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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燈之光十 四聖谛▪P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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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乘佛教認爲:十二處、十八界不空,我與我所有是空。清淨、漂亮、美麗、完美的東西都不存在,是空性。世上不存在任何常住不滅的東西,一切都是無常,沒有常住不滅的微塵或粒子,它們的壽命都非常短暫,所以無常是空,但粒子卻存在,這就是小乘佛教的存在和不存在,空與不空。

  大乘密宗的空與不空,則包括了以下層面:

  第一個層面:我們所看到的不清淨世界與衆生並不存在,是空性。清淨的佛的壇城是存在的,不空,這是密宗的世俗谛。

  第二個層面:不但不清淨的世界不存在,連清淨的世界也不存在。菩薩所能見到的報身佛清淨壇城,也是如來藏光明能量的現相。實際上在佛的內在自性當中,這些都是不存在的,也是空。只有如來藏不空,佛的法身不空,報身和化身都是空。但我們不能把此處的“不空”,理解爲第二轉*輪當中被推翻的“不空”。如果將此二者混在一起,第二轉*輪時說一切都空,一切都不存在。叁轉*輪的時候,又回頭說有一個不空的東西,就會把思路攪亂。這時候的“不空”,是指這種光明的現相存在,但光明本身也是空性,這是最透徹最究竟的理解,也是密宗的勝義谛。

  但如果不修,再講什麼都沒有用。大圓滿和《六祖壇經》,都是很高深的法,六祖惠能大師就是因《金剛經》而證悟的。其實這些經典中所講的,也就是這些,沒有其他更多的內容了。如果按照順序去修行,感受到這些以後,立即就能證悟。不需要邏輯、理論,就能非常清楚地體會、感覺到。只有在沒有親自體會到的時候,才用得上理論和邏輯。通過理論,去證實隱蔽事物的存在與真實性。但已經現前的東西,就像眼睛可以看得見的東西一樣,就沒有必要用理論去證明了。在沒有體會的時候,邏輯非常有用。通過邏輯思維,最後可以達到沒有思維的境界。這種境界,就是最終的“不空”。在這個境界中,所有其它有漏的法都空了,這叫中觀他空。

  藏傳佛教裏面,講中觀他空講得最透徹的宗派,就是覺囊派。實際上他空﹑自空都是不矛盾的。在密宗裏面,所有的自空﹑他空都彙入一體、圓融無別。感受到了,既可以叫自空,也可以叫他空。如果沒有證悟,那就是說自空也不對,說他空也不准確,語言永遠都無法准確表達。證悟了,就一切都解決了。

  第四,無我

  了解無我之前,首先要知道“我”是什麼?這個“我”帶給我們什麼樣的影響;之後再了解“無我”是什麼,“無我”的修法是什麼。

  雖然在哲學中,“我是誰”“我從哪裏來”等問題,一直是古老的話題,但卻一直沒有確定性的答案。對于這個問題,除了佛法以外,所有的世間學科,都沒有一個准確而令人信服的答案。

  在佛教的中觀論典中,講了兩種“我執”:一個是俱生我執,也即先天具備的我執,這是包括動物在內的所有衆生都有的我執;另一個是遍計我執,也即因教派、學說等等而後天假設所生的我執。遍計我執不是人人都有,只有受過宗派教育的人才會有。

  俱生我執的對境,沒有一個具體的對象,只是一個很抽象的概念,是自己的意識所創建的自我。

  佛教把凡夫概念中的“我”,歸納成叁個特點,只要具備這叁個特點,就是凡夫所謂的“我”,也即中觀所說的“人我”。我要吃飯,我要去掙錢等等中的“我”,就屬于這類的“我”。

  第一,常住不滅。接受輪回概念的人會認爲,現在這個“我”,是從過去世來到這一世,以後還要從這一世,投生到下一世,其中的“我”始終存在,而且始終是一個,絕不會有很多我。這個“我”不是無常的,而是常住不滅的,從過去到現在,從現在到未來。即使不學佛、不信因果輪回的人也會認爲,小時候的我,少年時候的我,中年時候的我,與衰老時候的我是同一個我。我年輕的時候買很多保險,就是爲衰老時的我提供保障。如果認爲現在的我不是未來的我,就不會去買這些保險。不用邏輯推理,也不需要其他證明,我們憑著自己的感覺,就建立了“我”的一個特點——常住不滅。

  第二,獨一無二。雖然組成“我”的東西可以分爲肉體和精神,肉體又可以分爲頭、腳、手等部位,精神也可以分爲好的情緒、不好的情緒、中等的情緒等等,但“我”只有一個,構成我的成分都只能叫做“我”的身體、“我”的精神、“我”的手等等,所以,凡夫概念中的“我”,是獨一無二的。

  第叁,主宰。“我”像統治者一樣,能夠主宰身體,主宰精神,主宰外面的生活。“我”的身體、“我”的聲音、“我”的頭手等等,都是“我”所擁有的。

  具備這叁個條件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我們從來沒有看到過,也沒有聽見過,只有一個非常模糊的概念。但大家自來都覺得有一個“我”,並默認了這樣一個“我”的存在。“我”不幸福,“我”遇到了挫折、困難,被人嘲笑,被人看不起,被人欺負等等。爲了這個“我”,所以去做很多事情,會付出很多的犧牲,所有的行爲,都是在爲了這個“我”去奮鬥。包括哲學家、科學家等等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這就是“我”。哲學家沒有用邏輯去證實過“我”的存在,科學家也從來沒有用儀器去測量過“我”的存在。

