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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的古道(南傳佛教基本教義)▪P30

  ..續本文上一頁種說法的後一部份,並過分熱情地強調爲別人服務。假若我們要保持平衡,這句話的前後兩部份應該統一起來都強調。

  經中所說是明顯的,就是菩薩在證得無上菩提之前,先訓練自己,修波羅蜜,接著他悲智──這是他的教義中兩種主要的美德──雙運,在正確的道路上指導別人,成爲人類的真正幫助者。在向別人伸出幫助之手的同時,作爲菩薩,他沒有忘記幫助自己。我們應經常爲別人服務,與此同時,不要忘記我們自己,在正念中訓練我們自己。這是自他兩利的正確方法。

  在另外一個場合,佛陀說:

  第一將自己安置于正道,然後教他人,賢者始無過(不會悔恨)。[iv]

  在佛教典籍中,我們常常看到Appamada(不放逸)一詞,這個詞與Sati(念)一詞很接近。Appamada這個詞,很難翻譯得恰到好處。照詞義講,其意爲憶念,不忽視。其反面的Pamada(放逸)是疏忽的意思,即允許其心在官能快樂的景物中遊蕩。所以Appamada(不放逸)包含著現前的注意,避免邪惡和做好事。這個詞明確用于表示憶念。

  重要的是佛陀在最後告誡弟子們時,強調不放逸的重要性。他說:“精進不放逸。”這和佛陀的大弟子舍利弗尊者最後的話同樣重要。舍利弗早佛陀而入涅磐,他也是主張不放逸的意義重要。他說:“精進不放逸,此是我對汝等之忠告。”

  憶念,完全清醒,正智──這些是修定成功的方法。任何時候,自己清醒有憶念的人,是已經在不死的大門口了。

  定是佛教的命脈,因爲放逸是死亡。佛陀說:

  無逸不死道,[v]放逸趨死路。

  無逸者不死,[vi]放逸者如屍。

  智者深知此,[vii]所行不放逸。

  不放逸得樂,[viii]喜悅于聖境。

  智者常堅忍,勇猛修禅定。

  解脫得安穩,證無上涅磐。[ix]

  關于不放逸的重要性,佛陀是這樣強調的:

  如行走在大地上之獸迹,能容納于象迹之中,象迹是一切獸迹之最大者。憶念亦複如是,有憶念,此生後世均獲益。[x]

  不放逸令未生之善思想生,亦令已生之惡思想滅。于彼不放逸中,未生善思想令生,若已生惡思想令滅。[xi]

  泰然自若之人,以心不放逸圍繞其自身,勇敢真摯,克服沈睡放逸,如比賽之馬,超過老弱之驽。《法句》說:

  放逸中無逸,如衆睡獨醒。

  智者如駿馬,驽骀所不及。[xii]

  避免邪惡,做好事,堅持正念與警覺是必要的。我們的思想和感情,需要注意和警覺來指導走向清淨之道。通過這樣不屈不撓的警覺,精神的進步才能實現。

  假若一個人缺乏正念,多學亦無益。沒有正念,他就不能最好地利用自己的所學。甚至有學問的人,當他們缺乏這種最重要的正念品德時,也不能看到事物的前途。立場好的人,由于說話不注意,不考慮其後果,往往受到嚴厲的無可非議的批評。俗話說:

  說出的話,失去的機會,射出的箭,永遠不能收回。

  正念,從某種意義上說,是導致自他兩利的一切善與健康行爲的主要特點。

  讓我們來聽一聽佛陀的這些話吧:

  啊!諸比丘,我知無一物如放逸者帶來如此巨大損失,我知無一物如不放逸者帶來如此巨大利益。[xiii]

  佛陀警告弟子們,反對放逸。因爲放逸對一個人的世間進步和出世間進步,都是決定性的。當他發現弟子們缺乏熱情時,就給他們警告說:“警策、注意!”由于這樣的一次勸告,許多人就改變了整個生活。典籍中記載簡單提醒這之後所發生的這類事例很多。如:

  警惕與留意,比丘勤修習。善集諸思想,攝護汝自意。[xiv]

  佛陀進一步說:

  諸比丘,我不對每一比丘說彼應勤修不放逸,我亦不說彼不應勤修不放逸。諸漏已盡之諸阿羅漢,生活清淨,所作已辦,無負擔,彼已分段完全滅除生死煩惱達到目的,完全解脫束縛--對此等比丘,我不說“勤修不放逸”。何以故?彼等由于不放逸,已圓滿成就。彼等不可能再放逸。但正在修習之比丘,彼等未證得精神上之圓滿,熱望求解脫,得最高之安穩--對此等比丘,我說“勤修不放逸”。何以故?若此等比丘,住于適當處所,與善友交,攝護諸根,因系善門人家之子出家,現在此,由于上智,將實現並住于最高之圓滿清淨生活。諸比丘,爲此等弟子,見此不放逸之善果,我說“以不放逸求得解脫。”[xv]

  正如我們在前章討論過的,修定是道的最後叁因素──正精進、正念、正定──的結合。這些因素,如一根繩的叁股,它們互相盤繞和互相關聯。可是念被認爲是繩中最強的一股。因爲它在止和觀的獲得中,起著重要的作用。念是清醒,是心的一種作用。因此,它是一種精神因素。沒有這種最重要的念因素,就不能知道外境,就不能完全知道自己的行爲。它被稱爲正念,是因爲它是避免了錯誤指導的注意力,在防止虛假的方法中,對事物予以注意。念指導其擁有者,在正確的道路上走向清淨和自由。

