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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燈會元(宋 普濟 著)▪P140

  ..續本文上一頁頭頭皆合轍。不念阿彌陀,南無幹屎橛。無智癡人前,第一不得說。」上堂:「見得徹,用時親,相逢盡是個中人。望空雨寶休誇富,無地容錐未是貧。踏著秤錘硬似鐵,八兩元來是半斤。」上堂,舉「世尊生下,指天指地」公案,頌曰:「五天一只蓬蒿箭,攪動支那百萬兵。不得雲門行正令,幾乎錯認定盤星。」

  石門法真禅師

  襄州石門清涼法真禅師,劍門人也。上堂:「柳色含煙,春光迥秀。一峰孤峻,萬卉爭芳。白雲淡濘已無心,滿目青山元不動。漁翁垂釣,一溪寒雪未曾消。野渡無人,萬古碧潭清似鏡。賓中有主,拄杖橫挑日月輪。主中有賓,踏破草鞋赤腳走。直得賓主互顯,殺活自由。理事混融,正偏不滯。入荒田不揀,信手拈來草。且道如何委悉?塵中雖有隱身術,爭似全身入帝鄉。」

  光孝思徹禅師

  明州光孝了堂思徹禅師,上堂:「羊頭車子推明月,沒底船兒載曉風。一句頓超情量外,道無南北與西東。所以劫前消息,非口耳之所傳;格外真規,豈思量之能解?須知佛佛祖祖,了無一法爲人。子子孫孫,直下全身荷負。既已萬機寢削,自然一糁不留。湛湛之波,碧水冷涵于秋色。靈靈之照,霁天淨洗于冰輪。宛轉旁參,葉通兼帶夢手。推開玉戶,翻身撥動機輪。正令才行,又見一陽萌動。化工密運,俄驚叁世變遷。雖則默爾無言,爭柰熾然常說。無遷無變,今朝拈置一邊。有故有新,且道如何話會。諸人還委悉麼?群陰消剝盡,來日是書雲。」

  大洪法爲禅師

  隨州大洪法爲禅師,天臺鮑氏子。上堂:「法身無相,不可以音聲求。妙道亡言,豈可以文字會?縱使超佛越祖,猶落階梯。直饒說妙談玄,終挂唇齒。須是功勳不犯,影迹不留,枯木寒岩,更無津潤,幻人木馬,情識皆空,方能垂手入廛,轉身異類。不見道,無漏國中留不住,卻來煙塢臥寒沙。」

  長蘆琳禅師

  真州長蘆琳禅師,上堂拈拄杖曰:「其宗也離心意識,其旨也超去來今。離心意識,故品萬類不見差殊。超去來今,故盡十方更無滲漏。當頭不犯,徹底無依。悟向眹兆未生已前,用在功勳不犯之處。平常活計,不用躊蹰。擬議之間,即沒交涉。」

  大洪預禅師法嗣

  惠力悟禅師

  臨江軍慧力悟禅師,上堂:「一切聲,是佛聲,檐前雨滴響泠泠。一切色,是佛色,觌面相呈諱不得。便恁麼,若爲明,碧天雲外月華清。」

  雪峰慧深首座

  福州雪峰慧深首座,示衆:「未得入頭應切切,入頭已得須教徹。雖然得入本無無,莫守無無無間歇。」大洪聞之,乃曰:「深兄說禅若此,惜福緣不勝耳。」一日普說罷,揮偈辭衆,以筆一拍而化。

  天封歸禅師法嗣

  東林通理禅師

  江州東林通理禅師,上堂:「峰頭駕鐵船,叁更日輪杲。心閑不自明,落葉知誰掃?等閑摘個鄭州梨,放手元是青州棗。」

  天衣聰禅師法嗣

  慧日法安禅師

  蘇州慧日法安禅師,本郡人。僧問:「如何是和尚爲人一句?」師曰:「狗走抖擻口。」曰:「意旨如何?」師曰:「猴愁摟樕頭。」

  護國欽禅師

  溫州護國欽禅師,上堂:「有句無句,明來暗去。活捉生擒,捷書露布。如藤倚樹,物以類聚。海外人參,蜀中綿附。樹倒藤枯,切忌名模。句歸何處,蘇嚧蘇嚧。呵呵大笑,破鏡不照。大地茫茫,一任勃跳。」

