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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唯識論講話(卷六)▪P4

  ..續本文上一頁過了,七識和八識在有漏位統統沒有;到了無漏的時候,那通通都是有的。至于第六意識,若在定位十一種都有;如果不是定位,那只有十種,要除了輕安。有一家說:前五識只有十種,它們的自性是散動的,所以要除了輕安。又有一家說:前五識也有輕安。如果是定所引起的善,也有調和暢快的身心。前五識如果轉成成所作智的時候,(P522)必定是有輕安。

  【此善十一,何受相應?十、五相應。一、除憂苦。有逼迫受,無調暢故。此與別境皆得相應。信等欲等,不相違故。十一唯善。輕安非欲,余通叁界。皆學等叁。非見所斷。瑜伽論說:信等六根,唯修所斷,非見所斷。余門分別,如理應思。】

  這十一種善心所在苦、樂、憂、喜、舍的五受之中,和那一個相應?有十個都和五受相應,只有一個輕安不通五受。因爲五受中的憂受和苦受是逼迫性的,不能調暢身心,所以輕安只和樂、喜、舍叁受相應。

  這十一種善心所都和五個別境心所相應的,因爲信等十一個和欲等五個,它們的體性是不會相違的。這十一種在叁性之中當然是屬于善性。十一種,欲界要除去輕安,其余則通于叁界。這十一善法,無論是有學的聖人、無學的聖人,乃至非學的一切凡夫,通通都有。

  在叁斷之中,這十一種善法都不是見道所斷,因爲它們不同分別煩惱相應。在《瑜伽師地論》上有這樣說:信根、精進根、念根、定根、慧根、未(P523)知當知根這六種根,但是修道所斷,這是指有漏善及無漏加行善說的。若是無漏善,當然是非所斷。上面十一種善法用九門來分別,至于其余的分別,只好自己去研究。

  【如是已說善位心所。煩惱心所,其相雲何?頌曰:煩惱謂貪瞋,癡慢疑惡見。論曰:此貪等六,性是根本煩惱攝故,得煩惱名。雲何爲貪?于有有具,染著爲性。能障無貪,生苦爲業。謂由愛力,取蘊生故。雲何爲瞋?于苦苦具,憎恚爲性。能障無瞋,不安隱性。惡行所依爲業。謂瞋必令身心熱惱,起諸惡業,不善性故,雲何爲癡?于諸理事,迷闇爲性。能障無癡,一切雜染,所依爲業。謂由無明,起疑邪見,貪等煩惱,隨煩惱業,能招後生,雜染法故。雲何爲慢?恃己于他,高舉爲性。能障不慢,生苦爲業。謂若有慢,于德有德,心不謙下。由此生死輪轉無窮,受諸苦故。此慢差別,(P524)有七九種。謂于叁品,我德處生。一切皆通見修所斷。聖位我慢既得現行,慢類由斯起亦無失。雲何爲疑?于諸谛理,猶豫爲性。能障不疑,善品爲業。謂猶豫者,善不生故。】

  如是上面已經把善心所說過了。然而煩惱心所的義相又是怎麼樣呢?頌上面說:煩惱第一是貪,第二是瞋,第叁是癡,第四是慢,第五是疑,第六是惡見。

  論上面說:這貪等六種的體性是屬于根本煩惱所攝,所以得到煩惱的名稱。

  怎樣叫做貪呢?就是愛著叁有(叁界)有具(依報),故貪以染著爲體。貪能障礙無貪,因此就生起了許多痛苦,故苦爲它的業用。這就是說,由貪愛的力量生起了苦痛充滿的五取蘊的身體了。

  怎樣叫做瞋呢?就是對于叁界的苦果以及身體的苦具,生出了一種憎恚,瞋即以此僧恚爲體性。能障礙無瞋,所以自己總覺得不安隱,一切的惡(P525)行都是依托,這就是瞋的業用了。有了瞋心的人,必定令身心生起了熱惱,那一定會生起一切的惡業,不善的體性。

  怎樣叫做癡呢?就是對于一切的真理和實事,統統都迷昧闇蔽了。這迷昧闇蔽便是癡的體性。能夠障礙無癡,所以一切有漏的雜染法都是依托癡,這就是癡的業用了。癡就是無明的別號,由無明的原故,才會生起疑和邪見,然後貪瞋等煩惱以及一切隨煩惱業,也就能夠招感後生的雜染不清淨的法了。

  怎樣叫做慢呢?就是仗恃自己,貢高我慢爲它的體性;能障礙不慢,所以生出了許多痛苦。就是說:設若有了高慢的人,對于叁寶真淨德中以及超過自己有德之人,自己的心不肯謙讓卑下,由此造業受報,生死輪轉無窮,因此便感受種種的苦惱。

  如果把慢分類來說:差別有七種或九種。七種慢是:(1)慢,(2)過慢,(3)慢過慢,(4)我慢,(5)增上慢,(6)卑劣慢,(7)邪慢。甚麼叫做慢?就是對于不如我的人固然是看他不起,就是同我一樣的人,我也是看他不起。怎樣叫做(P526)過慢?明明是人家同我一樣,我以爲總要比他好一點,或者人家比我好得多,我總以爲同他一樣。怎樣叫做慢過慢?明明人家勝過我?我反過來說:我要超過他。”執著這身心以爲有實我,所以叫做我慢。沒有得到道果,自己以爲得到;沒有證到涅槃,自己以爲證到,這叫做增上慢。在有德學的人前自甘卑劣,這叫做卑劣慢。沒有道德,自己總以爲有德,這叫做邪慢。

