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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阿迦曼傳▪P7

  ..續本文上一頁,當他的上座對某件事不能下決定時,他會交給尊者阿迦曼,並詢問他的看法和建議。

  過了一陣子,尊者阿迦曼就離開曼谷,前往東北省分。 

  020長老阿迦悉達險遇老虎

  尊者阿迦曼經常告訴弟子們有關他險遇老虎的事。有一次,當他在寮國的時候,他住在山邊的一個偏僻的地方,有一只大老虎常常來看他,當他晚上專注於經行禅思的時候,它喜歡在不遠的地方,好奇地看著他。那只老虎似乎從未作過任何恐嚇的姿態,只在附近漫遊,偶然它高興的時候,叫一下。長期習慣於和野生動物相處,尊者阿迦曼並未予以留意。

  一天晚上,一只很大的老虎,跑到另外一位頭陀行比丘那兒去。這位比丘是跟隨尊者阿迦曼遊行的,他住在不遠的另一個村子,這位比丘的名字叫做悉達。那天晚上,他正在專心經行禅思,他的經行路徑兩端用點著蠟燭的燈籠照亮著。老虎就坐在路徑前,約僅兩公尺的地方,顯然已經在那兒很久了。它就像一只家犬般地面對他坐著,安靜地看著他來回走著。除了坐著看他,它並未有其他的動作。過了不久,當長老阿迦悉達走近老虎坐著的地方,他感到有不平常的事情,或許是出於眼角所見,他轉向那一點,然後看到他的守護犬坐在那兒不動。它看起來更像一只大型的、填塞的玩偶,不像活著的東西。阿迦悉達不覺得害怕,老虎那邊也沒有任何傷害的意圖。

  他未受打擾地繼續經行禅思,過了很久,他開始爲老虎感到悲憫,想著它只是浪費時間坐在那兒看著他,不如把時間用來爲它自己尋找食物還好些。他剛這樣想著,老虎就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回湯在那個地區。看到這個反應,阿迦悉達改變他的思想,心裏告訴老虎,出於對它的憐憫,他才會有這樣的想法,因爲畢竟它必須要去尋找需要的食物。但是,如果它以做爲他的護衛爲樂的話,那更好。老虎對此完全沒有什麽反應,繼續坐在那兒看著他,而阿迦悉達則繼續他的經行禅思,不再關心老虎了。老虎始終繼續坐在那兒,像只守護犬,漫不經心也不動不搖的。

  阿迦悉達後來停止他的經行禅思,離開小徑前往附近的休息處。他的休息處只是用竹片做成的一個高起的小平臺而已。在夜間休息以前,他開始誦經,接著坐禅。他在淩晨叁點醒來,重新在小徑上開始經行禅思。這時老虎已經不見了,他不知道老虎到那裏去,或老虎什麽時候走,以後的幾個晚上,也沒再見到它。

  他後來把這個奇異的事件告訴長老阿迦曼,告訴他老虎的吼聲曾經使他的頭發豎立起來而頭皮發麻,就像戴著一頂帽子一般。他說那時並沒有任何害怕的意識,但很可能是在潛意識的深處裏。過了一陣子,他感到正常並繼續他的經行禅思,就不在意了。以後的夜晚,仍可在附近聽到老虎間歇性的吼聲,但它沒再來看他了。阿迦悉達完全不在乎吼聲,而安適地專注於他的精進。

  長老阿迦悉達比長老阿迦曼稍微年長些,是同時代的人,也是森林比丘中修習頭陀行的同修。他只喜歡住在幽僻之處,是大德比丘之一,已經自證於正道。他甯願住在寮國的山區,只在泰國住過短時間而已。

  在長老阿迦曼早期的頭陀遊行期間,他走過那空番那城、沙口那空城和烏東泰尼城到緬甸去,然後經由北部的清邁城回到泰國來。然後他前往寮國,到楞法拉邦和敏泰尼,然後再到泰國的洛伊城,他在法普洞附近的巴口蓋城過了一個雨期安居。下一個雨期,仍在同一個城鎮,但在法奔洞。這些地方都是山區和森林,充滿了各種野獸。這些地區都很少有人居住,有時他走了一整天,也找不到一個村落。在這麽荒野崎岖的地區,任何人迷了路,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因爲他必須在野獸環繞中過夜。然後,他前往曼谷,他在那裏的巴遜邊寺過了一個雨期。

  這之後,他前往大山區(高野),住止在沙裏卡洞。在他前往東北部的旅途中,除了某一段短時間裏,有些弟子陪著他之外,他都獨自遊行。

  他的修行是一個嚴密而堅決的系統,沒有任何與人周旋的性向,他習慣於獨住獨往。並未等到他的內力完全取證,他就悲憫其他的比丘們,願意教導他們,這就是他離開沙裏卡洞的安樂而回到東北部的原因。那裏已有一群比丘和沙彌弟子們,他們是他早期在那裏的頭陀遊行期間,接受他訓練調教的。當他回到這些地方,所有敬他爲師的人們都隨時歡迎著他。

  

  011沙裏卡洞的冒險

  他在沙裏卡洞停留了一年,這段期間所發生的事,不論是關於外在的遭遇或是內在的發展,都是很不平常的。當他到達山洞附近的村子時,有個名字大概叫做班克魯列的人,請求村民帶他到山上那個洞裏去,村民們都不願意帶他去。他們說那個山洞很恐怖,並告訴他許多關於在他之前,曾經住過那裏的比丘們,大家都知道,後來都被嚴重的疾病逼走了,有些甚至被那些疾病奪走了性命。一般相信,那個山洞是一個有恐怖威力的魔王所擁有,一向被他視爲己有。大家都知道,他不分青紅皂白地行使他的威力來對抗那些住到他的山洞裏的人,有時甚至嚇死他們。他似乎喜歡挑戰那些膽敢侵入地盤的任何一位比丘,不論那個比丘是多麽地法術高明,通常的結果是—那個比丘突然地被疾病擊倒了或是暴斃了。村民因此不願帶他去,免得他像以前那些人一樣,也被害死了。

