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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道次第廣論講記》第七冊▪P27

  ..續本文上一頁爲以此便能寂滅自他無量的大苦。

  《華嚴經》說:“汝應憶念爲諸欲,徒耗諸身前邊際,今求菩提具禁戒,由禁于此摧諸欲。汝應憶念爲諸欲,徒耗諸身前邊際,未能承事恒沙佛,未從佛聞如是語。”(你應當憶念自己曾經爲了追求五欲,無義空耗了此身之前的所有身體,而未攝取任何實義。今天爲了求證菩提,應當具足禁戒,通過止惡行善摧毀諸欲。你應當憶念自己曾經爲了追求五欲,無義空耗了此身之前的所有身體,而未能以此身承事恒沙諸佛,未曾依止諸佛聽聞如是法語。)所以,爲了攝取大義,應當忍受修行的辛苦。

  《集學論》也說:無始以來流轉輪回,我們都未曾學修菩薩行,雖然感受了難以言表、無法思量的無量大苦,但對自他卻未成辦任何究竟利益,因此利益極小。相比之下,雖然爲了證得菩提而行持難行,但在得地之後,難行之苦很微少,卻能以此獲得如海般的佛果功德,因此意義極大。

  土二、由斷疑而破除對施身怯退

  又舍身者,初怖畏時非可即舍,先于布施漸次學習,至于自身全無貪著,大悲心力開發之時,若有大利方可施舍,故正舍時全無難行。

  而且,最初心中仍有怖畏時,不可冒然施身,應先對布施漸次串習,到了對身體毫不貪著、大悲心力已經開發時,如果有大利益,才可以施舍。因此,到了真正施身時,完全沒有困難。

  如雲:“如此治療法,勝醫且不用,以柔和儀軌,治無量大病。”

  “柔和儀軌”,即依安樂道獲得安樂果的方便。因爲是遠離縱情享樂邊和苦行折磨邊的中道,並非粗暴的方法,故稱爲“柔和”。

  如雲:像剖腹、截肢、放療等粗猛的療法,大醫王佛陀教導我們修菩提之因時,並沒有如此設立,而是教導我們以柔和儀軌來治療無量的煩惱大病,因此不必對難行怖畏。

  問:最後還是要布施自己的身體,不還是難行嗎?

  答:沒有這種過失,因爲只要按方法逐漸串習,最後不難行持。

  “導師先令行,惠施蔬菜等,習此故而後,自肉漸能施。”

  在未串習過布施的最初階段,大師佛陀先讓我們布施蔬菜等物質,等到施舍這些不覺困難時,再行難度較大的布施。這樣逐漸串習,讓舍心擴大、增長,最後連自己的身肉都能輕松地布施。

  “若時于自身,覺如諸菜葉,爾時舍肉等,于此有何難?”

  這是說,施身有時間上的界限。

  布施串習到最後,施身感覺如施菜葉一般時,就可以直接施舍身肉等。在此之前,僅僅以意樂施身就足夠了,因此施身並沒有什麼難行的。

  是故有說波羅蜜乘須舍身命故生逼惱,是難作道。今此教典善爲破除,謂于發生難行想時不須即舍,如與菜等極易舍時,方可舍故。

  所以,有人說:顯宗波羅蜜多乘必須施舍身命的緣故,讓身心遭受很大的逼惱,這是難行道。現在《入行論》對此善加破斥說:在對施身仍會生起難行想的階段,不必立即施舍,到了如施菜葉般容易時,才可舍身,因此波羅蜜多乘並不是難行道。

  小結:

  一般人爲了病愈的暫時安樂,都能忍受針灸、開刀等粗猛的療法,現在爲了成辦究竟安樂的佛果,修行時稍受些苦,理應忍受。況且,佛並沒有讓我們行持難以忍受的苦行,而是教人以柔和的方法消除煩惱障和所知障。

