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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燈會元(宋 普濟 著)▪P56

  ..續本文上一頁草自青。」問:「碌碌地時如何?」師曰:「試進一步看。」

  紫閣端己禅師

  京兆府紫閣山端己禅師,僧問:「四相俱盡,立甚麼爲真?」師曰:「你甚麼處去來?」問:「渭水正東流時如何?」師曰:「從來無間斷。」

  開山懷晝禅師

  房州開山懷晝禅師,僧問:「作何行業,即得不違于千聖?」師曰:「妙行無倫匹,情玄體自殊。」問:「有耳不臨清水洗,無心誰爲白雲幽時如何?」師曰:「無木挂千金。」曰:「挂後如何?」師曰:「杳杳人難辨。」問:「如何是塵中師?」師曰:「荊棘林中隨處到,旃檀林裏任縱橫。」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月隱澄潭,金輝正午。」

  幽州傳法禅師

  幽州傳法禅師,僧問:「教意祖意,是同是別?」師曰:「華開金線秀,古洞白雲深。」問:「別人爲甚麼徒弟多,師爲甚麼無徒弟?」師曰:「海島龍多隱,茅茨鳳不棲。」

  淨衆歸信禅師

  益州淨衆寺歸信禅師,僧問:「蓮華未出水時如何?」師曰:「菡萏滿池流。」曰:「出水後如何?」師曰:「葉落不知秋。」問:「不假浮囊,便登巨海時如何?」師曰:「紅觜飛超叁界外,綠毛也解道煎茶。」問:「如何是自在底人?」師曰:「劍樹霜林去便行。」曰:「如何是不自在底人?」師曰:「釋迦在阇黎後。」

  青峰清勉禅師

  青峰山清勉禅師,僧問:「久醒蒲萄酒,今日爲誰開?」師曰:「飲者方知。」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耨池無一滴,四海自滔滔。」

  大宋玉音

  宋太宗皇帝

  太宗皇帝一日幸相國寺,見僧看經,問曰:「是甚麼經?」僧曰:「仁王經。」帝曰:「既是寡人經,因甚卻在卿手裏?」僧無對。﹝雪窦代雲:「皇天無親,唯德是輔﹞幸開寶塔,問僧:「卿是甚人?」對曰:「塔主。」帝曰:「朕之塔爲甚麼卿作主?」僧無對。﹝雪窦代曰:「合國鹹知。」﹞一日,因僧朝見,帝問:「甚處來?對曰:「廬山臥雲庵。」帝曰:「朕聞臥雲深處不朝天,爲甚到此?」僧無對。﹝雪窦代雲:「難逃至化。」﹞僧入對次,奏曰:「陛下還記得麼?」帝曰:「甚處相見來?」奏曰:「靈山一別,直至如今。」帝曰:「卿以何爲驗?」僧無對。﹝雪窦代曰:「貧道得得而來。」﹞京寺回祿,藏經悉爲煨燼。僧欲乞宣賜,召問:「昔日摩騰不燒,如今爲甚卻燒?」僧無對。﹝雪窦代雲:「陛下不忘付囑。」﹞帝嘗夢神人報曰:「請陛下發菩提心。」因早朝宣問左右街:「菩提心作麼生發?」街無對。﹝雪窦代雲:「實謂今古罕聞。」﹞智寂大師進叁界圖,帝問:「朕在那一界中?」寂無對。﹝保甯勇代曰:「陛下何處不稱尊?」﹞一日朝罷,帝擎缽問丞相王隨曰:「既是大庾嶺頭提不起,爲甚麼卻在朕手裏?」隨無對。

  宋徽宗皇帝

  徽宗皇帝,政和叁年,嘉州巡捕官奏:本部路傍有大古樹,因風摧折,中有一僧禅定,須發被體,指爪繞身。帝降旨,令肩輿入京,命西天總持叁藏以金磬出其定。遂問:「何代僧?」曰:「我乃東林遠法師之弟,名慧持,因遊峨嵋,入定于樹。」「遠法師無恙否?」藏曰:「遠法師晉人也,化去七百年矣。」持不複語。藏問:「師既至此,欲歸何所?」持曰:「陳留縣。」複入定。帝製叁偈,令繪像頒行。偈曰:「七百年來老古錐,定中消息許誰知?爭如只履西歸去,生死何勞木作皮。藏山于澤亦藏身,天下無藏道可親。寄語莊周休擬議,樹中不是負趍人。有情身不是無情,彼此人人定裏身。會得菩提本無樹,不須辛苦問盧能。」

