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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隨西雁行

  心隨西雁行 (上)

  頂禮大恩根本上師希阿榮博堪布!

  頂禮十方諸佛及一切菩薩摩诃薩!

     默默關注菩提洲網站、觀察上師已有很長一段時間。結緣了《次第花開》、《寂靜之道》以及菩提洲這麼好的書籍及網站,受益良多。本想著一定要親自前往紮西持林拜訪朝聖,在此之前,並沒有想過聯系打擾上師。

  2012年10月14日收看到上師開示的視頻直播,急切的心情不可名狀,每每看到上師親切慈祥而充滿智慧光芒的面容,眼底總是情不自禁地湧上淚水。想必是注定的因緣,如果不寫下這些感受,也許會抱憾終身。

  我是一名普通的傳媒行業從業人員,大學畢業兩年,輾轉流離在叁個城市之間,換了兩家單位。職場與命運的無常,加上外鄉生活與生存的艱難,在今年下半年讓我開始真正絕望,並徹底失去了人生目標。處于空白、混沌狀態的我,再也看不清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以及如何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感謝我的一位摯友,在這個時候像一盞明燈一樣,讓我嘗試修心性,當自己的老師,並告訴我本師釋迦牟尼佛是我們所有人共同的老師。在這樣的機緣下,我通過一些同事、文化人、演員、學者的傳播,結識了菩提洲網站和上師。這是值得一生感恩的事。

  在《寂靜之道》中上師曾說:“我們自以爲明察秋毫,但往往只能看見我們想看見的東西,聽見我們想聽見的聲音,而不是我們能看見、能聽見的東西。面對任何一個人、一件事、一種狀態,你都需要立即得出結論: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否則你就沒有價值感、安全感。我們的信念、理想、價值觀什麼的往往被利用來強化自我、排斥他人。”讀後猶如一股清泉流入心間,每一句教言,都字字珠玑,在如今這個信息泛濫、各種價值觀揉雜在一起的世界,依然遮掩不住其智慧和慈悲的光芒。佛法八萬四千法門,如果沒有上師的引導,沒有如此精確而智慧的開示,即使是被領進了這扇門,也很難僅僅憑借閱讀只言片語就參悟透各種經論,更無法好好思索我們的一生應該怎樣在聞思修的過程中度過,乃至發心好好修行,最終解脫。

  兩個月大時,我身患小兒麻痹症,初病時下半身全癱,手術後方可行走,卻依然在行動上有諸多不便。自幼隨祖父在家中學習寫字與繪畫,五歲上學,上學後因不能和其他同學一起在戶外玩耍,加之性格內向,多遭同齡朋友的歧視與冷落。記憶最深的一件事,我母親有一個學生,每次看見我便捂著眼睛逃離,大叫著“妖怪啊!”。因爲我腿不好,走路姿勢奇怪,眼睛又是藍色的,身上帶著這麼多與正常人不一樣的東西,讓我從小都在追求著一種同化。這直接影響了我後來的成長,包括報考大學專業和從業取向,都是以“正常人的選擇”作爲第一標准。我恨透了自己身上每一點特殊的屬性,不願意讓他人的目光投向自己身上,哪怕是一秒,恨不得就地消失。我無法追溯到問題的根,沒有內觀,不能正視自己,過于在意外在形象,使我從小就很自卑,並一直在自我诋毀。

  上學期間沒有從玩耍中體驗過多少快樂,只有靠其他興趣愛好彌補了這一空隙。因空間上的限製,大體上算樂觀堅強的我愛上了讀書、電影等。母親是語文教師,非常支持我的興趣愛好,給我買了大量書籍,我因此得以廣泛地涉獵知識。當我以爲有這些興趣愛好的陪伴可以支撐我一生走下去的時候,卻再次遇到了困難。

  我上學較早,17歲高中畢業考取大學,老師和父母都勸我留在海南本地就讀,可正值叛逆期的我離家心切,高考的志願全部填了外省學校。由于檔案裏寫了身體原因,明明考了600多的高分,最後還是被重點高校一一拒之門外,來到位于湖南邊境一個偏僻小鎮的第二志願的二本大學裏。

  遠離家鄉,潮濕陰冷的氣候,生性敏感不合群,紊亂的生活作息,以及現實與理想的巨大反差,大學四年除了讓我的心變得更加封閉,生活上變得更加困難以外,我的生活沒有絲毫改變。當然,我幸運地拿到了畢業證和學位證,並憑借專業課的優勢得到了留下讀研的機會,可我放棄了。我無法將這樣痛苦的生活再繼續延續叁年,更不幸的是,我患了嚴重的自閉症並伴有輕微的抑郁。

  在這期間,借助其他一些東西救贖自己,比如搖滾樂,電影,以及幻想主義文學作品等……自大二起我就沒怎麼去過教室,每天躲在宿舍裏,避開人群,因爲我害怕,害怕同齡人和與自己不相同的興趣愛好及人生觀,害怕他人的歧視和冷嘲熱諷,害怕所有正面交流,越來越害怕無謂的傷害,心更加脆弱和敏感。而戴上耳機、閉上嘴,搖滾樂能讓我的心暫時找到一塊甯靜的地方。或許是小情小調,虛僞的幻想和自我麻痹,但至少這些歌詞所發出的呐喊,代表了我對這個世界的真實感受。

  14歲的時候我就愛上了美國著名搖滾樂隊“涅槃”(NIRVANA)。第一次聽他們的歌,甚至歌手和樂隊成員的照片都沒有見過,僅僅聽到了歌詞:“這些能夠打動你的東西,也能夠打動任何一個心有痛苦的人。” 就引發了深切的共鳴。

