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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的古道(南傳佛教基本教義)▪P34

  ..續本文上一頁高、更重要的東西的一種手段,那就是觀。換句話說,這就是獲得“道”的第一因素正見的一種方法,爲的是一個目的,只是一種手段,它在八正道中起著一種重要的作用。它也被稱爲心清淨。此種心清淨是通過遏止障礙而産生的。被痛苦感受所迫的人,是不能有心清淨和集中的靜止的。很簡單、很清楚,只要人的身心被痛苦所折磨,他就不能得到定。佛陀對這一點,說得很清楚:

  受苦之人,其心不定。[xviii]

  諸比丘,爲知貪、嗔、癡,應修二法,……何等爲二?止與觀是也。爲棄舍與滅除貪、嗔、癡,應修此二法……。[xix]

  佛陀進一步說:

  諸比丘,明分二法:止與觀。修止時,心亦止,由于修心,貪被棄舍。修觀時,慧(正見)亦觀。由于修觀,無明被棄舍。心被貪所玷汙,不自由。因無明有染汙時,慧不發展。如是心解脫,乃因心消除貪;慧解脫,乃因心消除無明。[xx]

  從前面所說的看,止和觀是清楚的。換句話說,道的正定和正見是不能分離的,它們在一起彼此相互支持。沒有集中止的某種措施,觀就不能修;沒有觀的某種措施和生活性質的某種知識,止就不能修。這一事實,佛陀是這樣解釋的:

  無慧者無定,無定者無慧。兼具定與慧,彼實近涅磐。[xxi]

  最高清淨的追求者,嚴格遵守戒律,修真正的苦行,焚毀自己的情欲,通過克服修定者面臨的許多障礙,發展禅定的道路。但是有五種特殊的障礙妨礙定和解脫之道。在原典中,這些障礙被稱爲五蓋。佛陀提及這些東西時,他說:

  諸比丘,有五障,招致失明,無知奪去智慧,與苦相聯系,不能達涅磐。[xxii]

  障礙,意思是妨礙和阻止精神發展的東西。它們被稱爲障礙,是因爲完全是覆蓋、斷絕和阻礙。它們關上解脫之門。前面說它們有五種。何等爲五?

  1.貪欲。

  2.嗔。

  3.昏沈睡眠。

  4.掉舉惡作。

  5.疑。

  現在分述如下:

  1.貪欲是貪圖所緣的境。貪欲思想,一定妨礙精神的修養。它們擾亂心和妨礙心的集中。貪欲是由于沒有抑製感官,在沒有攝護時,讓貪欲生起了,如是心流就被汙染了。所以需要瑜伽行者攝護其心。反對這種關閉解脫大門的障礙。

  2.其次是嗔。像貪欲的情況一樣,由于不明智或非如理思惟,因而産生嗔。當它不受阻礙地增長時,就逐漸損壞心,擋住人的視線。它曲解整個心和心所,如是就阻礙察覺真理,封鎖自己的道路。貪和嗔以無明爲基礎,不僅妨礙精神的發展,而且是人與人、國與國之間傾軋和不和的根源。

  3.第叁種障礙──昏沈睡眠,是懶惰或一種心和心所的病態。它不是如某些有傾向性的人所想的身體的懶惰,因爲即是解脫了這種煩惱的阿羅漢,也感受到身體疲勞。這種懶惰,像抹不開的黃油,使心堅硬,無活動性,這樣就減少瑜伽行者修定的熱情和認真了。因此,他就變成心理上有病和懶惰的人了。疏忽會導致更大的懶惰,直到最後産生一種毫無感覺的冷淡。

  4.第四種障礙──掉舉惡作,是進步困難的另外一種不利情況。當心變成煩亂不甯時,就像混亂的蜜蜂在搖晃的蜂巢裏一樣,不能集中。這種心理上的激動,妨礙靜止,封鎖著上進的道路。心情煩亂是有害的。一個人爲這爲那發愁,爲已辦和未辦以及不幸之事發愁時,他就永遠不會有心境的平安。所有這些操心和麻煩,所有這些煩躁和內心的不安,妨礙著心集中。所以這兩種不安和憂慮,都包括在五種障礙之內,它們妨礙著精神進步。

  5.第五──最後的障礙──疑,是懷疑論者。疑是從巴利文的Vicikaccha一字轉化而來的。字頭Vi是Vigata的縮寫,是無的意思;cikaccha是藥的意思。所以Vi+cikaccha,就是無藥。是的,一個人有了困惑不解,確實是患了可怕的病,除非他擺脫自己的懷疑,他就無藥可醫,就會繼續發愁,繼續患此種病。只要人被這種猶豫不決的思想所支配,他就會繼續對諸法抱懷疑態度。這對精神的修養是最不利的。評論者解釋這種障礙是無能力明確決定任何事情。這也包括得到諸禅定可能性的懷疑。

  上述這五種障礙,都妨礙修定成功。不管是個人修定,還是集體修定,都有妨礙。

  心被這些有害的力量纏住時,就不能就任何于身心健康有益的物體上修定成功。確實,人的貪、嗔等思想就某一物體上是能夠集中的,但那是邪定。很明顯,只要人還有染汙或煩惱,邪惡與不健康的思想就會産生。可是修叁摩地的人是不可能作惡的。因爲那些障礙已經被控製住了。

  應當發展五種心理因素,即所知道的靜慮支來克服各種障礙,它們是:尋、伺、喜、樂和一境性。它們與五障礙是相對立的,是這些心理因素將瑜伽行者從較低的心清淨水平提升到較高的水平。與它們相聯系的識,就變成所知道的禅那。這些心理因素,有秩序地逐步壓服封鎖禅定之路和各種障礙。

