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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的腳印》——放生堪布索達吉的日記▪P4

  ..續本文上一頁他一切衆生。于忏悔對境、忏悔者無緣之境界中修習空性,于空性中片刻入定。此乃世俗谛和勝義谛忏悔之法。依此,前世無量罪障也可得以清淨。”

  這種修法不僅僅適用于今天,即使在平時,如果能以此修法爲家人、爲他人所造惡業進行忏悔,也不但很有必要,而且非常方便。

  壬午年正月十四日  

  2002年2月26日  

  勿  貪

  利衰、苦樂、稱譏、毀譽,這八種世俗法,世間的人特別貪執。然而,卻是修行人之大障。了達一切如芭蕉般無實,不生貪戀,方爲修行人之本分。《入菩薩行論》中雲:“故于諸空法,何有得與失?誰人恭敬我?誰複輕蔑我?苦樂由何生?何足憂與喜?若于性中覓,孰爲愛所愛?細究此世人,誰將辭此世?孰生孰當生?孰爲親與友?如我當受持,一切如虛空。”要達到很高的境界,必須舍棄一切外物,現量證悟二無我,方能不爲八風所動。

  一次,色頓山谷的信衆迎請種敦巴去傳法。他對弟子吉祥自在說:“你代我去吧,我正在修舍棄世間之法,若去了會對修習舍棄世間不利。”然後就終日穿著一件綴滿補丁的陳舊衣服,將上衣脫下,兩只袖子搭在雙肩,有時獨自消逝于柏樹林中,有時倚在藤杖上打杵休息,口中念著《親友書》中的句子:“利無利苦樂,稱無稱毀譏,了俗世八法,齊心離斯境。”有時又喃喃自語:“我是希求解脫者,莫爲名聞利養縛。”等全部文字,有時僅念出開頭部分,有時僅念誦了一半,就已經安住。

  他對弟子的唯一教言就是:“在短暫的人生當中不要希求世間法。”他的大弟子金厄瓦遵照教言,栉風沐雨,苦苦修習。終于平息了世間八法,達到“雷霆不能駭其念,火焦不能傷其慮”的境界。

  壬午年正月十五日  

  2002年2月27日  

  內  觀

  “總之,通達心性光明不變之真如,並證悟諸法僅是假立實則空性後,如果精進修道,則將完全轉依或徹底清淨諸遍計執著心之不淨迷現,從而趨至本地,圓滿現有身語意無盡莊嚴輪清淨刹土。”此乃一切教法之精華。叁世諸佛之本體,全知無垢光尊者在《心性休息大疏》中,將八萬四千法門歸納爲一句話,留與後世有緣者,實爲我等之幸事。世間之如意寶也不能相提並論。

  若能心往內觀,時刻安住此境界,則能現前心性之本來光明。否則,因由二取執著,從而顛倒迷惑,“一生二,二生叁,叁生萬物”,將柴米油鹽、恩恩怨怨、榮辱得失、是非成敗的包袱背在肩上,通往輪回的通衢大道便會爲之洞開。

  唐朝怪僧拾得禅師曾說:“一向迷本心,終朝役名利。名利得到身,形容已憔悴。況複不遂者,虛用平生志。”見世間之人不明此理,爲一些蠅頭小利,苦苦鑽營,禅師又複道:“悠悠塵裏人,常樂塵中趣,我見塵中人,心多生憫顧。何哉憫此流,念彼塵中苦。”可見禅師悲心之切。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心,禅師只能徒喚奈何了!

  但願禅師的這番苦心不會被時光的風刮到九霄雲外去了!

  壬午年正月十六日  

  2002年2月28日  

  生  死

  生命,在音樂家的樂章裏,是遠處高樓上飄來的渺茫笛聲;在文學家的筆下,是荒漠中的一縷甘甜清泉;在社會學家的眼裏,是奔馳著的欲望列車;……生命,是那麼地充滿了詩情畫意,卻又那麼地深不可測。隨著地球的轉動,人類創造了絢爛多姿的物質文明。然而,關于生命的問題,卻如同古埃及文明留下的千古之迷一樣,一直成爲西方人難以逾越的天塹。

  直到溫慈將藏傳佛教揭示生死之迷的典籍《西藏度亡經》翻譯成文,昭然示衆,才填補了西方關于人類靈魂奧秘之空白。該書引起了西方社會的極大關注,被翻譯成了多種文字。從而使藏傳佛教在西方名聲大振。也使人們在茶余飯後,開始考慮生存和死亡的問題。但這並不象莎士比亞筆下《哈姆雷特》中的王子,每天思索生存和死亡,卻以悲劇而告終。現代的人們將如何面臨死亡作爲課題,各種臨終關懷機構應運而生。

  那木達司于73年創辦了臨終關懷機構,爲癌症、愛滋病晚期患者提供服務。他們視病人如親人,了解他們的痛苦,幫助他們在絕望中求得希望。他親自到舊金山爲即將死去的布魯斯傳授他從《西藏度亡經》中獲得的教言:“不要逃避痛苦,坦誠你的過錯,學會甯靜和安詳,慢慢地認知心的本來光明。……”在那木達司的引導下,布魯斯因痛苦而曲扭的臉逐漸緩和下來,在安詳中緩緩而去。

  令西方人大跌眼鏡的是,幾乎每一個老一點的西藏人,都是臨終關懷方面的專家。他們從小就被訓練如何面對死亡,很多修行人依照前輩大德的言教實修,早已將死亡作爲脫離肉身、躍往解脫的一種契機。其他人也是將死亡作爲生命的一種轉化過程。與西方人臨終之時,手足無措,只能求助于醫生的境況相比,不能不說是一種幸運。

  感謝蓮花生大師給西藏人在精神上留下的這筆生死秘訣的寶貴財富!

