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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燈會元(宋 普濟 著)▪P180

  ..續本文上一頁五年分疏不下?還委悉麼?易分雪裏粉,難辨墨中煤。」

  本寂文觀禅師

  溫州本寂靈光文觀禅師,本郡葉氏子。上堂:「過去諸如來,斯門已成就。好事不如無。現在諸菩薩,今各入圓明。好事不如無。未來修學人,當依如是住。好事不如無。還知麼?除卻華山陳處士,何人不帶是非行?參!」

  黃龍震禅師法嗣

  德山慧初禅師

  常德府德山無诤慧初禅師,靜江府人也。上堂,顧視大衆曰:「見麼?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在日月爲晦爲朔,在四時爲寒爲暑。鼓之以雷霆,潤之以風雨。且道在衲僧分上,又作麼生?一趯趯翻四大海,一拳拳倒須彌山。佛祖位中留不住,又吹漁笛汨羅灣。」上堂:「九月二十五,聚頭相共舉。瞎卻正法眼,拈卻雲門普。德山不會說禅,贏得村歌社舞。阿呵呵,邏啰哩。」遂作舞,下座。

  萬年一禅師法嗣

  報恩法常首座

  嘉興府報恩法常首座,開封人也。丞相薛居正之裔。宣和七年,依長沙益陽華嚴元轼下發,遍依叢林。于首楞嚴經,深入義海。自湖湘至萬年谒雪巢,機契,命掌箋翰。後首衆報恩。室中唯一矮榻,余無長物。庚子九月中,語寺僧曰:「一月後不複留此。」十月二十一往方丈,谒飯。將曉,書漁父詞于室門,就榻收足而逝。詞曰:「此事楞嚴嘗露布,梅華雪月交光處,一笑寥寥空萬古。風瓯語,迥然銀漢橫天宇。蝶夢南華方栩栩,斑斑誰跨豐幹虎?而今忘卻來時路,江山暮,天涯目送鴻飛去。」

  嶽山祖庵主法嗣

  延慶叔禅師

  廬山延慶叔禅師,僧問:「多子塔前,共談何事?」師曰:「一回相見一回老,能得幾時爲弟兄?」僧禮拜,師曰:「唐興今日失利。」

  勝因靜禅師法嗣

  萬壽普信禅師

  漣水軍萬壽夢庵普信禅師,上堂:「殘雪既消盡,春風日漸多。若將時節會,佛法又如何?且道時節因緣與佛法道理,是同是別?」良久曰:「無影樹栽人不見,開華結果自馨香。」

  慧日興道禅師

  平江府慧日默庵興道禅師,上堂:「同雲欲雪未雪,愛日似晖不晖。寒雀啾啾鬧籬落,朔風冽冽舞簾帷。要會韶陽親切句,今朝觌面爲提撕。」卓拄杖,下座。

  光孝果敏禅師

  廣德軍光孝果敏禅師,常德桃源人也。上堂,舉南泉斬貓兒話,乃曰:「南泉提起下刀誅,六臂修羅救得無?設使兩堂俱道得,也應流血滿街衢。」

  雪峰需禅師法嗣

  雪峰慧忠禅師

  福州雪峰毬堂慧忠禅師,上堂:「終日忙忙,那事無妨。作麼生是那事?」良久曰:「心不負人,面無慚色。」

  天童交禅師法嗣

  蓬萊圓禅師

  慶元府蓬萊圓禅師,住山叁十年,足不越阃,道俗尊仰之。師有偈曰:「新縫紙被烘來暖,一覺安眠到五更。聞得上方鍾鼓動,又添一日在浮生。」

  圓通旻禅師法嗣

  圓通守慧禅師

  江州廬山圓通守慧沖真密印通慧禅師,上堂:「但知今日複明日,不覺前秋與後秋。平步坦然歸故裏,卻乘好月過滄洲。咦!不是苦心人不知。」

  黃龍觀禅師

  隆興府黃龍道觀禅師,上堂曰:「古人道,眼色耳聲,萬法成辦。你諸人爲甚麼從朝至暮,諸法不相到?」遂喝一喝,曰:「牽牛入你鼻孔,禍不入慎家之門。」

  左丞範沖居士

  左丞範沖居士,字致虛。由翰宛守豫章,過圓通谒旻禅師,茶罷曰:「某行將老矣。墮在金紫行中去,此事稍遠。」通呼內翰,公應喏。通曰:「何遠之有?」公躍然曰:「乞師再垂指誨。」通曰:「此去洪都有四程。」公伫思,通曰:「見即便見,擬思即差。」公乃豁然有省。

