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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苦海收波

  那一瞬,苦海收波

  希望尊敬的上師希阿榮博堪布能看見這封信,希望有一天能當面向他老人家說一聲“謝謝”,也希望更多的人能看見這封信,讓大家知道這一不可思議的經曆,讓大家了解慈悲的佛無時無刻都在指引迷途的衆生。

  很早就有人說過我有佛緣,但是我當一句玩笑一笑了之,我覺得當大災大難之後也許就跟佛有緣了。平時也會去寺廟裏燒香,也會去信鬼神之說,也會覺得作孽多了會有報應,但是也只限于說和想。我曾經工作上的導師在幾年前就已經皈依,看見過她的改變和她對佛法、對上師叁寶的信心,她曾經也和我講過因果報應。但是我說我就是個俗人,我貪戀世間所有事物,好的壞的都嘗試過才不枉爲人。慢慢地因爲走的路不同就斷了聯系。

  從小大家都說我是個善良的孩子,可是我慚愧,我對所有人都很好,唯獨養育我成人的養父母被我一次次地傷害。他們沒有抛棄我,依然像菩薩一樣包容我、疼愛我。也許受他們的感染,我對所有人都很好,從來沒有起過邪念,可是有時也會有意無意地傷害了別人。

  2009年在網上認識了一個北京的“他”。跟所有異地戀人一樣,每天在網上互訴相思,因爲一個短信一個電話一個留言,傻笑過、開心過、難受過。我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也是個占有欲很強的人,我害怕失去喜歡的一切事物。所以,每次我想找他卻找不到的時候,總會發脾氣、會害怕、會歇斯底裏。現在的世界“第叁者”、“出軌”滿天飛,就連身邊的一些朋友看似和美的家庭,背地裏也會有狀況,這讓我害怕,這麼遙遠的距離,他會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

  就這樣痛並快樂著地到了2010年,我們決定走到現實中。他希望我能到北京去,我在決定前跟他坦誠了我的一切缺點:從小到大沒有幹過家務活,對感情有很強烈的占有欲,更不允許出現“第叁者”,而且我的家庭很傳統,接受不了婚前同居,我如果去了就是要結婚的。他的承諾是家務活可以一起幹,他愛我,不能沒有我,所以不可能出現“第叁者”,在一年內我們就會結婚。就這樣在2011年,我放棄了廣州收入不錯的工作和一群關系非常要好的朋友,不顧父母的傷心和勸阻登上北京的飛機。

  他家庭條件一般,不過當年父母單位分了兩套房子,所以我們住其中一套小的。剛開始我們都沒有上班。我想在家休息一段時間,他在家待業。每天,我做飯他洗碗,他洗衣服我晾衣服,我掃地他拖地,經常回他父母家吃飯,基本每周他朋友們都會來家裏聚會,我也像個女主人一樣忙前忙後地照顧,十個人的飯菜都是我洗、我做、我端,沒有一絲怨言。

  過了兩個月他開始上班,因爲離公司比較遠,所以他很早就要出門,每天早上五點多我會起來做好早餐等他起床後再躺下補覺。因爲在北京沒有朋友,所以在家的日子很寂寞,他工作挺忙,有時候很晚才會回家,所以我只能一個人一整天很無聊地在家裏呆著。晚上他回家我會纏著他說話,希望他能多陪陪我。他覺得上班很累了,回家又不能休息,我覺得一天沒見了回來也不說句話,吃完飯一推碗就不管了,曾經的承諾都不算數,因此我們經常吵架。

  有一次,臨做飯前我媽媽打來電話說妹妹上學的事情,聊的時間比較久。他回家看見我沒做好飯就很生氣,我說:“我不是煮飯婆,我也有生活,我們可以不在家吃在外面吃也一樣。”他說:“回到家連口飯都吃不上,原來在自己家,回到家都已經擺好碗了,現在回家還要餓著肚子等,本來就很累了,回家還不能休息。”我們誰都不服輸。

  那天吵架之後,我覺得我該出去工作了。我不願意在家裏做閑人,而且他每個月工資很少,才2400塊錢,養活兩個人壓力也很大。爲了能讓他下班回家吃上飯,我在家附近找了一份工作,每個月1800塊錢。我從小家庭環境不錯,而且上班時也稍有積蓄,所以這1800塊也只當是零花錢,每個月他拿回家的錢很少,需要我拿積蓄出來才能讓家裏的生活費維持到發工資。

  但是他的一些朋友覺得,在北京,1800塊錢很讓人看不起,在他面前說了一些不好的話,而他也覺得我的工作太平淡,就跟養老一樣,每個月工資太少。因爲這個我們又一次爭執,他說:“年輕人就應該有年輕人的樣子,天天混吃等死沒有意義。”我說:“我只是爲了每天能讓你回來吃口熱飯,並不是甘于現狀。”最後我讓步了,照顧他的面子找了一份相對體面的工作,但是離家遠,工作壓力也很大,每天加班到很晚。他依然是每個月2400塊錢,而我的工資是他的3倍。

  因爲工作的原因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少了,每天回到家說不上幾句話就要睡覺。有一天我在家休息,他的電腦沒關,我就翻看了他的聊天記錄。看見他同時和叁個女孩在網上暧昧不清,各種甜蜜的昵稱叫著,本應該給我的情話全部給了她們。其中有一天的記錄讓我知道他有一件事對我撒了謊:明明他答應了接我下班,幫我提資料回家的,後來又說公司加班讓我自己回家,原來是他約了別的女孩一起吃飯。平時我累了想打車,他都會說我浪費,但是他約別的女孩竟然說讓別人打車來,他給錢報銷。這讓我很崩潰,等他回家就瘋了一樣和他吵架。