  包括像笛卡爾這樣非常有影響力的哲學家也犯了同樣的錯誤,“我思故我在”,你可以懷疑其他東西的存在,但不可以懷疑“我”的存在。因爲我在思考,我在懷疑,所以“我”一定存在。

  但從佛教的角度來說,這種推斷卻是錯的。我們可以問他,思考問題的這個“精神”究竟是不是“我”?如果說精神是“我”,這是不成立的;如果說精神不是“我”,精神只是“我”的工具,“我”用精神去思考問題,那除了精神以外,“我”到底在什麼地方呢?“我”根本不可能找到。這就是用錯誤的邏輯在證實“我”的存在。

  笛卡爾的另外一個很嚴重的錯誤,是認爲動物沒有意識。之所以打動物的時候動物也會慘叫,那是像鬧鍾會響一樣只是一種機械運動。這一錯誤觀念,導致後來西方醫學和生物學在解剖狗和其他動物時,連麻醉藥都不打,因爲他們認爲動物沒有思維、沒有意識、沒有感受,也不會痛,這是多麼殘忍的行爲啊!這種自以爲是的錯誤邏輯,給許許多多的生命帶來了無窮的痛苦。

  現實生活當中,肯爲他人著想,爲他人付出的人非常少,絕大多數人是爲了自己。就算表面上是爲了他人,實際上也是爲了自己。所謂的自己,就是“我”。如果“我”真的存在,那爲了“我”付出也是值得的。但如果“我”並不存在,那我們所付出的一切,就都是在自欺欺人。就像夢中夢見發洪水,與其辛辛苦苦地去修堤壩抗洪,不如從夢中醒來,一切恐怖都會煙消雲散一樣。

  中觀論著中,講了很多尋找“我”的方法。比較簡單的,可以這樣觀察,如果“我”存在,那“我”存在的方式就有兩種可能:一,“我”就是身體和精神;二,肉體和精神都不是“我”,“我”獨立存在,不依賴于肉體和精神,卻在主宰肉體和精神。如果“我”真的存在,就只能以其中一種方式存在,不可能有第叁種方式。這裏面沒有任何教條和信仰的成分,即使沒有信仰的人,也可以去思維,這非常真實,也經得起考驗。

  前面已經確定了“我”必須具備的叁個條件,這不是佛製定的,而是每個人自己認定的。那我們可以從“我”的兩種存在方式上來觀察一下“我”是不是存在的,首先來看看肉體和精神是不是我。

  雖然絕大多數人認爲,“我”就是肉體,肉體就是“我”。自己出生時候的肉體,與死亡時候的肉體是同一個肉體。但僅僅從醫學的角度來講,我們現有的這個肉體從誕生到最後消失的幾十年的過程中,一直都在不斷變化,每過一段時間,所有的細胞都會徹底更換,醫學稱之爲新陳代謝。從佛教的角度來說,每一瞬間的肉體,都各不相同,前一瞬間和後一瞬間的身體,完全是兩回事。

  高速的運動,讓我們産生了無數錯覺。包括將運動的鵝卵石看成靜止的,以及早期的物理學所認爲的“原子是不可分割的最小粒子”等等。看不到原子的內部結構,是因爲原子核周圍的電子每秒鍾的運行速度高達一千公裏左右,我們的肉眼根本就無法分辨高速運轉的電子,而只能看到一個靜止的錯覺。

  還有,雖然地球在以每秒鍾29.79公裏的速度運轉,一分鍾可以運行一千七百多公裏,一個小時可以運行十萬七千多公裏,遠遠高于動車一小時200多公裏的速度,但我們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反而覺得地球很穩定地停著。這也是錯覺之一。

  所有人都非常相信自己的感官,認爲眼睛所看到的鵝卵石、磚頭、鋼材、樓房等等,都是客觀存在的,但實際上這些都僅僅是幻覺而已。

  包括早期地心說的大行其道,日心說的一敗塗地。大家都覺得,既然太陽從東邊升起在西邊沈落,就一定是太陽在圍著地球轉,卻沒有考慮到地球自轉的原因,這都是公衆一致的錯覺所引發的結果。

  我們會認爲,昨天的河水,今天的河水與明天的河水,都是同一條河流的河水。我昨天過了這座橋,我今天也在過這座橋,我明天也將過這座橋等等。這都屬于意識的錯誤。

  所以,佛一直對我們說,不要相信自己的五種感官。現在的高科技,已經印證了這一切。我們的感官真的沒有看到過物質的真相,即使看到了一點點真相,意識也會把它弄成另一番模樣。錯誤的觀念和邪見,讓我們長時不得解脫,這就是無明。

  20世紀科學家們最頭疼的問題,就是不知道物質是什麼。最早的時候大家都認爲,肉眼所見的桌子等等就是物質;後來又發現,原子才是真正不可分割的物質;後來這也不對了,因爲原子裏面還有質子、中子之類的東西;再後來又認爲,誇克是真正的物質;現在發現,一切的東西都是幻覺,都是弦的振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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