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逢遇諸佛出世及逢遇無數菩薩行者出世,經常延續修學聲聞法的善根,最後得證阿羅漢果(見《大般若經》所說)。當知證阿羅漢果者,是因爲佛出世時,因爲聽聞佛音聲講解叁十七助道品,才能依叁十七助道法熏修,證空、解脫,而稱爲聲聞行者,故佛出世時,才有聲聞行者可言,佛滅度後,若有解脫者,就稱爲“辟支佛”,比聲聞行者“根器還利”,因不需要“佛出世時衆善因緣和合而能在佛未出世時,續修聲聞法或緣覺法而頓了生死,故知其慧根比在佛住世時需要衆善因緣和合,需要佛循循誘導,依教奉行的一般聲聞行者根器還利(見前述《阿含經》所說)。
就因爲一位能證果的聲聞弟子,宿世必然累積深厚的佛道資糧,才能在最後證阿羅漢後,立即于佛菩薩勸導下回小向大,“悲心顯發”,繼續發心行菩薩道。若是“在學聲聞行者”沒有宿修深厚的行菩薩道基礎,也很容易在“證四禅時”誤以爲得證“寂滅樂”,而宣布自己已經證滅、解脫,其實非真證滅,甚至已經走向“無想定”、“四空定”的歧路而不自覺,不容易接受大乘佛法的熏陶,故在“法華會上”未說經時就有“宿修菩薩道薄弱、我慢深重、未證言證的五千比丘”退席的經文出現。
佛在“法華會上”發願說,會繼續在另外的十方世界因緣成熟時去度化這些“自稱證滅,而非真證滅、解脫”的聲聞弟子。如經文說:“我滅度後,複有弟子不聞是經、不知不覺菩薩所行,自于所得功德生滅度想,認爲自己:當入涅槃。我于余國作佛時更有異名,是人雖生滅度之想入于涅槃,(其實非真證滅、解脫),而于彼土求佛智慧、得聞是經,唯以佛乘而得滅度,更無余乘,除諸如來方便說法。”
故知《法華經》上的沒有退席、不論證果、未證果的“聲聞行者”,皆一定在宿世熏修過“佛道悲願行”,熏修過四無量心事行及多少熏修過色界四無量心定,只是後來退失所修“菩薩行願”,但是“因宿修基礎深厚”,一經“禅修熏陶”,“慈心證量”便會顯發。否則在證入色界四禅定時,因爲“宿修及今熏四無量心證量”薄弱及覺照力不夠,而不由自主的當下轉進“無想定”歧路中,不容易了脫生死(見《楞嚴》所述)。故筆者在“菩薩修行次第”中冊“禅定堅固願”中說,須陀洹果不離“宿世佛道悲願行”做基礎及不離宿修四無量心定的事行及不離宿修四無量心定做基礎(通外道),非指今世。雖然“慈心叁昧證量”在色界初禅才會顯發,但是沒有宿修“四無量心定的基礎”(一分聲聞行者,如何能在證初果後,在進入色界禅定時,一入禅觀,立即顯發“慈心叁昧”證量?)如任何一位曾經依正道知見精進修道者(包括外道行者),必然在宿昔無量劫的浮沈中,多少熏修過四無量心事行及四無量心定,投生色界禅天上,熏修過四無量心定,甚至做到轉輪聖王、做到大梵天王,以四無量心化導人民及天人,然而外道所修“四無量心定”,遠不及聲聞行者的“四無量心定”的證量。)(見《阿含經》所說)
10.修四無量心事行不僅是針對嗔恚重者的對治法門而是任何一位聲聞行者、菩薩行者曆劫依“六度行門”“淨化心性”顯現“悲心佛性”的成果展現
故知修“四無量心事行”,不僅是針對“嗔恚重者”的對治行門而言,而是任何一位聲聞行者、菩薩行者曆劫依六度行門(如布施、持戒、忍辱屬慈悲行門,精進、禅定、般若屬“喜舍行門”),淨化貪、嗔、癡的重要修因基礎及重要“淨化心性”“顯現悲心佛性”的成果展現。
如《楞嚴經》中亦說:“阿難自言:我雖未度,願度末劫一切衆生”。此說證明初果者,皆亦啓發成佛悲願心,而此“願度末劫一切衆生”的成佛悲願心之所以會在聽佛誘導後顯發,必然是“宿熏而來”。
也就是說,任何一位在“法華會上”的聲聞行者,必然宿世熏修過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禅定、般若六度波羅蜜(只是轉入小乘,暫時忘失宿劫所修),才能在解脫因緣成熟時,于某佛出世時,再次熏修聲聞法,而徹底依“定慧”之力斬斷貪、嗔、癡,了脫生死。因爲一類聲聞行者有宿修與佛道悲願行相應的四無量心定堅定基礎,雖然證入滅盡定中,覺性不滅、悲、智不滅,“非指正在證入滅盡定中悲心顯發”,而是指其具有宿修“佛道悲願行”的基礎,乃是不即、不離“菩提悲願心”,故稱其“悲、智不滅”,因爲在其八識田中“悲、智不滅”,才能在“滅盡解脫後”,經由諸佛勸導,旋即啓發宿熏“菩提悲願心”,回小向大,行菩薩道。
故知《法華經》雖說證阿羅漢者,“不受一切法”暫時忘失宿修菩薩行願,但是亦不離宿世所修“佛道悲願行”的深厚“積因”,才能于“法華會上”不退席,接受一乘法。如果有行者不同意阿羅漢具有宿熏四無量心定的深厚基礎,而認爲不需具有宿修“六度行門”及“四無量心”的“積因”,就能在今生“證空、解脫”,想必其人就是宿熏佛道種子薄弱及在“法華會上”未證言證、我慢深重、自稱滅度而實未通證滅之法,只是禅定稍有成就者中的“五千比丘”中退席的其中一位“增上慢者”吧!
《略談大乘佛法是不是佛說 下集》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