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楚了。也可能是那樣,(居士笑)得現想。
一居士:你在這個地方還能住多久?
現在還不知道呢。
一居士: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害怕以後有什麼事情,好再來。
好,阿彌陀佛!
一居士:再來的話請師父指教。
一居士:師父以後還是在這裏?
這個呢,這裏和那裏,都是一樣的。整個虛空世界啊,在你心裏只不過一片雲彩,一片雲而已。
只要你好好修行,你需要哪步,自然有師父,佛菩薩都會到你跟前給你指點的。你到什麼階段,自然就安排了。你不要想那些,說我到時候沒有好善知識了,沒有師父開示,不會的。都是你的,你真正修,佛、菩薩、阿羅漢都住在世間,瞅著你呢。你以爲我們住在哪兒呀?我們住在娑婆世界啊?你住在佛心裏面呢。在佛心裏,佛眼就瞅著你呢,菩薩心裏面也瞅著你呢。看你有點修行了,佛菩薩心裏:嗯,行,有點樣兒了。到時候該有什麼需要幫助你的,就幫助你了。
你不要以爲我離佛菩薩挺遠的,你在佛心裏住著呢。在佛心裏住著念佛,你說你得多大的便宜?自己還不知道,硬是不知道。滿哪兒找,找什麼?都在那兒呢!認爲那佛菩薩像咱們凡夫似的,合計他看不見怎麼辦?聽不見我怎麼辦?不知道我怎麼辦?就這個想法,你得把它放下了才行。
一居士:不信心中無價寶,猶似盲驢信腳行。捂著眼睛,信腳走很遠。
都是分別,就是知見。爲什麼不成佛?也就是被知見障住了,眼前一層黑雲。像你說的,爲什麼不見光?爲什麼是黑的?那個就是知見哪!什麼是知見?那就是知見,把你擋住了。你看到的是知見,你看不著自己有知見,那更是在知見裏,知見更厚。
等知見薄到一定的程度,就看到知見了。噢,什麼黑的東西?那是知見哪!爲什麼眼睛看不出去?知見擋著呢;爲什麼不見光?知見擋著;爲什麼心裏不透亮?知見擋著呢;爲什麼走道那麼累得慌?知見擋著呢。什麼呀?就是知見。一下知見就脫落了。
一居士:像那個杯子打碎了,水就不見了……
(師打斷他的話)杯打碎了,杯子碎了,有碎嗎?哪兒有碎?
一居士(笑):一說就落話柄。
煩惱即是菩提,哪兒有打碎?一切都是虛幻。虛幻哪,本無實有,不要作生滅想。想法是對的,但是不能作生滅想。只要不作生滅想,這種想法都成就。如果作生滅想,同樣一句話,就不是這個事情了。西方也是這樣,你作生滅想,就不是西方。不作生滅想,那就是西方,就是極樂,就是佛。
一居士:這就是咱們這幾位的造化、因緣。
一居士:衆生沒有這樣的福氣。走這半年,不如在這裏坐一小時有功效的。
這也不對,你沒有那半年,哪有這個片刻?(居士笑。)是不是?這個片刻是怎麼來的?是因爲你有那半年,才有這片刻,平等無二。
一居士:早就和你說了,告訴你不讓你說了,一說就落話柄。
一居士:你不說那話,話柄不總在肚子裏裝著?你說出來就沒了,老在肚子裏裝著,留個話柄也不好辦。
說出來以後就消除了。
一居士:沒有話柄了。
一旦消除了,這裏面你想一想,以後再想說的話,自己就覺照了,你叫他說他也不說了,你叫他想他都不想了。這不就清淨了?一下就清淨了,一下就沈到底了,就像一下把灰塵清除了似的。
十六、修行必須持戒發願
——心裏不分別了,一切平等,那時候才是真正的大願出來了。
這個修法呢,修哪個法門都是一樣的,就是把握住這幾個關。一個是發大願,另外呢,守住四種清淨根本。由戒開始,由戒産生的定,才是真定。如果沒有戒,修一切法不成就。四種清淨根本:戒除淫、殺、盜、妄。要按照這個次序修,得如法。這個次序一定不要亂了——淫、殺、盜、妄。佛既然這麼安排,那絕對是修行的一條路。
一居士:(戒)淫、殺、盜、妄。
因爲你修到哪個地步,他就需要斷哪個;需要哪一步,他就需要斷哪個。
一居士: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
一個一個臺階。你不要把這個秘密當成一般的,是順嘴說出去的,不是那回事。不是,這就是個秘密。什麼是密呀?這就是密。
守住清淨戒,有了戒體,就能裝東西了。有了大願,它就活起來了。爲什麼活起來了?因爲他能幫助你産生智慧,産生真正的定。你那個沒有大願的定,是死水定。比如說,你像水開一會兒它就沒了,消失了,你得用多少年的功夫才能把它定住。你有了清淨大願,心裏一清淨,幾秒鍾就定住了。有了願,他就容易定。因爲有了願,你就沒有我相了,就容易定了。有了我相,就定不住了。所以全靠功夫,得去下功夫。如果全靠著這些感覺器官去下功夫,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是那個要慢。
所以說,佛都讓回心向大,一定要發清淨大願,很了不得的,這是修行的一個好方法。特別是地藏王菩薩願、普賢願,這都是了不得的。佛願、各個菩薩的願都是平等的,都是一樣的,觀世音菩薩的願力也都是一樣的。我們要發同等大願,不要以爲我有什麼狂心,不是那意思。一定要發願,一定要無我相,時時地發,時時地無我相。
無我相就是說,這個願不是我念出來就是發願,不是念那個話就叫發願,不是這個意思。剛開始用念的話發願,發完了自己一念定住,心裏不分別了,一切平等,那時候才是真正的大願出來了。大願一出來,布滿虛空,滿虛空都是,這樣才能破你的我相。要不然這個我相老不破,老有個“我”在那兒。
一居士:我要想發願,這個“我”跟那個“我”是平等的?