  宋孝宗皇帝

  孝宗皇帝宣問靈隱佛照光禅師,曰:「釋迦佛入山修道,六年而成,所成者何事?請師明說。」對曰:「將謂陛下忘卻!」

  未詳法嗣

  實性大師

  實性大師,因同參芙蓉訓禅師至,上堂,以右手拈拄杖,倚放左邊。良久曰:「此事若不是芙蓉師兄,也大難委悉。」便下座。

  茶陵郁山主

  茶陵郁山主,不曾行腳,因廬山有化士至,論及宗門中事,教令看。僧問法燈:「百尺竿頭,如何進步?」燈雲:「惡。」凡叁年。一日乘驢度橋,一踏橋板而墮,忽然大悟。遂有頌雲:「我有神珠一顆,久被塵勞關鎖。今朝塵盡光生,照破山河萬朵。」因茲更不遊方。師乃白雲端和尚得度師。雲有贊曰:「百尺竿頭曾進步,溪橋一踏沒山河。從茲不出茶川上,吟嘯無非啰哩啰。」

  僧肇法師

  僧肇法師,遭秦主難,臨就刑說偈曰:「四大元無主,五陰本來空。將頭臨白刃,猶似斬春風。」﹝玄妙雲:「大小肇法師,臨死猶寱語。」﹞

  禅月貫休禅師

  禅月貫休禅師,有詩曰:「禅客相逢只彈指,此心能有幾人知?」大隨和尚舉問曰:「如何是此心?」師無對。﹝歸宗柔代雲:「能有幾人知?」﹞

  先淨照禅師

  先淨照禅師,問楞岩大師:「經中道:『若能轉物,即同如來。若被物轉,即名凡夫。』只如升元閣作麼生轉?」嚴無對。﹝汾陽代雲:「彼此老大。」﹞

  公期和尚

  公期和尚,因往羅漢路,逢一騎牛公子,師問:「羅漢路向甚麼處去?」公拍牛曰:「道,道。」師喝曰:「這畜生!」公曰:「羅漢路向甚麼處去?」師卻拍牛曰:「道,道。」公曰:「直饒恁麼,猶少蹄角在。」師便打。公拍牛便走。

  唐朝因禅師

  唐朝因禅師,微時,嘗運槌擊土次,見一大塊,戲槌猛擊之,應碎。豁然大悟。﹝後有老宿聞雲:「盡山河大地,被因禅師一擊百雜碎。」﹞

  東山雲頂禅師

  福州東山雲頂禅師,泉州人。﹝遺其氏。﹞以再下春闱,往雲臺大吼寺剃染具戒,即谒大愚、芝神、鼎諲。後見羅漢下尊宿,始徹已事,道學有聞叢林,稱爲頂叁教。僧問:「如何是和尚日用事?」師曰:「我吃飯,汝受饑。」曰:「法法不相到,又作麼生?」師曰:「汝作罪,我皆知。」問:「如何是和尚一枝拂?」師曰:「打破修行窟。」曰:「恁麼則本來無一物也。」師曰:「知無者是誰?」曰:「學人罪過。」師曰:「再思可矣!」居士問洞山道:「有一物上拄天,下拄地,未審是甚麼物?」師曰:「擔鐵枷,吃鐵棒。」曰:「天地黑,山河走。」師曰:「閻老殿前添一鬼,北邙山下臥千年。」士叫:「快活!快活!」師曰:「也是野狐吞老鼠。」九龍觀道士並叁士人,請上堂:「儒門畫八卦,造契書,不救六道輪回。道門朝九皇,煉真氣,不達叁祇劫數。我釋迦世尊,洞叁祇劫數,救六道輪回,以大願攝人天,如風輪持日月,以大智破生死,若劫火焚秋毫。入得我門者,自然轉變天地,幽察鬼神,使須彌、鐵圍、大地、大海入一毛孔中,一切衆生,不覺不知。我說此法門,如虛空俱含萬象,一爲無量,無量爲一。若人得一,即萬事畢。珍重!」

