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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靜的森林水池▪P12

  ..續本文上一頁應當了解,所有我們從在家衆身上所得的必須品,會供養我們,是因爲佛陀的德行,而非來自於我們個人的福德。

  對於這個必須品的節製要有認識。袈裟不需要好的質料,它們只是用來保護身體而已;托缽的食物只是用來維持你的生命。“道”,不斷地在對治煩惱(雜染)和習慣性的欲望。當舍利弗要去托缽時,他看到貪欲說:“給我多一點!”他於是便說:“給我少一點!”如果煩惱(雜染)說:“快點給我!”我們的“道”會說:“慢點給我!”如果執著要熱的、軟的食物,那 ,我們的“道”便會要硬的和冷的。

  我們所有的行動──著衣、托缽,都應該正念地依戒律來做。佛陀所給予我們的法和戒就好像一座已經照顧良好的果園,我們不須去憂心要去栽植或照料它們,也不須害怕果實會有毒或不能食用,這一切對我們都有好處。

  一旦達到了內心的清涼,你仍然不該放棄形式的寺院生活。做後來者的榜樣,那些覺悟的上座就是如此行爲的。

  

  規矩(戒)是工具

  

  我們應該懼怕惡行──有時甚至到無法入眠的地步。剛開始,都會執著條規,把它們變成一種負擔,之後,你方能夠駕輕就熟。可是,你必須先經驗那種負荷,如同在我們可以超越痛苦之前,必須先經曆痛苦一樣。一個謹慎的人剛開始時就好似一條淡水魚在鹽水裏一樣──試圖要守持條規,但他的眼睛會如火灼般刺痛。然而,一個不關心、不在意的人,雖然毫不受幹擾,但永遠也學不會去了解。

  行持兩百七十七條戒是我們出家人修行的根本。我們必須好好地遵守戒條,然而,戒是無數的。切記!戒條是約定俗成的、是工具。沒有必要去學習所有的名相或認識所有的戒條。要在森林中開辟一條道路,不必把所有的樹都砍掉啊!只要砍一排,就能帶你到另一邊了。

  一切修行的意義,是要導引你至解脫,導引你成爲一位一切時中都覺知光明的人。唯一能達到戒行圓滿的方法,就是使心清淨。

  

  掉舉的良方

  

  以下有幾個對治掉舉和無法專注的方法:

  一、少量的飲食。

  二、不與人談話。

  叁、用完餐之後,回去你的茅蓬,無論你覺得如何,關起門窗,用層層袈裟把自己包起,然後坐下來。如此一來,你便可以直接地面對掉舉。當感覺生起時,質問它們,覺知它們只是感覺罷了。

  在你更深入修行之時,有時,內心裏會有很大壓力經由哭泣而釋放出來。如果你仍未這樣經驗至少叁次,你還沒真正地修行過。

  

  課誦的深義

  

  每一天早上,僧侶們在他們托缽完之後進入齋堂,坐成兩排,等到都分給之後,他們恭敬地合掌唱誦佛陀時代古巴利祝福文的午供。前來供養食物和參與午齋的在家居士們,在僧侶們唱誦時,靜靜地在一旁坐著。接下來,僧侶們在正念的甯靜之中,開始用齋。

  一位西方的訪客,對於寺院及其傳統很生疏,所以便在唱誦結束後問阿姜查,僧人爲何要課誦:“這種儀式是否有它深層的涵義

  ”阿姜 查笑著說:“是的,當然有。說真的,對於饑渴的僧侶而言,在每日唯一的一餐前這樣地唱誦是非常重要的。在巴利文的唱誦裏的意思是謝謝。”他於是說:“十分感謝你們。”

  

  勞作的佛法

  

  在這裏修行其實並沒有那 困難──雖然有些人並不喜歡。早期的巴蓬寺沒有電,沒有大型的殿堂或齋堂。現在,我們已經有了,就應該好好照顧──種種的方便往往會帶來問題。

  在寺院裏,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職事。照顧茅蓬與浴室很重要。一些簡單的工作也很重要,例如:清掃殿堂、幫較長的僧侶洗缽、保持茅蓬和廁所的乾淨。是髒的──首先從我們的身體開始,我們應該要知道,可是,仍應該保持它們的整潔。

  這並不是粗重或卑賤的工作,相反地,你應該了解,這是最細致的。將每一個工作都圓滿地、正念地做好,它的目的,是一種修行與佛法的表現。

  

  與他人和睦共處

  

  戒律或戒德有一個目的,就是要讓我們和心靈上的善知識能和睦共處。我們應把這點當作我們的目的,而不是只試圖要滿足自己自私的欲望。認識你的身份和尊敬長者是我們修行中很重要的部份。

  爲了團體的和睦,我們必須舍棄驕傲和自負,以及執著瞬間的快感。如果你不舍棄你的喜、惡,就還不算真正地精進。不放下就說明了即使你去尋找平靜,也無法找得到。親自去發現這個真理吧!不需去依賴外在的老師──身和心不斷地在跟我們說法,聆聽它們的教導便可以斷除疑惑。

  人們迷失於領導人、首領、學生和弟子的角色之中。誰可以不作學生就能夠學習到事物呢

  誰可以不作領導人就能夠教導他人呢

  

  將頂禮轉變成一種對你周遭世界的關懷的方式。恭敬、小心地頂禮。當你回到茅蓬後,放下所有的東西,先頂禮;如果你要去掃地,先頂禮;要回去時,先頂禮;當你要去浴室時,先頂禮;當你要回來時,也先頂禮,在心中說:“一切經由身、口、意所做的惡業,願得殲悔。”持續地安住於正念中。