這個“我”字幹脆就不要它。發願的時候就沒有“我”字,“我”本來就是個假的。這個字本無區別,沒有什麼意思。但是它已經造成了一種惡的印象,你要一提“我”,馬上就聯系到裏面,一念之間它又回來了。不要提它,提都不提,遠離這些助緣。
人不得道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攀緣心。老離不開這個“我”字,攀緣,自己攀自己,老攀,就怕找不到自己。一切能産生這個緣的,“我”全斷開。遠離,不攀這個緣。該發願的時候就發願,我就這麼想的,我就這麼說。
一居士:那這個願就是說發一個爲衆生的大願,不是爲我。完事後再如何如何,就不要操心了?
這個“我”呢,一般的時候就是不用爲好。如果用它也行,剛開始發願的時候不用它你沒法說呀,沒法開這個頭。爲什麼沒法開這個頭?因爲衆生都是這個意思,沒有“我”沒法說話,找不著自己了。(居士笑)對不對?首先說話的時候是:我說,我吃飯,我幹什麼,我來問什麼,我講什麼,都是這個“我”。
一居士:所以我剛才說這個我和那個我是平等的。比如說,我成佛成菩薩以後,發一個大願要普度衆生,我就說現在這個“我”和以後那個“我”。
真假同二妄,有的全是知見。只不過剛開始利用這個拐棍,先往前走著。走到的時候扔了就完事了,扔了再說。
一居士:也就是剛起步的時候還允許,還勉強允許,在修到一定程度時堅決把拐棍扔掉。
這個允許和不允許,是根據你自己的知見形成的。比如你走到那兒,我今天發願,正好心裏比較清淨。
一居士:“我”就不要了。
要不要那時候都無所謂。
一居士:由不得了。
不是你說要不要。你真正發願的時候還說我發不發?你要真正地發,它就沒有我相。沒有我相,還有我在這裏發不發的問題嗎?
一居士:談不出來了。
談不出來了。布滿虛空。
一居士:心裏有這個願,我不說出來呢?
那也是發願,不說出來也是發願。就是心裏每天用這個來陶冶自己,清淨自己,忏悔自己。爲什麼我不能成佛?就因爲我過去沒有發大願。所以說我既要忏悔,又要發大願,我要成佛。心裏一清淨了,你念什麼,它就得什麼,它往裏入。如果你不這樣,擋上一層東西,像瓶子似的,你在瓶子外面怎麼澆水也澆不進去。擋著呢,透不進去。就像眼前擋著一層黑的,怎麼也透不進去光,見不到,黑的在那裏擋著你呢。它本來不增不減,但知見把你擋住了。
一居士:知見也太嚴重了,各種習氣,各種知見,每一個知見都把你擋住了。那我的習氣就是一種知見嗎?師父,每一個生活習性都擋著你。
每一念都是知見。要光知見還好一點呢,有時候知見哪,它還有一種……
一居士:是直接感?
不說了,它有……。純想即飛,就可以上天了。咱們是情想相等,情和想相等,一樣一半,所以成爲人。人怎麼形成的?情想相等成爲人。
一居士:純情即墮。
哎,純情即墮。
(編者注:《楞嚴經》卷八:“純想即飛,必生天上;若飛心中,兼福兼慧,及與淨願,自然心開,見十方佛,一切淨土,隨願往生。情少想多,輕舉非遠即爲飛仙,大力鬼王,飛行夜叉,地行羅刹,遊于四天,所去無礙。其中若有善願善心,護持我法,或護禁戒,隨持戒人,或護神咒隨持咒者,或護禅定保綏法忍。是等親住,如來座下。情想均等,不飛不墜,生于人間,想明斯聰,情幽斯鈍。情多想少,流入橫生,重爲毛群,輕爲羽族。七情叁想,沈下水輪,生于火際受氣猛火,身爲餓鬼,常被焚燒。水能害己,無食無飲,經百千劫。九情一想,下洞火輪,身入風火,二交過地,輕生有間,重生無間,二種地獄。純情即沈,入阿鼻獄。”)
一居士:這也屬于妄想這段,有一部分跟妄想那邊也貼上了。妄想那段,就是妄想。
就是妄想,只不過說法不一樣。像你們居士,在家裏修行,一定要發大菩薩心。做菩薩,做大菩薩,發這個心,它就容易成就。佛菩薩他想幫你,要不然沒法幫,你連個願都沒有,怎麼幫你?你有願了,佛菩薩就都瞅著你了。噢,你看見沒有?這漏點金光了,有點亮了,佛菩薩看你真正的清淨了,就開始幫你了。周圍的那護法有力量,他就保護你。你要貪嗔癡,那護法他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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