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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淨道論▪P20

  ..續本文上一頁們以爲那人能夠消滅大火聚嗎”?“不可能的,世尊”。“諸比丘,正如這樣,當他的心掉舉之時,修習擇法覺支是不合時的,修習精進覺支……喜覺支是不合時的。何以故?諸比丘,掉舉之心,用此等法來止息它是非常困難的。諸比丘,心若掉舉之時,修習輕安覺支是合時的,修習定覺支是合時的,修習舍覺支是合時的。何以故?諸比丘,掉舉之心,用此等法來止息它是很容易的,諸比丘,譬如有人,要消滅大火聚,他在那上面放了濕的草……撒上了塵土;諸比丘,你們以爲那人能夠消滅大火聚嗎”?“是的,世尊”。

  在那裏亦應知道,依于各自所得的原因,修習輕安覺支等。即如世尊這樣說:

  “諸比丘,有身輕安,有心輕安,若能于此常常如理作意,這便是使未生的輕安覺支生起的原因,或者爲已生的輕安覺支而令增長、廣大、修習而至于圓滿”。

  “諸比丘,有奢摩他(止)相,有不亂相。若能于此常常如理作意,這便是使未生的定覺支生起的原因,或者爲已生的定覺支而令增長、廣大、修習而至于圓滿”。

  “諸比丘,有舍覺支的生起法。常于此法如理作意,這便是使未生的舍覺支而生起的原因,或者爲已生的舍覺支而令增長、廣大、修習而至于圓滿”。

  在上面的引文中于此叁句(輕安,定,舍“如理作意”),即于它們(輕安等)的生起而作意,便是觀察他以前曾經生起的輕安等的行相。“奢摩他相”和奢摩他是個同義語。“不亂相”即不散亂的意思。

  (輕安覺支生起的七緣)其次有七法爲輕安覺支的生起:(一)受用殊勝的食物,(二)受用安樂的氣候,(叁)受用安樂的威儀,(四)用中庸的加行,(五)遠離暴惡的人,(六)親近于身輕安的人,(七)專注于輕安覺支。

  (定覺支生起的十一緣)有十一法爲定覺支的生起(一)清潔事物,(二)于相善巧,(叁)諸根平等而行道,(四)適時抑製于心(五)適時策勵于心,(六)用信和悚懼使無興趣之心而生喜悅,(七)對于正行而不幹涉, (八)遠離于無定之人,(九)親近有定的人,(十)觀察禅與解脫,(十一)專注于定覺支。

  (舍覺支生起的五緣)有五法爲舍覺支的生起:(一)中庸的對待有情,(二)中庸的對于諸行,(叁)遠離對于有情和諸行愛著的人,(四)親近對于有情和諸行中庸的人,(五)專注于舍覺支。

  若以此等行相于此等諸法而得生起者,名爲輕安覺支等的修習。這便是“當抑製于心之時即抑製于心”。

  (6)什麼是“當喜悅于心之時即喜悅于心”呢?由于他的慧的加行太弱或者由于未證止的樂而心無樂趣,他此時便當以觀察八種悚懼之事而警覺之。八種悚懼之事,便是生、老、病、死四種,以及惡趣之苦第五,由于過去的輪回苦。未來的輪回苦及由于現在的求食之苦。(心生悚懼之後)以佛法僧的隨念而生起他的信樂。這樣便是“當喜悅于心之時即喜悅于心”。

  (7)什麼是“當舍心之時即舍于心”呢?當他這樣的行道,他的不惛沈,不掉舉,非無樂趣,對于所緣的功用均等,行于奢摩他(止)的道路,此時則不必作策勵抑製及令喜悅的努力。猶如馬夫對于平均進行的馬一樣。這便是“當舍心之時即舍于心”的意思。

  (8)“遠離無等持的人”,──即遠舍于不曾增進出離之道,操作甚多事務而散亂于心的人。

  (9)“親近等持的人”,──即時時親近行于出離之道而得于定的人。

  (10)“傾心于彼”──即傾心于定,尊重于定,趨于定,向于定,赴于定的意思。

  這便是十種安止善巧成就。

  (Ⅷ)(精進平等)

  能象這樣──

  安止善巧的成就者,

  得相的時候,

  安止定生起。

  如果這樣行道的人,

  而安止定卻不生起,

  賢者亦宜精進,

  不應放棄瑜伽。

  放棄了精進的人,

  即獲得一些些──

  殊勝的境地

  亦無此理。

  是故賢者──

  觀察心作的行相。

  以平等的精進,

  數數而努力。

  賢者須策勵──

  少少消沈意,

  遮止于心的過于勤勞,

  使其繼續平等而努力。

  譬如爲人贊歎的蜜蜂等,

  對于花粉、荷葉、蛛絲、帆船和油筒的行動;

  中庸的努力者意向于相而行道,

  從惛沈、掉舉一切的解脫。

  對于後面這個頌意的解釋:

  譬如過于伶俐的蜜蜂,知道了某樹的花開得正盛之時,便很迅速的飛去,結果超過了那樹,等到再飛回來而到達那裏的時候,則花粉已經完了。另一種不伶俐的蜜蜂,遲緩的飛去,到達之後,花粉也完了。然而伶俐的蜜蜂,以中庸的速度飛去,很容易地到達了花聚,遂其所欲采取花粉而釀蜜,並得嘗于蜜味。

  又如外科醫生的弟子們,置荷葉于水盤中,實習其開刀的工作,一個過于伶俐的,急速下刀,結果使荷葉破裂爲二片或者沈下水裏。另一個不伶俐的,惟恐荷葉破裂了或落到水裏,于是用刀去觸一觸也不可能。然而伶俐者,用中庸的作法下刀荷葉而顯示他的技巧,于是實際的工作于各處獲得利益。

