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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阿迦曼傳▪P49

  ..續本文上一頁脫的追尋中,他絕不允許任何的妥協或寬放。

  150嚴厲的修習至少可以嚇走煩惱

  毫無疑問的,尊者阿迦曼證明了佛法在研究、修習和果證叁個層次上的真實性和可行性。十叁頭陀(嚴厲的)行在現代已經被大大地忽略了,曾經以東北地區爲主,由長老阿迦索(尊者阿迦曼的禅師)和尊者阿迦曼本身予以複興。經由他們的倡導和奉獻,這些修習才被接受,而在現代普遍地修習著。兩位禅師尊者奉行所有十叁項的修習,有些是規律而持續的(見第四十八頁),有些是偶而的,視情況而定。從遵守這些頭陀行儀軌所得到的利益是多重的,但是最重要的是它們防止煩惱泛濫的事實,它使頭陀行比丘名符其實地被稱爲「頭陀行比丘」。

  這些頭陀行的每一項,如果都被真誠而細心地遵守著,就可用於綁緊安全的防護,對抗煩惱的呢喃。事實上,沒有煩惱不怕頭陀行的修習,除非我們自己害怕這些修習,害怕它們會使我們痛苦。同時,我們假裝忘掉煩惱是如何地使我們痛苦—並不亞於頭陀行的修習。這是一個使煩惱可以自行發揮的大漏洞,向我們呢喃著種種他們捏造的藉口。一個這類的藉口是說這些頭陀行現在過時了,因此應該任其消失,因爲它們惹來不必要而無益的痛苦。這就是頭陀行修習被大大地忽略而煩惱卻任其橫行的理由。這項疏忽的結果是很明顯的,不用在此贅述。

  一個頭陀行比丘只有少數的隨身物,而且不能執著那些東西。因此他永遠輕快地生活和遊行,不會被隨身物和煩惱的重量壓垮。這些修習的某些項目,也可以由在家善信偶而地加以遵守,亦能得到所期望於比丘的相同利益,因爲比丘和在家人兩者的煩惱是一樣的。

  每一項頭陀行都有特定的功效,它是深奧而不容易說明的,而一個人真誠地遵守它所獲得的結果也是深奧而不容易說明的。這個特定的功效是難以用語言詞彙表達的,只能由遵守這些修習的個人自行體驗。不提別的,單說從這些修習所得到的利益是如此的多又如此的深奧就難以形容了。一個最重要的事實是經過持續而專注的努力,能夠(中譯注:有助於)轉變一個凡夫成爲一個聖弟子的,莫過於這些嚴厲的修習。在這方面,尊者阿迦曼從開始到結束永遠是個典範。一個修行的佛教徒是不宜忽略或輕視這些修習而把它們認爲是不必要或無益的。從作者自己的經驗中,有些頭陀行的修習是不可或缺的,作者也樂於提供他自己個人的觀點,任何一個志在對抗煩惱作用力的人,從最粗糙的顯現到最微細的煩惱,永遠會發現頭陀行的遵守,對於他的目標達成,是最有幫助又最有效的方法。

  151尊者阿迦曼最後的疾病

  在諾格菲村落過了五年,尊者阿迦曼的七十九歲之身開始示疾了。那大約是在公元一九四九年的熱季,叁月的時候,陰曆第四次月圓的一個月前。這是生病的第一天,後來證明那是他最後的疾病。那天就是他的肉身存在即將結束的開始,對他的弟子來說,也是無可彌補的損失的開始。

  疾病的第一階段症狀是體溫上升伴著輕微的咳嗽。這些症狀雖然不是很嚴重,卻是間歇性的,使在他周圍的人産生了壓抑不住的焦慮。尊者阿迦曼自己已經知道這是他最後的疾病,並向他的弟子們宣布這件事實,告訴他們沒有什麽處方可以治療這個疾病,從此以後,他對任何醫藥都沒什麽興趣,每當供給任何藥物時,就顯現出不悅的表情。

  「這是一個老人的疾病,不能用任何方法再讓他活得久一點,」他說:「找不到什麽可以治療它的,倒數計時已經開始了。我就像一棵即將站著枯萎的老樹,不是水分或肥料的劑量所能挽救它的,因爲它的時間是有限的,它是注定要很快倒塌在地上的。這次我的疾病就像那樣,任何醫藥治療有什麽用呢?我不是很久以前就告訴你們,不要太自負和粗心大意嗎?當我還活著的時候,你們應該盡最大的努力,如果還有任何疑問或難題,我也許能夠在死前幫助你們。當我還活著的時候,如果你們尋求我的幫助,我對你們還有些用處,日後你們不要有任何懊悔。

  這是無常變遷的法則,現在自證於我的身上,它很快就要四大分離了。記得我在叁年前就已經告訴你們了,現在時間到了,沒有什麽可以改變它的。無常、變遷(中譯注:苦)、無我的法則是持續地運作於每個人和動物身上的。在幾個月之內,它會很有效地在我的身上運作著,這是不可轉變的真理。」

  從那天以後,他的疾病就沒有改善,它有時能夠被抑製,但未能痊愈。沒有任何藥物的劑量真正有效。他從未有任何服藥的意願,但是在許多人們的堅持之下,他常常要強迫自己服用,他們都熱切地肯定自己藥方的功效。他們懇求他試試他們的藥方,好讓他能夠活著做弟子們的皈依處和庇護所。

