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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燈會元(宋 普濟 著)▪P27

  ..續本文上一頁此生命,何用射他一群?」祖曰:「汝既知如是,何不自射?」曰:「若教某甲自射,直是無下手處。」祖曰:「這漢曠劫無明煩惱,今日頓息。」師擲下弓箭,投祖出家。一日,在廚作務次,祖問:「作甚麼?」曰:「牧牛。」祖曰:「作麼生牧?」曰:「一回入草去,蓦鼻拽將回。」祖曰:「子真牧牛。」師便休。師住後常以弓箭接機。﹝載叁平章。﹞師問西堂:「汝還解捉得虛空麼?」堂曰:「捉得。」師曰:「作麼生捉?」堂以手撮虛空。師曰:「汝不解捉。」堂卻問:「師兄作麼生捉?」師把西堂鼻孔拽,堂作忍痛聲曰:「太煞!拽人鼻孔,直欲脫去。」師曰:「直須恁麼捉虛空始得。」衆參次,師曰:「適來底甚麼處去也?」有僧曰:「在。」師曰:「在甚麼處?」僧彈指一聲。問:「如何免得生死?」師曰:「用免作甚麼?」曰:「如何免得?」師曰:「這底不生死。」

  北蘭讓禅師

  江西北蘭讓禅師,湖塘亮長老問:「承聞師兄畫得先師真,暫請瞻禮。」師以兩手擘胸開示之。亮便禮拜。師曰:「莫禮!莫禮!」亮曰:「師兄錯也,某甲不禮師兄。」師曰:「汝禮先師真那!」亮曰:「因甚麼教莫禮?」師曰:「何曾錯?」

  南源道明禅師

  袁州南源道明禅師,上堂:「快馬一鞭,快人一言。有事何不出頭來,無事各自珍重!」僧問:「一言作麼生?」師乃吐舌雲:「待我有廣長舌相,即向汝道。」洞山參,方上法堂,師曰:「已相見了也。」山便下去。明日卻上,問曰:「昨日已蒙和尚慈悲,不知甚麼處是與某甲已相見處?」師曰:「心心無間斷,流入于性海。」山曰:「幾合放過。」山辭,師曰:「多學佛法,廣作利益。」山曰:「多學佛法即不問,如何是廣作利益?」師曰:「一物莫違。」僧問:「如何是佛?」師曰:「不可道你是也。」

  郦村自滿禅師

  忻州郦村自滿禅師,上堂:「古今不異,法爾如然,更複何也。雖然如此,這個事大有人罔措在。」僧問:「不落古今,請師直道。」師曰:「情知汝罔措。」僧欲進語,師曰:「將謂老僧落伊古今?」曰:「如何即是。」師曰:「魚騰碧漢,階級難飛。」曰:「如何免得此過?」師曰:「若是龍形,誰論高下!」僧禮拜,師曰:「苦哉!屈哉!誰人似我。」上堂:「除卻日明夜暗,更說甚麼!即得珍重。」問:「如何是無诤之句?」師曰:「喧天動地。」

  中邑洪恩禅師

  朗州中邑洪恩禅師,每見僧來,拍口作和和聲。仰山謝戒,師亦拍口作和和聲。仰從西過東,師又拍口作和和聲。仰從東過西,師又拍口作和和聲。仰當中而立,然後謝戒,師曰:「甚麼處得此叁昧?」仰曰:「于曹溪印子上脫來。」師曰:「汝道曹溪用此叁昧接甚麼人?」仰曰:「接一宿覺。」仰曰:「和尚甚處得此叁昧?」師曰:「我于馬大師處得此叁昧。」仰問:「如何得見佛性義?」師曰:「我與汝說個譬喻:如一室有六窗,內有一猕猴,外有猕猴從東邊喚猩猩,猩猩即應,如是六窗俱喚俱應。」仰山禮謝,起曰:「適蒙和尚譬喻,無不了知。更有一事:秖如內猕猴睡著,外猕猴欲與相見,又且如何?」師下繩床,執仰山手作舞曰:「猩猩與汝相見了!譬如蟭螟蟲,在蚊子眼睫上作窠,向十字街頭叫雲:土曠人稀,相逢者少。」﹝雲居錫雲:「中邑當時若不得仰山這一句語,何處有中邑也。」崇壽稠雲:「還有人定得此道理麼?若定不得,只是個弄精魂腳手。佛性義在甚麼處?」玄覺雲:「若不是仰山,爭得見中邑?且道甚麼處是仰山得見中邑處。」