  壬午年正月十七日  

  2002年3月1日  

  恐  怖

  隨著社會的日益發展,我們享受著科學技術帶給我們的巨大物質財富。但另一方面,現代社會帶來的一堆魚龍混雜、良莠不齊的東西,卻因腐爛發酵而未作清理,正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攪亂了我們的往日的甯靜。使原有的傳統幾乎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已經成爲了一個童話,人們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遭到恐怖的襲擊。白天怕小偷,夜晚懼強盜。走在街上,膽戰心驚;坐在家裏,提心吊膽。雖然家家戶戶的陽臺上,都安裝起鳥籠一樣的防護攔,卻並不能抑製人們的恐怖心態。

  9·11事件後,世界各國都在盡力采取各種方式,以期對恐怖活動予以致命的打擊,結果卻收效甚微。

  美國第一暢銷書《恐怖檔案》中透露,爲了維護和平,挽救無辜生命,美國政府懸賞500萬美圓尋找本·拉登的下落。並保證爲提供線索者的保密身份,並爲其家人轉移居住地提供方便等等。盡管待遇優厚,但至今卻毫無下文。

  《入菩薩行論》中雲:“頑者如虛空,豈能盡製彼?若息此瞋心,則同滅衆敵。”如果沒有調服自己的內心,而想將世間的怨敵一一消滅,完全是癡心妄想!

  釋迦牟尼佛在因地時曾轉世爲一婆羅門。一次,他與蛇、鴿子、烏鴉、野獸在一起,野獸說:“恐怖是最大的痛苦。”烏鴉說:“饑餓是最大的痛苦。”蛇說:“瞋恨是最大的痛苦。”鴿子說:“貪心是最大的痛苦。”婆羅門爲了斷除它們的四大痛苦,而對它們說:“痛苦的根源是無明,要遠離痛苦,必須持守五戒。”蛇、鴿子、烏鴉、野獸依此法行持,而轉世得人生,並經修持,終獲果位。

  其實,曆代很多修行人生活的山澗、岩洞,都是遠離恐怖的殊勝地。元代的石屋清珙禅師在岩畔的叁間石屋裏苦修,方圓幾十裏,荒無人煙,柴門也是虛設的,從不關閉。因爲除了自己沒有其他人出入。故寫下了“黃葉任從流水去,白雲曾便入山來,寥寥岩畔叁間屋,兩片柴門竟日開。”可見其悠閑自在之心情。真是羨煞我也!

  壬午年正月十八日  

  2002年3月2日  

  不  知

  討厭的背又開始痛了。

  任你春氣乍寒乍暖,春雲或卷或舒,病痛總是不講情面的。使人無心窗外的美好春色。

  人在生病之時最容易意念死亡。

  也許今天就會死去吧!不知《世尊傳》是否能翻譯完?也不知《心性休息大疏》能否善始善終?因爲沒有時時憶念死亡,空耗無數光陰。如今老之將至,難免有日薄西山之感。在所剩不多的時日裏,更應精勤住持正念,不爲外塵所轉。

  且記一首南宋宏智正覺之語以自勉:

  “法喜爲食,慈悲爲舍,

  信佛是歸,視身如借。

  住正念以唯勤,趣外塵而無暇。”

  將法喜作爲食物,將慈悲作爲房舍,將信佛作爲歸宿,將身體視爲借物,精勤地住持正念,無有閑暇趨逐塵世。勿涉足名利,勿貪戀外境,時刻視生命如風中之燭。

  能否做到?

  難也!

  壬午年正月二十日  

  2002年3月3日  

  打  我

  曆史上的有些大成就者,在攝受弟子時除了溫和的教言,也會采取特殊的方法令弟子頓時開悟。

  那諾巴依止帝諾巴時經曆了十二次大苦行、十二次小苦行。最後,有一天,帝諾巴左手抓住那諾巴的喉竅,右手脫掉鞋子,拿起鞋猛擊他的額頭,那諾巴驟然昏迷。蘇醒之時,相續中生起了與上師一樣的功德,證悟了上師的智慧與自己的心無二無別。

  宋朝的了義禅師17歲時拜見高峰禅師,高峰禅師賜予他“萬法歸一”的參禅竅決。此時,了義禅師見松樹上落下雪花,便若有所悟地寫出一首偈子呈師,師傅不由分說,提起木棒就將其打入深淵。遍體鱗傷的了義于痛苦中反觀心的本性,終于得以遠離一切方向與戲論,並寫下:“大地山河一片雪,太陽一出便無蹤,自此不疑諸佛性,更失南北與東西”的佳句。

  黃檗禅師在攝受弟子臨濟時,一共打了61棒,造就了曠古絕後的一代宗師,而使叢林裏有“臨濟將軍,曹洞農夫”之說。可見其秉承上師傳統,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禅風。

  什麼時候上師也能給我當頭一棒啊!

  壬午年正月二十一日 

  2002年3月4日  

  教  言

  好美的清晨!

  窗外是滿天朝霞,粲然如焚。房屋、樹木、草地、道路……都染上了幾分紅意。使我也樂融融地陶醉其間,而不知身之所在。貢確森確!(供養叁寶!)

  隨手翻開書本,恰好翻到藏地大成就者、伏藏大師——智悲光尊者給弟子班瑪桑頓的一段話:“一個人踏入佛門真正想修行時,常常會有魔障出現。此時應該遠離惡友,不隨波逐流,小心翼翼地觀察;不論與誰接觸,都應堅持獨立自主的風範;因爲即使說真語,也會增長貪瞋心,所以應當視世人形同陌路,堅持禁語;對因果善加取舍,發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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