  「現在沒有什麽藥物對我有任何用處了,」他告訴他們:「對我能夠派上用場的就是木柴(火葬柴堆用)了!」

  沒有他所具足的內明,他們只能憂心忡忡並繼續堅持著。出於憐憫他們,他服用了少量提供的藥方。

  152蜂擁無盡的訪客

  最後疾病的消息馬上迅速地傳播開來,在家弟子和比丘、沙彌們從遠近群集到諾格菲村來。他們從各方而來,不在乎距離和交通以及旅途的諸多不便。不論晴雨,他們以蜂擁無盡的人群來到山林深處的村子裏,它距離烏東泰尼城和沙口那空城之間的公路大約有二十五到叁十公裏。除了老年人乘坐雇來的牛車之外,他們都從公路上走路來看他。

  尊者喜歡隱居不喜歡被打擾,即使對於跟他住在一起的比丘和沙彌也是如此。當在這種情況下,有許多人關心他的健康而希望來看他,那對他成了一個不安,對於訪客和那些服侍他的人也是個不便。在特殊情況下,體諒是必要的,而爲了這個用意,在過濾訪客的時候必須要細心。侍候他的比丘和沙彌也必須謹慎地選擇。

  尊者阿迦曼謹慎成習,絕不疏忽規則或其它細節。那些和他有任何關系的人,都必須能夠順從他的意願。每當有人們或他的弟子們想要見他的時候,他們會被告知在外面等候,以便先行通知尊者阿迦曼。得到他的允許之後,才准許他們去見他。接著他會開示他們一下子,然後就叫他們離去。這是一般情況下,他正常的慣例。例外的是那些近侍弟子們,可以給較多的時間做私人的談話和討論。

  他的健康慢慢而持續地衰退,自從他生病之初,一種悲傷和絕望的氣氛就彌漫在修道區,處處可以見到悲哀的面孔。交談總是從尊者阿迦曼的疾病開始,在其它少數話題之後,又以他的病結束了。尊者阿迦曼仍對他的比丘和沙彌們給予定期的開示,然而,只是細節上較不廣泛了。在開示之後,就由個別的弟子向他提出有關他們的內明或個人禅思期間的經驗的問題。然後集會就結束了,大家都被吩咐在自己的地方繼續精進。

  當他在教導和討論的時候,沒有什麽病徵,他的聲音依舊響亮而清晰,他的態度勇敢如昔,有著一個健康人的體力和有力的陳述,一如往常,嚴格而堅毅的修習。只有在這些時間之後,他才顯現出疲倦的樣子,所以他們就迅速地離去。

  153奇妙的說法

  在公元一九四九年摩伽月(中譯注:印度曆十一月,季冬,七星月,陽曆約在一至二月間)的月圓之日。在他生病前不久,他做了一次連續四小時的說法(從晚上八點一直到午夜),他那晚的摩伽說法是如此的奇妙,盡管時間長得應該會使每一個人疲累,他的聽衆,尤其是頭陀行比丘弟子們,卻都欣喜得著迷了。完全地貫注其中,他們都不知道時間的消逝,也不覺得身體的疲倦或僵硬。他的說法似乎貫穿了叁界。在他的說法裏,他提到一二五○個阿羅漢弟子,沒有預先的約定而同時去見佛陀。

  「那天波提木叉的誦念是由佛陀親自在聖弟子群中完成,他們都已經達到了究竟的果證,這不像今日在凡夫群中誦念波提木叉的日子。可歎的事實是,我們,佛陀的弟子,也是釋迦佛之子,只是名字和傳統上被稱爲如此,而不是由於實質上的內在真實。在那時候,佛陀的弟子們都全心全意的真誠,因此他們都能體證真理。然而這時候,我們只喜歡名稱、聲譽和褒獎,而喜歡被吹捧上天,盡管事實上除了虛僞之外,內在就沒有什麽了,反而由於它的重量和拉力卻讓我們動彈不得。

  「當我們所做的或正在做的一切,大都導向煩惱和罪惡的累積,而不是減少或消除它們時,真實和純淨要從那裏來呢?在這些情況之下,是不能希望有個在阿羅漢們群聚之下的波提木叉誦念的。只有穿著黃色袈裟並不能使一個人成爲一位比丘,名稱和聲譽也不是法或律的象徵。一個比丘或沙彌的生命,應該獻身於奉行正法,它可以被歸納爲諸惡莫作,衆善奉行,自淨其意,這些是佛陀教導的叁支臺柱。

  「諸惡莫作應該予以正確地了解,它不只是意指行爲上的不作惡而已,也包括了在言語上的不作惡,和最重要的,在思想上不作惡。一個人可能在說話和行爲上不作任何罪惡,但是如果他仍然日夜懷著罪惡的思想,就不能期望他是道德或純淨的。他的行善是表面和假裝的,結果因此就和外表相反;內在的困擾和悲傷就和所懷著的罪惡思想成正比。對修行的佛教徒,這是戒律在實踐方面的法則。」

  然後他就各方面、各層次的說明禅思、智慧和解脫。在說法中,對關於它們的真理似乎沒有什麽保留。從頭到尾,這四個小時,他的聽衆都保持絕對的安靜,在他們貫注於這麽感人而明確的法義中,忘掉了所有時空的感覺。說法將要結束時,他告訴他們,他不會再做這樣的說法了。從那次以後,他的說法就不再像那麽廣泛或像那麽長久了。一個月以後,他病了,並持續地衰弱下去,一直到他逝世。

  154一個忍受和不執著於身體狀況的典型

  不顧衰弱的病症,他一貫地遵守著頭陀行,外出托缽,吃缽裏面的食物,忠實地遵守日中一食。當他衰弱得不能到村子裏去時,他走到半路又回來了。看著他的困頓,在家善信們請求他不要出來,他們會到他住的地方來供養食物,但他拒絕了。他們接著請求寬放,把食物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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