  又如一國王宣布:“如果有人能夠拿來四尋長的蛛絲,當給以四千金”。于是一位太伶俐了的人,急速的把蛛絲牽引而來,結果這裏那裏的斷絕了。另一位不伶俐的,惟恐蛛絲斷了,則用手去一觸亦不可能。然而伶俐之人用不急不緩的適中手法,以一端卷于杖上,拿到國王處,獲得了獎賞。

  又如過于伶俐了的船長,在大風時,揚其滿帆,竟被飄至異境去了。另一位不伶俐的,在微風時,亦下其帆,則他的船永久停滯在那裏。然而伶俐者,在微風時揚滿帆,大風時揚半帆,隨其所欲到達了目的地。

  又如老師對他的弟子們說:“誰能灌油筒中,不散于外者,當得賞品”。一位過于伶俐而貪賞品的,急速灌油,而散于外。另一位不伶俐的,惟恐散于外,連去灌注也不可能。然而伶俐者,以平正的手法,巧妙地注入油筒,得到了賞品。

  正如這樣,一個比丘,相的生起時,想道:“我今將迅速到達安止定”,便作勇猛精進,因爲他的心過于精勤,反而陷于掉舉,不能得入安止定。另一位見到了過于精進者的過失之後想道:“現在我何必求安止定呢”?便舍棄精進,他的心過于惛沈,自精進而陷于懶惰,他也是不能證安止定的。如果他甚至少少有一點惛沈和掉舉之心,亦須脫離其惛沈和掉舉的狀態,以中庸的努力,趨向于相,他便得證安止定。應該象那樣的修習。這便是關于此頌所說的意義:

  譬如爲人贊歎的蜜蜂等,

  對于花粉、荷葉、蛛絲、帆船和油筒的行動;

  中庸的努力者意向于相而行道,

  從惛沈、掉舉一切的解脫。

  (Ⅸ)(安止定的規定)他這樣的意向于相而行道:他想“我今將成安止定了”,便間斷了有分心,以念于“地、地”的勤修,以同樣的地遍爲所緣,而生起意門轉向心。此後對于同樣的所緣境上,速行了四或五的速行心。在那些速行心的最後的一念爲色界心;余者都是欲界的,但有較強于自然心的尋、伺、喜、樂、心一境性的。又爲安止的准備工作故亦名爲遍作,譬如鄉村等的附近稱爲近村或近城,正如這樣的近于安止或行近于安止,故亦稱爲近行;又以前是隨順于遍作,以後則隨順于安止,故亦名爲隨順。這裏的(叁或四的欲界心中的)最後的一個,因爲征服了小種姓(欲界的)而修習于大種姓(色界的),故又名爲種姓。再敘述其不重複的(即不兼備衆名,而一念假定一名的):此中,第一爲預作,第二爲近行,第叁爲隨順,第四爲種姓。或以第一爲近行,第二爲隨順,第叁爲種姓,第四或第五爲安止心。即于第四或第五而入安止。這是依于速行的四心或五心的速通達與遲通達而言。此後則速行謝落,再成爲有分的時間了。

  阿毗達磨師(論師)喬達答長老說:“前前諸善法爲後後諸善法的習行緣,依據此種經中的習行緣來說,則後後諸善法的力量更強,所以在第六與第七的速行心也得有安止定的”。然而在義疏中卻排斥他說:“這是長老一己的意見”。

  其實只在第四和第五成安止定,此後的速行便成謝落了,因爲他已近于有分之故。如果深思此說,實在無可否認。譬如有人奔向于峭壁,雖欲站住于峭壁之端,也不可能立止他的腳跟,必墮于懸崖了,如是在第六或第七的速行心,因近于有分,不可能成安止定。是故當知只有在第四或第五的速行心成爲安止定。

  其次,此安止定僅一刹那心而已。因爲時間之長短限製,有七處不同:即于最初的安止,世間的神通,四道,道以後的果,色無色有的有分禅(無想定及滅盡定),爲滅盡定之緣的非有想非無想處,以及出滅盡定者所證的果定。此中道以後的果是不會有叁刹那心以上的。爲滅盡定之緣的非有想非無想處是不會有二刹那心以上的。于色、無色界的有分(無想定及滅盡定)是沒有限量的。其余諸處都只有一刹那心而已。在安止定僅一刹那之後,便落于有分了。自此又爲觀察于禅的轉向心而斷絕了有分以後便成爲禅的觀察。

  (四種禅的修習法)1.(初禅)此上的修行者,唯有“已離諸欲,離諸不善法,有尋有伺,離生喜樂,初禅具足住”,如是他已證得舍離五支,具備五支,具叁種善,成就十相的地遍的初禅。

  (初禅的舍斷支)那裏的“已離諸欲”是說已經離欲,無欲及舍棄諸欲。那“已”字,是決定之義。因這決定義,說明初禅與諸欲的相對立。雖然得初禅時,諸欲可能不存在(二者不同時,似乎不能說相對立)但初禅之獲證,只有從斷除諸欲而來(故二者仍可說是相對立)。當這樣地“已離諸欲”,要如何去證明決定義呢?答道:如象黑暗之處,決定無燈光;這樣諸欲現前則初禅決定不生起,因爲諸欲與禅實爲對立故。又如舍離此岸才能得達彼岸,只有已舍諸欲才能得證初禅。是故爲決定之義。

  或者有人要問:“爲什麼那個(已字)只放在前句,而不放在後句?難道不離諸不善法亦能初禅具足住嗎”?不應作如是想。因離諸欲,故于前句說。因爲此禅是超越于欲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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