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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淨道論▪P21

  ..續本文上一頁及對治于貪欲而出離諸欲的;即所謂:“諸欲的出離謂出離”。對于後句正如“諸比丘。唯此爲第一沙門,此爲第二沙門”,此“唯”字亦可應用于後句。然而不離諸欲外而稱爲諸蓋的不善法,而禅那具足住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對于這兩句亦可作“已離諸欲,已離諸不善法”來解說。又這兩句中的“離”字,雖然可以用來包攝于彼分離等和心離等的一切“離”,但這裏是指身離、心離、鎮伏離叁種。

  (身離)關于“欲”的一句,《義釋》中說:“什麼是事欲,即可愛之色”等,是說事欲;于《義釋》及《分別論》說:“欲欲、貪欲、欲貪欲、思惟欲、貪欲、思惟貪欲,此等名爲欲”。這是說煩惱欲,包攝此等一切欲。象這樣說:“已離諸欲”于事欲之義亦甚爲適當,那就是說“身離”。

  (心離)“離諸不善法”,是離煩惱欲或離一切不善的意思,這便是說“心離”。

  (身離=事欲離,心離=煩惱欲離)前句的離諸事欲是說明欲樂的舍離,第二句離諸煩惱欲是說明取著出離之樂。如是事欲和煩惱欲的舍離二句,當知亦可以第一句爲雜染之事的舍斷,以第二句爲雜染的舍斷,第一句爲貪性之因的舍離,第二句爲愚性之因的舍離,第一句爲不殺等的加行清淨,第二句爲意樂淨化的說明。

  (鎮伏離=煩惱欲離)先依此等說法,”諸欲”是就諸欲中的事欲方面說的。次就煩惱欲方面說,欲與貪等這樣各種不同的欲欲都是欲的意思。雖然那欲是屬于不善方面的,但依《分別論》中說:“什麼是欲?即欲、欲”等因爲是禅的反對者,所以一一分別而說。或者因離于煩惱欲故說前句,因離于不善故說後句。

  又因爲有種種欲,所以不說單數的欲,而說多數的“諸欲”,雖然其他諸法亦存于不善性,但依照《分別論》中,“什麼是不善?即欲欲(嗔恚、惛沈睡眠、掉舉惡作、疑)”等的說法,乃表示以五蓋爲禅支所對治的,故說五蓋爲不善。因爲五蓋是禅支的反對者,所以說只有禅支是他們(五蓋)的對治者、破壞者及殺滅者。即如《彼多迦》中說:“叁昧對治欲欲,喜對治嗔恚,尋對治惛沈睡眠,樂對治掉舉惡作,伺對治疑”。

  如是這裏的“已離諸欲”是說欲欲的鎮伏離,“離諸不善法”一句是說五蓋的鎮伏離。但爲避免重複,則第一句是欲欲(蓋)的鎮伏離,第二句是其余四蓋的鎮伏離,又第一是叁種不善根中對五種欲境的貪的鎮伏離,第二是對諸九惱事等境的嗔和癡的鎮伏離。或者就暴流等諸法說:第一句爲欲流、欲轭、欲漏、欲取、貪身系、欲貪結的鎮伏離,第二句爲其余的暴流、轭、漏、取、系、結的鎮伏離。又第一句爲愛及與愛相應諸法的鎮伏離,第二句爲無明及與無明相應諸法的鎮伏離;亦可以說第一句是與貪相應的八心生起的鎮伏離,第二句是其余四不善心生起的鎮伏離。

