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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阿迦曼傳▪P8

  ..續本文上一頁者阿迦曼開始勸告魔王,指出他的能力,如果有的話,也是幼稚而野蠻的,只會有害於自己。「這樣的能力只會帶來熾燃的結果,因爲你不知道,毀滅了別人,結果只會毀滅你自己,這當然是不善業。我是一個遵循正道的比丘,這是利己利人的,這是真正的願望。現在你到這裏來想要殺害我,卻沒想到罪惡將把你拖入苦域。我不太在意我自己的生命,但我憐憫你,因爲你將被自己愚癡的能力所毀滅。暫停並考慮一下,世上有沒有任何力量可以消溶你即將犯下的惡業之果?在擁有這座山域的能力中,有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取代法和業力的?如果有,那麽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我並不怕死,因爲時間到了,我總得死,不論你殺不殺我。這個世界上是難免一死的,包括你自己,一個被權力情結愚弄的人。」

  正當尊者阿迦曼這樣勸誡著魔王的時候,魔王看起來好像被冰凍了一樣,不能動也不能說,就像一個人因挫敗而憂懼和羞慚。他茫然失措,當尊者阿迦曼申斥結束後,他就恭敬地把棍子丟掉,把自己變成一個溫文虔誠的佛教徒,身材就像普通人一般大小,然後向尊者阿迦曼道歉,爲他粗魯的行爲和惡意致歉。

  「幾天前,當我看到你的時候,我感到很驚奇,」魔王說:「我好像被一股強力和奇特的光線震攝住,那光線看似從您身上輻射出來的。它有一股奇異的力量,使我侵略的意念減弱而無力。當我被籠罩在那感人的光輝中時,我不敢對您有所傷害,我從未見過像這樣的光輝。您必屬賢聖,而我的脅迫則是假裝的,不是真的。我被這附近的魔鬼們公認爲他們的首領,我的脅迫乃出於這項優越感。我們已經習慣於以邪惡的方式來行使我們的權力,而且身爲他們的首領,不爲我自己,我也必須做些事情來保持我的尊嚴。沐浴過那片光輝之後,我就沒有傷害的意念了。希望尊者阿迦曼寬恕我今天對您所作的一切粗鄙的行爲。寬恕我,讓我肩上罪惡的重擔得以卸下,這重擔已經重得受不了了。」

  尊者阿迦曼接著問他,他現在是一個虔誠的紳士了,像他這樣非肉體性的身體,既不像人身那麽粗重也沒有人類養家活口和尋求居處的負擔,也會感受到痛苦嗎?我們這位虔誠的紳士回答說:「表面上看似這樣,但嚴格地說,在諸有中並沒有一個層次是絕對沒有痛苦的,苦的性質相同,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魔王和尊者阿迦曼之間的對話持續在這奧秘的主題上,但它太深奧了,所以作者無法記錄每一個片段,不足之處,只有向讀者道歉了。

  對話結束後,這位神秘的紳士,原先是位凶猛的魔王,感動於法,並宣稱他自己爲在家居士,皈依叁寶,並依止尊者阿迦曼做爲他的具體尊證和個人老師。他承諾要全力保護尊者阿迦曼,並表明他熱望尊者阿迦曼永遠留住在那裏。他要做尊者阿迦曼的護衛者,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實際上,他並非出現在尊者禅思景象中那個僞裝的黑色大魔王,他其實是個地居天(意即樹神)的首領,擁有衆多的眷屬隨從,他們分布在那一帶許多城鎮的廣闊山區裏,例如那空那約克城即是。

  大約中夜前後,尊者阿迦曼的心境轉入安般那叁摩地(中譯注:安止定)的不可動搖狀態。在出於這個禅境之前,他跟魔紳士的對話仍持續著,直到清晨大約四點左右。當他從對話的禅境而出時,早期修行時折磨著他的疾病全部消失了。既然疾病完全被法的療效治愈了,現在也不需要傳統的藥物了。他把黎明前剩下來的時間用於繼續禅思精進,已經不需要睡覺了,因爲所有的疲累都被精力和活力取代了。

  尊者阿迦曼也進而同時了解了許多奇特的事:第一,法的力量可以把肉眼所看不到的有情帶到他的知覺領域裏來,並引導他向於正道;第二,他的心境進入不可動搖的甯靜之樂達數小時。第叁,困擾他這麽多年的慢性疾病完全痊愈了。第四,他的心意已經到達一個水准,許多疑問都已迎刃而解。第五,他第二天早上吃的飯,正常地消化了。最後,許多從前連做夢都想不到的,各式各樣的知識,都明白了,包括煩惱的除滅和針對不同性向的個人,應用何種方法去除滅。

  接下來的許多夜晚,心境都呈現著甯靜的力量和喜樂的情況,身體也在最佳健康狀態,不再困擾著他。在夜初的幾個小時裏,他接待了一大群地居天衆,他們從那地區的各處而來。他們由首領—紳士魔王,引導著介紹給尊者。沒有訪客的時候,他就以禅思精進而正受。

  013遇到了一群猴子

  有一天下午,靜坐禅思一段時間後,尊者阿迦曼走到山洞外去休息一下子,坐在離洞前不遠的地方,正思惟著佛陀所發現且爲人類解說的正法,體認到:對許多人來說,要了解並遵行正法是何等的深奧和困難。他想,對自己而言,這真是一個大奇迹和福氣,竟能了解並遵行正法,更認知了正法的許多真谛。他的成就並未完全達到他所期望的,但相當肯定的是,如果他的生命不突然早逝的話,那麽最後的目標即將達成。