  現在,這種正念應當運用到一個人所做的每件事情上。在我們的一切行動中,我們期望有念。不管我們是行走、是站立或坐下,還是說話、沈默、吃、喝或大小便──所有這一切行動和其他一切活動,都應當有念,都應當很清醒。《相應部》中說:

  啊!諸比丘,我說念,于一切處一切法中均重要。[xvi]

  在這種情況下,應當注意佛經中的念字常與另外一個詞──正智一起用,同樣重要。在經中,經常有組合詞“念──正智”出現。念和正智是合作的。

  正如從露天走入暗室慢慢地辨認室內景物一樣,人也是如此,在完全清醒時,注意了解事物比較好,看清它們的真實性質。被無明覆蓋的事物真實性質,是被不可知論欺騙。但是我們在本章將要討論的正念,幫助人的正見和心解脫。《相應部》中說:

  諸比丘,正如人字形房屋,所有椽均集中于棟梁,依靠棟梁,固定于棟梁,連結在一起。即是如此,不管所說爲何錯誤,均紮根于無明,固定于無明,並連結在一起。因此,諸比丘,汝等應自修:“我等以不放逸共住。”[xvii]

  無明是領會不值得領會的東西,即邪惡。還有,它不知諸蘊會集在一起的性質,不知作爲根與境的根境性質,不知主要事物的空或相對性。不知諸根控製的支配性質與四谛的真實性。

  五種障礙滋養(或緣)此無明。它們妨礙對脫苦方法的理解。又是什麼東西滋養這些障礙呢?是生活的叁種邪惡方式,即身、語、意的錯誤作法。這叁種滋養物輪流由非抑製的諸根來滋養,非抑製的滋養物由缺乏正念和正智來表現。關于這方面,非抑製是由于景物(法)漂動,心的流逝,忘記存在的特性(無常、苦、無我)和忘記諸法的真實性質所造成的。

  當心中不記諸法無常及其他性質時,就允許自己的語言和行爲自由,讓不健康的想像放任。正智的缺乏,意思是目的、適當、依靠和不癡無正智。當無正當目的做某事時,當考慮或做某些無益之事或此事阻礙發展時,當忘記那些努力之人的真正依靠──法時,當得到東西相信自己的幻想、認爲它們是樂、是常、是實在時,那麼,非抑製就被鼓勵了。

  在缺乏正念和正智的背後,是不明智或不如理思惟,書上稱之爲離開正道的思惟。因爲它以無常爲常,以苦爲樂,以無我爲有我,以醜爲美或以壞爲好。

  不如理思惟增長時,就出現兩件事:即無明和愛欲。無明是現在的,即將要來的是大量的痛苦。這樣,不如理思惟的人,就流轉在無窮無盡的生死輪回之中了,如船只隨風飄蕩,又如混亂中的畜群或如套在車上的公牛。

  “念”也是“記憶”或“想起”的意思,例如憶念,回憶,都表示記得,但是在教義中,念在思惟的意義上,像八正道其他任何一個因素一樣,最爲重要。有兩種念,一種是錯誤的念,另一種是正確的念。前一種是指邪惡和不健康事物的念。而後一種則是指善和健康事物的念。現在,正念在八正道中被解說爲“四念處”。“處”的原文是Patthana,此字是Upatthana的縮寫,其意爲“近住(其心)”,即知道、分辨,就像在Satim upatthapetva一語中解釋的、其意爲“保持現在”(他的念)。

  提高一個人對一件事物知道的熱情,並産生活動,喚起、激動控製官能、力量、覺支,念的方法是設計好了的念處。蘇摩比丘說:

  關于對身體、感受、意義或意境的每一念處,能夠被考慮的是走向智慧道路的開始。所以,這些“處”,在一種意義上說,都是“起點”。還有,因爲念處,振作了不放逸、決心和注意力,對手中的任何工作,精神上都處于有准備的狀態。

  這些念處,許多都是關于所緣的境方面的。但都是有智慧導向涅磐的平靜簡單方法的一種。[xviii]

  《念處經》,可以說是佛所說的經中就精神發展最重要的經。在佛教藏經中,有兩部《念處經》,一部是《中部》第十經,另一部是《長部》第二十二經。後者叫做《大念處經》,詳細解說四真谛,只是在這方面,它不同于前者。在本書末尾出現的經文,是壓縮本。

  在整個佛教藏經中,沒有哪一部經受到信仰佛陀原始教義的人像《念處經》所受到的這樣高的尊敬。在斯裏蘭卡,在家信徒在月圓日守八戒時,念這部經,並在寺院中度過一天,即使他們不完全懂得此經的意義,但他們專心注意聽,就這樣將精神集中在佛語上。比丘在將要斷氣的人床邊誦此經,使他的心可以集中在佛語上,這樣他的最後思想可以被淨化,這是司空見慣的事。

  假若我們念此經,並努力理解,它就變得很清楚了。它包含著佛教的主要教義。“念”被應用到各個方面──內心世界和外部世界──在我們有知覺的生命中,經常到處都要用“念”。

  有人可能認爲:這部經的內容已經很陳舊、不適用了,那是因爲人已經適應其周圍的環境,被常規生活所支配。我們的性格依賴我們的習慣,這些習慣中,有我們大多數的欲望和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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