  《啞巴》(Dumb)一歌裏的“我不喜歡他們,但是我可以假裝;太陽落山,但我還有燈光;白天結束了,不過玩得還算開心;我想裝聾作啞,或許只想開心。”表達了主唱歌手柯本對用藥物、對麻醉自我與世界表象抗爭的心境。還比如《锂》(Lithium)裏寫到:“我如此快樂,因爲今天,我已經找到我的朋友,他們就在我的腦袋裏。”

  在這首歌裏,他多次提到了“神”的意向:與自己爲伴,將自己作爲忠實的朋友。可惜歌詞中充滿的孤獨與無助,也一並將他淹沒;《保持本色》(Come as you are)一歌裏:“保持現在的樣子,保持一貫的作風,就似我想要你做的,就似個朋友,就似個朋友。我發誓,我沒有槍,不,我沒有槍。”真實表達了他既渴望與人交流又懼怕人際交往一直堅守著龜殼哲學的矛盾心情,敏感而脆弱。

  我曾覺得柯本在更多的歌裏摒棄小我,將感情更多地投注于更廣闊的世界中,極力用自身敏銳的感受去描繪周遭的苦難,去痛斥那些關于離異、孤兒、墮胎、貧窮、饑餓、歧視、非法交易等社會問題……“媽媽爸爸去看表演,把我留在喬爺爺那裏,我抗議、我尖叫,說求求你,請不要丟下我,奶奶把我帶回家吧,在那裏能吃到晚飯,把馬鈴薯搗碎,不可能有材料,比咀嚼我的肉還美味,奶奶把我帶回家吧!”“爲了食物賣掉孩子,無論心情如何改變,春天又來了,繁榮的大地。”“波莉想要一塊餅幹,我覺得應該先讓她下車,我想她應該要喝水,來撲滅嗓子裏的火焰。”……

  這些歌詞簡單而真實,投射在我心底裏,激蕩出深沈的回音。不久,我在網站裏認識了一群與我愛好或經曆相似的朋友,有的成了我一生的摯友,但也有些朋友不幸因爲痛苦患上了抑郁症。雖然他們大多采取了藥物治療,卻終究無濟于事,使這片天地再次變成了一個令人心情沈重的地方。

  然而很可惜,我敬重並熱愛的主唱科特• 柯本沒有能將他的人文關懷走到底,1994年他最終以自殺的方式離開了這個世界。他沒能“涅槃”,因爲現實太多的痛苦將他吞噬——內向的性格、自我、自卑、執著與幻想,一切弱點又被媒體強行曝光于大衆的眼球之下……同樣的痛苦感知,將我帶進了同樣一個世界。

  心隨西雁行 (中)

  閉上眼睛做夢,睜開眼睛去閱讀,我將自己的心志寄托在一些文學繪畫影視作品中。我雖飛翔穿梭于更多的空間與時間,體驗著各種不同的境遇,然而卻不能完整地代替我對自己的表達。我是誰?從哪裏來?將來會去哪裏?這叁個看似簡單的問題卻像叁座大山一樣矗立在眼前。如同電影《搏擊俱樂部》裏說的那樣:“你的工作不能代表你自己。你的銀行賬號不能代表你自己。你開的車不能代表你。皮夾裏的東西不能代表你。衣服不能代表你。你只是芸芸衆生中的一個。”自然,興趣和愛好不能代表我自己,他人傾訴不能代表我自己,任何標簽和創作也不能代表我自己。

  了解我內心真實想法的老師們給予了我一些幫助,比如不苛求我去上課,通過郵件和筆試來判定我的成績,結業時給我一個很高的分數。但尴尬也難免會突然降臨:一次因爲太久沒去上課和遲到,從後門進教室時,老師當場和我拍了桌子,表示不從前門進,課就不讓上。本身就自卑的我從此再也沒有踏入這個教室。

  大學畢業後,父母爲我擔心,勸說我留在海南工作,甚至想讓我呆在家裏,以寫作繪畫等上天賦予我的某些特殊技能謀生,而我極爲抵觸,硬是一人來到上海。我太想過和普通人一樣的生活,想看看這個世界,獨立地在一個城市生存。然而工作屢次出現變故,大多是因爲裁員,雖然是外部條件導致,但我心裏清楚:也絕脫不開自身的“因果”。

  外表溫順,行爲也拘謹保守,與同事關系極爲融洽,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我的意願常常是與我周遭的境況相違背的。我試圖勸說周圍的人不要急功近利,卻常常遭到白眼;我想以善意的行爲影響他人,卻因性格過于隱忍內斂、直白,不懂技巧,不符合職位要求,無法適應職場規則。自己一直是在他人身上找原因,似乎一切都是別人不對。

  在第一份編劇工作因公司出現巨大變故需裁員而丟掉後,找第二份工時我沒敢再涉足演藝行業,避重就輕地選擇了互聯網行業。我沒能適應互聯網企業節奏快的特點,對每天翻譯外媒、發文章、發帖子這些瑣碎的工作馬上就厭倦了。

  公司發展快,工作量也隨之增大,而我的效率卻越來越低,原因是我固執地認爲追求這些泡沫化、快餐主義的信息堆砌沒有意義。經過多次與領導溝通,提出改進方案,卻因爲沒有話語權,性格過于自閉,仍于事無補。

  後來我帶著十幾、二十個人兼職網絡編輯工作,這些兼職編輯因不支付實際工資而效率低下,由于實在不想欺騙更多網友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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