  樞密吳居厚居士

  樞密吳居厚居士,擁節歸鍾陵,谒圓通旻禅師,曰:「某頃赴省試,過此,過趙州關,因問前住讷老:『透關底事如何?』讷曰:『且去做官。』今不覺五十余年。」旻曰:「曾明得透關底事麼?」公曰:「八次經過,常存此念,然未甚脫灑在。」旻度扇與之,曰:「請使扇。」公即揮扇。旻曰:「有甚不脫灑處?」公忽有省曰:「便請末後句?」旻乃揮扇兩下。公曰:「親切,親切。」旻曰:「吉獠舌頭叁千裏。」

  谏議彭汝霖居士

  谏議彭汝霖居士,手寫觀音經施圓通。通拈起曰:「這個是觀音經,那個是谏議經?」公曰:「此是某親寫。」通曰:「寫底是字,那個是經?」公笑曰:「卻了不得也。」通曰:「即現宰官身而爲說法。」公曰:「人人有分。」通曰:「莫謗經好!」公曰:「如何即是?」通舉經示之。公拊掌大笑曰:「嗄。」通曰:「又道了不得!」公禮拜。

  中丞盧航居士

  中丞盧航居士,與圓通擁爐次,公問:「諸家因緣,不勞拈出。直截一句,請師指示。」通厲聲揖曰:「看火!」公急撥衣,忽大悟。謝曰:「灼然!佛法無多子。」通喝曰:「放下著。」公應喏喏。

  左司都贶居士

  左司都贶居士,問圓通曰:「是法非思量分別之所能解,當如何湊泊?」通曰:「全身入火聚。」公曰:「畢竟如何曉會?」通曰:「蓦直去。」公沈吟。通曰:「可更吃茶麼?」公曰:「不必。」通曰:「何不恁麼會?」公契旨。曰:「元來太近。」通曰:「十萬八千。」公占偈曰:「不可思議,是大火聚。便恁麼去,不離當處。」通曰:「咦!猶有這個在。」公曰:「乞師再垂指示。」通曰:「便恁麼去,铛是鐵鑄。」公頓首謝之。

  明招慧禅師法嗣

  宣秘禮禅師

  楊州石塔宣秘禮禅師,僧問:「山河大地,與自己是同是別?」師曰:「長亭涼夜月,多爲客鋪舒。」曰:「謝師答話。」師曰:「網大難爲鳥,綸稠始得魚。」僧作舞歸衆。師曰:「長江爲硯墨,頻寫斷交書。」上堂,舉百丈野狐話,乃曰:「不是翻濤手,徒誇跨海鯨。由基方撚镞,枝上衆猿驚。」上堂,至座前,師搊一僧上法座,僧慞惶欲走。師遂指座曰:「這棚子,若牽一頭驢上去,他亦須就上屙在。汝諸人因甚麼卻不肯?」以拄杖一時趕散。顧侍者曰:「險。」

  浮山真禅師法嗣

  靈岩徽禅師

  峨嵋靈岩徽禅師,僧問:「文殊是七佛之師,未審誰是文殊之師?」師曰:「金沙灘頭馬郎婦。」

  祥符立禅師法嗣

  報慈淳禅師

  湖南報慈淳禅師,上堂曰:「青眸一瞬,金色知歸。授手而來,如王寶劍。而今開張門戶,各說異端,可謂古路坦而荊棘生,法眼正而還自翳,孤負先聖,埋沒己靈。且道不埋沒不孤負正法眼藏如何吐露?還有吐露得底麼?出來吐露看。如無,擔取詩書歸舊隱,野花啼鳥一般春。」﹝聯燈作烏回範語。﹞