  我多麼希望他用拙劣的謊言騙我一下啊,但是他沒有。他告訴我,和我在一起很累,我上班忙,連陪他的時間都沒有;我很懶,在家裏不幹活;我的工資比他高,讓他覺得在我面前擡不起頭。天啊,這都是什麼解釋啊,我怎麼都不懂呢?那天我哭得很傷心,他沈默了一會,抱著我說對不起,他以後不會了,當著我的面刪了那些女孩的聯系方式。我愛他,就算騙自己也好,我原諒了他。

  我們的生活繼續平淡地過,時不時地我會提起這個事情來警告一下他。2012年過年,我回了趟廣州,走之前他就得了小腸疝氣,我想好等過完年陪他去醫院的。但我走之後,他不聲不響地跑去醫院做了手術,而我是通過他在網上的一張照片才知道的。我多麼的傷心難過啊,所有人都知道了而我是在網上才知道的。

  大年初一一早,我不顧父母的難過和不舍飛回北京,看著他的傷口,看著他憔悴的樣子,我哭了。我怨他不告訴我,我怨他不讓我陪著他,我怨他讓我揪心。他淡淡地說,就是一個小手術。過年的時候,我忙前忙後地照顧來看他的朋友和來家裏聚會的親戚,忙得一天連一口水都沒有喝。所有親戚都覺得我很好,很適合結婚,連他媽媽都說等我妹妹高考完,就談我們結婚的事情。當時我感覺好幸福,覺得一切累、一切委屈都不重要了。

  2012年6月份,我妹妹高考完,我和他談起雙方父母見面的事情,然而他變了。他告訴我,不想結婚,沒有經濟條件,而且兩個人需要磨合。我說,我從在廣州的時候就知道你是什麼樣的條件,我什麼都沒說就來北京。我不求禮金、不求車、不求房、不求蜜月旅行、不求戒指,是因爲你的承諾,因爲你當初所說的一切才來的。然而他又重複了之前和女孩們暧昧時回答我的話:和我在一起壓力大,我不幹活,我工資比他高,和我在一起不自由。

  我聽完都快瘋了。我沒有限製他的自由。他想和朋友去玩,我沒有阻止過,甚至怕他玩得不開心,我都不去;我不幹活,是因爲我早上6點就出門,晚上10點才進家門,周末甚至要帶工作回家加班;我工資比他高,不是當初他希望的嗎?

  女人的直覺告訴我,肯定有問題。有一天我跟公司請假等他走了,我又折回家看了他的聊天記錄。這已經不是暧昧這麼簡單的事情了。已經從精神上演變成肉體上了,我竟然傻傻地沒有發現,竟然相信每天都回家的他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那天之後我沒有吵沒有鬧,我和他媽媽談了一次,我述說著一年多來所有的委屈,我說了我回廣州會讓父母顔面無光,所有人都以爲我快要結婚了才去北京的。他媽媽也哭了,勸他考慮清楚。他說考慮得很清楚。

  回到家我就訂了機票,因爲要帶那只他硬要撿回來又不管的流浪貓,所以訂了一個星期後的飛機。我辦了辭職,領導對我百般挽留,我撒了個謊,所以很快就辦下來了。這一個星期裏他對我很好,就像回到剛開始一樣。這樣我的決心又動搖了。有一天他早回家,我和他長談了一次,想要問問爲什麼。他告訴我,當初對我的承諾是真的,但是他沒有想到兩個人住在一起會這麼難受,他還是喜歡那種無拘無束的感覺,兩個人住在一起就沒有了戀愛的感覺。他喜歡那種浪漫喜歡那種追求與被需要的感覺,而對我已經沒有當初的激情了。聽完他說的話,我沈默了。

  我覺得好累好累,一點力氣都沒有,就連一根煙都拿不起來。我開始耳鳴,聽什麼都像從被子裏傳出來的一樣,看所有東西都是灰色的。他沒有管我,自己躺下睡了。我抽完一根煙,梳洗幹淨,坐在沙發上用刀片在手腕上狠狠地割了一刀,看著刀口綻開。那時我看見顔色了,看見鮮紅的血液從血管裏湧出來,順著手掌滴到地上,濺起一點點的血花。

  這時候,他忽然沖進客廳,看著我然後緊緊握著我的手臂,阻止血液流出,另一只手拿起電話打120。我說了一句話,“請讓我死吧,我不想恨你,不舍得恨你,我累了。”而後他說:“你要死別死我家,你在威脅誰呢?你死在這裏,我以後還怎麼生活?”這句話就像一個字一個字鑿進心裏一樣,我累了,我威脅誰了?你在乎你的生活,誰又在乎過我的生活呢?

  我就是個軸孩子,輕易不會付出感情,只要我付出了就再也收不回來了。這時,就因爲這一句話,我由愛生恨,從心裏面湧出大量的怨恨:我過得不好,你也別想過好。經過醫院的一番救治,縫了針。傷口像蜈蚣一樣爬在手腕上,時時刻刻提醒著我要將這份恨意滲透到骨髓裏。

  第二天他陪我在家一天,就像當初他做手術後我照顧他一樣,吃完飯陪我散步,晚上摟著我說著以前一起出遊的事情。當時我哭了。哭他的虛假,哭他的絕情,哭如此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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