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飛花主春來
頂禮釋迦牟尼佛!
頂禮法王如意寶!
頂禮上師希阿榮博堪布!
去年,偶然結緣到影片《紮西持林冬日劄記》,從此,在這一生,我與大恩根本上師希阿榮博堪布相遇,短短的半年裏,相續改變甚多。我把這一段親身經曆記下來,感謝我佛上師不棄弟子,感謝佛法不可思議的加持。
我出生在一個充滿愛的家庭,所有的親人都很寵愛我。年幼時父母工作忙,把我寄養在老家奶奶家那裏,奶奶雖然不識字,但是特別善良,在小城裏面是有名的“善婆婆”,奶奶沒有緣分皈依佛法,但她深信“諸惡莫做,衆善奉行”,並且敬畏諸佛菩薩以及天地一切有靈,小時候奶奶總是說:“叁尺之上有神明,人做事,天在看呢。”奶奶的那份深愛讓我小時候曾經深信人類不是十方世界的主宰,而是與不同的生命體共生于這個世界。
父母非常重視教育,上小學時,我又被接回到到父母身邊。父母很看重綜合能力的培養,從世間法的角度看來,對我以後的成功確實很有幫助。我被早早地送到國外讀書,又衆望所歸地在30歲之前,在國外完成了博士學位、留在高校工作、擔任了一個機構的領導,成家立業,兒女雙全,完成了人生一系列所謂的“大事”(在學習佛法之後,才知道了什麼是真正的“大事”),看起來擁有了一個很完美的人生。
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在這些表面的完美之後,我的心經常往返于阿修羅道和地獄道,我的生活沒有安樂可言。焦慮、不滿、緊張、暴怒、嫉妒和懷疑是我心的常態。我焦慮,因爲總有無數事務在手;我不滿,總覺得應該擁有更多的成功;我緊張,因爲隨時要和別人劍拔弩張地爭鬥;我暴怒,因爲別人做的事情總不能百分之百遂我意;我嫉妒,因爲自己這麼努力而有人不努力卻比我得到的更多;我懷疑,因爲我除了對世俗意義“成功”的追求已經沒有任何寄托。
由于“認真”,我從小到大學習優異、工作出色、家庭管理得井井有條,我開始相信“人定勝天”,我相信一切都是源于“能力”和“效率”。由于相信“人定勝天”,我成爲一個典型的完美主義者(甚至還有潔癖,地上一根頭發都不能容忍),我對自己要求嚴格,對于下屬和家人更是苛刻。我希望一切項目都推進得有條不紊;我要求大家都不能浪費時間,要注重效率,我陷入一種超速文化中,眼中只有“成功”,心中沒有半點耐心,希望事情做得快,還要更快;希望事情做得好,還要更好。每天單子上長長一串要做的事情,完成一件劃掉一件,每天總覺得時間不夠用,忙不過來。在這樣超速文化的生活中,還要保持事事完美,我的生活怎麼可能有安樂可言呢?這個狀態一直持續到2011年年初,在經過一系列無常之後,我才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
當時,首先是獲悉外公查出身患癌症,並且是晚期,老人家在最後的歲月充滿對無常的恐懼;一位朋友,叁十多歲,也突然查出癌症,幾個月後抛下兩個年幼的孩子離世;另一個朋友,和丈夫感情走到頭,正在辦理離婚,丈夫說她不回心轉意就自殺,大家勸她說“嚇唬你的,千萬不要相信”,第二天她的丈夫選擇了結束生命,在葬禮上再次相見,已是陰陽相隔。與此同時,我的事業上出現重大違緣,我一直提攜和幫助的同事,突然站到我的對立面,惡意地不斷給我製造事端,讓我陷入莫名其妙的煩惱境地。陷于“執著”的我,實在想不通,我一直幫助的人,怎麼會這樣對待我?我恐懼無常,第一次感到死亡離我們很近,我怨恨違緣,無限地執著于“我盡那麼大的力氣幫助他們,他們爲什麼要害我”這個念頭,不能自拔。我,完全崩潰了……
一周內失去10公斤體重,家人朋友怕我患上絕症,強迫我去體檢;我時而目光呆滯,時而放聲大哭不能自已;時而心中充滿恨意,甚至有殺人的沖動…… 朋友們勸我看心理醫生,可是我,真的不甘心走出這一步……
幾個同事和朋友甚至熱心地現身說法:“我們都長期吃藥,在西方,看心理醫生很正常的。”“我們吃藥之後就感覺好多了!”“心理問題和感冒一樣,都是人身體出了問題,我的心理醫生很棒,我幫你聯系一下吧” ……可是當時,我已經萬念俱灰,那麼注重完美和效率的生活,已經成了一團亂麻,自己也不知道從何解起,看起來那麼能幹那麼麻利的人,卻沒有了任何辦法,喪失了生活下去的勇氣。
我和父母打電話,因爲生活突然變得不能掌控而泣不成聲,父母說:“趕緊回來,見了面再說。”
兩天後,我坐在國內一家茶坊裏,而坐在對面的是一位法師。
父母不信佛教,然而也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他們忽然想起讓我接觸佛法,而這位法師,成了我回國後見到的第一個人。法師談了釋迦牟尼佛的一些生平,以及輪回和緣分的話題。在座陪同的有好幾位親人(其中包括我一位表姐,後來她也皈依了希阿榮博上師,並且成爲極虔誠的佛教徒),親友們對輪回和緣分將信將疑,而我即刻就對法師說的話深信不疑,親友們開玩笑說我在國外讀書多年,居然相信“封建迷信”。感恩這位法師的開示,讓我這個遊子,開始一步步找回佛門。