  雲岩遊禅師法嗣

  徑山智策禅師

  臨安府徑山塗毒智策禅師,天臺陳氏子。幼依護國僧楚光落發。十九造國清,谒寂室光,灑然有省。次谒大圓于明之萬壽。圓問曰:「甚處來?」師曰:「天臺來。」曰:「見智者大師麼?」師曰:「即今亦不少。」曰:「因甚在汝腳跟下?」師曰:「當面蹉過。」圓曰:「上人不耘而秀,不扶而直。」一日辭去,圓送之門,拊師背曰:「寶所在近,此城非實。」師颔之,往豫章谒典牛,道由雲居,風雪塞路,坐閱四十二日。午初,版聲铿然,豁爾大悟。及造門,典牛獨指師曰:「甚處見神見鬼來?」師曰:「雲居聞版聲來。」牛曰:「是甚麼?」師曰:「打破虛空,全無柄靶。」牛曰:「向上事未在。」師曰:「東家暗坐,西家厮罵。」牛曰:「嶄然超出佛祖。他日起家,一麟足矣。」住後,上堂,舉:「教中道: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雖然恁麼,正是捕得老鼠,打破油甕。懷禅師道:你眼在甚麼處?雖則識破釋迦老子,爭奈拈锝舐指。若是塗毒即不然,色見聲求也不妨,百華影裏繡鴛鴦。自從識得金針後,一任風吹滿袖香。」師將示寂,升座別衆,囑門人以文祭之,師危坐傾聽。至尚飨,爲之一笑。越兩日,沐浴更衣,集衆說偈曰:「四大既分飛,煙雲任意歸。秋天霜夜月,萬裏轉光輝。」俄頃,泊然而逝。塔全身于東崗之麓。

  信相顯禅師法嗣

  金繩文禅師

  成都府金繩文禅師,僧問「如何是大道之源?」師曰「黃河九曲。」曰:「如何是不犯之令?」師曰「鐵蛇鑽不入。」僧擬議,師便打。

  南嶽下十六世

  育王谌禅師法嗣

  萬年昙貫禅師

  臺州萬年心聞昙貫禅師,永嘉人。住江心,病起上堂:「維摩病說盡道理,龍翔病咳嗽不已。咳嗽不已,說盡道理。說盡道理,咳嗽不已。汝等諸人還識得其中意旨也未?本是長江湊風冷,卻教露柱患頭風。」上堂:「一見便見,八角磨盤空裏轉。一得永得,辰錦朱砂如墨黑。秋風吹渭水,已落雲門叁句裏。落葉滿長安,幾個而今被眼瞞。」豎拂子曰:「瞞得瞞不得,總在萬年手裏。還見麼?華頂月籠招手石,斷橋水落舍身岩。」僧問:「百丈卷席,意旨如何?」師曰:「賊過後張弓。」四明太守以雪窦命師主之,師辭以偈曰:「鬧籃方喜得抽頭,退鼓而今打未休。莫把乳峰千丈雪,重來換我一雙眸。」

  天童了樸禅師

  慶元府天童慈航了樸禅師,福州人。上堂:「酷暑如焚不易禁,炎炎赫赫欲流金。夜明簾外無人到,靈木迢然轉綠陰。」上堂:「久雨不晴,半睡半醒。可謂天地合其德,日月合其明,四時合其序,鬼神合其吉凶。」遂喝曰:「住!住!內卦已成,更求外象。」卓拄杖曰:「適來擲得雷天大壯,如今變作地火明夷。」上堂:「牛皮鞔露柱,露柱啾啾叫。燈籠佯不知,虛明還自照。殿脊老蚩吻,聞得呵呵笑。叁門側耳聽,就上打之繞。譬如十日菊,開徹阿誰要?阿呵呵!未必秋香一夜衰,熨鬥煎茶不同铫。」室中問僧:「賊來須打,客來須看。只如叁更夜半,人面似賊,賊面似人,作麼生辨?」上堂:「觀音岩玲玲珑珑,太白石丁丁東東。西園菜蟥,似不堪食。東谷花發,卻無賴紅。且道是祖意教意,途中受用,世谛流布?若辨不出,雪峰覆卻飯桶。若辨得出,甘贽禮拜蒸籠。參!」上堂:「德山入門便棒,臨濟入門便喝。臨濟喝處,德山棒頭耳聾,德山棒時,臨濟喝下眼瞎。雖然一搦一擡,就中全生全殺。」遂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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