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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禦選語錄(清 世宗皇帝 選)▪P55

  ..續本文上一頁偈曰。叁間茅屋從來住。一道神光萬境閑。莫把是非來辨我。浮生穿鑿不相關。又曰。一池荷葉衣無數。滿地松花食有余。剛被世人知住處。又移茅屋入深居。因燒庵。不知所如。故人亦稱隱山和尚。

  襄州龐蘊居士

  唐貞元初。谒石頭。乃問不與萬法爲侶者是甚麼人。頭以手掩其口。豁然有省。後與丹霞爲友。一日石頭問曰。見老僧以來。日用事作麼生。士曰。若問日用事。即無開口處。乃呈偈曰。日用事無別。惟吾自偶諧。頭頭非取舍。處處沒張乖。朱紫誰爲號。邱山絕點埃。神通並妙用。運水及搬柴。頭然之。曰子以缁耶素耶。士曰。願從所慕。遂不剃染。後參馬祖。問曰。不與萬法爲侶者是甚麼人。祖曰。待汝一口吸盡西江水即向汝道。士于言下頓領玄旨。

  士見丹霞。霞作走勢。士曰。猶是抛身勢。作麼生是颦呻勢。霞便坐。士以拄杖劃地作七字。霞于下劃個一字。士曰。因七見一。見一忘七。霞便起去。士曰。更坐少時。猶有第二句在。霞曰。向這裏著語得麼。士遂哭出去。

  士悟後。以舟盡載珍橐數萬。沈之湘流。舉室修行有女名靈照。常鬻竹漉籬以供朝夕。有偈曰。有男不婚。有女不嫁。大家團栾頭。共說無生話。

  士一日庵中獨坐。蓦地雲。難難。十石油麻樹上攤。龐婆接聲雲。易易。百草頭上祖師意。靈照雲。也不難。也不易。饑來吃飯困來睡。

  士坐次。問靈照曰。古人道明明百草頭。明明祖師意作麼生。照曰。老老大大。作這個語話。士曰。你作麼生。照曰。明明石草頭。明明祖師意。士乃笑。

  士賣竹漉籬。下橋吃撲。靈照見。亦去爺邊倒。士日。你作甚麼。照曰。見爺倒地。某甲相扶。士曰。賴是無人見。

  士將入滅。謂靈照曰。視日早晚。及午以報。照遽報。日巳中矣。而有蝕也。士出戶觀次。靈照即登父座。合掌坐亡。士笑曰。我女鋒捷矣。于是更延七日。州牧于公□問疾次。士謂之曰。但願空諸所有。慎勿實諸所無。好去。世間皆如影響。言訖。枕于公膝而化。遺命焚棄江湖。

  藥山惟俨禅師

  住藥山後。海衆四集。遵布衲浴佛。師曰。這個從汝浴。還浴得那個麼。遵曰。把將那個來。師乃休。

  院主報打鍾也。請和尚上堂。師曰。汝與我擎缽盂去。曰和尚無手來多少時。師曰。汝只是枉披袈裟。曰某甲只恁麼。和尚如何。師曰。我無這個眷屬。

  謂雲岩曰。與我喚沙彌來。岩曰。喚他來作甚麼。師曰。我有個折腳铛子。要他提上挈下。岩曰。恁麼則與和尚出只手去也。師便休。

  園頭栽菜次。師曰。栽即不障汝栽。莫教根生。曰既不教根生。大衆吃甚麼。師曰。汝還有口麼。頭無對。

  師晚參雲。我有一句子。待特牛生兒即向汝道。時有僧便出雲。特牛生兒也。只是和尚不道。師喚侍者將燈來。其僧便抽身入衆。

  師問龐居士。一乘中還著得這個事麼。士曰。某甲只管日求升合。不知還著得麼。師曰。道居士不見石頭得麼。士曰。拈一放一。未爲好手。師曰。老僧住持事繁。士珍重便出。師曰。拈一放一的是好手。士曰。好個一乘問宗。今日失卻也。師曰是是。

  師因僧問學人有疑。請師決。師曰。待上堂時來。與阇黎決疑。至晚上堂。衆集。師曰。今日請決疑上座在甚麼處。其僧出衆而立。師下禅床把住曰。大衆。這僧有疑。便與一推。卻歸方丈。

