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有尋、伺、喜、樂、定五支的初禅。自(初禅)以後,止息了尋與伺而成爲叁支的第二(禅)。此後離了喜而成爲二支的第叁(禅)。再自彼後舍斷了樂而成爲定與舍受俱的二支的第四(禅)。如是依此等四禅之支而有四定。如是依四禅支爲四種。
(4)(退分、住分、勝進分、抉擇分)第四種四法,爲定的退分、住分、勝進分與抉擇分。此中由于障礙的現行爲定的“退分”(定),由于彼隨法念””的住立爲“住分”定,由于到達更勝的(定)爲“勝進分”(定),由于與厭離俱的想和作意的現行爲“決擇分”(定)。即所謂:“得初禅者,與欲俱的想和作意的現行,爲退分的慧。被隨法念的住立,爲住分的慧。與無尋俱的想和作意的現行,爲勝進分的慧。與厭離俱的想和作意的現行,爲與離欲俱的決擇分的慧”。象這樣與慧相應的而有四定。如是依退分等爲四種。
(5)(欲界、色界、無色界、離系)第五種四法:即欲界定、色界定、無色界定及離系定,如是爲四種定。此中一切近行的一境性爲欲界定。而色界等(色界、無色界、出世界)的善心一境性爲其他叁者(色界定、無色界定、離系定)。如是依欲界等爲四種。
(6)(欲、勤、心、觀)于第六種四法中:即“比丘若以願欲增上而得定、得心一境性的,稱爲欲定。比丘若以精進增上而得定、得心一境性的,稱爲精進定。比丘若以心增上而得定、得心一境性的,稱爲心定。比丘若以觀增上而得定、得心一境性的,稱爲觀定”。如是依于增上的爲四種。
(五)(五法)(初禅、第二禅、第叁禅、第四禅、第五禅)于五法中,猶如前述的(第叁種)四法之中,這裏僅以超越于尋爲第二禅,以超越尋與伺爲第叁禅,如是(將四法中的第二)分爲二種,當知便成五禅。依彼等(五禅)的支而有五定。如是依五禅支而爲五種。
五、什麼是定的雜染
六、什麼是淨化
其次什麼是雜染?什麼是淨化?關于這個問題已在《分別論》中解答。在那裏面說:“雜染是退分法;淨化是勝進分法”。此中:“得初禅者與欲俱的想及作意的現行,爲退分之慧”,當知這是顯示退分法的。又“與無尋俱的想及作意的現行,爲勝進分之慧”,當知這是表示勝進分法的。
七、怎樣修習
其次,應怎樣修習?對此問題,當先依“世間、出世間二種”說,但于此(二者)中,與聖道相應的定(出世間定)的修習法,將包括于慧的修習法中敘述。因爲修慧的時候當然亦修習于彼(聖道相應定)了。所以關于彼(出世間定)的修習,在這裏沒有各別敘述的必要。
次說“世間”(定):即以前述的方法而淨戒及已住立于遍淨戒中的(比丘),(一)破除那十種障礙之中的障礙,(二)親近教授業處的善友,(叁)順適于自己的性行,(四)于四十業處之中執取何種的業處,(五)舍離不適合于修定的精舍而住于適合的精舍,(六)破除細障,(七)不離一切修習法而修習。這是略說(世間定的修習法)。
再加以詳細的解釋:
(一)(破除十種障礙)先就“破除那十種障礙之中的障礙”而說,即所謂:
住所家利養。
衆與業第五,
旅行親戚病,
讀書神變十。這些是十種障礙的名字。此中的所謂住所——即爲住所的障礙。其他的所謂家等亦以同樣的方法解說。
(Ⅰ)“住所”——是指一個內室,或私房,亦可指整個僧伽蘭而說。這並非說對一切人都是障礙的。諸比丘中,如有熱心從事于修建等事,或者積貯很多物品的,或以任何原因而對住所有所期望並且于心有所系縛的,對于這樣的, 人則住所成爲障礙。對于其他的則不然。這裏有個故事。
據說:有兩位善男子,離開了阿絻羅陀補羅城,漸漸地到達塔園寺出了家。在他們當中,有一位是學通了兩本(比丘戒及比丘尼戒)的,滿了五歲(法臘)及作自恣的儀式之後,便遷去巴基那肯達羅極,而另一位則單獨住在那裏了。遷去巴基那肯達羅極的那位,已在那裏住了很久,並且成爲長老了,他想:“這裏非常適合安禅,頂好是能告訴我的朋友”。于是他便離開那裏而漸漸地進入塔園寺。他的同年的長老看見了他進來,便向前迎接,取了他的衣缽而盡待客的義務。作客的長老進入他的住所之後想道:“現在我的朋友可能會供給我一些酥油和砂糖及其他的飲料,因爲他在本城已經住了很久了”。可是那晚上沒有得到什麼,而第二天早晨又想:“如今侍者們可能會拿來一些粥和其他的硬食吧”。然而又不見動靜,更想“沒有贈送食物的人,恐要入村而供給我們吧”。于是早晨便和他的朋友共同入村。他們同路而行,僅得一匙之粥,回來同坐于食堂中喝了。那作客的長老又想:“不一定是常常只得施粥,恐于食時會施給一些美味的”。然于食時同去行乞,亦僅有所得,吃了之後說:“大德!怎樣的,一切日子都是這樣的嗎”?“是的,道友”。“大德!巴基那肯達羅極很安樂,我們到那裏去吧”。那長老即刻從城的南門出來,向陶師村的道路走去。那位客比丘說,“大德!怎麼走到這條路上來的”?“道友!你不是贊歎巴基那肯達羅極好嗎”?“大德!你在這裏住了那樣長的時間,難道一點別的用具也沒有嗎”?“是的,道友!床和椅是屬于僧伽的,那平常都是處理好了放在那裏,別的什麼也沒有”。“然而大德,我的手杖。油筒及鞋袋尚在那裏啦”!“道友!你僅僅住了一“夜,便有那些東西放在那裏”?“是的!大德”。于是那客比丘信心喜悅,禮拜了那長老說:“大德!象你這樣的人,一切處都得作阿練若住。塔園寺是四佛的遺物貯藏處,于銅殿聞法既甚容易,又得見大塔寺,見諸長老,實在等于佛世一樣。所以你當住在這裏”,第二天他拿了衣缽獨自回去。