  他就這樣思惟著正法的各方面:道、果和苦的完全熄滅。當時,一大群猴子恰巧從那裏經過。當猴群突然從上面經過,而領隊已到了前面一點的地方,尊者阿迦曼坐在那裏,並以眼角的馀光看著猴子的領隊。猴子的領隊必然嚇了一跳,在樹枝上跳來跳去,不知下面坐著的是什麽,猜疑著尊者阿迦曼,也關心著隊伍的安全。尊者阿迦曼能夠了解猴子領隊的感覺,並憐憫它的憂慮。他開始把慈心延伸至猴子的領隊,並向它作心理的保證,說自己是一個遵行正法道迹的人,無意傷害任何人或任何生物,所以它的隊伍不必擔心他,可以自由地漫遊其間,隨心所欲地棲息在那裏。

  猴子領隊跑回後面跟隨的隊伍裏,叫著「可客!」意即「看啊!那裏有東西!」猴隊還沒看到任何東西,回叫「可客?」「在那裏?」猴子領隊又叫「可客!」「那裏!」並轉向尊者阿迦曼,好像指出就是「他」。

  要了解動物的語言,對一般人來說,當然是太神秘了,但尊者阿迦曼卻了解。提供了危險信號,猴子領隊告訴隊伍,不要著急,小心地前進,然後它自己跑回來,靠近來看看山洞前的「東西」。猴子領隊,剛才被恐懼、好奇和關心後面跟隨隊伍的安全所逼迫,還在它面前約二十公尺處的樹枝上跳來跳去,而尊者阿迦曼理智地觀察它的情緒和想法。最後,猴子的領隊回到它的隊伍,叫出明白的信號「可客!」「前進!現在沒有危險了!」

  依照長老阿迦曼說,如果我們能夠了解猴子的吱叫,這情景是既有趣又可憐的。對一個普通人而言,猴子的叫聲似乎沒有區別,也沒什麽意義。但對尊者阿迦曼而言,這猴叫聲是不同而明確的,就像人的語言一樣,從猴領隊察出他坐在那兒時,聲音就有顯著的不同。

  「可客!」「看那兒!」它叫著。

  「可客!」「那是什麽?」,「可客!」「發生了什麽?」猴群回叫著。

  「可客!可客!」「那裏有東西!它可能是危險的!」猴領隊回答,危險信號傳誦到隊伍中央。猴群中起了很大的噪音和很大的激動,每只猴子都騷亂地前後叫跳著。這很像遭逢危險而被恐慌侵襲的人群。

  猴領隊又叫「可客!」「在這兒等!我再去看看!」,使猴群安靜下來。它又回到尊者阿迦曼坐著的地方,靠近地視察他的個性和動作。得到尊者阿迦曼並無傷害的意圖和猴隊安全的保證後,它跑回去叫著「可客!可客!」「沒有危險!前進!」然後其馀的猴子一致地向尊者阿迦曼坐的地方前進。它們上、下跳著,懷疑地注意著他,彼此問著,他是什麽,他爲什麽坐在那兒?

  在這兒陳述的這段故事,是依照尊者阿迦曼告訴弟子們的方式,以便讀者們能充分理解—猴子的叫聲如何表達它們能了解的意思。畢竟,不難了解,這種動物之所以會懷疑人類,是因爲它們常常犧牲在人類的陷井和殘酷之下。所以它們不得不懷疑尊者阿迦曼,吱吱猴語就像我們人類在說話一樣。

  過了不久,猴群都自在了,不再注意了,對「那東西」也沒興趣了,知道他不會傷害它們了。爾後,它們就在那個地方自由地漫遊著。尊者阿迦曼也安適而甯靜地繼續留在那兒。

  在這種「自活活他」的生存型態之下,每個人都能與其他生物和諧相處,沒有猜疑,那本身就是一種極樂的甯靜。

  經常可以看到,任何森林比丘們(他們遵循頭陀行)居住的地方,也有著大群的森林動物聚居著,有大的,也有小的。它們似乎被慈悲的氣氛所吸引,就像人類,也要找個安身之處一樣,動物與人類的差異在於它們沒有完整的智慧,只被自我保護的本能所引導,每天只有尋找食物和住處的想法。 

  014大悲憫

  一天晚上,尊者阿迦曼被一股大悲憫的感覺強烈地籠罩著,濃郁得使他掉淚。後來在禅思時間裏,當他透過身觀念處的思惟而進入專一的境界時,由於心住於一種純粹的「空」境,得到了一種深奧程度的解脫。那個時候,對他而言,整個世界都消失了。當從深禅境出來時,他思惟著,佛陀說正法律是爲了從人類的心中消除愚癡的過患。他愈思惟正法,就愈看到法的奇妙和深奧,也愈相信人們的愚癡,包括他自己在內。人們必須被教導如何去吃飯、睡覺和消除浪費;他們也必須被教導如何去走路、移動、穿衣、盥洗¨¨¨等,這些都是保持身心健康的方法和工具。沒有先前的教導,每一個人,不論種族或國籍,大都錯待自己並自行堆積了痛苦。人類就像小孩子,在他們能夠自己期許一個平衡而健康的發展之前,都需要成人的指示和引導。

  對於愚癡的心而言,虛榮和妄想永遠爲他塑造一個傷害的世界。他們的偉大在於身體、出身、族姓、地位或自負,但是他們的智慧從未同步地成長,以便有助於他們自己和別人的喜樂與甯靜。更糟的是,智慧被疏忽和遺忘了,這就是到處都有那麽多麻煩和糾紛的原因。

  這就是那天晚上,籠罩著他的大悲憫。 

  015「婆舍那」老比丘

  在這個多事的山洞的山腳下,有個叫做「婆舍那」(Vipassana中譯注:止觀,內明,多方面的觀察思惟)中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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