师常来申江,专事宏化,随机说法,普利群生。
民国十一年,师函约余到沪,简氏弟兄,发心印书,嘱余请师午餐,谈及道场之事,师言要扫除习弊,实行清修,洗涤身心,不染俗气者,方有益处云云。师返普陀,余往九华山过夏。
民国十二年,南京魏梅荪老居士,创建慈幼院、法云寺放生池,约余请师同往参观。是时京市名流皈依者众,方便说法,由此放大光明,相助而成,功德不可思议。后同至扬州寓少怀学校(张瑞曾居士所办)。师云:“张居士愿拨滩地百八亩,欲助贞节院。”余心不安,故力辞未收。师屡欲来刘庄观光贞节院,余辞以敝院尚未成立。归来一看,仍回扬州,送师返申。余因地方灾重,视察迭办救济,与师不常见矣。回忆陪师同行,一次有一次的利益,并留心他语默动静、出入往还之时,不谈玄言妙语神通异奇,皆是平常话多,即使行不到,其中亦有不可思议利益身心之妙处。
民国十九年,为办义赈到申,沈惺叔、关絅之居士,嘱余往苏州报国寺劝清禅师让与印老宏法,清师默认。候洪居士回,随后欢迎,后由诸大居士商妥,送师往报国寺掩关,立弘化社,印经流通。幸有德森师相助。余因救济赈灾事忙,未能赶来欢送,以后常因赈务往沪,道经姑苏报国寺,必往瞻礼,请求开示。师辄送净宗书,并言信因果劝念佛,以此二者广劝大众,自惭力微而不善言,有负师嘱。师掩关后,远近皈依者,不可计数。真达上人发起重兴灵岩道场,妙真方丈主修,奔走多年,劳苦功高,幸有大师法力相助而成。师二十六年避乱灵岩,终老于此。大师戒律精严,净修苦行,六十年如一日,道德文章,行解相应,真是一尘不染,六根清净,乘愿而来,普渡众生,性情孤高,净风遍于中外。弘化之缘事毕,灵岩西归,莲宗又添一大祖师也。
印光大师高行记
乔智如
陕西郃阳,古曰有莘,山川壮丽,钟毓圣贤。于清咸丰间,现世之净宗大德,印光大师,即诞生于此。公幼读儒书,效韩欧辟佛,嗣以宿慧发露,顿觉前非。弱冠后,即出家。及圆具,即至红螺,继赴北京,遍参知识。光绪十九年,普陀化闻老和尚在京请藏经,慕公之道行,请之南下,住法雨寺。先讲《弥陀便蒙钞》一座,时了余老和尚、真达老和尚,由圆光师之介绍,一见如故旧,颇相契,均发心至诚供养。有康泽,慧近二师,常相随侍,恭敬倍加。不久,二师先后化去。公嗣住法雨后之慧莲蓬,六年后,法雨住持复请回寺。民国以来,待代缘热,慈风所被,南至南洋群岛,北至哈尔滨,即东西各国三宝弟子,莫不景仰其高风,而德森法师更为之助理校对各事,前后垂二十余年。民十年,公在沪,校印经书,有广东皈依弟子黄筱伟等,请公赴香港,寺院布置均已完备。而真达老和尚,以江浙法缘,信众更多,众留之。嗣关絅之居士、沈惺叔居士等,将苏州报国寺举以供举,请弘伞、明道二师前往接管,并由真老和尚出净资数千圆修理之,公遂允其请,于民十九年,掩关其中焉。
师虽名震遐迩,而克苦俭朴,一如故昔;洒扫洗涤,躬自操作,粒粟寸纸,珍若拱璧,与人书牍,概以国产毛太纸为笺,某年给明道师信,则用人所供养水密桃外的包皮纸也。间有人供养以较好之纸,则亦用之;若过华美,则必峻拒,珍贵物,则不必论矣。尝有达官某,供养以“蜜蜡”之念佛珠,公曰:“尔看错人也,予岂需此者乎!”关之居士,在普陀山打佛七,请公开示,允在早课时。关乃于半夜后雇轿往接,而公已步行至半途,坚不肯坐。民十五年,与真达老和尚上灵岩,以及下山,虽为备轿,亦不肯坐,以为折福故。某年驻锡沪上太平寺,关之居士拜访,楼上楼下找寻数次,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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