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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念之道 大念處經析解與問答▪P23

  ..續本文上一頁欲。因此對于男性禅修者而言,女性屍體是不恰當的;對于女性禅修者而言,男性屍體是不恰當的。如此了知適當或不適當稱爲適宜正知。

  第叁種正知是行處正知。具備有益正知與適宜正知的比丘在托缽途中專注叁十八種業處中的一種,如此就是在修習行處正知。

  在南傳教法中,止禅有四十種業處(修行法門)。然而,爲什麼在這裏注釋只說叁十八種業處呢?因爲注釋將四十種業處裏的光明遍與白遍合爲一種,限定虛空遍與空無邊處定合爲一種,所以成爲叁十八種。

  注釋在解釋行處正知時只談到止禅而已。然而,若你能修行觀禅,那麼你也可以在前去托缽與返回時都修行觀禅。爲什麼注釋只以止禅來解釋行處正知?因爲第四種正知(不癡正知)就是指觀禅而言,所以在行處正知裏只論及止禅而已。

  要明了行處正知,必須了解下列的四種人:

  ˙ 第一種比丘在前去托缽的路上保持專注于禅修的業處,但是在返回時沒有專注于業處。

  ˙ 第二種比丘前去托缽時沒有專注于業處,返回時才專注于業處。

  ˙ 第叁種比丘前去與返回時都沒有專注于業處。

  ˙ 第四種比丘前去與返回時都專注于業處。他就是履行「往返任務」(gata-pacchagata-vatta)的人。

  這四種比丘當中的第一種是如此生活的:白天時,他借著坐禅及行禅來使自己的心免離五蓋。晚間時,在初夜與後夜也同樣借著坐禅及行禅來使自己的心免離五蓋。他只在中夜的時間睡眠。

  注釋講到這位比丘能使自己的心免離五蓋。如何才能使心免離五蓋呢?如果你有系統地修行安般念,定力提升到相當程度時禅相就會出現在你鼻孔的出口處。如果能持續專注于禅相一小時以上,它會變成像棉花一般的白色。如果每次靜坐都能如此持續專注,連續保持好幾天,它會變成像天上明星一般透明的似相。若能持續地專注于似相,就能達到近行定。在近行定時五禅支還不夠強。定力再提升時,五禅支的力量會變得很強,能持續維持定力更長的時間,那時的定稱爲安止定或禅那。在近行定與安止定時五蓋都暫時不生起,那就是使心免離五蓋。這位比丘就是透過近行定或安止定來使自己的心免離五蓋。

  他能在整個白天、初夜與後夜總共二十小時裏都精進修行,借著坐禅與行禅來使自己的心免離五蓋。他只在中夜睡眠四個小時。由于如此的勇猛精進,所以他能夠證悟道果。大家也應學習這樣的典範,精進修行。

  清晨的時刻,他履行對佛塔與菩提樹的任務──打掃等工作。然後給菩提樹澆水,加滿飲用的水與清洗的水,並且執行對戒師與教授師的任務。之後他照料自己身體的需要──洗臉等事,然後進入自己的住處禅修。

  到了托缽的時間,他從座位上起身乃至拿取衣缽的時候,都一直將禅修業處放在心中最重要的地位。離開住處時也是一心專注于禅修業處。

  止禅業處可分爲兩類:

  一、 應用業處(parihariya-kammatthana)或稱爲根本業處(mula-kammatthana):即禅修者經常修行的法門。他以此法門作爲修行觀禅的定力基礎。

  二、 一切處業處(sabbatthaka-kammatthana):即所有禅修者都應當修行以便避免危難的法門。

  在我們這次禅修營裏,有些禅修者修行安般念作爲根本業處,有些則修行四界分別觀。至于一切處業處則包括四種法門,即:(一)佛隨念、(二)死隨念、(叁)不淨觀、(四)慈心觀。佛隨念就是憶念佛陀的德行或特質。修行佛隨念可以提升信心、使心清淨以及避免危險。死隨念可以去除修行時生起的懶惰、懈怠,激發悚懼感、警惕心。不淨觀可分爲外在屍體的不淨觀與內在叁十二身分的不淨觀,這兩種不淨觀都能去除貪欲。慈心觀可以去除瞋恨,並且能避免遭受危難。這四種業處能保護禅修者免遭內外的危難,是每位禅修者都應當修行的,所以稱它們爲一切處業處或四護衛禅。

  如果這位比丘的根本業處是佛隨念,那麼當他走到佛塔時不需將業處暫時放下。但是如果他的根本業處是佛隨念以外的業處,那麼當他走到佛塔下方,要走上臺階之前應當將業處暫時放下,就像放下拿在手上的物品一樣。然後憶念佛陀的功德,因而內心充滿喜悅地走上臺階。

  如果那是一個大的佛塔,在他以順時鍾方向繞行佛塔叁周之後,應當在四個地方頂禮。如果那是一個小的佛塔,在右繞叁周之後他應當在八個地方頂禮。

  禮拜佛塔之後,比丘來到菩提樹的地方。他以謙恭的態度禮敬菩提樹,就像佛世尊正坐在菩提樹下一樣。

  如此禮敬佛塔與菩提樹之後,他走下臺階,回到剛才暫時放下根本業處的地方,提起業處,覆蓋雙肩地穿著袈裟然後入村托缽,同時一直將業處放在心中最重要的地位。

  村民們看見比丘,說:「我們的尊者來了。」他們走上前來迎接比丘,接過他的缽,領著他到食堂。然後請他坐下,並且供養他稀粥。接著他們爲他洗腳,並且在他的腳上塗油。在飯煮熟之前,他們坐在他的面前請教問題或聽他開示佛法。即使他們沒有要求比丘開示佛法,但是爲了他們的利益,比丘仍然應當爲他們講解佛法,這是比丘的責任。比丘應當以這樣的念頭開示佛法:「如果我不爲他們講解佛法,還有誰會爲他們說法呢?」凡是佛法開示都離不開修行。

