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和義工一起搬運,途中還要和他談佛法,給他歡喜。
吃飯時幫他添飯、倒茶水,了解其心理需要。
記得在宜蘭時,那時的美工人才很少,楊錫銘先生發心要爲我的幼兒園畫壁畫。我很感激,成天陪著他,替他准備畫筆、顔料、調色板、尺、茶水等,就好象是學徒一樣。我絲毫不敢怠慢的誠意深深打動對方,後來楊先生還皈依了佛教。
朱橋先生是五十年代非常有名的編輯,其負責的《幼獅》雜志,更帶動了那時社會上所有雜志重視美工。朱橋先生在替我編《今日佛教》時,時常工作到深夜,不知有多少寒流的夜晚,都是我在陪他。他常勸我:“師父!您先去休息吧!”我還是陪著他,等到適當時間,煮碗面或泡杯牛奶給他吃,他也是爲我的誠意所感。後來,我們的《今日佛教》也帶動佛教的雜志進步。
如果徒衆都能像我一樣的對待義工,惜緣的帶動、輔導、協助,讓他們能進入工作狀況,自然對工作推展有很大的助益。不要輕易使喚義工,不要不顧念義工,你若無情,他那會有義?
“開口動舌無益于人,戒之莫言;
舉心動念無益于人,戒之莫起;
舉足動步無益于人,戒之莫行。”
晚,八時,回到西來寺。
叁月 二十六日 星期二
應心定之邀,上午八時,參加西來寺每周例行會報。今討論的事項有“美國佛光會成立大會”、“皈依典禮”、“佛經講座”、“傳授在家五戒菩薩戒”、“中華學校”、“文化技藝班”……等多項工作。
爲了負起在西方弘揚佛法的工作,每個徒衆都應該好好自我充實,如何修行?如何讀書?如何辦事?如何待人接物?如何處理寺務?如何與人協調?……來自我健全。
會中,依日請示,有交響樂團想在大雄寶殿表演,是否允其所求?大殿是禮佛的場所,與佛法無關者,不可使用大殿。鹽湖城的摩門教,爲了保持殿內的氣氛和神秘,主殿是經年不開啓的。
又提到,如果加州發生地震,西來寺建築十分牢固,可否供居民避難之用?那是當然!不僅提供並要積極參與急難救濟的工作。
曾有人問我,爲什麼不把建寺院的錢拿去建醫院?建寺是淨化心靈,醫院是養護身體,其實身心保養都很重要,佛光山每天有二十叁部施診車在各地醫療,但接受醫療的人,煩惱仍然很多。
一般社會人士,只要花一百元、二百元,就以“善心人士”自居,造成社會虛浮風氣。弘揚佛法,仍是當今佛教徒最大的任務。
日前,《遠見》雜志社長高希均教授,希望我再度爲《遠見》講演。
有人批評我講演內容太通俗,依我的程度,我也可以講得讓大家聽不懂,但這並非是我本願,佛教之所以讓一般人不易親近,就是太抽象,令人摸不著邊際,我喜歡佛法爲大家所接受,就是要講得讓人聽得懂,所以我一生都提倡大衆化、通俗化、普遍化的佛教。
晚,七時,陸大聲先生來訪。
陸先生久已和我提及要在西來寺成立一個“西來寫作坊”,以成就大陸、臺灣、香港等地有名的作家一個寫作環境。“寫作一如宗教,受感應者一定謀自救之道”,我很支持這個構想,希望“西來寫作坊”能辦得長久,又有特色。
蓮華寺慧光今天到移民局替我辦白皮書的簽證。移民局的官員問慧光,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慧光就拿《普門》雜志第一二二期的封面給他看,指著我和達賴喇嘛的合照問簽證官道:“你知道這個人嗎?”
簽證官:“我知道,他是達賴喇嘛。”
慧光又指著我,說道:“他和達賴喇嘛一樣大。”
前後只花一小時,就簽過了。
慚愧,沾光,沾光,今天真沾活佛的光了。
叁月 二十七日 星期叁
最近,翻開報紙,真是叫人看得觸目驚心。世界不成世界,人不成人。光是今天的《世界日報》上就有:
大陸出現“人肉包子”。四川省某個體戶經營餐館生意,在追逐商業暴利的驅使下,夥同其在火葬場工作的弟弟,盜用死屍臀部和大腿的肉製造人肉包子出售。爲提防顧客品出肉餡的異味,他們拌以大量麻辣醬,訛稱“川味蒸包”。
日本福岡縣伊來初級中學的教師強迫二個學生爬進福岡海灘一個寬一公尺,深一公尺的洞中,並用沙將他們掩埋至頸部半小時,因爲二個學生詐騙同學。教師還被控把拒穿校服的學生的頭發剃掉,以及幾次把學生吊起來。觀察家說,體罰及其它嚴厲措施雖受法律禁止,但在日本學校中普遍存在。
加州飽爾溫公園市一對華裔婆媳元月間遭人勒斃,在中、美警方協力偵辦下終于破案。偵訊時,經營油漆公司的凶嫌坦承向這對婆媳催討一筆打麻將的賭債,雙方沖突後,他以平常做油漆工程隨身所帶的布繩勒斃兩人。
美國陸軍技術士裏格斯,從波斯灣戰場返國後,在底特律街頭遇害,凶手是其妻和小舅。裏格斯的妻子說:她計畫利用裏格斯的軍人人壽保險金五萬元以及在民間保險賠償金,到護士學校求學。
……
諸如此類的消息,真是層出不窮。實在令人挂念“社會亂象何時了?”