  九慢是:(1)我勝慢類,(2)我等慢類,(3)我劣慢類,(4)有勝我慢類,(5)有等我慢類,(6)有劣我慢類,(7)無勝我慢類,(8)無等我慢類,(9)無劣我慢類。這九種:(1)是過慢,(2)是慢,(3)是卑劣慢,(4)是慢,(5)是慢,(6)是過慢,(7)是慢,(8)是過慢,(9)是卑劣慢。

  問:“甚麼叫做叁品我德處生?”答:“依六事生慢。那六事呢?(1)劣有情,(2)等有情,(3)勝有情,(4)內取蘊,(5)已得未得顛倒,(6)妄謂功德顛倒。”

  上面這些慢,或依分別而起,那是見道所斷;或依俱生而有,那是修道所斷。到了羅漢的聖位,我慢既然還要現行,那末,慢類由此,就是生起也沒有過失。(P527)

  怎樣叫做疑呢?就是對于真實的道理他懷疑著:“到底是有呢?還是沒有呢?”這種猶豫不決就是疑的體性,能夠障礙不疑的善品就是它的業用。就是說,凡是猶豫不信的人,善法是不容易生起的。

  【有義:此疑以慧爲體。猶豫簡擇,說爲疑故。毗助未底,是疑義故。末底般若,義無異故。有義:此疑別有自體,令慧不決,非即慧故。瑜伽論說:六煩惱中,見世俗有,即慧分故。余是實有,別有性故。毗助未底,執慧爲疑。毗助若南,智應如識。界由助力,義便轉變。是故此疑,非慧爲體。】

  說到疑的體,有兩家說法不同,第一家說:疑是以慧爲體。就是對于所觀察的境界有一種猶豫的簡擇,所以叫做疑。好像說“毗助末底”,毗是比的意思,助是輔助,末底是慧,合起來是比益輔助于慧。既然是輔助于慧,那當然就是慧。疑,就是因爲有了染汙的慧,才會生疑。末底和般若都是印度語,意思是相同,都是叫做慧。

  又有一家說:疑是另外有自體的。因爲疑是能夠令慧不決定的,所以疑(P528)並不就是慧。好像《瑜伽師地論》上說:六個根本煩惱之中,不正見是世俗的假有,它也是屬于邪慧的一分所攝,其余的五個根本煩惱是自己有實體的。你如果執著毗助末底就是慧,那末,毗助若南就是智了。若南是印度語,意思就是智。例如識是識,智是智,你不能因爲轉識成智這句話,說識就是智。所以說,不是因爲“比益輔助”,就把疑的義轉變成慧,那豈不是好像有“比益輔助”的義,就把識的義轉變就成了智嗎?因此就可以知道,疑不是以慧爲體的。

  【雲何惡見?于諸谛理,顛倒推求,染慧爲性。能障善見,招苦爲業。謂惡見者,多受苦故。此見行相,差別有五:一薩迦耶見。謂于五取蘊,執我我所,一切見趣,所依爲業。此見差別,有二十句,六十五等,分別起攝。】

  怎樣叫做惡見呢?就是對于一切的谛理,去顛倒推求,所以它是以染慧爲體的。這惡見是能障善見的,起惑造業招感苦報就是惡見的業用,有惡見的人必多受苦。這惡見如果把它分開來說,它的行相有五種差別。(P529)

  第一種叫做薩迦耶見,薩迦耶是印度語,譯成華言是我或身,合起來叫做我見或身見。就是在這五取蘊的身上,執著爲我的主宰,或執著爲所有的一切物。我見爲一切邪見的依托處,這就是它的業用。這邪見的差別分開來有二十句,再分還有六十五種。這些邪見都是由邪師邪教以及邪思惟,後來分別而生起的,並不是本來就有。

  這二十句,或六十五的算法,是從五蘊積起說的。例如色蘊有四句:(1)色是我,(2)我有色,(3)色屬我,(4)我在色中。色蘊是這樣,其余的受、想、行、識四蘊也是一樣,不過把字面子換一換就是。好像說:(1)識是我,(2)我有識,(3)識屬我,(4)我在識中。這樣五蘊豈不是成了二十句嗎?

  六十五的算法是一蘊爲我,其余的四蘊就計爲我所,有叁種:(1)我璎珞,(2)我僮仆,(3)我器物。一蘊有叁,四蘊有十二,再加上一個我,所以我和我所合起來就有十叁了。五蘊有六十個我所見,有五個我見,就成了六十五見。這些我見和我所見都是由邪分別而生起的。(P530)

  【二邊執見。謂即于彼,隨執斷常,障處中行,出離爲業。此見差別,諸見趣中,有執前際,四遍常論:一分常論。及計後際,有想十六,無想俱非,各有八論,七斷滅論等。分別起攝。】

  第二種叫做邊執見,這邊執見就在身見上或者執常,或者執斷,障礙中道的行相,它的業用使人不得出離叁界苦海。這邊執見的差別,頭緒很多,總括起來不出四十七種:常見四十、斷見七種。

  (甲)四種遍常

  (1)心境常:他研究內心外境,在二萬劫內能知一切衆生,死此生彼,相續不斷,故以爲常。二萬劫前,他無所知。

  (2)四大常:他研究地、水、火、風之堅、濕、暖、動四大之性,是常住不滅。他能見到四萬劫內的衆生,死此生彼,相續不斷,故以爲常。見量超前一倍,而四萬劫外亦複不知。(P531)

  (3)八識常:他研究眼、耳、鼻、舌、身、意以及第七第八,這八識的體性是常住不滅。他能見到八萬劫內的衆生,死此生彼,相續不斷,故以爲常,見量複倍于前,而八萬劫外冥無所知。

  (4)想盡常:他研究的想陰已盡,他以爲想心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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