  因此,他將禅修的業處放在心中最重要的地位而開示佛法,然後開始用餐,並且一直將業處放在心中最重要的地位。離去的時候,雖然他請村民們止步,但是他們仍然送他到村口。村民們回去之後,比丘走上回程。

  比這位比丘先離開村子而在村外用餐的沙彌及年輕比丘們看見這位比丘。他們前來迎接他並且替他拿衣缽。

  據說,古時候比丘們做這項迎接長老的任務時,並不去看長老的臉。他們依照回來的次第而做這項任務,無論回來的是那一位長老,他們只會想著:「這位就是我們的戒師或教授師。」以如此恭敬的態度來迎接長老。

  那些沙彌與年輕比丘們問長老說:「尊者,那些村民是您的什麼人?是您父系或母系的親戚嗎?」長老問說:「你們是看到什麼事而提出這樣的問題?」他們回答說:「看到他們對您的熱愛與恭敬。」長老比丘說:「諸位賢友,就連父母親都難以爲他們子女做的事情,這些村民都爲我們做了。我們的袈裟與缽正是他們供養的。正因爲他們,所以我們才能在困境中沒有恐懼,在饑荒時飲食不缺。再也沒有人像他們這般對我們有利益了。」他就這樣一面走著,一面習慣性地稱贊那些村民。這位比丘就是前去托缽時持續專注于禅修業處,但是返回時沒有專注于業處的例子。

  第二種比丘清晨時也像上述的比丘那樣執行自己的任務。當他的業生消化之火變得很強烈時,由于饑餓的緣故,他感到極度不舒服。那時他全身出汗而且無法專注于禅修業處,因此他很早就拿了自己的外衣與缽,快速地禮敬佛塔之後,在村裏的牛群還未走出牛欄去吃草之前,他就入村去托缽了。得到粥之後,他到食堂去,坐下來喝粥。

  當他才喝了兩、叁口粥的時候,他體內的業生消化之火就放掉身體的色法,而改去抓取喝進身體的食物。

  那位比丘緩和了饑餓的苦惱,就像一個用一百壺清水沐浴過的人一樣輕松。他繼續喝剩下的粥時,就一直將禅修業處放在心中最重要的地位。他洗缽與洗口之後,就一直在食堂裏專注于業處,直到午餐之前。古時候,每個村子裏都有許多個食堂,以供比丘用餐。在食堂旁邊通常有一間小室供比丘禅坐修行。然後他又到其余的地方去托缽。在食用午餐時乃至返回的路上,他都一直將業處放在心中最重要的地位。這位比丘稱爲在前去托缽時沒有專注于業處,而在返回時專注于業處的人。

  在佛陀的教法中,像這位比丘一樣喝粥之後專注于修行觀禅,因而證悟阿羅漢果的比丘有不計其數之多。單就錫蘭島上而言,在每個村子裏,沒有一個食堂裏的座位不是比丘坐下來喝粥之後證悟阿羅漢果的地方。

  大家應當學習這種榜樣,在行、住、坐、臥等一切姿勢中都精進修行。吃飯時也要以恭敬的心專注于禅修業處。如果你已經能修行觀禅而且如此精進修行,那麼即使在吃飯時你也可能證悟聖道與聖果。

  第叁種比丘生活松散、懈怠,被五蓋所束縛,而且放棄一切應當遵守的任務。他在入村托缽時絲毫不記得有所謂禅修業處這一回事。他和不恰當的人爲伴而行走與用餐。他內心空洞地走出村子。這樣的比丘稱爲前去與返回時都沒有專注于業處的人。

  第四種比丘在前去托缽與返回時從頭到尾都一直專注于業處。對于出身良善,希望獲得內在提升而在佛陀的教法中出家的人,當他們十人、二十人、五十人甚至一百人群居在一起時,他們訂立共同遵守的條規如下:「諸位賢友,你們離俗出家並不是因爲被債主逼迫,不是因爲害怕國王懲罰,也不是因爲饑荒時謀生困難等原因,而是因爲想要得到解脫。因此,如果你們在行走時生起煩惱,就在行走的當下將煩惱降伏;如果在站立時生起煩惱,就在站立的當下將煩惱降伏;如果在坐著時生起煩惱,就在坐著的當下將煩惱降伏;如果在躺臥時生起煩惱,就在躺臥的當下將煩惱降伏。」

  訂立此條規之後,當他們入村托缽時,如果其中一人生起煩惱,他就在行走的當下將煩惱降伏。如何降伏呢?他一心專注于自己的禅修業處,藉此來降伏煩惱。萬一辦不到,他就會停下來,走在他後面的比丘也會跟著停下來。前面這個人會想:「後面這位比丘知道我心中生起的不善念頭,這樣的念頭是我不應該有的。」于是他責備自己並且修行觀禅,因此他達到聖人的境界(ariyabhumi)。

  萬一仍然無法降伏煩惱,他就會坐下來。在他後面的比丘也會跟著坐下來。這就是對治煩惱的方法。如果他無法達到聖人的境界,那麼在止息煩惱之後,他會一心專注于業處而繼續前進。他不會以不專注于業處的心舉腳走路;萬一那麼做了,他就會退回前面開始忘失正念的地方,重新再走。

  如果你正在修行安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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