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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燈會元(宋 普濟 著)▪P129

  ..續本文上一頁「爲甚麼不道?」師曰:「得恁麼不識好惡!」

  百丈安禅師

  洪州百丈明照安禅師,新羅人也。僧問:「一藏圓光,如何是體?」師曰:「勞汝遠來。」曰:「莫便是一藏圓光麼?」師曰:「更吃一碗茶。」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手巾寸半布。」問:「萬法歸一,一歸何處?」師曰:「未有一個人不問。」問:「如何是極則處?」師曰:「空王殿裏登九五,野老門前不立人。」問:「隨緣認得時如何?」師曰:「未認得時作麼生?」問:「如何是毗盧師?」師曰:「人天收不得。」曰:「如何是一代時教?」師曰:「義例分明。」

  黃檗慧禅師

  瑞州黃檗山慧禅師,洛陽人也。少出家,業經論。因增受菩薩戒,而歎曰:「大士攝律儀,與吾本受聲聞戒,俱止持作犯也。然于篇聚增減,支本通別,製意且殊,既微細難防,複于攝善中未嘗行于少分,況饒益有情乎?且世間泡幻,身命何可留戀哉!」由是置講課,欲以身捐于水中,飼鱗甲之類。念已將行,偶二禅者接之款話,說:「南方頗多知識,何滯于一隅?」師從此回志參尋,屬關津嚴緊,乃謂守吏曰:「吾非玩山水,誓求祖道,他日必不忘恩也。」吏者察其志,遂不苛留,且謂之曰:「師既爲法忘身,回時願無吝所聞。」師欣謝,直造疏山,時仁和尚坐法堂受參。師先顧視大衆,然後致問曰:「刹那便去時如何?」山曰:「[逼-人]塞虛空,汝作麼生去?」師曰:「[逼-人]塞虛空,不如不去。」山便休。師下堂參第一座,座曰:「適來只對甚奇特。」師曰:「此乃率爾,敢望慈悲,開示愚昧。」座曰:「一刹那間還有擬議否?」師于言下頓省,禮謝。住後,僧問:「黃檗一路荒來久,今日當陽事若何?」師曰:「虛空不假金錘煉,日月何曾待照人?」師示滅,塔于本山,肉身至今如生。

  伏龍奉璘禅師

  延州伏龍山奉璘禅師,僧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橫身臥海,日裏挑燈。」問:「如何是伏龍境?」師曰:「山峻水流急,叁冬發異華。」問:「和尚還愛財色也無?」師曰:「愛。」曰:「既是善知識,爲甚麼卻愛財色?」師曰:「知恩者少。」師問火頭:「培火了也未?」曰:「低聲。」師曰:「甚麼處得這消息來?」曰:「不假多言。」師曰:「省錢易飽,吃了還饑。」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長齑冷飯。」曰:「太寂寞生!」師曰:「僧家合如是。」

  大安省禅師

  安州大安山省禅師,僧問:「失路迷人,請師直指。」師曰:「叁門前去。」問:「舉步臨危,請師指月。」師曰:「不指月。」曰:「爲甚麼不指月?」師曰:「臨坑不推人。」問:「離四句,絕百非,請和尚道。」師曰:「我王庫內無如是刀。」問:「重重關鎖,信息不通時如何?」師曰:「爭得到這裏?」曰:「到後如何?」師曰:「彼中事作麼生?」問:「如何是真中真?」師曰:「十字路頭泥佛子。」問:「無爲無事人,猶是金鎖難。金鎖牽不住,是甚麼人?」師曰:「向阇黎道即得,不可荒卻大安山去也。」

  百丈超禅師

  洪州百丈超禅師,海東人也。僧問:「祖意教意,是同是別?」師曰:「金雞玉兔,聽繞須彌。」問:「日落西山去,林中事若何?」師曰:「洞深雲出晚,澗曲水流遲。」問:「某甲今日辭去,或有人問和尚說甚麼法,向他道甚麼?」師曰:「但道大雄山頂上,虎生師子兒。」