  我們出家人很有福報,有居住的地方、善知識、在家護法和佛法。剩下的,就是要去修行。

  

  出家人不閑聊

  

  關於寡言,就是只說必要的。如果有人問:“你要去哪裏

  ”只要回答:“去拿波羅蜜木。”就好了。如果他們再問:“你要木頭幹什 呢?”也只須回答:“要用來染袈裟。”就好。而不是:“噢,我剛從安波市來,我聽說這附近有很好的波羅蜜木,所以我要砍一些下來染我上星期剛縫好的袈裟。啊,真是件難事!說說看,你這星期做了些什麼

  ”

  出了家的人不應當喜於閑聊和社交。並不是說他們應該完全禁語,而是應該只說有用和必要的話。在阿姜 滿的寺院裏,過了午後的打水、掃地和淨身之後,除了僧侶們經行時的拖鞋聲外,聽不到任何喧嘩。大約每一星期,僧侶們會聚集在一起聆聽指導及教示,然後又立刻回去修行。昔日,經行的道迹,顯而易見,而現在唯一能找到的,通常只是村落裏的狗足迹而已。

  優良的禅修道場愈來愈難找了。對大部份約出家人而言,佛教是廣博的研充究而沒有實際的修行。每一個地方對砍伐樹林,興建道場的興趣也都比增長心來得高。然而早期的情況並非如此──禅師們與大自然生活在一起,並不想建造任何東西。如今,最令在家衆感興趣的宗教活動就是布施建廟。世事如此的話,那就讓它去吧!但是,我們必須知道寺院的目的。出家人的職責,百分之八十到九十是他們自己的修行,而剩余的時間可以用做利益衆生之事。即使如此,那些在外教導衆生的人,應當是一些能主宰自己的人,方能有能力去協助他人,而不是那些被自己的負擔所束縛的人。

  老師偶而的開示,通常是審查自心狀態和修行的機會。他所教導的重點是非常重要而必須去實踐的。你可以在自己身上看到嗎

  你修行得正確嗎

  抑或犯了一些錯

  你有正確的看法嗎

  沒有任何人能替你做,光聽別人說也無法斷除你的疑惑。你也許能暫緩你的不定,可是,它還是會回來,到頭來你只會有更多疑惑罷了。唯一能斷除疑惑之道,就是你親自做一次地完全放下。

  我們必須利用森林的獨處來幫助增長正念,而不是爲了隔離或逃避。我們怎麼逃得過自己的心和和合事物的叁大特質(無常、苦、無我)呢?真的,無常、苦、無我叁者無所不在。它們就好像糞便的臭味,不論是大或小,其味道都是一樣的。

  

  對治貪欲

  

  如果在家生活是最適合修行的話,佛陀就不會叫我們出家了。我們的身和心就好像一群小偷和殺人犯,不斷地把我們拉入貪、嗔、癡的火焰中。在感官的不斷接觸下,在家的生活進而難上加難,就好像一個人在屋內以一種歡迎的語調控召喚著:“喔,來這裏,請來這裏!”然而,當你靠近時,它們便開門拿槍射你。

  你可以去做例如:用粗陋之物或以屍體做禅修的苦行,將你所看到的每一個人──包括你自己,都視爲屍體或骷髅。然而,這些修行並不容易,因爲,你一看到年輕貌美的女孩,就不再看到屍體了。

  觀身的禅修是一個對治的例子。我們通常都認爲身體是完美和美麗的──而“道”是要你去思惟(觀)它的無常和苦的一面。當我們年輕力壯,還不曾受過重病的折磨時,比較會有錯誤的觀念和做不好的事,死,仍乎也離得很遙遠,所以沒有絲毫恐懼。如果我們不禅坐的話,嘗到病痛的滋味或衰老的覺悟時,也許才會改變我們的看法。爲什 要等到那時候呢

  就把自己當作死了一樣,雖然欲望還沒死,沒錯,但,就當它們已死了一般。

  有時候,走極端點是必要的,例如:住在危險的野獸附近。如果你知道附近有老虎和野象,而且也爲你自己的性命擔憂,你就沒有時間去想淫欲了。抑或,你可以以節食或斷食的方法,暫時地減低你的精力。

  有些出家衆住在墳場裏,以死亡和衰敗做爲他們不斷的禅修對象。身爲一位僧青年的話,我會喜歡和老人住在一起,問他們年老的感覺,看到他們後,覺悟有一天我們都必會如此。要不斷地將死亡和衰敗牢記在心,對於世間感官的厭離便會生起,進而導致專注與禅定。一位見到事物的本然的人,就已解脫了它們。往後,當禅坐已堅固地建立起時,就不再困難了。我們之所以被貪欲所驅,是因爲禅坐尚不到不動搖的地步。

  身爲出家人, , 來到森林裏居住,就已不再讓煩惱(雜染)爲所欲爲了,因此我們會發現它們非常用力地在踢我們。耐心及毅力在此時則是唯一的處方。事實上,有時候我們的修行中什 也沒有,唯一有的只是毅力而已。當然啦!一切都會改變。

  我們這樣住在森林裏,外面的人大概都會說我們神經病,坐得跟佛像一樣。但他們又是如何生活呢

  他們笑、哭,他們如此地被束縛,有時候,因爲貪婪與嗔恚而自殺或殺他人。到底是誰瘋了

  

  切記!要把我們爲何出家牢記在心。任何來此像我們這般修行的人,如果沒嘗到覺悟的滋味,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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