  從階段上觀察,佛陀並未讓我們最初就做力所難及的事,故佛從未開許初學者直接施舍身肉,而是說,當布施的善心已經能勝伏貪著身體的心,不需造作便能發起堅固大心,施身如施菜葉般容易時,才可以直接施身。因此,對于這樣穩妥、善巧的成佛之道,根本不必怯弱、退縮。

  火叁、于所安住修道處所破除怯弱

  于所安住修道處所破除怯弱者,謂念成佛須于生死受無量生,爾時生死衆苦逼惱,故我不能修如是行。

  對于所安住的修道處所(生死輪回)破除怯弱:

  怯弱者心想:若要成佛,就必須在生死中受生無數次,期間要遭受生死衆苦的逼惱,因此我不堪修這樣的菩薩行。

  對治這種怯弱的方法是:

  應如是思:菩薩由其已斷諸惡,以因遮故,必不能生苦受之果;堅固通達生死如幻,悉無自性,故心無苦,若其身心安樂增盛,雖處生死無厭患義。

  應當這樣思惟:菩薩由于斷除了惡業,已遮止了苦因的緣故,必定不會産生苦報;而且,菩薩堅固通達生死猶如幻事,全無自性,所以內心沒有憂苦。如果身心只會增長安樂,則即使處于生死之中,也沒有任何可厭患的。

  如雲:“斷惡故無苦,善巧故無憂,謂由邪分別,罪惡害身心。福令身安樂,智故心亦安,利他處生死,悲者何所厭?”

  前六句是能立的理由,後兩句是所立的結論。

  “斷惡故無苦,善巧故無憂”:大悲意樂清淨的菩薩布施身體時,由于已斷除叁門惡業的緣故,身無痛苦;由于施身的時機極爲善巧的緣故,內心也沒有憂惱。

  進一步解釋身心無苦憂的原因——“謂由邪分別,罪惡害身心,福令身安樂,智故心亦安”:由于耽著我和我所的邪分別而損害心,由于殺盜淫等罪業而損害身。菩薩行持波羅蜜多,以廣大的福德力(遠離了罪業),唯一令身安樂;又以智慧通達取舍之處和空性(遠離了邪分別),內心如常啼菩薩一樣安樂。總之,邪分別和罪業是讓身心受苦的主因,而菩薩悲智雙運,遠離了邪分別和罪業,所以身心恒時安樂。

  “利他處生死,悲者何所厭?”:因此,菩薩以大悲心爲了利他而多劫安住于輪回中,並無可厭離之處(因爲無苦唯樂,沒有令生厭離的因)。

  又雲:“故遍除疲厭,騎菩提心馬,從樂而趣樂,有智誰退屈?”

  “遍除疲厭”是菩提心的功能,菩提心能完全遣除身心的疲厭。

  所以,菩提心能無余遣除身心的疲厭,騎上菩提心的駿馬,從身心安樂的大道直奔大安樂的果地,有智者誰會因此退屈呢?

  小結:

  若無善巧方便,則雖在輪回中受盡各種苦惱,也無法成辦任何利益。相反,菩薩安住資糧道時,獲得禅定正行,就能斷除罪業而不受痛苦,因爲斷除了苦因,必定不感苦果。況且,菩薩以修持二種菩提心的力量,身心無苦並且增長安樂。因此,對于所安住的修道處所——輪回,不必心生怯弱。

  水二、依龍猛菩薩論典宣說分二:一、遮止對時間久遠心生怯弱 二、遮止對圓滿無邊資糧心生怯弱

  火一、遮止對時間久遠心生怯弱

  如是雖延無量時劫不應怯弱,惟時長久非厭因故,謂苦極重,雖時短促亦生厭離,無苦安樂時雖久遠,無所厭故。

  即使需延長無量時劫,也不應心生怯弱,因爲僅僅“時間久遠”並不是讓心厭患的原因,即:若痛苦深重,即便時間短暫也會讓心厭離;沒有痛苦只有安樂,即使時間漫長,也沒有可厭之處。

  這是從因果上觀察:苦是令心厭離的因,因此痛苦深重時,時間即便短暫也難以忍受;安樂不是令心厭離的因,所以時間再長也不會令心厭離。因此,不必對長劫行菩薩道心生怯弱,反而應歡喜地發願“世世常行菩薩道”。

  《寶鬘論》雲:“重苦雖時短,難忍況久遠,無苦而安樂,無邊時何害?”

