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我們學習,就是這樣子!
已說立義分。次說解釋分。解釋分有叁種。雲何爲叁。一者顯示正義。二者對治邪執。叁者分別發趣道相。
在前邊已經講說這個立義分這個道理,那麼現在再講說這個解釋分。“解釋分”,就是把立義再解釋明白一點。在這個解釋分裏又分出來叁小科。這個解釋分有叁,這就是標明了這個解釋分有叁種。“雲何爲叁”:雲何爲叁呢?這是征問詞,征問說,怎麼叫有叁種呢?
“一者顯示正義”:這個第一種就是顯示正義。什麼叫正義呢?就是這個真如平等的心,這是正義。
“二者對治邪執”:什麼是邪執呢?邪就是不正當的執著。那麼有兩種:第一是我邪執;第二呢,法邪執:執著我,執著法。執著我的人,對我相就看不空;執著法的人,對法相也看不破,所以這叫邪執。
“叁者分別發趣道相”:第叁者,要分別這種發菩提心,趣向這個無相道果這種的相。這第叁種。
顯示正義者。依一心法有二種門。雲何爲二。一者心真如門。二者心生滅門。是二種門皆各總攝一切法。此義雲何。以是二門不相離故。
“顯示正義者”:顯示這個真正的這個義理。“依一心法”:他依照這一種心法;這個心法也叫“法界”,也叫“真如”,也叫“如來藏”。“依一心法。有二種門”:在這一個心法,分別出來有兩種門,這是總標,總起來標明了這兩種門。“雲何爲二”:這又征問了,說怎麼叫有兩種門?
“一者”是“心真如門”:這第一就是心的真如門。這個真如也叫如來藏性,也叫一真法界。“二者心生滅門”:二者是這個心,隨這個染緣就生滅,有生滅門。隨這個淨緣,就是真如門。“是二種門”:這兩種門--無論你是真如門、是生滅門,這兩種門“各總攝一切法”:那麼一切法,都從這個二種門裏頭總攝著。“總攝”,就是總包括在這一切法。“此義雲何”:這個道理是怎麼樣子呢?
“以是二門不相離故”:因爲這雖然說是兩種門,但是還是一個。真如和這個生滅他不相離故,不相舍離。那麼這個生滅,是依著真如來生存的,也就是在《楞嚴經》所說的
一念不覺生叁細 境界爲緣長六粗
在這個,本來是真如,真如什麼樣子?真如沒有一個樣子,也沒有一個顔色,就是一念的真心。那麼本來是本覺,因爲生了一念的無明,就變成有這個妄了;有妄就有生滅了。所以雖然生滅,也沒有離開這個真如;雖然真如,那麼也包括裏邊有這個生滅。這個生滅和真如不相離故:這兩種的門是不相舍離的。那麼這個真如是隨緣不變。那麼常隨緣,他常不變;常不變又常隨緣。真如也就是如來藏。
這如來藏,可以這樣講,是這個藏(zang-4ㄗㄤˋ)字,可以當一個藏(cang-2ㄘㄤˊ)字講。藏(cang-2ㄘㄤˊ)就是隱藏起來了;隱藏起來,就是人看不見的。人所看不見的,這叫隱藏起來。什麼隱藏起來呢?這個如來隱藏起來。如來怎麼樣隱藏?隱藏到什麼地方去了呢?這個如來啊,隱藏到衆生的心裏去了,所以才說“一切衆生皆有如來智慧德相。”
爲什麼有如來的智慧德相?就因爲這如來藏在衆生的心裏。這個心裏有一位如來在這兒藏起來,所以也就是如來的心。如來藏,又可以叫如來的心,也可以叫如來的性。這個具足一切的功德,具足一切的智慧。這種功德是無窮無盡,這種智慧也是無窮無盡的。功德和智慧,也就好像這個財寶一樣。這個如來藏也就是一個大寶藏。這裏邊七寶都具足:金、銀、琉璃、玻璃、砗磲、赤珠、瑪瑙,都在這個如來藏性裏頭所包含著。所以我們這個心裏頭,具足一切的法寶,一切的僧寶,一切的佛寶。所以,叫如來藏。
那麼有的時候,你要修行,把這個如來藏性發掘出來。這一位如來他藏不住了,現出來了。這好像我們開礦,得到這個寶藏,得到金礦,得到銀礦,得到琉璃的礦,得到啊這個赤珠、瑪瑙這種種的礦,得到金剛鑽的礦。那麼得到這個種種的礦,所以叫如來藏。我們現在講這個真如,也就屬如來藏的別名。這如來藏好像個大礦産似的,我們還沒有發掘出來。我們要發掘出來,證得這如來藏性,那時候就叁十二相、八十種好;叁覺圓,萬德備,所以就稱如來、應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禦丈夫、天人師、佛、世尊,就都現出來了。
那麼現在我們爲什麼沒有現出來呢?爲什麼這個如來藏起來了?就因爲我們沒有修行,沒有用功修行,沒有開這個礦;這個礦沒有開,所以就有很多這個不幹淨的東西,在這個礦上邊遮蓋著,所以就有了生滅了。有了生滅,你要是發現自己這個寶藏,把這種染汙的沙泥土都拿到一邊去了,那麼現出你本有的這個智慧礦,你就證得如來的智慧德相了。
心真如者。即是一法界大總相法門體。所謂心性不生不滅。一切諸法唯依妄念而有差別。若離妄念則無一切境界之相。是故一切法從本已來。離言說相。離名字相。離心緣相。畢竟平等無有變異。不可破壞。唯是一心故名真如。
這個“心真如者”:怎麼這個真心又叫真如呢?這個心真如門是怎麼一回事呢?“是一法界大總相法門體”:這個心的真如門,就是一法界。這一法界:法界也就是真心;真心也就是法界。這個法界雖大,心量和這個法界是一樣大,所以叫“是一法界大總相法門體”;這叫“大總相法門體”。這是法界所有一切的世出世法、一切色法、心法的總相。“總相”,就是一個總括起來,總體相,沒有分開,這叫一個總相法門體。這個總相法門體,也就是我們一念的真心,也就是這個真如的體。
“所謂心性”:所說的我們這個心性,“不生不滅”:它也無所生,也無所滅。因爲它不生不滅,所以這個體就是個道。“一切諸法唯依妄念而有差別”:那麼這個總相門,沒有分別的時候,就是叫大總相門,又叫真如門。那麼等這個妄念一有了;一有這個妄念了,“唯依妄念而有差別”。生出這個妄,打了妄想了,就是那個無明了。一有這個無明了,就有了差別了;有差別相了,就不是總相門了。有差別相了,就變成生滅了,有生有滅了。本來是不生不滅的,但是依真起妄,有這個妄念一起來,就有了分別了。本來是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的,這是個大總相門,但是一打了妄想,就有了分別了,有差別了!