  例如貪欲,被一境性所壓服;那就是心一境性;嗔被喜所壓服;昏睡被尋所壓服;掉舉惡作被樂所壓服;疑被伺所壓服。它們的排列是這樣的:

  貪欲──一境性

  嗔──喜

  昏沈睡眠──尋

  掉舉惡作──樂

  疑──伺

  現在,真正修定的人,找一個幽靜處,盡可能避開人群,通過單獨的修定,得到輕安。這會幫助細心的人回到世間來生活得更好,會以更有秩序和更有效的方法來生活,不會再墮落成爲城市生活樂趣的犧牲者。誠實的學生爲了對所學作深入研究,拒絕感官外境的吸引,尋找一個與性格相適應的環境,努力學習,達成自己的目標。修定者也是一樣,以同樣的方法,退居某個適合的地方,把心貫注在定的一個對象上。他現在是投身于最困難的任務。他看自己的心如何真正地工作,他觀察自己的思想如何來如何去,以及它們如何一再出現。他住于觀想的意境上。現在他有貪欲時,他知“我有貪欲”;無貪欲時,他知“我無貪欲”……修定者用這樣的方法了解其余四種障礙(嗔、癡、慢、疑),如是以“道”的其他二因素--正精進和正念作幫助,構成叁摩地。他首先得到近行定。接著鎮壓諸障礙,洗清內心流出的汙染,逐步達到初禅,這被稱爲根本定。通過不同的階段,在適當的時候,他得到其他叁禅。[xxiii]在這種禅定的階段,他的認真穩定的心,能與無風天不閃爍的燈火相比。此種深定准確地固定自己的心,使其不動不亂,心和心所保持平衡,就像穩定的手拿著一對天平盤。只要他是在這種最高形式的定中,即是在最不利的條件下,他也不被擾亂。證得四禅以後,他就能發展超常態的力量,這就是得他心通、天眼通和宿命通等。

  不過要注意的是,就是修這樣比較高的叁摩地,仍不能使修定人處于安全的境地。因爲尚存著在看不見的意趣沒有斷除,這些意趣雖然中止了,但什麼時候只要環境許可,它們就可能再次出現。假若減少了正精進和正念,就會使心染上病。由于他有染汙,不健康的沖動潛藏在他的心中,他還不是絕對安全的。他通過定,還得到心靜。定是得智慧的必要手段,通過智慧,他心中存在而看不見的意趣才能被連根拔除。這些意趣在人心幽深處時,被稱爲隨眠。只要它們潛伏,就不必要食物。前五根和第六意根,以可見色、聲、香、味、觸、法六塵的形式提供必要的食物。這些食物是適意的還是不適意的,官能扮演刺激物的角色。不久,潛伏的意趣與其說它們上升到表面,毋甯說是被刺激起來了。當它們這樣被提醒和刺激時,就想逃離,找出路。假若人不能明智地予以注意,對已經生起的意趣加以控製,它們就從語言之門或行爲之門逃離,或同時從這兩道門逃走。這就被稱爲不軌或違犯行爲。

  關于意趣的叁個階段,其第叁是“不軌階段”,是粗的;第二是“生起階段”,是精細的;第一是“潛伏階段”,是更精細的。對治這叁個階段,將心從這叁個階段解脫的叁種武器,就是戒、定、慧。由于戒,身和語的一切惡行被控製,越軌階段的行爲被遏止。確實,馴服語言和身行,某種心理上的規定是必須的,但沒有必要是認真嚴肅的定。由于戒,人可能是平靜的,與語言和身行相結合,但不是意,他缺少定。戒雖然有助于心境的安定,但它不能控製意。定以慧爲幫助,對付意趣的第二階段,如是就阻止它們逃脫。但是定沒有能力消除潛在的意趣,而是由慧來完成這個任務的。由于慧(就是智),一切沖動,一切意趣,包括其根源均被消除。這就是出離。

  修觀消除潛在的意趣。所以修定的人,是他自己在定中增長智慧,如認識到:

  “諸行無常……

  諸行是苦……

  諸法無我……”[xxiv]

  智力的發展,意味著要了解五取蘊是無常、苦和無我。所以,熱誠明智的修定者要繼續修慧觀,直到有一天,他第一次得到智深入,了解他自己的真實性質,即他的諸蘊,部分體驗到涅磐,如是就證得初果。這種成就打破叁種束縛(結)[xxv]:(1)自我錯覺,即有一“我”控製諸蘊的幻想;(2)疑;(3)濫用各種(錯誤)儀式。打破此叁種束縛之後,他就成爲須陀洹,意爲預流者。[xxvi]由于他的煩惱雜質尚未完全燒盡,他還要轉生至多七次,但不會在人趣水平之下。[xxvii]他的語言和行爲完全會是合乎首先的,並戒殺、盜、淫、妄、酒。

  他繼續修自己的慧觀,削弱另外兩種束縛(結),即(4)貪欲和(5)嗔恚。他對涅磐看得更清楚了,證得二果,成爲斯陀含,意爲一來者,因爲他不能證得阿羅漢果,他還要在世界上轉生一次。

  最後他打破並削弱貪和嗔的束縛(結),[xxviii]然後證得叁果,對涅磐看得更清楚了,被稱爲阿那含,意爲不還者。因爲情欲被根除之後,他不能再在包括人間在內的欲界轉生了。欲界是較低的天界,有諸苦惱。他降生到大梵天界。[xxix]

  通過正智,他證得四果,也是最後的果位,是圓滿的阿羅漢。以此證得,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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