  《寶鬘論》說:凡夫身心遭受重苦折磨時,即便時間短暫也難以忍受,更何況時間久遠。菩薩的身心沒有苦受而只有安樂,在無量時劫中何來痛苦損害?菩薩在無邊時劫中,身心純是喜樂,不會遭受任何苦害。

  那麼,菩薩內心是否毫無逼惱呢?

  “此中身無苦,意苦從何有?惟悲世間苦,由此而久住。”

  此中菩薩既然遠離了身體的痛苦,則意苦又從何産生呢?(身體無苦,意苦也就無從産生。)菩薩見到衆生生死流轉的無量大苦,由大悲心驅使,而不舍世間長劫住于輪回中。

  “故謂佛久遠,智者無退屈,爲盡過集德,恒勤修資糧。”

  因此,智者不會以成佛道路時間久遠而心生退屈。爲了一一斷盡相續中的過失,並修集所有功德,也不應懈怠,而應恒時不斷地勤修福慧資糧。

  火二、遮止對圓滿無邊資糧心生怯弱

  又念成佛必須圓滿無邊資糧,此極難作,故我不能。

  有人又想:成就佛果必須圓滿無邊的資糧,這是很難做到的,我無法成辦。

  亦莫怯退。若爲利益無邊有情、求證諸佛無邊功德而爲發起,住無量劫欣樂修集無邊資糧而受律儀,則于一切若睡未睡、心散不散乃至有此律儀之時,福恒增長,量等虛空,故無邊資糧非難圓滿。

  對此,也不必怯弱退縮。如果爲了利益無邊有情、希求證得諸佛的無邊功德而發起願菩提心,即心想“我願在無量劫中修集無邊資糧”而受持律儀,則在任何時候,不論睡眠或未睡眠、心散亂或不散亂,乃至有此律儀期間,福德恒時增長而且福德之量等同虛空。因此,無邊資糧並不難圓滿。

  爲什麼成佛所需的無邊資糧不難圓滿?

  因爲:從發菩提心、受菩薩戒開始,在律儀未失壞期間,福德將會恒時增長而且量等虛空,即從時間上來說,刹那刹那增長福德,就量而言,每次生起的福德如虛空般廣大。

  如此刹那不斷地增長,而且又是量等虛空地增長,當然不難圓滿無邊資糧。

  又問:爲什麼能讓福德恒時增長、量等虛空呢?

  因爲發菩提心、受菩薩戒是發起廣大無盡的弘大誓願,所受律儀又是盡未來際相續不斷,亦即爲利益無邊有情、誓證諸佛無邊功德,菩薩發起廣如虛空、盡未來際的大願“我願在無量劫中安住輪回,修集無邊資糧”。由于誓願如此廣大、律儀如此相續,福德自然念念增長、量等虛空。如是受持律儀,緣起絲毫不會空耗,這是由心的甚深緣起所決定的。

  “虛空非大,心王爲大;金剛非堅,願力最堅。”心王大故,福德等虛空;願力堅故,福德恒增長。因此,寂天菩薩在《入行論》中說:“佛于多劫深思惟,見此覺心最饒益。”

  即前論雲:“如一切諸方,地水火風空,無邊如是說,有情亦無邊。”

  此即《寶鬘論》所說:就像所有方位的地水火風空無有邊際,有情的數量也無有邊際。

  “菩薩普悲愍,此無邊有情,欲度諸苦厄,安立于佛位。”

  菩薩緣無邊有情發大悲憫心,立誓要讓無量衆生脫離苦難,將彼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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