  泐潭常興禅師

  洪州泐潭常興禅師,僧問:「如何是曹溪門下客?」師曰:「南來燕。」曰:「學人不會。」師曰:「養羽候秋風。」問:「如何是宗乘極則事?」師曰:「秋雨草離披。」南泉至,見師面壁,乃拊師背。師問:「汝是阿誰?」曰:「普願。」師曰:「如何?」曰:「也尋常。」師曰:「汝何多事!」

  汾州無業國師

  汾州無業禅師,商州上洛杜氏子,母李氏聞空中言:「寄居得否?」乃覺有娠。誕生之夕,神光滿室。甫及丱歲,行必直視,坐即跏趺。九歲,依開元寺志本禅師受大乘經,五行俱下,諷誦無遺。十二落發,二十受具戒于襄州幽律師,習四分律疏,才終,便能敷演。每爲衆僧講涅槃大部,冬夏無廢。後聞馬大師禅門鼎盛,特往瞻禮。祖睹其狀貌奇偉,語音如鍾,乃曰:「巍巍佛堂,其中無佛。」師禮跪而問曰:「叁乘文學,粗窮其旨,常聞禅門『即心是佛』,實未能了。」祖曰:「秖未了底心即是,更無別物。」師曰:「如何是祖師西來密傳心印?」祖曰:「大德正鬧在,且去,別時來。」師才出,祖召曰:「大德!」師回首。祖曰:「是甚麼?」師便領悟,乃禮拜。祖曰:「這鈍漢禮拜作麼?」﹝雲居錫雲:「甚麼處是汾州正鬧。」﹞自得旨後,詣曹溪禮祖塔,及廬嶽天臺,遍尋聖迹。後住開元精舍,學者致問,多答之曰:「莫妄想。」唐憲宗屢召,師皆辭疾不赴。暨穆宗即位,思一瞻禮,乃命兩街僧錄靈阜等赍诏迎請。至,彼作禮曰:「皇上此度恩旨,不同常時,願和尚且順天心,不可言疾也。」師微笑曰:「貧道何德,累煩世主?」且請前行,吾從別道去矣。」乃澡身剃發,至中夜告弟子惠愔等曰:「汝等見聞知之性,與太虛同壽,不生不滅。一切境界,本自空寂,無一法可得。迷者不了,即爲境惑。一爲境惑,流轉不窮。汝等當知,心性本自有之,非因造作,猶如金剛不可破壞。一切諸法,如影如響,無有實者。經雲:『唯此一事實,余二則非真。常了一切空,無一物當情。』是諸佛用心處,汝等勤而行之。」言訖,跏趺而逝。荼毗日,祥雲五色,異香四徹,所獲舍利璨若珠玉。弟子等貯以金瓶,葬于石塔。當長慶叁年,谥大達國師。

  大同廣澄禅師

  澧州大同廣澄禅師,僧問:「如何得六根滅去?」師曰:「輪劍擲空,無傷于物。」問:「如何是本來人?」師曰:「共坐不相識。」曰:「恁麼則學人禮謝去也。」師曰:「暗寫愁腸寄與誰!」