“若離心念則無一切境界之相”:要離開我們這個心--真心和這個妄念--離開這兩種的話,“則無一切境界之相”,什麼也都沒有了。我們所看的一切境界,都因爲我們心裏生出的分別;我們心裏要沒有分別,這一切相也都沒有了。你見這個一切相,就著到這一切相;著到這個一切相,一切相就有了。這因爲沒有離開心念;你要離開這個心念了呢?到那個本體上,就到那個大總相門上,那種境界呢,就沒有了。“則無一切境界之相。”
“是故一切法”:因爲這個,所以這一切的法,“從本以來”:從那個根本上來說。從本以來,就是從那個法的根本上來說,是“言語道斷,心行處滅”呀!言語的道路也斷了,心呢,你想要想什麼,那也沒有了。心行處滅,都滅了,所以才說從本以來,“離言說相”:沒有什麼可說的。
這一切法,從本以來。這一切法也就是那個大總相門的法。從本以來,從它那個根本那兒來說。離言說相,沒有話可說的,因爲它是不立文字的。所以又“離名字相”,你名字哪,文句啊,也說不出來的。你有言語相了,就有文字相了;有文字相,就有名句相。現在言語相都離開了,所以這個名字啊,文句啊也都沒有了。
名字,你說它叫個什麼名?你叫它說,喔!我知道,這是叫真如。真如,那是個假名了。根本那個法的本體沒有名字,你起出一個名字,那已經不對了。就到這種境界上,你說你還有什麼貪心?有什麼瞋心?有什麼癡心?啊?什麼心也都沒有了!你到那法的本體,和這個法界合而爲一了,所以離名字相。
“離心緣相”:這個心裏,你攀緣:你不要說在外邊表現出來攀緣,你心裏這個攀緣相都沒有了。爲什麼呢?言語道斷了。言語,那個所說話道路沒有了,斷了。說那啞吧,他是言語道斷了?不錯!那你就學個啞吧了!你要真能學啞吧,那也就到那法的本體上了。但是,你絕對學不了的。有一天不說話,你憋得啊!覺得我有很多話要和人講。啊!和誰說呢?要找一個對象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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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港現在有一個慧德;慧德法師,這個是個阿羅漢境界,是個這個獨覺的境界。他,以前我想要到暹羅的時候,他不叫我去暹羅,要和我打同參;打同參,住山,打同參去。我說你參悟你的;我參悟我的,怎麼可以同參呢?他,完了,喔!是有一點明白了。就這人,我就說你參你的,我參我的,怎麼可以同參呢?你參你慧德;我參我安慈,我對他講,怎麼可以同參呢!完了,他明白了;明白了,于是乎不叫我。他叫我去暹羅。
那麼他就在香港各處住。住,他天天是坐單;坐單,因爲不會用功,他坐得吐血。吐血,所以修行不是說是,哦!我用功就一定成;用功一樣有魔障。他用功用功就吐血;吐血,他也用功,他還是用功。他也不受人供養,也不拿錢;到什麼地方住,除非你不麻煩他,不去啰唆他,不和他講話,這麼他在那兒住好的,好好地在那兒住。你有一個居士和他一講話,他就跑了,再就不在這兒住了。或者你有一個居士來供養他,或者拿一盒餅乾哪,或者拿一點錢哪,去供養他。啊!他看都不看就跑了,不在這兒住了。他認爲這個就是麻煩了!
那麼在大嶼山寶蓮寺住了幾年,又在萬丈瀑那兒也住了大約住有一年呢、半年。不知道以後哪一個居士給他添麻煩,他就跑了;我都不知道,他就跑了。因爲這個人呢,他真修行,這一些個居士也專一想要供養這個真修行的人。各處找啊,變著方法來找他;找他就要供養他。一找著他,他就跑了;一找著,他就跑了。你看!這才是真正修道的本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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