  問僧年多少也。僧雲。七十二也。師雲。是年七十二那。僧雲是。師便打。

  問已事未明。乞和尚指示。師良久曰。吾今爲汝道一句亦不難。只宜汝于言下便見去。猶較些子。若更入思量。卻成吾罪過。不如且各合口。免相累及。

  師令供養主抄化。甘贽行者問。甚處來。曰藥山來。甘曰作麼。曰教化。甘曰。將得藥來麼。曰行者有甚麼病。甘便舍銀兩錠。意山中有人。必不受此。主歸納疏。師問曰。子歸何速。主舉前話。師曰。速送還他。子著賊了也。主遂送還。甘曰。由來有人。益金以施。

  師久不升座。一日院主白雲。大衆久思和尚示誨。曰打鍾著。時大衆才集定。便下座歸方丈。院主隨後問雲。和尚許爲大衆說話。爲甚麼一言不措。師曰。經有經師。律有律師。爭怪得老僧。

  丹霞天然禅師

  一日石頭告衆曰。來日鏟佛殿前草。至來日。大衆諸童行各備鍬钁鏟草。獨師以盆盛水沐頭。于石頭前胡跪。頭見而笑之。便與剃發。又爲說戒。師乃掩耳而出。再往江西谒馬祖。未參禮。便入僧堂內騎聖僧頸而坐。時大衆驚愕。遽報馬祖。祖躬入堂視之。曰我子天然。師即下地禮拜曰。謝師賜法號。因名天然。祖問從甚處來。師曰石頭。祖曰。石頭路滑。還跶倒汝麼。師曰。若跶倒。即不來也。乃杖錫觀方。

  過慧林寺。遇天大寒。取木佛燒火向。院主诃曰。何得燒我木佛。師以杖子撥灰曰。吾燒取舍利。主曰。木佛何有舍利。師曰。既無舍利。更取兩尊燒。主自後眉須墮落。

  明日再往禮拜。見國師便展坐具。國師曰。不用不用。師退後。國師曰。如是如是。師卻進前。國師曰。不是不是。師繞國師一匝便出。國師曰。去聖時遙。人多懈怠。叁十年後。覓此漢也難得。

  訪龐居士。見女子靈照洗菜次。師曰。居士在否。女子放下菜籃叉手而立。師又問居士在否。女子提籃便行。師遂回。須臾居士歸。女子乃舉前話。士曰。丹霞在麼。女曰去也。士曰。赤土塗牛奶。

  師問龐居士。昨日相見何似今日。士曰。如法舉昨日事來。作個宗眼。師曰。只如宗眼還著得龐公麼。士曰。我在你眼裏。師曰。某甲眼窄。何處安身。士曰。是眼何窄。是身何安。師休去。士曰。更道取一句。便得此話圓。師亦不對。士曰。就中這一句無人道得。

  師與龐居士行次。見一泓水。士以手指曰便與麼。也還辨不出。師曰。灼然是辨不出。士乃戽水潑師二掬。師曰。莫與麼。莫與麼。士曰。須與麼。須與麼。師卻戽水發士叁掬。師曰。正與麼時。堪作甚麼。士曰。無外物。師曰。得便宜者少。士曰。誰是落便宜者。

  問僧甚麼處宿。曰山下宿。師曰。甚麼處吃飯。曰山下吃飯。師曰。將飯與阇黎吃底人還具眼也無。僧無對。

  潮州大顛禅師

  僧問其中人相見時如何。師曰。早不其中也。曰其中者如何。師曰。不作個問。

  韓文公一日相訪。問師春秋多少。師提起數珠曰會麼。公曰不會。師曰。晝夜一百八。公不曉遂回。次日再來。至門前見首座。舉前話問。意旨如何。座扣齒叁下。及見師。理前問。師亦扣齒叁下。公曰。元來佛法無兩般。師曰。是何道理。公曰。適來問首座亦如是。師乃召首座問是汝如此對否。座曰是。師便打。趁出院。