中午,上海張綏教授、千家駒夫婦、劉千石夫婦、胡金铨、寒山碧、程凱、蔔大中、賈學魁等人相繼來訪。
張綏教授(上海東方研究所所長、上海大學教授)專門從事佛教的寫作和發展。他很希望他的兒子能進西來大學就讀。
胡金铨先生爲國際知名導演,最近出席柏林影展歸來。
劉千石先生(香港基督教工業總會總幹事)爲香港民主派領袖之一,當選一九九○年傑出民主人士之一。曾經帶團訪問佛光山。
寒山碧先生爲《鄧小平評傳》作者,因參加舊金山民主教育基金會一九九○年中國傑出民主人士頒獎典禮來美。贈我《鄧小平評傳》一、二、叁冊。非常謝謝。
程凱先生原任《人民日報》駐深圳記者,後任《海南日報》總編輯。
晚上搭機前往舊金山,心定、永均、滿和等人隨行。班機抵達舊金山後,依照、黃金城等人來接機。
依照向我報告佛光會推動的情形以及曾敏敏博士(舊金山分會會長)邀他參與讀書會等。
我鼓勵依照把觸角伸出去。蝸牛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把觸角伸出去,往外面的世界探一探。基督教、天主教教士每到一個地方,都要先了解當地的風俗、民情、習慣等。
很多事情不做永遠不會,做了就是經驗。
當初在宜蘭時,從一九五五年開始,初一到初五舉行新春布教講演。講國語者,就配以臺語翻譯;講臺語者,就配以國語翻譯。每天十人上臺,五天下來,國臺語講演各二十五人。我發覺慈莊、慈惠、慈容很會講。然後就鼓勵他們環島布教。我以這個方式訓練了很多布教師。
記得一九五五年慈容在臺中商職大禮堂,對數千聽衆說:
“全世界的宗教,以佛教的教主最偉大。
全世界的宗教,以佛教的信徒最多。
全世界的宗教,以佛教的文化最豐富。
全世界的宗教,以佛教的財富最多。
全世界的宗教,以佛教的教義最究竟。
臺下的聽衆,拚命鼓掌叫好。當時佛教備受壓抑,很多佛教徒聽到原來佛教是這麼好,終于能揚眉吐氣,都十分痛快。
應依照的要求,爲叁寶寺大殿的紅柱題字。
“佛光法水常住叁寶寺
功德平安永在信徒家”
依照等人十分歡喜。
叁月 二十八日 星期四
我時常到各別分院巡視,徒衆的個性大多了若指掌,有的徒衆脾氣像“機關槍”,有的像“小鋼炮”,有的像“手榴彈”。叁個人聯合起來對付外侮,是很管用的;如果內鬥,則會大傷元氣。
中午十二點半,搭機前往加拿大溫哥華,機程要二小時半。
世界佛教會的馮公夏老居士、馮馮居士,羅午堂先生、沈劉心麗、楊兆愉、廖慧美小姐等人接機。
溫哥華正是櫻花盛開的時節,觸目所及,美不勝收。
在潘水添先生的寓所,聚集許多臺灣來的新移民。他們很關心子女的教育問題,有人問我:“如何替子女開智能?”
只要兒女養成聽話的習慣,就能開智能。老師上課時,專心的聽講自然就能了解課程的內容,學習才會有成果。如果上課時只顧著玩鉛筆,學習效果就要打折扣了。
心定講了一則故事:“青蛙媽媽教兒子”,小青蛙老是和媽媽唱反調,媽媽教他往東,他偏偏往西;媽媽教他往西,他偏偏往東。有一天,青蛙媽媽知道自己快要死了。青娃媽媽喜歡住在山上,不喜歡住在水邊。因爲小青蛙常和青蛙媽媽唱反調,所以青蛙媽媽交待兒子把牠葬在水邊。平常不聽話的小青蛙突然良心發現,聽從媽媽的話,就把青蛙媽媽葬在水邊。
黃昏時,擔心媽媽會寂寞,就在水邊哇哇叫。
下雨時,擔心媽媽被水沖走,也在水邊哇哇叫。
媽媽在世的時候不聽話,死後再來傷心,難過的哇哇叫已經來不及了。
“父母原來樹木同,那能免得落秋風;
勸君盡力生時養,死後悲號總是空。”
五點多時,接受《世界日報》記者王廣滇的訪問。
訪問結束後,我們在佛堂誦經祈福。
晚,七時,在世界佛教會講演。
回到安單的住處(金山木業負責人許錦源府上),陸吳萍貞、姜太太、趙國珍女士等人紛紛來問法。
十時叁十分,承沈太太、陸太太好意,開車載我們到ChinaTown等地看夜景。
“菩薩清涼月,常遊畢竟空;
衆生心垢淨,菩提影現中。”
叁月 二十九日 星期五
上午八時多,到沈家府上家庭普照,並在其觀音菩薩像前,爲大家誦經祈福。
余錦珍先生向我表示,溫哥華有觀音寺、金佛寺和世界佛教會,都是講廣東話的道場。許多臺灣去的新移民,除了有語言的隔閡外也不易和大家打成一片,希望佛光山能“發心”到當地建個道場,供大家禮佛。
“發心”我是有的,是否要建立道場就看當地的因緣如何了。
九點多,馮馮居士等人來接我們到裏奇蒙(Richmond)的觀音寺。路途中,馮馮告訴我,他昨天晚上看到一架飛碟,像…
《勤耕心田 1991.3.16~1991.3.31》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