  這便是對“已離諸欲與離諸不善法”的意義的解釋。

  (初禅的相應支)上面已示初禅的舍斷支,現在再示初禅的相應支,即說那裏的“有尋有伺”等。

  (尋)尋是尋求,即思考的意思。以專注其心于所緣爲相。令心接觸、擊觸于所緣爲味(作用);蓋指瑜伽行者以尋接觸,以尋擊觸于所緣而言。引導其心于所緣爲現起(現狀)。

  (伺)伺是伺察,即深深考察的意思。以數數思維于所緣爲相。與俱生法隨行于所緣爲味。令心繼續(于所緣)爲現起。

  (尋與伺的區別)雖然尋與伺沒有什麼分離的,然以粗義與先行義,猶如擊鍾,最初置心于境爲尋。以細義與數數思惟性,猶如鍾的余韻,令心繼續爲伺。

  這裏有振動的爲尋,即心的初生之時的顫動狀態,如欲起飛于空中的鳥的振翼,又如蜜蜂的心爲香氣所引向下降于蓮花相似。恬靜的狀態爲伺,即心的不很顫動的狀態,猶如上飛空中的鳥的伸展兩翼,又如向下降于蓮花的蜜蜂蹒跚于蓮花上相似。

  在《二法集義疏》中說:“猶如在空中飛行的大鳥,用兩翼取風而後使其兩翼平靜而行,以專心行于所緣境中爲尋(專注一境)。如鳥爲了取風而動他的兩翼而行,用心繼續思惟爲伺”。這對所緣的繼續作用而說是適當的。致于這兩種的差異在初禅和二禅之中當可明了。

  又如生鏽的銅器,用一只手來堅持它,用另一只手拿粉油和毛刷來摩擦它,“尋”如堅持的手,“伺”如摩擦的手。亦如陶工以擊旋輪而作器皿,“尋”如壓緊的手,“伺”如旋轉于這裏那裏的手。又如(用圓規)畫圓圈者,專注的尋猶如(圓規)止住在中間的尖端,繼續思惟的伺猶如旋轉于外面的尖端。

  猶如有花和果同時存在的樹一樣,與尋及伺同時存在的禅,故說有尋有伺。《分別論》中所說的“具有此尋與此伺”等,是依于人而設教的,當知這裏的意義也和那裏同樣。

  “離生”──離去爲離,即離去五蓋的意思。或以脫離爲離,脫離了五蓋與禅相應法聚之義。從脫離而生或于脫離五蓋之時而生,故名離生。

  “喜樂”,歡喜爲“喜”。彼以喜愛爲相。身心喜悅爲味,或充滿喜悅爲味。雀躍爲現起。喜有五種:小喜、刹那喜、繼起喜、踴躍喜、遍滿喜。

  這裏的“小喜”只能使身上的毫毛豎立。“刹那喜”猶如電光刹那刹那而起。“繼起喜”猶如海岸的波浪,于身上數數現起而消逝。“踴躍喜”是很強的,踴躍其身,可能到達躍入空中的程度。

  即如住在波奈跋利迦的大帝須長老,在一個月圓日的晚上,走到塔廟的庭院中,望見月光,向著大塔寺那方面想道:“這時候,實爲四衆(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禮拜大塔廟的時候”,因見于自然的所緣,對于佛陀所緣而起踴躍喜,猶如擊美麗的球于石灰等所作的地上,躍入空中,到達大塔廟的庭院而站立在那裏。

  又如在結利根達迦精舍附近的跋多迦羅迦村中的一位良家的女子,由于現起強力的佛陀所緣,躍入空中。據說:那女子的父母,一天晚上要到寺院去聞法,對她說:“女兒啊!你已懷妊,這時候是不能出去的,我們前去聞法,替你祝福吧”。她雖然想去,但不能拒絕雙親的話,留在家裏,獨立于庭前,在月色之下,遠望結利根達迦精舍內聳立于空中的塔尖,看見供養于塔的油燈,四衆以花香供養及右繞于塔。並且聽見比丘僧的念誦之聲,于是那女想道:“那些去到塔寺的人,在這樣的塔園中步行,獲得聽聞這樣的妙法,是何等幸福”!于是她望見那(燈光莊嚴)猶如真珠所聚的塔寺而生起了踴躍喜。她便躍入空中,在她的父母到達之前,即從空中降落于塔園中,禮拜塔廟已站在那裏聽法。她的父母到了之後問道:“女兒啊!你從什麼路來的”?她說:“是從空中來的,不是從路上來的”。“女兒啊!諸漏盡者才能遊行空中,你是怎麼來的呢”?她說:“我站在月色之下,望見塔廟,生起佛陀所緣強力的喜,不知道自己是站的還是坐的,由取于彼相,便躍入空中而降落在塔園之中了”。所以說踴躍喜可得到達躍入空中的程度。