  文公又一日白師曰。弟子軍州事繁。佛法省要處乞師一語。師良久。公罔措。時叁平爲侍者。乃敲禅床叁下。師曰作麼。平曰。先以定動。後以智拔。公乃曰。和尚門風高峻。弟子于侍者邊得個入處。

  僧問苦海波深。以何爲船筏。師曰。以木爲船筏。曰恁麼即得度也。師曰。盲者依前盲。啞者依前啞。

  一日將癢和子廊下行。逢一僧問訊次。師以癢和子蓦口打曰會麼。曰不會。師曰。大顛老野狐。不曾孤負人。

  潭州長髭禅師

  師問僧甚處來。曰九華山控石庵。師曰。庵主是甚麼人。曰馬祖下尊宿。師曰。名甚麼。曰不委他法號。師曰。他不委。你不委。曰尊宿眼在甚處。師曰。若是庵主親來。今日也須吃棒。曰賴遇和尚放過某甲。師曰。百年後討個師僧也難得。

  李行婆來。師乃問憶得在绛州時事麼。婆曰。非師不委。師曰。多虛少實在。婆曰。有甚諱處。師曰。念你是女人。放你拄杖。婆曰。某甲終不見尊宿過。師曰。老僧過在甚麼處。婆曰。和尚無過。婆豈有過。師曰。無過底人作麼生。婆乃豎拳曰。與麼總成顛倒。師曰。實無諱處師見僧。乃擒住曰。獅子兒。野幹屬。僧以手作撥眉勢。師曰。雖然如此。猶欠哮吼在。僧擒住師曰。偏愛行此一機。師與一掴。僧拍手叁下。師曰。若見同風。汝甘與麼否。曰終不由別人。師作撥眉勢。僧曰。猶欠哮吼在。師曰。料想不由別人。

  汾州石樓禅師

  僧問未識本來性。乞師方便指。師曰。石樓無耳朵。曰某甲自知非。師曰。老僧還有過。曰和尚過在甚麼處。師曰。過在汝非處。僧禮拜。師便打。

  大同濟禅師

  米胡領衆來。才欲相見。師便拽轉禅床。面壁而坐。米于背後立少時。卻回客住。師曰。是即是。若不驗破。巳後遭人貶剝。令侍者請米。米卻拽轉禅床便坐。師乃繞禅床一匝。便歸方丈。米卻拽倒禅床。領衆便出。

  訪龐居士。士曰。憶在母胎時。有一則語。舉似阿師。切不得作道理主持。師曰。猶是隔生也。士曰。向道不得作道理。師曰。驚人之句。爭得不怕。士曰。如師見解。可謂驚人。師曰。不作道理。卻成作道理。士曰。不但隔一生兩生。師曰。粥飯底僧。一任檢責。士鳴指叁下。

  師見龐居士來。便掩卻門曰。多知老翁。莫與相見。士曰。獨坐獨語。過在阿誰。師便開門。才出。被士把住曰。師多知。我多知。師曰。多知且置。閉門開門。卷之與舒。相較幾許。士曰。只此一問。氣急殺人。師默然。士曰。弄巧成拙。

  一日問龐居士。是個語言。古今少人避得。只如龐公還避得麼。曰諾。師再舉前話。士曰。甚麼處去來。師曰。非但如今。古人亦有此語。士作舞而出去。師曰。風顛老。風顛老。自過教誰檢。

  士來訪。提起笊籬喚曰。大同師。大同師。師不顧。士曰。石頭一宗。瓦解冰消。師曰。若不得龐公輩。灼然如此。士抛下笊籬曰。甯教不直一文錢。師曰。錢雖不直。欠他又爭得。士作舞而退。師乃提起笊籬曰。龐公龐公。士曰。你要我笊籬。我要你木杓。師作舞而退。士撫掌笑曰。歸去來。歸去來。

  黃檗希運禅師

  師上堂。衆才集。師拈拄杖一時打散。複召大衆。衆回首。師曰。月似彎弓。少雨多風。問如何是西來意。師便打。

  一日上堂。大衆雲集。乃曰。汝等諸人欲何所求。以拄杖趁之。大衆不散。師卻複坐曰。汝等諸人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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