  雲幽重恽禅師

  婺州雲幽重恽禅師,﹝今曰法雲。﹞初谒雪峰,次依石霜,乃開悟。旋裏隱居,蔽形唯一衲。住後,上堂:「雲幽一只箭,虛空無背面。射去遍十方,要且無人見。」時有僧問:「如何是和尚一只箭?」師曰:「盡大地人無髑髅。」

  布衲如禅師

  雙溪布衲如禅師,因嵩禅師戲,以詩悼之曰:「繼祖當吾代,生緣行可規,終身常在道,識病懶尋醫。貌古筆難寫,情高世莫知。慈雲布何處,孤月自相宜。」師讀罷舉筆答曰:「道契平生更有誰,閑卿于我最心知,當初未欲成相別,恐誤同參一首詩。」投筆坐亡。于六十年後,塔戶自啓,其真容俨然。

  投子通禅師

  舒州投子通禅師,僧問:「達磨未來時如何?」師曰:「兩岸唱漁歌。」曰:「來後如何?」師曰:「大海湧風波。」問:「如何是孤峰頂上節操長松?」師曰:「能爲萬象主,不逐四時凋。」問:「如何是和尚這裏佛法?」師曰:「東壁打西壁。」

  法海立禅師

  處州法海立禅師,因朝廷有旨,革本寺爲神霄宮。師升座謂衆曰:「都緣未徹,所以說是說非。蓋爲不真,便乃分彼分此。我身尚且不有,身外烏足道哉!正眼觀來,一場笑具。今則聖君垂旨,更僧寺作神霄,佛頭上添個冠兒,算來有何不可。山僧今日不免橫擔拄杖,高挂缽囊,向無縫塔中安身立命,于無根樹下嘯月吟風。一任乘雲仙客,駕鶴高人,來此咒水書符,叩牙作法。他年成道,白日上升,堪報不報之恩,以助無爲之化,只恐不是玉,是玉也大奇。然雖如是,且道山僧轉身一句作麼生道,還委悉麼?」擲下拂子,竟爾趨寂。郡守具奏其事,奉旨改其寺曰真身。

  天甯明禅師

  汝州天甯明禅師,改德士日,師登座謝恩畢,乃曰:「木簡信手拈來,坐具乘時放下。雲散水流去,寂然天地空。」即斂目而逝。

  仁王欽禅師

  蜀中仁王欽禅師,僧問:「如何是佛?」師曰:「聞名不如見面。」曰:「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鬧市裏弄猢狲。」曰:「如何是道?」曰:「大蟲看水磨。」

  金陵鐵索山主

  金陵鐵索山主,﹝遺其名。﹞僧問:「久向鐵索,未審作何面目?」主打露柱。僧曰:「謝見示。」主曰:「你據個甚麼便恁麼道?」僧卻打露柱。主曰:「且道索在甚麼處?」僧作量勢。主曰:「今日遇個同參。」

  樓子和尚

  樓子和尚,不知何許人也,遺其名氏。一日偶經遊街市間,于酒樓下整襪帶次,聞樓上人唱曲雲:「你既無心我也休。」忽然大悟,因號樓子焉。

  神照本如法師

  神照本如法師,嘗以經王請益四明尊者。者震聲曰:「汝名本如。」師即領悟。作偈曰:「處處逢歸路,頭頭達故鄉。本來成現事,何必待思量。」

  天竺證悟法師

  臨安府上竺圓智證悟法師,臺州林氏子,依白蓮仙法師,問具變之道。蓮指行燈曰:「如此燈者,離性絕非,本自空寂,理則具矣。六凡四聖,所見不同,變則在焉。」師不契,後因掃地誦法華經,至「知法常無性,佛種從緣起」,始谕旨。告蓮,蓮然之。師領徒以來,嘗患本宗學者囿于名相,膠于筆錄,至以天臺之傳爲文字之學,南宗鄙之。乃谒護國此庵元禅師,夜語次,師舉東坡宿東林偈,且曰:「也不易到此田地。」庵曰:「尚未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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