  “遍滿喜”生起之時,展至全身,猶如吹脹了的氣泡,亦如給水流沖入的山窟似的充滿。

  如果五種喜到了成熟之時,則身輕安及心輕安二種輕安成就。輕安到了成熟之時,則身心二種樂成就。樂成熟時,則刹那定,近行定,安止定叁種叁摩地成就。于此五種喜中,安止定的根本增長而與定相應者爲遍滿喜。當知在這裏說的“喜”即遍滿喜的意思。

  (樂)可樂的爲樂即善能吞沒或掘除身心的苦惱爲樂。彼以愉悅爲相。諸相應法的增長爲味(作用)。助益諸相應法爲現起(現狀)。

  (喜與樂的差別)雖然喜與樂兩種是不相離的,但是對于樂的所緣而獲得滿足爲喜,去享受獲得了的滋味爲樂。有喜必有樂;有樂不必有喜。喜爲行蘊所攝,樂爲受蘊所攝。猶如在沙漠中困疲了的人,見聞于林水之時爲喜;進入林蔭之中受用于水之時爲樂。于某時爲喜某時爲樂,當知如是清楚的辨說。

  這是禅的喜和禅的樂或于此禅中有喜樂,故名爲此禅的喜樂。或以喜與樂爲喜樂,猶如法與律而稱法律,此禅的離生喜樂,或于此禅中的故言離生喜樂。如禅一樣,喜樂亦由離而生。而初禅有此喜樂,故僅說一句“離生喜樂”即可。依《分別論》中說:“此樂與此喜俱”等當知也是同樣的意義。

  “初禅”將在以後解說。

  “具足”是說行近與證得之義;或者具足是成就之義。在《分別論》中說:“具足……是初禅的得、獲得,達、到達、觸作證,具足”,當知即是此義。

  “住”即如前面所說的具有禅那者,以適當的威儀而住,成就自身的動作、行動、護持、生活、生計、行爲、住。即《分別論》中說:“住是動作、行動、護持、生活、生計、行爲、住,故言爲住”。

  (舍離五支、具備五支)其次說“舍離五支,具備五支”。此中由于舍斷愛欲、嗔恚、惛沈睡眠、掉舉惡作、疑等五蓋,當知爲“舍離五支”。如果未能舍斷此等,則禅那不得生起,故說此等爲禅的舍斷支。雖在得禅的刹那,其他的不善法亦應舍斷,但此等法是禅的特別障礙。即因愛欲貪著于種種境而心不能等持于一境,或者心爲愛欲所征服而不能舍斷欲界而行道。由于嗔恚沖擊于所緣而心不能無障礙。爲惛沈睡眠所征服則心不適于作業。爲掉舉惡作所征服則心不甯靜而散亂。爲疑所害,則不能行道而證于禅。因此等爲特殊的禅障,故說舍斷支。

  其次尋令心專注所緣,而伺繼續思惟,由于尋伺心不散亂而成就加行,由于加行的成就而生喜的喜悅以及樂的增長。由于這些專注,繼續,喜悅,增長的助益一境性,則使與其他的相應法俱的此心,得于同一所緣中保持平等正直。是故當知尋、伺、喜、樂、心一境性的五支生起,名爲五支具備。當此五支生起之時,即名爲禅的生起,所以說此等五支是他的五具備支。是故此等具備支不可指爲其他的禅。譬如僅限于支爲名的四支軍,五支樂,八支道等,如是當知亦僅限于此等支而名爲五支或五支具備。

  這五支雖在近行的刹那也有──因五支在近行比自然心強,但初禅安止定(的五支)比近行更強,所以能得色界相。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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