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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御选语录(清 世宗皇帝 选)▪P54

  ..续本文上一页执仰山手作舞曰。猩猩。与汝相见了。譬如蟭螟虫。在蚊子眼睫上作窠。向十字街头叫云。土旷人稀。相逢者少。

  三角总印禅师

  师示众曰。凡说法须用应时应节。时有僧问曰。四黄四赤时如何。师曰。三月杖头挑。曰为甚么满肚皮贮气。师曰。争奈一条绳何。曰如何得出气去。师曰。直待皮穿。

  僧问如何是三宝。师曰。禾麦豆。曰学人不会。师曰。大众欣然奉持。

  汾州无业禅师

  师谒马祖。祖睹状貌奇伟。语音如钟。乃曰。巍巍堂堂。其中无佛。师礼跪而问曰。三乘文学。粗穷其旨。常闻禅门即心是佛。实未能了。祖曰。只未了底心即是。更无别物。师曰。如何是祖师西来密传心印。祖曰。大德正闹在。且去别时来。师才出。祖召曰大德。师回首。祖曰。是甚么。师便领悟。乃礼拜。祖曰。, 这钝汉礼拜作么。,

  师既住后。凡学者致问。多答之曰莫妄想。

  师曰。诸佛不曾出世。亦无一法与人。但随病施方。遂有十二分教。如将蜜果换苦葫芦。淘汝诸人业根。

  又云。他古德道人得意之后。茅茨石室。向折脚铛中煮饭吃。过三二十年。名利不干怀。财宝不为念。大忘人世。隐迹岩丛。君王命而不来。诸侯请而不赴。岂同我辈贪名爱利。汨没世涂。如短贩人。

  芙蓉太毓禅师

  师因行食到庞居士前。居士拟接。师乃缩手曰。生心受施。净名早诃。去此一机。居士还甘否。居士曰。当时善现岂不作家。师曰。非关他事。居士曰。食到口边。被他夺却。师乃下食。居士曰。不消一句。

  居士又问马大师著实为人处。还分付吾师否。师曰。某甲尚未见他。作么生知他著实处。居士曰。只此见知也无讨处。师曰。居士也不得一向言说。居士曰。一向言说。师又失宗。若作两向三向。师还开得口否。师曰。直是开口不得。可谓实也。居士抚掌而出。

  利山和尚

  僧问众色归空。空归何所。师曰。舌头不出口。曰为甚么不出口。师曰。内外一如故。

  松山和尚

  师同庞居士吃茶。士举橐子曰。人人尽有分。为甚么道不得。师曰。只为人人尽有。所以道不得。士曰。阿兄为甚么却道得。师曰。不可无言也。士曰。灼然灼然。师便吃茶。士曰。阿兄吃茶。为甚么不揖客。师曰谁。士曰庞公。师曰。何须更揖。后丹霞闻。乃曰。若不是松山。几被个老翁惑乱一上。士闻之。乃令人传语霞曰。何不会取未举橐子时。

  紫玉山道通禅师

  于□相公问。如何是黑风吹其船舫。漂堕罗刹鬼国。师曰。于□客作汉。问恁么事作么。于公失色。师乃指曰。这个便是漂堕罗刹鬼国。公又问如何是佛。师唤相公。公应诺。师曰。更莫别求。药山闻曰。噫。可惜于家汉。生理向紫玉山中。公闻乃谒见药山。山问曰。闻相公在紫玉山中大作佛事。是否。公曰不敢。乃曰。承闻有语相救。今特来。山曰。有疑但问。公曰。如何是佛。山召于□。公应诺。山曰。是甚么。公于此有省。

  五台隐峰禅师

  师问石头如何得合道去。头曰。我亦不合道。师曰。毕竟如何。头曰。汝被这个碍得多少时耶。

  石头铲草次。师在左侧叉手而立。头飞铲子向师前铲一株草。师曰。和尚只铲得这个。不铲得那个。头提起铲子。师接得便作铲草势。头曰。汝只铲得那个。不解铲得这个。师无对。

  师推车次。马祖展脚在路上坐。师曰。请师收足。祖曰。巳展不缩。师曰。巳进不退。乃推车碾损祖脚。祖归法堂。执斧子曰。适来碾损老僧脚底出来。师便出。于祖前引颈。祖笑置斧。