  吉祥元實禅師

  無爲軍吉祥元實禅師,高郵人。自到天衣,蚤夜精勤,脅不至席。一日,偶失笑喧衆,衣擯之。中夜宿田裏,睹星月粲然,有省。曉歸趨方丈,衣見乃問:「洞山五位君臣,如何話會?」師曰:「我這裏一位也無。」衣令參堂,謂侍僧曰:「這漢卻有個見處,柰不識宗旨何?」入室次,衣預令行者五人,分序而立。師至俱召,實上座。師于是密契奧旨。述偈曰:「一位才彰五位分,君臣葉處紫雲屯。夜明簾卷無私照,金殿重重顯至尊。」衣稱善,後住吉祥。

  投子道宣禅師

  舒州投子道宣禅師,久侍天衣,無所契。衣叱之,師忘寢食者月余。一,夕聞巡更鈴聲,忽猛省曰:「住!住!一聲直透青霄路,寒潭月皎有誰知,泥牛觸折珊瑚樹。」衣聞,命職藏司。住後,凡有所問,以拂子作搖鈴勢。

  青原下十五世

  天童珏禅師法嗣

  雪窦智鑒禅師

  明州雪窦智鑒禅師,滁州吳氏子。兒時母與洗手瘍,因曰:「是甚麼?」對曰:「我手似佛手。」長失恃怙,依真歇于長蘆。大休首衆即器之。後遁象山,百怪不能惑。深夜開悟,求證于延壽,然後見大休。住後,上堂:「世尊有密語,迦葉不覆藏。一夜落花雨,滿城流水香。」

  善權智禅師法嗣

  超化藻禅師

  越州超化藻禅師,開爐上堂:「雪滿寒窗,燒盡丹霞木佛。冰交野渡,凍殺陝府鐵牛。直得寒灰發焰,片雪不留。任運縱橫,現成受用。諸禅德要會麼?衲帔蒙頭坐,冷暖了無知。」

  雪窦宗禅師法嗣

  廣福道勤禅師

  泰州廣福微庵道勤禅師,本郡俞氏子。上堂,舉:「僧問同安:『如何是和尚家風?』同安曰:『金雞抱子歸霄漢,玉兔懷胎入紫微。』曰:『忽遇客來,將何只待?』同安曰:『金果早朝猿摘去,玉華晚後鳳銜來。』」師曰:「廣福即不然。有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只向他道,翠竹叢邊歌欸乃,碧岩深處臥煙蘿。『忽遇客來,將何只待?』沒底籃兒盛皓月,無心碗子貯清風。」

  五燈會元卷第十五

  青原下六世

  雪峰存禅師法嗣

  雲門文偃禅師

  韶州雲門山光奉院文偃禅師,嘉興人也。姓張氏,幼依空王寺志澄律師出家。敏質生知,慧辯天縱。及長,落發禀具于毗陵壇,侍澄數年,探窮律部。以己事未明,往參睦州。州才見來,便閉卻門。師乃扣門,州曰:「誰?」師曰:「某甲。」州曰:「作甚麼?」師曰:「己事未明,乞師指示。」州開門一見便閉卻。師如是連叁日扣門,至第叁日,州開門,師乃拶入,州便擒住曰:「道!道!」師擬議,州便推出曰:「秦時[車+度]轹鑽。」遂掩門,損師一足。師從此悟入。州指見雪峰,師到雪峰莊,見一僧乃問:「上座今日上山去那!」僧曰:「是。」師曰:「寄一則因緣,問堂頭和尚,只是不得道是別人語。」僧曰:「得。」師曰:「上座到山中見和尚上堂,衆才集便出,握腕立地曰:『這老漢項上鐵枷,何不脫卻?』」其僧一依師教。雪峰見這僧與麼道,便下座攔胸把住曰:「速道!速道!」僧無對。峰拓開曰:「不是汝語。」僧曰:「是某甲語。」峰曰:「侍者將繩棒來。」僧曰:「不是某語,是莊上一浙中上座教某甲來道。」峰曰:「大衆去莊上迎取五百人善知識來。」師次日上雪峰,峰才見便曰:「因甚麼得到與麼地!」師乃低頭,從茲契合。溫研積稔,密以宗印授焉。