  長老阿迦曼就問村民,大魔王是怎樣現身的?他們說,不論誰住進那山洞的第一夜,就會在夢中看到一個高大的黑魔王朝他而來,他的面目猙獰可怕而且殺氣騰騰。魔王接著會聲明,他是那個山洞的所有者和保護者,是那地區的唯一主宰者。他不能忍受侵入者,並會立即趕走他們,驅除任何侵入他王國的人,大部份情況下,曾經冒險逗留在那裏的人,都不能停留多久。有些人則在第一夜之後就離開了,嚇得面無人色,幾乎發狂,發誓再也不回到那個山洞了,有些人則死了。不久前,有四個比丘,一來就吹噓他們的神通,跑上山去,就再也沒有看到他們了。

  這就是沙裏卡洞的故事,它也以蘊藏有一塊魔法的碎石而聞名,這項傳言引誘許多人前往山洞,但是仍無所發現。

  長老阿迦曼並未因村民的故事而氣餒,他決心要到山洞去面對即將發生的一切。非但不爲恐懼所屈服,他反而把它視爲一個開發念住的機會,學習一些有價值的教訓。他鄭重地告訴村民們,他們告訴他的是一個可怕的故事,但他仍然想上去那兒住一陣子。如果他發現太恐怖了,他就會回來,因此還是希望村民們帶他到那裏去。他說自己早就決心到這裏來,並稱贊這裏的優美。在他的堅持之下,村民們終於同意帶他上山洞去。 

  012第一個病兆

  他在山洞裏的頭兩叁夜是平靜無事的,由於那個地方的安靜和幽僻,他的身心都充份地休息著,唯一聽得到的聲音是那地區附近的野生動物偶然的嘶吼。接下來的一個晚上,他被舊有的胃痛所侵襲,但這一次似乎非常嚴重。他有時便血,看似完全無法消化食物的樣子,排出來的情形就跟吃進去時的樣子完全一樣。他想起村民們所說的,早就死在那裏的四個比丘;他想到自己,如果疾病這樣繼續下去的話,他極可能成爲第五個亡魂。次晨,有些村民停步進來看他時,他要求他們從附近的樹根或樹幹裏准備了一些草,但是全然無效。他的身體變得虛弱,意志力明顯地軟弱。當服用草時,他試著鼓勵自己,如果物有幫助的話,應該會有一些治療效果的,但是過了很多天,證明無效。依靠物有什麽用呢? 當他想到這裏,他決定停止服用這些傳統的物,而只依靠法的治療效力,不管這個身體會發生什麽事。「如果法的力量不能治療這個疾病的話,就讓這個身體死在這個山洞裏吧!我早已進修到足可確信道、果、涅槃而不疑的地步了。」他告訴自己:「我何必爲這病痛而沮喪頹廢?如果,我就被這階段的一些痛苦所挫敗,那當身體分離的時刻來臨時,當一波又一波的痛苦重擊而來,粉碎我的防禦線時,我還有什麽希望?」

  這樣思考以後,他就停止服用草,並開始只靠法力療效的禅思。生命的執著於是被舍棄了,身體反倒能夠進行它的自然醫療程序。念住和智慧伴著信心和努力,錘著奄奄一息的心意,不再注意疾病,不管它是否會痊愈或者會毀滅身體。解析的智眼被導向於受蘊(苦受),連同其它諸蘊都被無情地析解了。色、受、想、行都被帶到審慎的念住和智慧之前,做最高的審判,因而繼續發掘出更多深奧的真相。顛簸的戰鬥,從黃昏被戲弄到半夜,直到心裏真正能夠認清諸蘊的性質才停止,包括取著的痛苦也自行充分地顯示出來。疾病全部消失了,心意撤入絕對的、不動搖的專一之境。

  當下獲得二重止息:疼痛、疾病和內心的敏感。後來,當心意轉入一個較淺而較敏感,稱爲優帕遮拉(upacara中譯注:近分定)的層次時,好像從他的身體放出一道光,光中顯現出一個高大的黑人,大約十公尺高。他攜帶著一枝大約四公尺長的棍子,就像他的腿那麽粗,他脅迫地走近尊者阿迦曼,說道:「如果尊者不離開這個地方,我將用我的大棍子把你碎萬段,它一棒就可以把一只大象粉碎在地。」

  尊者阿迦曼用心念傳達的方式跟他溝通,並問他:「爲何你要殺我?我顯然沒做錯什麽。我並未傷害這裏的任何人,我爲何要受死刑的懲罰?」

  魔王回答:「我長久以來被授權守護這座山,不容許任何人膽敢向我挑戰,或企圖擊敗我。」

  「但我不向任何人挑戰,也未企圖擊敗任何人,」尊者阿迦曼說:「只是爲了挑戰和擊敗那控製人類心靈的煩惱,我才來到這裏。這是很不合理的,你竟然要傷害我,一個比丘,一個在慈心遍滿叁界的佛陀座下修行的弟子。」尊者阿迦曼繼續說:「如果像你自誇那樣,真的具有特殊能力的話,你有沒有能力超越那些控製著叁界中無量衆生的業力和偉大法則?」

  「沒有。」魔王回答。

  「佛陀有能力從他的內心消除支配和傷害別人的欲望,」長老阿迦曼繼續問:「你有沒有這樣的能力?」

  「沒有。」魔王承認。

  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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