對于這樣的人,住處是不成爲障礙的。
(Ⅱ)“家”(家族的意思)——指親戚的家,或外護的家。“外護之家幸福,我亦幸福”,若依此等說法而和他們相親相結而住者,甚至若無他們作伴,即到附近的寺院聽法也不去的,對于這樣的人則爲障礙。對于有些人,則父母也不成爲障礙的。猶如住在哥倫陀寺中的長老的外甥——一年輕的比丘一樣。
據說:爲了修學,他(年輕比丘)已到羅哈納(在錫蘭島的東南部)去了。長老的妹妹是個優婆夷,她常常向長老詢問她的兒子的消息。有一天長老想:“我去把年輕的比丘領來”,于是便向羅哈納那方面走去。那少年也想“我已經在這裏住了很久,現在當去看看和尚(邬波馱耶)和優婆夷(他的母親)”,于是他便離開羅哈納向這邊走來。他們剛好在大河之岸相會。他在某一株樹下向長老作了應作的義務。長老問道:“你到什麼地方去”?他把來意回答了。長老道:“你來得真好,優婆夷也常常在問你的消息,我也原是爲著此事而來的。你回去故鄉,我便住在這裏過雨季了”。長老把他送走了。當他入寺(哥倫陀)的那天,恰巧是雨季安居之日。他便在他父親所作的僧房安居了。第二天,他的父親來到寺中問道:“尊者!誰得我作的住所”?他聽得是一少年客僧,便到他的面前禮拜了之後說:“尊者!在我作的僧房安居的人,當有某些義務的”。“是些什麼優婆塞”?“即在叁月雨季內,僅在我的家中取其施食,到自恣日後而離去時,應通知我”。他便默然允許了。優婆塞回家後,也告訴他的妻子說:“一位作客的尊者,在我們所作的住處安居,我們應該好生恭敬侍奉”。優婆夷也說“善哉”而允許了,並且准備美味的硬食和軟食等。到了食時,他便去雙親的家,但沒有任何人認得他。他這樣叁個月在那裏受用飲食,直至雨季終時來告訴他們說:“我要去了”。他的雙親說:“尊者!明天去吧”。于是第二天請他在家裏吃了飯,裝滿了油筒並且送給他一塊砂糖及九肘長的衣布才說:“尊師可去了”。他說了祝福的話之後,便向羅哈納方面走去,他的和尚也于自恣日後向他相對的路上走回來,所以他們恰巧又在從前相遇的地方會面,照樣在一株樹下,他爲長老作了應作的義務。長老問他道:“可愛的!你看見優婆夷沒有”?“是的,尊者”,他把一切消息都告訴了他,並且用那油塗長老的足,以砂糖作飲料給他喝,連那段衣布也送給了長老,然後說道:“尊者!羅哈納實在是比較適合于我的”,並且拜別而去。長老也就動身回到他自己的寺院來,並于第二天進入哥倫陀村落。而優婆夷也時刻伫立而眺望于道上,且常作如是想:“現在我兄將領回我的兒子來了”。然而她一見長老單獨而來便著急地想:“我的兒子恐怕死了?長老獨自回來啦”!馬上俯伏于長老的足下號泣悲傷起來。長老想:“這一定是少欲的少年,沒有示知其自己的真相而去”。他即安慰了她,告訴她一切經過的情形,並自缽袋之中取出那衣布來給她看。優婆夷生大信樂,即朝著兒子行去的方面俯伏禮拜而說道:“象我的兒子這樣的比丘,我想實在是以身證于世尊所說的《傳車經》中的行道,《難羅伽》的行道,《多伐但伽》的行道,以及《大聖種》所示的于四種資具知足者及樂于修習的行道。他甚至在自己生母的家中吃了叁個月的飯,也不說我是你的兒子,你是我的母親的話。啊!實爲希有之人”!
這樣的人,對于自己的父母尚且不爲障礙,何況其他的外護之家。
(Ⅲ)“利養”——是四種資具。這些怎麼會成障礙的呢?因爲有福的比丘所到之處,人們供給他甚多的資具。于是他便得對他們說祝頌隨喜之法,不得機會去作他的沙門之法了。自清早至初夜,不斷的應接各方人士。更于早晨有些多求的乞食比丘來說:“大德!某優婆塞、優婆夷,某大臣、某大臣女很希望拜見大德”。他便說:“賢者,拿了我的衣缽吧”。常常作這樣的准備和忙碌,所以資具便成爲他的障礙了。他應當離開大衆單獨行于那些沒有人知道他的地方,這樣則可以破除障礙。
(Ⅳ)“衆”——是經學衆或論學衆。他因爲要教授他們或質問他們,致使不得機會去行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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