  到南泉。值众参次。泉指净瓶曰。铜瓶是境。瓶中有水。不得动著境。与老僧将水来。师拈起净瓶向泉面前泻。泉便休。

  到沩山。便入堂。于上板头解放衣钵。沩闻师叔到。先具威仪下堂内相看。师见来。便作卧势。沩便归方丈。师乃发去。少间沩山问侍者。师叔在否。曰巳去。沩曰。去时有甚么语。曰无语。沩曰。莫道无语。其声如雷。

  师在襄州破威仪堂。只著衬衣。于砧椎边拈椎云。道得即不打。于时大众默然。师便打一下。

  南岳西园昙藏禅师

  师一日自烧浴次。僧问何不使沙弥。师抚掌三下。

  东厨有一大蟒长数丈。张口呀气。毒焰炽然。侍者请避之。师曰。死可逃乎。彼以毒来。我以慈受。毒无实性。激发则强。慈苟无绿。冤亲一揆。言讫。其蟒按首徐行。条然不见。

  磁州马头峰神藏禅师

  上堂。知而无知。不是无知而说无知。便下座。

  乌臼和尚

  玄绍二上座参。师乃问二禅客发足甚么处。玄曰江西。师便打。玄曰。久知和尚有此机要。师曰。汝既不会。后面个师僧祇对看。绍拟近前。师便打曰。信知同坑无异土。参堂去。

  问僧近离甚处。曰定州。师曰。定州法道何似这里。曰不别。师曰。若不别。更转彼中去。便打。僧曰。棒头有眼。不得草草打人。师曰。今日打著一个也。又打三下。僧便出去。师曰。屈棒元来有人吃在。曰争奈杓柄在和尚手里。师曰。汝若要。山僧回与汝。僧近前夺棒打师三下。师曰。屈棒屈棒。曰有人吃在。师曰。草草打著个汉。僧礼拜。师曰。却与么去也。僧大笑而出。师曰。消得恁么。消得恁么。

  古寺和尚

  丹霞来参经宿。明旦粥熟。行者只盛一钵与师。又盛一碗自吃。殊不顾丹霞。丹霞亦自盛粥吃。行者曰。五更侵早起。更有夜行人。丹霞问师。何不教训行者。得恁么无礼。师曰。净地上不要点污人家男女。丹霞曰。几不问过这老汉。

  石臼和尚

  师初参马祖。祖问甚么处来。师曰。乌臼来。祖曰。乌臼近日有何言句。师曰。几人于此茫然。祖曰。茫然且置。悄然一句作么生。师乃近前三步。祖曰。我有七棒寄打乌臼。你还甘否。师曰。和尚先吃。某甲后甘。

  本溪和尚

  师因庞居士问。丹霞打侍者意在何所。师曰。大老翁见人长短在。居士曰。为我与师同参。方敢借问。师曰。若恁么从头举来。共你商量。居士曰。大老翁不可共你说人是非。师曰。念翁年老。居士曰。罪过罪过。

  石林和尚

  师见庞居士来。乃竖起拂子曰。不落丹霞机。试道一句子。居士夺却拂子。却自竖起拳。师曰。正是丹霞机。居士曰。与我不落看。师曰。丹霞患哑。庞公患聋。居士曰。恰是。师无语。居士曰。向道偶尔。又一日问居士。某甲有个借问。居士莫惜言语。居士曰。便请举来。师曰。元来惜言语。居士曰。这个问讯。不觉落他便宜。师乃掩耳曰。作家作家。