在國內調養了一段時間身心,我重新回到原來的工作和生活軌道中,這次隨我回來的,還有很多佛經和介紹佛法的書籍,當時的我並沒有生出皈依之心,也沒有對佛教有更深的認識,但是看這些書的時候,我覺得踏實。我努力沒有看心理醫生,努力打理工作和生活。2011年,就這樣走到了冬天。
歐洲的冬天,由于緯度高,白天短且陰郁,一直不是我喜歡的季節。而2011年的冬天,一個靜靜的夜,我把不知如何結緣到的一張《紮西持林冬日劄記》的光碟放進電腦,第一個鏡頭閃過之後,我便深信,我的人生,從此會不同了……
我從來沒有去過藏區,也從來沒有接觸過藏傳佛教,但是看《紮西持林冬日劄記》的時候,我的心頭只有一個詞——“久違了”:小喇嘛清澈的眼神和可愛的身影;天上的白雲、山上的經幡;這一切的一切,似曾相識,有另外一部分的“我”在深層次的內心中被喚起了。看到大恩根本上師希阿榮博堪布的莊嚴法相,我已經淚流滿面。我恍然大悟,突然明了生生世世的等待,佛菩薩和上師從來沒有舍棄過弟子。也是從那時起,我知道,自己要回家了……
通過《紮西持林冬日劄記》光碟,我找到了“菩提洲”——弟子心靈的綠洲。網站上的絲絲法語如甘霖般,落在我早已經幹澀的、皺巴巴的心田。通過“菩提洲”,弟子結緣了上師開示,《次第花開》。在上師的慈悲加持下,弟子第一次反觀內心,深刻感受到原來自己一直深陷“貪嗔癡慢疑”,自己有多麼的“自我”,自己的“嗔心”大到無以複加,對人對事是多麼苛求。《次第花開》中的開示讓我的世界觀和人生觀完全發生了轉變。
“隨著年齡的增長,你眼裏的禮物越來越少,你能得到的越來越多的東西都被認爲是理所應得,因爲你聰明、能幹、努力。然而,這個世界上聰明的人很多,自閉症患者不少就是某些領域的天才,能幹的人也多,努力的就更不用說,你看建築工地上的那些工人,誰不比你辛苦?但是,並非所有比你更聰明、更能幹、更努力的人都過得比你富足安適。只能說你比他們幸運,而你卻忘記感念自己的福報。”
在西方國家生活的這些年,我對“抑郁症”感受太深太深,身邊的同事朋友,患“抑郁症”的太多太多,程度深的,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終身殘疾;程度淺的,長期靠吃藥和心理咨詢來維持,其實從世間法看來,他們都算是生活中的“成功人士”,絕對不是爲生計所迫而精神出問題的(其實,很多看起來成功的人,卻是令人難以置信的脆弱)。
之後,慢慢地,我感受到“嗔心”在消退,人生第一次感受到“安住”的喜悅。看到孩子們用米飯喂家裏來的螞蟻,我隨喜他們的善心;看到柳樹上的第一簇新綠,我感恩四季的更疊與造物的神奇;從清風明月中,我感受到人生的詩意和人身的暇滿難得。活了叁十多年,弟子第一次體會到了“放松”二字的涵義,也是第一次感受到春天的來臨。
以前,我總是抱怨愛人不夠八面玲珑,而學習佛法之後,我第一次強烈感受到,愛人宅心仁厚和心地善良,這是多麼寶貴的品質,比口若懸河會周旋事務要重要得多,我由衷地感謝佛菩薩的厚愛,給我安排了這麼善良的伴侶。而我的滔滔不絕的口才,有時候恰恰是傷人的利劍,我終于明白了,爲什麼自己的發心是好的,卻結了很多怨,就是因爲自己嗔心太大,有時候爲了達到目的,打著“我是爲他們好”的口號,言辭尖刻傷了衆生的心。誠如上師所說:“傷人至深,莫過言語,護口如捧滾油行”;我又明了,世間一切事物均有緣起,一切因果都在心相續中,要謹慎取舍因果。
弟子自從在《紮西持林冬日劄記》中看到上師的莊嚴寶相,沒有絲毫懷疑地認定希阿榮博堪布是自己的大恩根本上師,從此生出強烈的皈依上師之心。5月6日,我如願以償,皈依了上師,成爲佛門弟子,其中的喜悅難以言表。
我開始按《次第花開》上的《開示做功課》,每天念誦《金剛經》與《心經》,並和一位師兄相約共修觀音心咒,祈求上師長久住世。在看到“菩提洲”網站上百字明共修的信息後,這位師兄約我一起報名,我當時考慮到自己工作特別繁忙,還要操持家務,家裏還有兩個年幼孩子,很擔心報名後不能完成,對共修的師兄們造成不好的影響,所以一直沒有下決心報名。
5月6日的電話皈依儀式,由于時差原因,我是在早上4點參加的。上師不顧疲倦,那麼真誠地給弟子們皈依和傳法,令人動容,感受到巨大的加持。上師建議參加皈依的弟子共修百字明,我馬上決定參加共修。聽上師的話,讓我充滿喜悅。說來也神奇,在開始做功課後,不僅沒有影響工作和生活,反而因爲能夠更圓融地解決工作和生活上的很多問題,時間反而更寬…
《漫漫飛花主春來》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