  師出嶺,遍谒諸方,核窮殊軌,鋒辯險絕,世所盛聞。後抵靈樹,冥符知聖禅師接首座之說。初,知聖住靈樹二十年,不請首座。常雲:「我首座生也,我首座牧牛也,我首座行腳也。」一日,令擊鍾叁門外接首座。衆出迓,師果至。直請入首座寮,解包。﹝人天眼目見靈樹章。﹞後廣主命師出世靈樹。開堂日,主親臨曰:「弟子請益。」師曰:「目前無異路。」﹝法眼別雲:「不可無益于人。」﹞師乃曰:「莫道今日謾諸人好!抑不得已向諸人前作一場狼籍。忽遇明眼人,見成一場笑具,如今避不得也。且問你諸人從上來有甚事?欠少甚麼?向你道無事,已是相埋沒也。雖然如是,也須到這田地始得。亦莫趁口快亂問,自己心裏黑漫漫地。明朝後日,大有事在。你若根思遲回,且向古人建化門庭東觑西觑,看是個甚麼道理?你欲得會麼?都緣是你自家無量劫來妄想濃厚,一期聞人說著,便生疑心。問佛問法,問向上向下,求覓解會,轉沒交涉。擬心即差,況複有言有句,莫是不擬心是麼?莫錯會好。更有甚麼事?珍重!」

  上堂:「我事不獲已,向你諸人道,直下無事,早是相埋沒了也。更欲踏步向前,尋言逐句,求覓解會。千差萬別,廣設問難。贏得一場口滑,去道轉遠,有甚麼休歇時?此事若在言語上,叁乘十二分教豈是無言語?因甚麼更道教外別傳?若從學解機智得,只如十地聖人,說法如雲如雨,猶被呵責,見性如隔羅縠。以此故知一切有心,天地懸殊。雖然如此,若是得底人,道火不能燒口,終日說事,未嘗挂著唇齒,未嘗道著一字。終日著衣吃飯,未嘗觸著一粒米,挂一縷絲。雖然如此,猶是門庭之說也。須是實得恁麼,始得。若約衲僧門下,句裏呈機,徒勞伫思。直饒一句下承當得,猶是瞌睡漢。」時有僧問:「如何是一句?」師曰:「舉。」上堂:「叁乘十二分教,橫說豎說,天下老和尚縱橫十字說,與我拈針鋒許說底道理來,看恁麼道,早是作死馬醫。雖然如此,且有幾個到此境界。不敢望汝言中有響,句裏藏鋒,瞬目千差,風恬浪靜。伏惟尚飨!」僧來參,師乃拈起袈裟曰:「汝若道得,落我袈裟圈櫃裏。汝若道不得,又在鬼窟裏,坐作麼生?」自代曰:「某甲無氣力。」師一日打椎曰:「妙喜世界百雜碎,拓缽向湖南城裏吃粥飯去來。」

  上堂:「諸兄弟盡是諸方參尋知識,決擇生死,到處豈無尊宿垂慈方便之詞?還有透不得底句麼,出來舉看,待老漢與你大家商量。有麼有麼?」時有僧出,擬伸問次,師曰:「去去西天路,迢迢十萬余。」便下座。舉:「世尊初生下,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步,目顧四方。雲:『天上天下,唯我獨尊。』」師曰:「我當時若見,一棒打殺與狗子吃,卻貴圖天下太平。」師在文德殿赴齋,有鞠常侍問:「靈樹果子熟也未?」師曰:「甚麼年中得信道生。」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山河大地。」曰:「向上更有事也無?」師曰:「有。」曰:「如何是向上事?」師曰:「釋迦老子在西天,文殊菩薩居東土。」問:「如何是雲門山?」師曰:「庚峰定穴。」問:「如何是大修行人?」師曰:「一榼在手。」上堂,因聞鍾聲,乃曰:「世界與麼廣闊,爲甚麼鍾聲披七條?」問:「一生積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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