  镇州金牛和尚

  师每自做饭供养众僧。至斋时。舁饭桶到堂前作舞。呵呵大笑曰。菩萨子。吃饭来。

  百灵和尚

  师一日与庞居士路次相逢。问曰。南岳得力句。还曾举向人也无。士曰。曾举来。师曰。举向甚么人。士以手自指曰庞公。师曰。直是妙德空生。也赞叹不及。士却问阿师得力句。是谁得知。师戴笠子便行。士曰善为道路。师更不回首。

  则川和尚

  师摘茶次。庞蕴曰。法界不容身。师还见我否。师曰。不是老师。洎答公话。士曰。有问有答。盖是寻常。师乃摘茶不听。士曰。莫怪适来容易借问。师亦不顾。士喝曰。这无礼仪老汉。待我一一举向明眼人。师乃抛却茶篮。便归方丈。

  一日在方丈内坐。士来见。乃曰。只知端居丈室。不觉僧到参时。师垂下一足。士便出。行三两步却回。师乃收足。士曰。可谓自由自在。师曰。我是主。士曰。阿师只知有主。不知有客。师唤侍者点茶。士作舞而出。

  忻州打地和尚

  师自江西领旨。常晦其名。凡学者致问。唯以棒打地示之。时谓之打地和尚。一日被僧藏却棒。然后致问。师但张其口。僧问门人曰。只如和尚。每日有人问。便打地。意旨如何。门人即于灶内取柴一片。掷置釜中。

  江西椑树和尚

  师卧次。道吾近前牵被覆之。师曰作么。吾曰盖覆。师曰。卧底是。坐底是。吾曰。不在这两处。师曰。争奈盖覆何。吾曰。莫乱道。

  道吾一日从外归。师问甚么处去来。道吾曰。亲近来。师曰。用簸这两片皮作么。道吾曰借。师曰。他有从汝借。无作么生。道吾曰。只为有所以借。

  净杯和尚

  凌行婆来礼拜。师与坐吃茶。婆乃问尽力道不得底句。分付阿谁。师曰。浮杯无剩语。婆曰。未到浮杯。不妨疑著。师曰。别有长处。不妨拈出。婆敛手哭曰。苍天中更添冤苦。师无语。婆曰。语不知偏正。理不识倒邪。为人即祸生。后有僧举似南泉。泉曰。苦哉浮杯。被这老婆摧折一上。婆后闻。笑曰。王老师犹少机关在。澄一禅客逢见行婆。便问怎生是南泉犹少机关在。婆乃哭曰。可悲可痛。一罔措。婆曰。会么。一合掌而立。婆曰。伎死禅和。如麻似粟。一举似赵州。州曰。我若见这臭老婆。问教口哑。一曰。未审和尚怎生问他。州便打。一曰。为甚么却打某甲。州曰。似这伎死汉不打。更待几时。连打数棒。婆闻却曰。赵州合吃婆手里棒。后僧举似赵州。州哭曰。可悲可痛。婆闻此语。合掌叹曰。赵州眼光烁破四天下。州令僧问如何是赵州眼。婆乃竖起拳头。僧回举似赵州。州作偈曰。当机觌面提。觌面当机疾。报汝凌行婆。哭声何得失。婆以偈答曰。哭声师巳晓。巳晓复谁知。当时摩竭国。几丧目前机。

  潭州龙山和尚

  洞山与密师伯行脚。见溪流菜叶。洞曰。深山无人。因何有菜随流。莫有道人居否。乃相与拨草。溪行五七里间。忽见师羸形异貌。放下行李问讯。师曰。此山无路。阇黎从何处来。洞曰。无路且置。和尚从何而入。师曰。我不从云水来。洞曰。和尚住此山多少时耶。师曰。春秋不涉。洞曰。和尚先住。此山先住。师曰不知。洞曰。为甚么不知。师曰。我不从人天来。洞曰。和尚得何道理。便住此山。师曰。我见两个泥牛斗入海。直至于今绝消息。洞山始具威仪礼拜。便问如何是主中宾。师曰。青山覆白云。曰如何是宾中主。师曰。长年不出户。曰宾主相去几何。师曰。长江水上波。曰宾主相见。有何言说。师曰。清风拂白月。洞山辞退。师乃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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