  鵝湖大義禅師

  信州鵝湖大義禅師,衢州須江徐氏子。唐憲宗嘗诏入內,于麟德殿論義。有法師問:「如何是四谛?」師曰:「聖上一帝,叁帝何在?」又問:「欲界無禅,禅居色界,此土憑何而立?」禅師曰:「法師只知欲界無禅,不知禅界無欲。」曰:「如何是禅?」師以手點空。法師無對。帝曰:「法師講無窮經論,只這一點,尚不柰何。」師卻問諸碩德曰:「行住坐臥,畢竟以何爲道?」有對:「知者是道。」師曰:「不可以智知,不可以識識。安得知者是乎?」有對:「無分別者是。」師曰:「善能分別諸法相,于第一義而不動,安得無分別是乎?」有對:「四禅八定是。」師曰:「佛身無爲,不墮諸數,安在四禅八定邪?」衆皆杜口。師卻舉順宗問屍利禅師:「大地衆生如何得見性成佛?」利曰:「佛性猶如水中月,可見不可取。」因謂帝曰:「佛性非見必見,水中月如何攫取?」帝乃問:「何者是佛性?」師對曰:「不離陛下所問。」帝默契真宗,益加欽重。

  有一僧乞置塔,李翺尚書問曰:「教中不許將屍塔下過,又作麼生?」僧無對。僧卻問師,師曰:「他得大闡提。」元和十叁年歸寂。谥慧覺禅師。

  伊阙自在禅師

  伊阙伏牛山自在禅師,吳興李氏子。初依國一禅師,受具後參馬祖發明心地。祖令送書與忠國師。國師曰:「馬大師以何法示徒?」曰:「即心即佛。」國師曰:「是甚麼語話!」良久又問曰:「此外更有何言教?」師曰:「非心非佛。或曰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國師曰:「猶較些子。」師曰:「馬大師即恁麼,未審和尚此間如何?」國師曰:「叁點如流水,曲似刈禾鐮。」師後居伏牛山。上堂曰:「即心即佛,是無病求藥句。非心非佛,是藥病對治句。」僧問:「如何是脫灑底句?」師曰:「伏牛山下古今傳。」示滅于隨州開元寺。

  興善惟寬禅師

  京兆興善寺惟寬禅師,衢州信安祝氏子。年十叁,見殺生者,盡然不忍食,乃求出家。初習毗尼修止觀,後參大寂,乃得心要。唐貞元六年,始行化于吳越間。八年至鄱陽山神求受八戒。十叁年,止嵩山少林寺。僧問:「如何是道?」師曰:大好山。」曰:「學人問道,師何言好山?」師曰:「汝只識好山,何曾達道?」問:「狗子還有佛性否?」師曰:「有。」曰:「和尚還有否?」師曰:「我無。」曰:「一切衆生皆有佛性,和尚因何獨無?」師曰:「我非一切衆生。」曰:「既非衆生,莫是佛否?」師曰:「不是佛。」曰:「究竟是何物?」師曰:「亦不是物。」曰:「可見可思否?」師曰:「思之不及,議之不得,故曰不可思議。」元和四年憲宗诏至阙下,侍郎白居易嘗問曰:「既曰禅師,何以說法?」師曰:「無上菩提者,被于身爲律,說于口爲法,行于心爲禅。應用者叁,其致一也。譬如江湖淮漢,在處立名。名雖不一,水性無二。律即是法,法不離禅。雲何于中妄起分別?」曰:「既無分別,何以修心?」師曰:「心本無損傷,雲何要修理?無論垢與淨,一切勿念起。」曰:「垢即不可念,淨無念可乎?」師曰:「如人眼睛上,一物不可住。金屑雖珍寶,在眼亦爲病。」曰:「無修無念,又何異凡夫邪?」師曰:「凡夫無明,二乘執著,離此二病,是曰真修。真修者不得勤,不得忘。勤即近執著,忘即落無明。此爲心要雲爾。」

  僧問:「道在何處?」師曰:「秖在目前。」曰:「我何不見?」師曰:「汝有我故,所以不見。」曰:「我有我故即不見,和尚還見否?」師曰:「有汝有我,展轉不見。」曰:「無我無汝還見否?」師曰:「無汝無我,阿誰求見?」元和十二年二月晦日,升堂說法訖,就化。谥大徹禅師。

  鄂州無等禅師

  鄂州無等禅師,尉氏人也。出家于龔公山,密受心要。出住隨州土門。一日谒州牧王常侍,辭退將出門,牧召曰:「和尚!」師回顧。牧敲柱叁下。師以手作圓相,複叁撥之,便行。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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