  天王和尚

  洪州天王院和尚,僧問:「國內按劍者是誰?」師曰:「天王。」問:「百骸俱潰散,一物鎮長靈時如何?」師曰:「不墮無壞爛。」問:「如何是佛?」師曰:「錯。」問:「如何是無相道場。」師曰:「門外列金剛。」

  正勤蘊禅師

  常州正勤院蘊禅師,魏府韓氏子。幼而出家,老有童顔。僧問:「師唱誰家曲,宗風事若何?」師曰:「迥出箫韶外,六律豈能過?」曰:「不過底事作麼生?」師曰:「聲前拍不散,句後覓無蹤。」問:「如何是正勤一路?」師曰:「泥深叁尺。」曰:「如何到得?」師曰:「阇黎從甚麼處來?」問:「如何是禅?」師曰:「石上蓮華火裏泉。」曰:「如何是道?」師曰:「楞伽峰頂一莖草。」曰:「禅道相去幾何?」師曰:「泥人落水木人撈。」晉天福中順寂,葬于院側。經二稔,門人發塔,睹全身俨然,發爪俱長。乃阇維,收舍利真骨重建塔焉。

  洞山瑞禅師

  襄州洞山瑞禅師,僧問:「道有又無時如何?」師曰:「龍頭蛇尾,腰間一劍。」問:「如何是無生曲?」師曰:「未問已前。」

  京兆叁相和尚

  京兆府叁相和尚,僧問:「如何是無縫塔?」師曰:「覓縫不得。」曰:「如何是塔中人?」師曰:「對面不相見。」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雪覆孤峰白,殘照露瑕痕。」

  青林虔禅師法嗣

  廣德延禅師

  襄州萬銅山廣德延禅師,僧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山前人不住,山後人更忙。」問:「如何是透法身句?」師曰:「無力登山水,茅戶絕知音。」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曰:「始嗟黃葉落,又見柳條青。」問:「盡大地是個死屍,向甚麼處葬?」師曰:「北邙山下,千丘萬丘。」師不安,僧問:「和尚患個甚麼?」師曰:「無私不墜的。」曰:「恁麼則已知和尚病源也。」師曰:「你道老僧患甚麼?」曰:「和尚忌口好!」師便打。問:「如何是佛?」師曰:「畫戟門開見墜仙。」僧後問悟空:「畫戟門開見墜仙,意旨如何?」空曰:「直饒親見釋迦來,智者鹹言不是佛。」

  石門獻蘊禅師

  襄州石門獻蘊禅師,京兆人也。初問青林:「如何用心,得齊于諸聖?」林仰面良久曰:「會麼?」師曰:「不會。」林曰:「去,無子用心處。」師禮拜,乃契悟,更不他遊,遂作園頭。一日歸侍立次,林曰:「子今日作甚麼來?」師曰:「種菜來。」林曰:「遍界是佛身,子向甚處種,」師曰:「金鋤不動土,靈苗在處生。」林欣然。來日入園,喚:「蘊阇黎!」師應喏。林曰:「剩栽無影樹,留與後人看。」師曰:「若是無影樹,豈受栽邪?」林曰:「不受栽且止,你曾見他枝葉麼?」師曰:「不曾見。」林曰:「既不曾見,爭知不受栽?」師曰:「只爲不曾見,所以不受栽。」林曰:「如是!如是!」林將順寂,召師,師應諾。林曰:「日轉西山後,不須取次安。」師曰:「雪滿金檀樹,靈枝萬古春。」林曰:「或有人問你金針線囊事,子道甚麼?」師曰:「若是毛羽相似者,某甲終不敢造次。」初住南嶽蘭若,未幾遷夾山。道由潭州時,楚王馬氏出城延接。便問:「如何是祖師西來大道?」師曰:「好大哥,禦駕六龍千古秀,玉街排仗出金門。」王大喜,延入天冊府,供養數日,方至夾山。開堂,僧問:「今日一會,何異靈山?」師曰:「天垂寶蓋重重異,地湧金蓮葉葉新。」曰:「未審將何法示人?」師曰:「無弦琴韻流沙界,清音普應大千機。」問:「師唱誰家曲,宗風嗣阿誰?」師曰:「一曲宮商才品弄,辨寶還他碧眼胡。」曰:「恁麼則清流分洞下,滿月照青林去也。」師曰:「多子塔前分的意,至今異世度洪音。」問:「何如是夾山正主?」師曰:「好手須知栾布作,韓光虛妄立功勳。」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玉玺不離天子手,金箱豈許外人知。」問:「不落機關,請師便道。」師曰:「湛月迅機無可比,君今曾問幾人來?」曰:「即今問和尚。」師曰:「好大哥,雲綻不須藏九尾,恕君殘壽速歸丘。」師以蠻夷作亂,遂離夾山至襄州,創石門寺,再振玄風。上堂:「琉璃殿上光輝,而日日無私。七寶山中晃耀,而頭頭有據。泥牛運步,木馬嘶聲。野老讴歌,樵人舞袖。太陽路上,古曲玄音。林下相逢,更有何事?」僧問:「月生雲際時如何?」師曰:「叁個孩兒抱華鼓,好大哥,莫來攔我毬門路。」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常騎駿馬驟高樓,鐵鞭指盡胡人路。」問:「如何是石門境?」師曰:「遍界黃金無異色,往來遊子罷追尋。」曰:「如何是境中人?」師曰:「無相不居凡聖位,經行鳥道沒蹤由。」問:「猛虎當軒時如何?」師曰:「性命不存。」曰:「恁麼則遭他毒手。」師曰:「一任咬嚼。」問:「如何是淨土中人?」師曰:「披毛遊火聚,戴角混塵泥。」問:「道界無窮際,通身絕點痕時如何?」師曰:「渺渺白雲漫雪嶽,轉身玄路莫遲遲。」曰:「未審轉身路在甚麼處?」師曰:「石人舉手分明記,萬年枯骨笑時看。」問:「如如不動時如何?」師曰:「有甚麼了日?」曰:「如何即是?」師曰:「石戶非關鎖。」般若寺遭焚,有人問曰:「既是般若,爲甚麼被火燒?」師曰:「萬裏一條鐵。」師應機多雲「好大哥」,時稱大哥和尚。

  龍光諲禅師

  韶州龍光諲禅師,僧問:「人王與法王,相見時如何?」師曰:「越國君王曾按劍,龍光一句不曾虧。」上堂,良久曰:「不煩珍重。」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胡風一扇,漢地成規。」問:「撥塵見佛時如何?」師拊掌顧視。問:「如何是龍光一句?」師曰:「不空罥索。」曰:「學人不會。」師曰:「唵。」問:「如何是極則爲人處?」師曰:「殷勤囑付後來人。」問:「賓頭盧一身,爲甚麼赴四天下供?」師曰:「千江同一月,萬戶盡逢春。」遂有偈曰:「龍光山頂寶月輪,照耀乾坤爍暗雲。尊者不移元一質,千家影現萬家春。」

  郢州芭蕉和尚

  郢州芭蕉和尚,僧問:「十二時中如何用心?」師曰:「茏蔥一木盆。」問:「如何是道?」師曰:「或橫叁,或豎五。」曰:「如何是道中人?」師曰:「罷舉雲中信,半夜太陽輝。」

  石藏慧炬禅師

  定州石藏慧炬禅師,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樹帶滄浪色,山橫一抹青。」問:「如何是伽藍?」師曰:「只這是。」曰:「如何是伽藍中人?」師曰:「作麼!作麼!」曰:「忽遇客來,將何只待?」師曰:「吃茶去。」

  白水仁禅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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